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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潘豹的委屈

  楊文青絕對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錯了意,唐突了美人。

  眼看著大家就已經要撲了上來,快要把他揍一頓了,甚至有一位五品高手也在其中,居然準備發動遠程攻擊。

  要知道,中品的高手就可以修煉內氣,五品高手完全可以進行遠程攻擊。

  一旦要被打上了,那可就麻煩了,以他還沒有踏入銅皮境的修為,估計一擊就能要了他的命。

  而潘豹這時候也有點著急了,他雖然覺得楊文青剛才的話那有點太過分了,可問題是,現在可不是追究這話過不過分的時候。

  雖然他也很想把楊文青給揍一頓出出氣,但是,那也要等他把今天的事情解決之后再說吧?

  而且,他現在已經打算跟著楊文青學他的什么三仙歸洞,神仙解綁了,他還指望靠這個來發大財了,因為他發現楊文青搞這些宣傳和操作的話,還是有很大的欠缺呢。

  就楊文青的那水平,說來說去只會喊兩句,“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估計也就是從啥地方的馬路邊聽來的,沒一點創意。

  他覺得,假如他把楊文青的這手藝學到手里,估計他就能比楊文青賺的更多。

  對于如何讓顧客們心甘情愿的掏出更多的錢來,他覺得,在這一點上,他比楊文青更加會操作。

  然而最關鍵的是,楊文青的這手藝他還沒學到手,所以,他必須要出死力氣來保護好楊文青。

  還有,今天楊文青可是讓他給帶出來的,如果不能夠完完整整的還回去,佘太君絕對會把他撕碎了,挫骨揚灰。

  這個女人可是很瘋狂的,當年在大宋與后漢的戰場上,也沒少讓大宋的將軍們吃苦。

  因此,保護楊文青成了當前第一要務。

  潘豹站在楊文青的面前,大聲的喊道,“楊公子我今天護定了,誰要是敢動楊公子一根毫毛,那就是和我潘家作對!和天波楊府作對!楊公子要是受了傷,我潘家和你不死不休!”

  這時候對面那人似乎才恢復了點理智,他突然想起對面這兩個原來都是不好惹的,一個是潘美的小兒子,另外一個則是天波楊府的小公子,這兩個家伙,誰也不敢惹。

  楊文青接著在后面大喊了一聲,“我祖父與潘伯父一起在邊疆與遼國作戰,為大宋朝廷賣命,可是他們的后人在這里卻遭到了人威脅,這是要讓在前線作戰的將領們流血又流淚啊!明天我就去政事堂問問,這大宋還有沒有天理王法!”

  那個喊著要揍楊文青的家伙一聽,不得了這是什么意思?這是要全員動員的意思嗎?

  尤其是楊文青居然把他們之間的矛盾沖突,上升到了與國家大事相關的高度,一下子讓眾人傻眼了,這話原來還可以這么理解嗎?

  只是如此一來之后,沒有人敢在想著去打潘楊家的后人,雖然心里邊是你的牙癢癢,可是這位可真的是打不得的。

  這時候,最為無奈的就是潘豹了,這個不要臉的二貨,居然將他爹稱為潘伯父,這顯然又是在占他們潘家的便宜呢,看來,這玩意愣是想要把自己家的輩分給降低一輩了。

  他也有點著急,急著給大家解釋,楊文青所說的潘伯父并不是他的,而是他大哥。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愿意聽潘豹的解釋了,在這個時候解釋就是掩飾。

  眼看著大家都露出了一副“我懂,我都懂”的神情,第一次感覺到憤怒和欲哭無淚。

  他真的想逢人就說解釋一下,他父親和楊文青的爺爺仍然是弟兄關系,可是大家似乎沒有人聽更愿意看紅玉姑娘的舉動。

  而樓上的紅玉姑娘,也看下面的場面,這場面有點亂,他也著急了。萬一楊家公子在這里被人打了,那他以后還會來這怡紅院嗎?想都別想了,至于說要留下一首詩,那更是不可能的了。

  這時候,已經不是羞澀與否的事情了,而是讓這位楊公子可千萬不要受任何驚嚇,然后在此基礎上留下一首詩來。

  再想想劉三胖子的那張臉,耳邊似乎又響起被摧殘虐待的姐妹們的哭喊聲,她著急了,不管了,今天豁出去了。

  “諸位不要亂來,楊公子是和奴家開玩笑的。”

  而下面的楊文青看了看紅玉,“這位小姐姐可不要開玩笑,我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我還小。”

  潘豹下意識的又把楊文青護在了身后,而樓上的紅玉姑娘滿臉通紅,卻還是忍著羞澀說道,“楊公子誤會了,紅玉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上次楊公子作詩一首,讓紅玉仰慕不已,不知楊公子今天可否賜詩一首?”

  楊文青松了一口氣,自己剛才還在想著,是不是把寫一首詩的機會給錯過了,可是剛想著瞌睡,立馬就有人送上了枕頭。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么?裝逼時刻立馬來臨。

  “哦,原來如此啊,我剛進怡紅院的時候,就聽有人跟我說,紅玉姐姐為了我都瘦了一圈。我不知道紅玉姐姐之前是不是很胖,如果真的很胖的話,那和現在比起來,那何止是瘦了一圈?簡直是瘦了幾大圈。”

  這話說的,紅玉姑娘的臉上多少也有點掛不住了,怎么能隨意說人家姑娘以前很胖啊?再說了,之前那老鴇所說的紅玉姑娘瘦了一圈,不過是迎來送往的話語罷了,怎么能當真呢?

  唉,到底是小孩子,難道你不知道,女人都不喜歡被說胖嗎?

  “楊公子說笑了,公子如果能夠做一首詩,留下佳作,那我怡紅院今日便定然會揚名汴梁了。”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一首吧。”

  說完旁邊輕輕的邁開腳步,朝著里邊走了兩步,一首蝶戀花脫口而出,正是柳永的那首。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首詩之前他曾經背誦過,自然而然,背的是極為流暢。

  然而,在場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沒有體會到這首詞的絕妙之處,只見楊文青突然又站在原地不動了,而且整個人似乎都進入了一種極為奇妙的狀態。

  很快,他們發現一股更加強大的氣流,以楊文青為中心,開始被吞吸起來。

  又一次以文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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