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楊文青,一行人都是高手,一路走州過縣基本都是靠飛,也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包括越過雁門關。
過了雁門關,往北稍微偏西便是寰州,偏東便是應州,寰州以西就是朔州。
從應州再往北,便是云州了。
也就是說,從緯度上來看,之前的寰州應州朔州的緯度相差不多,但是云州卻是要比這幾個地方更北一些。
從應州到云州,大概一百五十里路,這些距離對于大家來說也并不是什么問題。
他們現在的問題是,讓誰去軍中,讓誰留在暗處。
佘太君是死活不愿意去了,之前她在汴梁突破,本來打算是悄悄的突破得了,當時也只有沈綸一個人知道。
那時候,她的保密工作其實做的還是挺不錯的,畢竟汴梁城里邊就王繼恩一個八品,而且也沒大在意,所以很多人也都并不知道她突破的事情。
畢竟,相同品級之間,想要掩飾氣息,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是,結果呢?她去了一趟雁門關,當時就被潘美察覺到了。
隨后潘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居然將她突破到七品的消息,傳了出去,現在弄得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突破到了七品。
甚至,由于蕭達凜到處傳播,使得楊業突破到八品的消息,也被大家都知道了。
這件事也讓佘太君很憋屈,她可還想著憋一個大招呢。畢竟現在各大將門之間關系比較復雜,,而他們又是容易被針對的一方,所以說,適當的留一手還是非常必要的。
沒看到大宋的這些一流將門,都有所保留嗎?很多將門的實力,絕對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么一點。
最后經過商議,還是讓賀懷浦返回軍中,王貴和張洪,佘太君等人,則不再露面。
這一點是楊文青提出來的。
他的想法是,暫時大家都不露面,如果一旦露面,可能會打草驚蛇,讓王侁和潘美對他們的實力有一個準確的了解,從來就沒有了應對的余地。
而賀懷浦之所以決定他首先返回軍中,是因為他畢竟是曾經當過刺史的人,所以他的存在感要比王貴強一些,一旦他長時間不露面,恐怕會引起潘美的懷疑。
在軍中,雖然說潘美和楊業現在都是八品,但是潘美畢竟是這支軍隊的主帥。
而楊業又是一根筋,典型的職業軍人,一旦潘美讓他做什么,估計他會百分之百的順從。
既然如此,那就讓賀懷浦先回到軍中去,即便是潘美察覺到了他的實力也沒什么。
他們可是還有著兩個七品和一個八品作為后手呢。
當賀懷浦說到他的存在感比王貴要高的時候,王貴的臉色很不好看。
盡管他選擇了吸收那只聰明的野牛,但是野牛的小聰明并沒有給王貴帶來智商方面的大幅度提升。
在這種時候,賀懷浦在智商上,仍然對王貴是一如既往的碾壓。
這讓他覺得很冤枉也很憋屈。
最主要的是,就實力方面,他還打不過賀懷浦,賀懷浦吸收了那只豹子的壽元之后,似乎比以前更加靈敏了。
雖然路上他們兩人也有過比試,但是最終的結果是,賀懷浦不僅狠狠的揍了他,而且揍完之后就跑,他還追不上。
“姓賀的,你等著!老子總有一天要揍回來!”
他只能望著賀懷浦遠去的背影大喊,用于發泄心中的郁悶。
“哈哈哈,老王,要比,咱們就比比誰殺的契丹狗更多!賀某等著你!”
話未說完,人已遠去。
張洪轉過頭來,看向佘太君,“佘將軍,現在我們去什么地方?”
佘太君道,“這地方我也不熟,你之前有來過嗎?”
張洪搖了搖頭,“這里是遼國的西京,時常有高手出沒,平時坐鎮的也都是八品高手,我怎么敢來這地方?”
這倒說的也是,作為遼國的西京,云州這地方的防御力量還是極強的,平時最少有一名八品高手坐鎮,一般的人還真的不能輕易跑到這里來。
尤其是這是敵人的內部,在兩國敵對的情況下,你一個大宋的武者跑到這里來,也不怕被當做奸細抓起來。
于是,兩個人又把目光看向了王貴,按理說,王貴跟隨楊業和潘美等人,參與了攻略云州的戰爭,對這里的地形應該有所了解吧?
王貴一臉懵逼的搖了搖頭,“別看我,我不熟。打仗的時候只管向前沖,打完了之后,也嚴格遵守大將軍的軍令,待在營中不出來。契丹人在周圍,隨時都有可能發動襲擊,所以我是嚴格遵守軍令的。”
楊文青聽了只有一陣苦笑,這人就是個沖鋒陷陣的料,典型的指哪打哪,嚴格執行軍令,你想讓他有點靈活變通,恐怕是很難的了。
不過他倒是想到了一個地方,應該距離這里不遠。
“祖母,我聽說這附近好像有個云岡石窟,不知距離云州城有多遠?”
這一個王貴倒是知道,“好像四十里左右,我也是在地圖上看過,但是沒去過。就是不知道那地方有沒有遼國的僧侶?”
這時候楊文青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犯了一個錯誤。因為大宋進來經歷了之前柴榮的滅佛,所有的和尚好像都過得十分凄慘,許多寺廟都被毀了。
所以他先入為主的認為,云岡石窟應該沒什么和尚吧。然而現在,聽王貴這么一提,他突然覺得這個想法有點冒昧了。
不過,反過來一想,一行人似乎又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于是,佘太君點了點頭,“不管有沒有和尚,先去看看再說,現在兩軍交戰那地方即便有和尚,估計也不會太強。”
既然如此,四個人也不再廢話,直接起身朝著西北方向飛去。
三個高手帶著一個楊文青在高空中飛著,看著下面的情形倒是清清楚楚,不一會兒就已經看到了一條河,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應該是流經云岡石窟前的武周川了。
楊文青在空中看的分明,“沿著這條河向西走。”
向西不到十里,就看到了兩座山,武周川正好從兩座山中間流過,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這峽谷中間還真的駐扎著一支軍隊。
毫無疑問,這應該是耶律斜軫手下的人。
佘太君皺了皺眉,雖然對他們來說,下面的這支軍隊未必能構成威脅,但他們是來這里隱藏的,而不是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