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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零容忍

  “我可以對天發誓,從始至終都沒有建造人間仙國的想法。”嬴政舉起右手,肅穆說道。

  紫衣仙人搖了搖頭,心念一動,眉心處飛出一道金光,化作一口手掌般大小的金鐘,噹噹作響。

  嬴政下意識捂住雙耳,然而不管他捂的多么用力,那鐘聲依舊清晰可聞,令其魂魄震動,意識混亂。

  “收!”

  不多時,紫衣仙人輕喝一聲,平地起狂風,將嬴政及白起席卷至金鐘內,頂著番天印的十二金人頓時光芒消退,被仙印砸成齏粉。

  “別藏了,出來罷。”這時,紫衣仙人揮袖收起一干法寶,沖著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說道。

  “前后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仙長就鎮壓了那兩位動亂根源,著實可以稱得上一句法力無邊。”白骨踏出虛空,笑吟吟地說道。

  “僅僅是兩個不成氣候的大巫而已。”紫衣仙人搖了搖頭,轉而說道:“你可知我是誰?”

  “看法寶,應當是闡教的廣成子上仙?”

  “上仙?按照輩分來說,你應該喚我一聲師兄。”

  白骨笑著開口:“主要是第一次見面,不敢如此唐突。”

  “白骨,我很欣賞你。”廣成子說道。

  正常情況下,白骨這個時候應該謙虛兩句,以免給人驕狂印象。

  然而現實中卻是,她無畏無懼,目光熠熠的望著對方說:“我也很欣賞你。”

  聽到白骨的話,廣成子臉色微微一頓,有些傻眼。

  多少年了,沒人對他說過這句話。

  可看著對方一臉認真的模樣,貌似也不像輕狂。

  “你……”

  “我怎么了?”

  “沒事。”廣成子腳下升起祥云:“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了。”白骨溫聲說道。

  廣成子深深望了她一眼,正準備離開,突然感應到一團龐大的力量出現在身前大殿內,面容驀然一變。

  白骨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但見一襲褐色麻衣,臉頰略黑的樸素女子自殿內緩緩走出,勢壓虛空,硬生生將廣成子定在原處。

  “我是該叫您后土帝君,還是后土祖巫。”廣成子召喚出番天印,懸空在自己腦袋上方,借此抵抗對方帶給自己的巨大壓力。

  “將嬴政與白起交出來。”后土淡淡說道。

  廣成子沉默片刻,道:“祖巫是想要逆天而行嗎?”

  “把人交出來,我帶著他們離開人間。”

  廣成子說:“白起可以給您,但嬴政違背天規,必須受罰,這是做錯事的代價。”

  “那你想過拒絕我的代價嗎?”后土反問道。

  廣成子:“……”

  遇到一個如此不講道理的人是真沒辦法。

  假如這個人還不能得罪的話,那么就更無奈了。

  思慮許久,廣成子最終還是妥協了。

  見他“乖乖”放出嬴政與白起,后土轉眼望向白骨:“將刑天,蚩尤,大羿他們也放出來罷。”

  “可以,不過從此之后,我就不欠您什么了。”白骨沉聲說道。

  后土知道她說的是有關于楊戩之父的人情,微微頷首:“一報還一報,善。”

  “請您隨我移步凈土齋,直接帶走他們罷。”白骨拱手說。

  后土心念一動,白骨驀然感覺眼前一花,隨后便發現自己回到了凈土齋內,不遠處的嫦娥等人盡皆一臉愕然。

  “神君,請將刑天他們放出來罷。”未幾,白骨朝向嫦娥道。

  嫦娥看了后土一眼,抬手間召喚出山河社稷圖,打開后輕輕一抖,三傻頓時被甩了出來。

  “殺!”

  出來的第一瞬間,刑天便舉著巨斧劈向嫦娥,滿臉激憤神情。

  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恢復全盛時期的他依舊被玩弄于股掌之間,令他怎能不怒?

  因此怎么出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嫦娥一定要為此付出代價!

  “住手。”就在斧刃即將接觸到嫦娥腦袋時,刑天耳畔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緊接著失去了身軀的控制權。

  “拜見祖巫。”蚩尤、大羿二人躬身行禮。

  后土取下刑天手中戰斧,解除了對他的禁錮,淡淡說道:“什么都別說,什么都別問,隨我一起回地府罷。”

  “是。”刑天,蚩尤,大羿,嬴政,白起等人同時說道。

  “巫妖兩族的恩怨,是時候終結了。”臨走之際,后土向白骨說道:“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煩,需要巫族幫助的話,隨時可以去六道輪回找我。”

  白骨眼中閃過一抹訝然,微微欠身:“是,帝君。”

  后土彈指一揮,虛空內光暈流轉,構建出一個通往地府的時空隧道,帶領著五名大巫頭也不轉的踏入其中,隨著隧道一起消失于凈土齋內。

  “看起來,嬴政的出現,是后土對天庭以及諸圣的試探。”嫦娥收起山河社稷圖道。

  白骨點了點頭:“廣成子的到來就是諸圣給出的回應,絕對零容忍。”

  “她只帶走了嬴政與白起,剩余的那幾位巫人就不管了嗎?”嫦娥問道。

  白骨沉默片刻,道:“你們誰知道尉繚子的家在哪里?”

  當日晚。

  國尉府。

  尉繚手中拿著一卷兵書,卻怎么都看不下去。

  坐立難安。

  王宮大戰是早上的事情,他下午就得到了消息,甚至親自去了一趟王宮,結果發現嬴政失蹤了。

  陛下失蹤,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于是他轉頭就奔向武安君府,然而府中管事告訴他,白起被陛下喚走了,迄今未歸。

  他在王宮內沒有眼線,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這心從提起后就一直沒放下來過,腦海中亂糟糟的,分外煎熬。

  “老爺,門外來了一名拜訪者。”這時,管家老吳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恭聲說道。

  “拜訪者?”尉繚放下手中書籍,肅穆問道:“什么人?”

  “一個女人,帶著斗笠,看不清模樣。”老吳說。

  尉繚起身,在院中走了半圈,隨即竟是直接向門口處行去:“我親自去迎接,這個時候過來的人,或許能夠給我答案……”

  少頃,他疾步來到正門前,抬頭望著面前一襲白紗的身影:“在下尉繚,敢問姑娘怎么稱呼?”插pter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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