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轉瞬即至,施梓又是神識一掃,便發現了杏仙三人的所在。
其實一般情況下,在人多的地方他不會隨意濫用神識,雖然這種手段好用,但一方面用多了容易形成依賴,施梓可不想變得懶散;二來也是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所以神識在他很多時候只是用來探查前路,以及為繪制地圖做準備的工具。
但現在急怒攻心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等“看”到三人都還未受到什么損傷,只是暫時陪著那國王在飲茶,才放下心來。
而杏仙雖然未曾與他訂立契約,但二人已經水汝教融過,也算是有了點兒心有靈犀,所以她在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施梓的到來,心里立刻一喜。
此時那國王還正笑著問她們,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他一定給她們弄來。
老實說,在來之前,杏仙也沒想到,這國王看起來居然沒那么霸道,反倒對她們還挺守禮,沒有上來就動手動腳,甚至有點兒主動追求的意思。
只不過,追求就追求,讓人把她們帶到宮里來又算是什么?
就很矛盾!
而且那國王雖算不上七老八十,但也過了不惑之年,而且看著就是被酒色掏空肚子的虛浮樣子,讓杏仙看了便是不喜,所以哪怕對方再禮敬,杏仙也沒什么好臉色。
至于朱紫國王后烏爾娜,她本來也是想要看看,與自己夫君同為一國之君的這比丘國國王,會是個什么樣子,見了只能說有些失望。
外貌倒還好說,人總是會老的,但這精氣神就完全差了一個檔次,更不用說,這國王雖然對她們頗為禮遇,但自從三人進來,他那目光就沒有移開過三人身上,眼中是赤裸裸的占有欲。
而且三女容貌、身段都是上上之選,更是各有千秋,環肥燕瘦、姹紫嫣紅,任意一個放出去都是引人側目的,何況現在三個坐在一起。
那國王這個瞧瞧、那個看看,都快看花了眼,最后覺得哪個都好看,而他不想做選擇,當然是全都要。
唯有小狐貍對國王的眼神不怎么在意,反倒是好奇的打量著對方。
她先前入宮一路上也是好奇的四處打量,如果不是被烏爾娜拉著,而且也有侍衛看著,可能半路上就要走丟了。
這里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奇的,畢竟這王宮之富麗堂皇,不是外面的客店或是郊野的民居能比的,她還在心里和自己聽說來的那些話做個印證。
雖然這里沒有全是用黃金鋪就的地面、白玉砌成的圍墻那么夸張,但是那緊密的階梯、高聳的圍墻還有森嚴的衛兵,都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也讓人不由得為之敬服。
甚至小狐貍望著上面的王座,還油然而生出一種神往——不知道,做國王,是種什么感覺?
這時候那國王又開口道:“額,三位……美人,若蒙不棄,不如便在我這王宮中,住下來如何?”
杏仙暗想,狐貍尾巴總算是漏出來了,不過察覺到施梓來了之后,她就老神在在,不打算在做什么了。
倒是烏爾娜微微一笑,搖頭婉拒道:“多謝陛下美意,只是我們三個都是粗俗之人,恐無禮冒犯,王宮中條例森嚴,不敢再次叨擾。”
國王也沒有計較對方怎么一副在王宮待過的樣子,他現在智商已經無限降低,只是擺擺手笑道:“佳人難得,怎么能用粗俗來形容自己?
“其實,只要三位愿意留下來,朕便將那宮殿周圍侍衛全撤了去,只留下照料的宮女。若三位高興守規矩,那就守規矩,不高興守規矩,便不守規矩。如何?”
杏仙暗自好笑,烏爾娜略有些為難,感到騎虎難下。
雖然都知道這國王不安好心,但他畢竟是一國之君,這態度讓她們也不好翻臉。
就在這時,那殿外突然傳來幾聲爆喝:“什么人?!”
幾人都循聲望去,卻見到有一道身影飄然而下,侍衛們如臨大敵的擁上去,卻只見那人隨手一甩,就將他們全都退開,然后他又慢慢一步步走過來,所過之處,那些侍衛都無法在靠近。
那國王眼見著那人跨步入殿,越走越近,不禁戰栗道:“你……你是何人?”
這時候他哪里還記得下面坐著杏仙三人,比他距離更近,只嚇得差點沒有鉆到龍椅后面去。
也怪他先前擔心驚到了三位美人,所以讓殿內身邊的侍衛都撤下去了,連內侍都不留著,唯恐驚擾到了美人,影響了自己。
施梓看著這國王此時膽小如鼠的模樣,心里也是好笑,面上卻冷哼一聲道:“你將我這三位家眷擄來,卻還問我是什么人?”
杏仙聞言欣喜,烏爾娜略微羞澀,但也知道這情勢不容辯解,唯有小狐貍懵懂無知,但又覺得此刻施梓莫名威風,再看那國王,卻又覺得不那么神往了。
那國王看了眼杏仙三人,又看了眼施梓,才咽了口唾沫,強笑道:“原來、原來是三位美……”
“嗯?”
“額,原來她們是閣下的家眷。朕并無冒犯之意,只是、只是請她們進來宮中一敘……”
施梓冷冷一笑,眼神斜著他,且看他再編下去。
當然,他也清楚這國王是在拖延時間。
果然不過多久,就聽到外面一陣喊打喊殺聲,顯然是宮中的衛隊反應過來,過來救駕來了。
那國王也微微昂起頭,想要往外張望,眼神中泛出希望。
但施梓反手就將他這希望粉碎,只見他信手一揮,外面的聲音就戛然而止,好像從未發生過什么一樣。
國王更是驚訝的看到,已經沖到殿外的一隊護衛,就那樣悄無聲息地,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后面更不用看,也知道與他們差不多。
他帶著些僥幸聆聽片刻,卻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傳來,這時候卻又聽到那青年笑問道:“怎么樣,國王如今可以與我說實話了吧?”
“什么、什么實話?朕,朕金口玉言,沒有半點虛言……”
“呵,你這無道昏君!”施梓突然變了臉色,然后跳上來,一腳將其踹翻,再踩在他胸前,罵道:“我們不過路過這比丘國,在那客店借宿一晚,你就把她們三人擄了來。
“若非我還有點兒本事,怕未進得宮來,就得被你那些屬下殺了,而你正好就霸占了這三個美嬌娘,如意快活,是也不是?”
“朕不知、朕不知啊……”國王哭喪著臉,只知道連說不知,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不知什么。
或許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過對施梓而言,都已經不重要了。
而下方烏爾娜這時突然問道:“師尊,你打算怎么處置這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