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個半妖弟子離開了寶象國之后,施梓自然是直奔亂石山而去。
雖然是不告而別,不過在施梓的指導下,他們還是留下了一封信,說明了他們已經跟隨師傅前去修行,請母親不要擔心,往后他們修行有成,自然會回來看望母親。
而百花羞公主如果思念他們,也可以用施梓賜給他們留下的那只“信天鴿”來傳信。
這“信天鴿”當然也是系統獎勵品,也算是一只靈獸,不過功能比較單一,就是傳信,但因為有靈智,能自己辯路,而且能支撐遠程飛行、速度還不慢,故而最適合做這種傳信工作。
反正殺生丸已經和這“信天鴿”綁定了,到時候不管他們去了哪里,都能夠聯系得上。
其實關于收徒之事施梓一早就說明過了,也說了過幾日就回來把他們接走,不管百花羞當不當回事,他都依舊會這么做。
就不知道那百花羞會因此思念成疾,還是反而松了口氣,然后勇敢邁入新生活呢。
施梓也不去想那么多,在去亂石山的路上,他和兩個弟子坐在那飛舟上,先是認認真真的幫他們檢查根骨。
畢竟這兩個和小安、杏仙他們都不同,施梓雖然收烏爾娜為徒,也教導了杏仙和清歌兩個,但對她們的要求從來只是能自保就行,畢竟她們各自情況都不一樣,也沒有這兩個孩子這樣的條件。
小安算是因緣際會,之后也是一直放養,并沒有帶在身邊,所以有點兒記名弟子那種意識。
而對這兩個,他是真的當成能夠傳承的弟子來對待,畢竟他們現在父母都不好在一起,幾乎可以說無牽無掛,年紀又不大,正好就從此時開始培養起。
到時候不管是實力還是性情,都可以讓施梓放心,不求他們能幫到什么忙,不辱沒他這個師傅的名聲就行了。
所以自然,從開頭施梓就得把好關。
“我的很快,你們忍一下。”
“來,把衣服脫了,讓我康康!”
兩個半大孩子此時都盤坐在飛舟上,褪下上衣,讓施梓從背部的脊柱開始,探入靈觸去做了個全身的檢查。
“根骨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啊……”
當然他不只是查看了根骨,還有其他方面的資質,都有些出乎意料的好了。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各種因素湊在一起,就想著找兩個人來專門培養一下,現在對他們的重視就更高了一層。
想到這里,施梓又搖了搖頭,覺得那黃袍怪真有些暴殄天物了。
他與百花羞的這兩個孩子,天賦如此出眾,結果他居然任由百花羞把他們教成這種柔弱的書生模子。
也就是天賦驚人,讓他們的身板不用刻意去鍛煉,也要比同齡常人要強許多。
但在其他方面,他們卻因為時間上的耽擱,而造成了一些遺憾。
現在是小的還好,八九歲還在可接受的范圍,大的這個卻幾乎錯過了最佳的筑基時間。
“還好,我這里靈丹妙藥、天材地寶最是不缺,莫說只是過了三四年,就算過了三四十年,我一樣有辦法給你補回來!”
“師尊?”
施梓心里的話自然傳達不到兩個孩子耳邊,他們看著施梓一直盯著他們身體看,莫名有些害怕。
施梓當即回過神來,然后笑了笑道:“行了,檢查完了,你們先將衣服穿上……”
等兩人系好衣服,他才取出了一顆“混元丹”,遞給了殺生丸,說道:“此丸,能助你洗精伐髓、重鑄根基,可以好生彌補你那虛耗的數年時光。
“你先吃了它,然后盤坐下來,為師會助你好生消化這股藥力……”
殺生丸沒有疑問,立刻依言將那顆藥丸扔進喉嚨里,然后坐下來,閉上眼睛。
然后就感覺到施梓的一只手按上了他的喉嚨,一股熱量傳來,接著跟著那手一起,慢慢向下,過胸口、肋下、腰腹,一直到丹田位置方才停住。
然后殺生丸不由得皺起眉頭來,顯得頗為痛苦。
犬夜叉在旁邊看得揪心,也為兄長擔心,但看著師尊正在為他疏導,卻不敢出聲打擾,只能緊緊咬牙。
過了良久,殺生丸才慢慢感覺到丹田從那種撕裂般的痛感中恢復過來,剛開始好像麻了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漸漸地有了點兒似乎是新生的痛楚,接著又是暖暖的,好像有什么東西慢慢重合、充實的感覺。
直到最后施梓將手移開,他驀然睜開眼睛,然后不由自主的張開嘴巴,一大口濁氣呼出來,竟成了一聲怒吼,連旁邊云層都仿佛被他這一吼震散了。
而殺生丸怔怔看著藍天白云,突然稀奇道:“師尊!徒兒覺得,渾身上下好像突然充滿了吳京的力量!”
“哈哈哈,”施梓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才哪兒到哪兒呢,何況你這只是藥力尚未完全傾瀉完的錯覺,等之后藥力慢慢完全融入身體了,就不會再有這種感覺了。”
“啊?”殺生丸頓時苦了臉,說道:“怎么這樣啊……”
“放心,跟著為師好好修行,你很快就能再次體驗這種感覺,而且到時候永遠不會變回去,甚至只會越來越強。”
“嗯!”殺生丸重重點頭,一旁犬夜叉也跟著點頭,一點兒沒有兄長被師尊特別照顧的嫉妒感。
施梓當然也不是特別照顧,實際上殺生丸現在的情況,還不適合立刻開始修行,反倒犬夜叉可以了。
不過在那之前,施梓還有個問題想問他們:“你們,對修仙這件事情,是何看法?”
“這……”殺生丸猶豫著,看了施梓一眼,似乎有什么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在為師面前,可以暢所欲言,就算你們什么時候想罵為師,只要罵得對,為師也絕無意見。”這當然就是說說而已,真要是被罵了,他還不得執行一下“門規”?
他可不是什么很大度的人,甚至有時候小心眼、雙標著呢。
殺生丸卻沒想那么多,果然鼓足了勇氣說道:“我和弟弟原本也想學習爹爹的法術,只是母親一直不讓,爹爹也聽他的話,私下里都不敢教我們。
“不過母親也不是全讓我們去讀書識字,也有安排人教導我們武藝,所以我們兩個可能打了……”
后面說著說著,倒又暴露了一些孩子心性,畢竟從小在百花羞公主的溺愛中長大,沒有那種窮人孩子早當家的擔當,也不需要被生活逼得那么成熟。
“原來如此,”施梓點了點頭,笑道:“如今你們父母親都沒法照看你們,往后你們跟著為師,只是修行這一事,踏上了之后便沒有回頭路,你們可要想清楚,到底是愿還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