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各方涌動的暗流,余安自然是不知情的,不過他倒也知道一點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那頭在九江的鼠邪神身體之中蘊藏著的陰影之力,與旅臺污染的陰影之力,的確符合了他的猜測——這二者如出一源。
鼠邪神算不得強大,在測試出自己能夠使用黃昏境界以后,他甚至覺得自己都能夠碾壓那個邪神,但事實擺在眼前的是,那只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罷了。
像是這樣的棋子,在整個江省,肯定還有著很多很多。
這種發現,讓余安莫名聞到一股山雨欲來的感覺,雖然不知道幕后黑手的真正目的,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在回到博雅以后,有些憂心的余安準備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給自己立下第二限,成功進階愿之神的第二限。
...
又是那片熟悉的空間顛倒、虛實相生的黑白空間。
余安望著天上那個一般邪異一半普通的沉睡中的自己,回望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經歷,頗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看你妹啊?閑著沒事干是吧?躲在這里當什么文藝青年?”
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余安黑著臉回過頭去。
一個全身遍布污染,邪異版本的余安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配著他身上扭動的觸手,居然有一種怪異的童趣感。
“你來干嘛?”余安沒給他一個好臉色。
“呦呦呦,您這是要干嘛啊?看我不爽還想打我嗎?”逗比安全身扭動,整個人從一米八變成了三米四,像極了一條拉長的面條,充斥著一種驚悚的感覺。
余安抽動著嘴角:“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很像一個人?”
“呸,別拿我跟王雨感相提并論哦,不然打一架!”說他跟王雨感差不多,簡直就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逗比安氣急,猛地抬起拳頭,它一下變得老大,簡直籠罩了半個天穹。
“在這里你打不過我。”余安實話實說。
別看逗比安在外面能夠無限制的使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但這可是在余安的意識空間內!
作為占據這個身體百分之六十五份額的他,打逗比安不要太輕松。
聽到余安的威脅,逗比安的眼淚瞬間就蔓延到了他的眼眶里,許是這樣還不夠可憐,逗比安的身體整個縮小了一拳,變成了一個身高不到一米的粉雕玉琢小正太。
令人驚悚的是,那原本正常大小的眼睛就像是上了ps一般,兩只眼睛就占據了半張臉的大小,豆大的眼淚在眼眶里打圈圈,看上去恐怖極了。
“嗚嗚嗚,欺負人。”
逗比安:┭┮﹏┭┮
余安當場就忍不住了,一步踏出,便來到逗比安的面前。
在自己的意識空間之內,右手灌注風暴雷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拳就把這個“熊孩子”打到天上去了。
抬起右手遮住眼睛,余安仰頭看著逗比安劃過的弧線,贊嘆了一句:“飛的好高啊!”
“嗎的,余安你個臭傻逼,怎么說這個身體我也是占據了三十五份額的,你能不能對我尊重點?”
穿著開襠褲,叼著小奶嘴的逗比安從遠方的地平線一路小跑,飛奔而來。
“那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那你能不能開朗一點啊?”逗比安吸溜了一下自己的大鼻涕。
“嗯...還來一拳差不多就能把你打成一個受精卵了,到時候就老老實實去睡覺吧,下次再見,拜拜。”余安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拳,給逗比安揍出老遠。
沒辦法,這家伙實在是太不著調了!
什么萌娃小正太,什么開襠褲,余安臉都紅了,幸好這是意識空間別人看不到,不然余安還不當場社死?
“你等著吧!余安臭傻I嗶,敢這么對我,我先收點利息好了!
你最好能在污染度超過五十之前達到第五限,不然就老老實實放棄人類的身份,跟我當古神算了!”
逗比安在空中變成一個星星,只留下一句稚嫩的尖叫。
“哎...是我小時候就這么羞恥還是他羞恥化了我的小時候啊...”余安嘆了口氣。
至于逗比安的利息?自己還能坑自己不成?
二者只是理念不一樣而已,逗比安甚至還樂得看他在這場“賭局”中勝出,嗯...如果他能夠做到的話。
第二限所需信仰:432/100
余安望著頭頂漆黑的大字,露出一個微笑,第二限,我來了!
心念一動,那柄身上纏繞著鏈條的彩色鑰匙從余安的胸膛緩緩飄出,懸浮在了搬空之中。
金色的信仰之力點綴在鑰匙的周身,好似一層金色的華美衣袍。
感受著冥冥中的充盈感覺,余安微微一笑,輕聲吐到:
“我為愿之神,許愿之神,于虛無中創造、予虛幻以真實,我是文明的推動者,是愿望的庇護者...”
伴隨著余安的念動,那空中的鑰匙開始劇烈的震顫,忽的,在高速的旋轉之中,那條原本纏繞在鑰匙之上的赤紅鏈條猛然脫落,在空中游蕩幾圈以后整齊的排列在了半空之中:
“第一限‘愿必宣之于口’!”
金光熠熠,散發著無形的威儀。
余安深吸一口氣,金色的信仰之力熊熊燃燒,化作一股能夠推動他開口的巨大力量:
“第二限!愿現必先知!”
一如既往,彩色鑰匙劇烈震顫,一條橙黃色的鏈條在信仰的燃燒與獻祭之下,猛然脫離了某種束縛,化作了余安第二限的載體,從要是表面沖出,直上天穹!
它的目標與第一限一般,也是從天上那尊無限偉岸的存在身上,圈下某種東西!
橙鏈咆哮,化作龍形,相較于赤龍,它更加的強壯,也更加的勇猛!
在偉大存在身體周邊游曳了一圈以后,橙色巨龍終于選擇了滿意的目標——那殘缺一指的右手。
首位相合,盤旋與右手的手腕之上。
在龍頭咬住自己龍尾的一剎那,整個右手手掌猛地脫落,砸向地面。
余安對這一幕早已不陌生了,望著從天而降的大手,他內心只有無窮的興奮。
一個指頭的許愿權柄都已經這么強大了,一只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