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葉娑背過身子,緩緩后退與余安并肩行走,“你去那干嘛?”
“去圖書館還能干嘛?查閱資料唄。”余安攤開手。
“有什么資料不能網上查嘛。”娑老師的聲音愈發的小。
年輕的心總是格外珍惜與另一半相處的時光。
“肯定是網上找不到的資料啊。”余安說著,悄悄繞道娑老師的身后,撓她的癢癢。
“嗬嗬嗬...”葉娑扭來扭去,躲避著余安的攻勢。
“現在回去準備教案,我記得你上次給我講到材料靈性的檢測方法了,等我從圖書館回來還要繼續聽你講課呢,娑老師。”余安笑道。
“呸,不給你講。”
“講不講?講不講?”
“嗬嗬嗬,就不,別鬧了...”
...
“沒有借閱證,概不得入內。”傳達室的保安嚴肅的拒絕了余安的進入申請。
余安內心有些疑惑,卻還是微笑著點頭:“您好,請問這個借閱證怎么辦理啊。”
保安上下打量了余安一下,有些輕蔑的撇起嘴角:“如果你擁有教授及以上職稱的話,可以選擇在我們圖書館的官網進行搖號申請,一年三個名額,說不定就能輪到你說不定。
但,你看起來不像是個教授。”
余安大概也沒想到,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場面沒有在服裝店、手機店里碰到,倒是在市圖書館的保安亭遇見了。
不過人家也沒說錯,余安的確不是教授。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連與這保安多費口舌的想法都沒有,默默的往后走去。
抬頭,望了一眼面前這個通體紅色的高大老派建筑,他進入的想法便愈發強烈了。
教授職稱、搖號申請、一年三個名額。
如此苛刻的進入條件居然出現在一個圖書館的身上,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不過,說奇怪,余安倒也沒有那么奇怪,畢竟如果沒有波折,怎么對得起他專門跑這一趟呢?
說到這里,就要說說余安來此的緣由了。
張綺夢在夢中說過:
我看過一本無名古籍,雖然它殘缺不堪,但我還是了解到了一條重要的信息。
上面寫著,我們遠古的祖先原本跟其他的動物一般,茹毛飲血,直到火與工具的出現,人類從此走入了新的紀元與篇章。
余安一開始還沒太當回事,在地球的時候,人是由古猿進化而成這件事,每一個接受過九年義務教義的天朝學子幾乎都不會陌生。
而進化論也幾乎被整個人類社會所公認。
但當他仔細琢磨張綺夢這句話的時候,“無名古籍”與“殘缺不堪”這兩個關鍵詞,還是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這樣的知識不應該是最基本的嗎?為什么搞得好像什么失傳已久的武功秘籍一樣?
難道是因為張綺夢是神恩之地的人?不,絕非如此!
當懷疑的種子在余安的心頭種下,一個個以往被他忽略的細節開始被紛紛串聯:
王雨感居然不知道“劉姥姥進大觀園”、一切網絡小說的梗在王雨感耳中如獲至寶...
紅樓夢不存在?進化論不存在?網絡小說不存在?
余安開始深挖自己的記憶,但那些實在是太過模糊,以至于一無所獲。
直到他使用許愿權柄,讓自己事無巨細的開始回憶自己小時候發生的事情的時候,他被自己腦子里的記憶逗笑了——藍星統一戰爭使藍星的文明出現了斷層。
可笑,太可笑了!
究竟是怎樣的戰爭,才能夠徹底的把文明都摧毀?而從這樣廢墟上重新誕生的人類文明,又是怎么保證自己的技術發展到這樣的一個高度的?
站在一個文明從未斷層的五千年歷史偉大巨人肩膀上的余安,在這一刻,猶如降維打擊一般,俯視著這個漏洞百出的藍星,內存充斥著無窮無盡的荒誕之感。
“如果,能夠有什么力量將文明都抹去,那一定是神祇。”
這是余安最堅定的想法。
也許是好奇吧,又或許在追憶前世的藍星,一種莫大的求知欲望驅使著余安前往圖書館尋找事情的真相。
...
“我想要一張屬于我自己的借閱證。”余安默念。
沒有,沒有就自己造啊!
愿望:一張屬于余安的藍星圖書館借閱證 檢索制作條件:1、塑料(消耗0)
2、紙張(...)
3、太陽神、大地母神、金屬之神...等神祇氣息(未滿足)(滿足此條件需要增長的污染度:2)...
代價:污染程度增長2
結果1:愿意支付,制作成功結果2:不愿支付,愿望作廢 余安:?
誰能告訴我,為什么做個簡單的圖書館借閱證需要七八位神祇的氣息?
兩個點數的污染增長,我虧你也說得出口。
不滿的嘆了一口氣,余安望著前方的圖書館,心中有點想強闖。
但在此之前,還是先許個愿避個雷。
“讓我悄無聲息的進入眼前這棟建筑。”
愿望:悄無聲息進入圖書館 檢索條件:1、避開太陽神、金屬之神、大地母神...印記(未滿足)(滿足此條件需要增長的污染度:1)
...
這么密集的印記...
余安臉色有些凝重,面前這個圖書館肯定被一個超級儀式包裹在中間。
雖然不知道觸發以后會引發怎樣的變化,但一定不是什么好結果就是了。
“我就不信了,就絕對萬無一失。”余安心一橫,倒是跟眼前這個儀式杠上了,“第二限的真正強大之處,便是在于對愿望的不斷優化,只要不斷的實驗與準備,就能利用你的漏洞,以最小的代價達成最大的成果!”
“我想要圖書館里的一本書。”
如果人不能進去,那書能不能出來?
代價:污染度增長1
“讓保安進去給我拿本書出來。”
這里的工作人員會不會沾染上那幾位的氣息呢?
代價:污染度增長2
...
烈日當空,擁有著烈陽信徒兩大續航特性的余安此刻心底非但沒有被治愈的感覺,反而是被致郁了。
這個巨大儀式各方面的封禁都做的非常到位,余安想了無數的辦法,污染度還是堅強的維持在一與二之間,堅如磐石。
“劃不來...算了,先把這個記在心底,以后再說吧。”余安一臉郁悶的想要離去,一個扭頭之間,卻意外有了別樣的收獲。
卻見一個手持黑色公文包,帶著方框眼鏡,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的老者被保安從圖書館內部恭敬的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