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擁有了光明正大去探尋歷史真相的理由了...
走出撩食軒的余安只感覺自己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內心期待著夏老過段時間會郵寄過來的資料。
那些屬于機密文件,帝都才有完整備份,一時間卻也急不得。
從與夏志新達成共識的那一刻開始,余安布局良多才給自己步下的“歷史愛好者”的人設,算是立下,這其中不乏余安的思慮,也有許愿權柄人為制造的巧合。
余安仔細回顧了一下,自己感覺沒什么大的漏洞,這才放心的往家里趕去。
...
“師傅,我就在這邊下吧。”聞到窗外飄來異香的余安吞了吞口水,朝前喊道。
“餓了吧?”司機會心一笑,緩緩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推薦你去嘗嘗阿爽家的生蠔,這條夜市的一絕,好吃又大補,你下車之后往前走,人最多的那個就是了。”
“謝謝啊,師傅,讓你跑這么遠。”余安關上車門,朝里頭招了招手。
“沒事沒事。”
望著車位的紅燈緩緩遠去,余安走向了前方的夜市。
人最多的一家...還真自信啊。
余安感慨一聲,同時也在心中升起了巨大的好奇心。
筆直的長道一直伸向遠方,路旁五光十色的招牌,伴隨著蒲扇搖曳的煙與火,還有那房子與房子之間,間隔著幽深的小巷,一切的一切,都充斥著勾人的意味。
前方的異香分外勾人,余安的腳步都輕快了幾分,只是...
余安的腳步突然停下,偏頭望向了身旁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之中。
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剛剛里面有一個女孩子的求救聲。
余安的腳步沒有猶豫,馬上轉了進去,能幫就幫一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
“臭娘們,閉嘴!”
暴戾的耳光狠狠的刮在少女的臉上,她感覺自己的頭都被扇飛了一般,半張臉都是一陣麻痹。
許是覺得這樣還不過癮,施暴的男人又狠狠的抬起腿,在她的身上來了好幾下。
“啊...唔...別打我,別打我。”少女捂著自己的臉,蜷縮在地上,一陣嗚咽。
“不想挨打就乖乖聽話!”男人兇戾的笑著,雙手卻已經攀上了少女的臉頰。
“不要,你這樣是犯法的,嗚...”
“誰讓你死活不搬呢?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嗯?”男人猛地一把抓住少女的頭發,用力的往上一拉,“還嘴硬不?臭女表子!”
“我已經搬了,我已經搬了啊!為什么你們還不肯放過我!”
“我讓你哭!我讓你哭!閉嘴聽到了嗎?你要是讓別人發現了,我就殺了你!”男人被少女突然提高的分貝嚇了一大跳,心中怒氣越發上涌,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現在搬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
“別打我...我什么都聽你的。”少女壓抑著哀嚎,哀求著施暴的男人。
男人的臉上洋溢著異樣的快感,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干了,但是沒做一次,都能給他帶來巨大的刺激。
“哦?是嗎?什么都聽我的?”男人銀邪的笑著,松開了自己的右手。
少女像破布娃娃一樣落在地上,不斷的痙攣著。
“把衣服脫了。”
“不要...不要...”少女的眸子里滿是絕望,她現在無比痛苦,為什么這一切要降臨在她的頭上。
“看來還是打的輕了。”男人咧嘴一笑,揮起了自己的右手。
少女蜷縮著,用手死死的護住自己的頭部,像是一只軟殼蝸牛。
正當她以為痛苦將要再一次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一聲沉悶的響聲從身旁傳來,隨即便是一個另外的男聲:“他被我放倒了,你沒事吧。”
少女猛地睜開雙眼,如同受驚的小獸一般睜開雙眼,望著那倒在地上的黑影,還有那個躬著身子朝他伸出右手的人影。
“有人來救我了嗎?真好啊...”少女的眼中擒滿淚水,顫抖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
“你真的不去醫院看看?”余安看著散亂頭發,把自己的臉深深藏在下面的少女,又問了一遍。
“我...不去。”她小聲的又回答了一遍。
“好吧,不去就不去。”余安起身,去給少女倒了杯水。
這時,端著烤盤的服務員走過,奇怪的看了一眼披頭散發的女子,識趣的收回了目光,沒有多問。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情嗎?”余安把水推到她面前,“當然,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少女雙手握住塑料杯,顫抖著手:“我...我原來住在平湖區那邊,原本一切都很正常的,但最近不知道為什么,一些看起來就不三不四的人挨家挨戶的敲門,讓我們搬遷。
我們不搬,他們就在門口刷油漆,潑屎,還人身威脅。
昨天我忍受不了這種騷擾了,搬遷了,然后...就被人跟蹤。”
說到后面,女子的神情有些崩潰,但又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只能伏著案哭泣。
平湖區?!
余安的神情一凜,如果他沒有記錯,夢姐給他教堂的選址就定在平湖區,這二者之間,是否存在著聯系呢?
“沒想過報案嗎?”余安皺著眉頭問道。
“沒用,他們每次都能在警察來之前走掉,人始終抓不到。”
“吃點東西吧。”余安把烤盤推了過去,“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餓,你吃吧。”
望著備受打擊的少女,余安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能是拿起一根烤串放自己嘴里:“多少還是吃點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對了,接下來有什么安排嗎?”
“我不知道...”
“你家在哪,一會我先送你回去吧。”
少女猛地搖了搖頭:“我不回去,我怕,他們在跟蹤我...”
望著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少女,余安也有些沒轍。
“我先送你去酒店,你在那里住一晚,我去處理點事情可以嗎?很快就回來。”余安盡量用著商量的口氣。
少女抬起頭,望著余安的目光滿是祈求。
“我會回來的,做了好人,總是要善始善終的。”余安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