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三日后。
陽光明媚,沸騰了多日的安州城終于恢複了寧靜,來自秦廷的援兵已經到達,在他們幫助下,正陽魔窟成功地奪了回來。
風雷島上重新建立起了嶄新堡壘,這一次足足有五名元嬰常駐,幾乎穩如泰山。
并且,數萬陣亡的也得到了妥當的安排,撫恤金、追封的爵位……一一都已經下發給家屬,效率極快。
關于陸浪的死訊,也傳遍了安州,傳到了秦廷。
秦廷上下甚至特別為陸浪召開了一次小會,商討該追封何種功爵才好。最后秦鼎皇拍板:直接封侯!
封侯。
其實沒有那么容易,但秦廷上下有一個潛規矩,那就是殉國之人,往往給的爵位高一些,而既殉國,本人又無子嗣的,爵位就給的更高。
因為沒有子嗣去世襲,本人又已經死了,爵位帶來的各種福利,就沒有什么人去換取了。
朝廷只給個名頭而已,充其量制作一部侯印、侯爵衣飾來點綴對方的衣冠冢。
至于妻子,法律上是沒有資格繼承爵位的,只有兒子才有,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些人謀算死者爵位而去害死孩子。
很快,秦廷就商議出了陸浪的侯名。
補天侯。
取只手將天補之意。
很威風的侯名,和無敵侯也不遑多讓了,只可惜本人已經死了。
消息傳來,安州重新沸騰。
州長史左鳳年負責為補天侯建造陵墓,以侯爺資格在安州城外大興土木,就在太王廟邊上,一座補天侯墓重新拔地而起。
上書‘大秦補天侯陸浪之墓、’,旁邊一小字‘秦鼎皇二十六年立’,墓碑用低調奢華的星砂石制作,尊貴感滿滿。
并且州牧府計劃近期為風雷島死難者舉行祭奠儀式,既有警鐘長鳴,不忘歷史之意,也有凝聚民心之用。
這一天,在晴空下,安州寬廣的主干道兩旁,密密麻麻站滿了百姓。一輛輛長長車隊從北往南緩緩駛行著,車是馬車,但沒有車廂,拉著一黑色長板,上面放著一整排的四四方方黃色木盒。
全都是骨灰。
每隔十輛馬車,就有一輛是拉著一方石碑,上面同樣刻滿了名字。
英魂碑。
每隔三個呼吸,就有一道充滿哀意的鐘聲輕輕拂過,拂過十里長街。
兩旁的百姓眼眶濕潤,青年男女,老嫗老叟,黃發垂髫的孩童,無一不被這悲傷沉重的氣氛影響著,流淚目送著馬車離去。
而最后一輛馬車,尤其惹人注目。拉車的馬都是筑基妖獸‘黑鱗巨爪獸’,坐在車輦上的馬夫,更是尊貴的結丹強者。
他們緩緩前行,神色肅穆。
沿途的百姓遠遠近近都看向這輛馬車。
車上,拉的既不是石碑,也不是骨灰盒,而是一座九米高的白色雕像。
雕像是個美男子,穿著平常的長袍,神色恬淡,猶如鄰家大哥哥。他隨著馬車緩緩在房屋中間平移著,眼神溫和地俯瞰著鱗次櫛比的安州。…
所有人都抬頭看著他,表情各異,不外乎是惋惜、哀憐。在官府數天的宣傳中,他們大多已經了解到這位年輕強者的事跡。
路旁百姓群中,一個四歲孩童呆在父親懷里,愣愣地看著巨大雕像從面前經過,雕像的陰影甚至覆蓋了他眼睛幾秒。
小孩子正是處于對世界最好奇的年紀。他可愛的小食指嗦在嘴里,歪著頭看向父親,問道:“爹爹,他是誰呀?”
錦緞中年人眼神微紅,看著雕像面前移動,目中露出哀惜之色。
聽到兒子聲音,他笑了笑,寵溺說道:“他啊,叫陸浪,是我們安州的英雄。”
“他今年多大?”虎頭虎腦的小孩子繼續問道:“有木有爹爹大?”
“沒有。”中年人笑了笑,神色隱約沉痛:“他才二十九,爹爹都三十五了。”
二十九,多么年輕。
“那他人呢?”小孩呆呆問。
中年人搖搖頭,輕嘆一聲,并不答話。
旁邊一個帶著面紗的高挑的女子卻道:“他死了。”
見有人回答自己,小孩立刻興奮了起來,忙不迭地繼續問:“姐姐,什么是死?”
“就是消失了,永遠也回不來了。”女子輕聲道,嗓子有些沙啞,仿佛哭過很久。
旁邊的人紛紛側目。
女子靜靜站了良久,直到雕像只能看到上半身,便偷偷扭頭離開了。
直到夜深人靜。
女子才一個人來到城外公墓,靜靜駐足在雕像下,抬頭看著那曾教她魂牽夢縈的男人。
那天下午輕柔地說:“等我。”結果一去不複返的男人。
耳畔隱約回蕩著那個男人昔日曾說過的話,當談論到死亡時,那個男人曾說:“死亡不是失去了生命,而是走出了時間。”
陳思瑤不認識余華,但覺得這話說得好。
“你走出了時間,還能回來嗎?”
夜空下,白云縹緲,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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