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陸仁高呼一聲,當即從祭壇底下飛出,在祭壇頂部落下,雙眼直視祭臺,讓盡量不去看四周的那些符文。
祭臺上,土黃色霞光爆發,猶如天柱一般,通天徹地。
而在霞光當中,一件卷軸懸浮其中。
此物來歷究竟為何?竟然有如此神威?ωωw.ΚЙδhυ㈤.ιá
看著霞光當中的卷軸,陸仁眼眸中露出思索之色。
但下一刻變說道:紫永傳,將卷軸取下。
紫永傳二話不說,來到祭臺前,伸手朝擺放在祭壇上的卷軸抓去。
并且,為了防止祭臺或者卷軸上還有防備后招,紫永傳直接用天地之力包裹自己手掌。
紫永傳手掌深入霞光當中,還以為會遇到反抗之力,結果卻是自己嚇自己。
這霞光看似宏偉,但卻任由他出入。
紫永傳見此,不再遲疑,一把將卷軸抓在手中。wΑΡ.āйsΗυ伍.α
咔咔咔!
可就在這時,土之法則從卷軸上爆發出來,瞬息之間,便是破去了紫永傳手上所裹挾的天地之力。
并將其手掌,化為了黃色的巖石。
土之法則?
陸仁心中驚愕無比,急忙喊道:快撒手!
紫永傳果斷松手。
隨著他手松開,卷軸上爆發的土之法則頓時隱去,就好似沒有出現過一樣。
紫永傳面色陰沉,將手掌從霞光中抽出。
如何?陸仁問道。
紫永傳沉著臉,一樣不發,左手直接朝右手砸去。
咔嚓!
霎時,被土之法則石化的右手掌和部分手臂,頓時碎裂一地。
陸仁定睛看去,就見紫永傳碎裂的手掌,已經全數變為了石頭,再無一絲一毫血肉。
好恐怖的力量。
陸仁猛地轉頭看向霞光中的卷軸,同時心中慶幸不已。
好在剛才去拿卷軸的人是紫永傳而不是他自己,否則的話,他的下場可要比紫永傳還糟糕。
畢竟紫永傳可是通天境,軀體上本來就有法則縈繞,而且他的右手掌上更是有天地之力包裹。
這就算這樣,他的右手掌也是在第一時間被土之法則石化,而且還是不可逆轉的那種。
如果換做是他的話,被石化的恐怕就不止是手掌了,而是大半個身體,或是整個人了。
紫永傳服用療傷丹藥后,匯聚天地之力在右手斷裂之處。
旋即,白骨、肌肉、血管再生,一只全新的手掌便是長了出來。
通天境的境界,斷肢重生已是在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只要不是腦袋、心臟等要害部位被重創,皆可消耗天地之力重塑回來。
轟隆!
而就在紫永傳重塑手掌之時,遠處傳來了一聲震天巨響。
原來是敖聰和敖躍的水火兩道法則相容之力,和敖黃的土金相合之盾碰撞在了一起。
隨著四道法則之力相互碰撞,巨大的爆炸發生,炸裂出一股強烈沖擊,橫掃天地四方。
霎時間,周遭山脈破碎,地面龜裂,陣法崩潰,地上演武場更是坍塌成為廢墟。
一眾修為低落的黃天龍族之人紛紛吐血重創,更有一些是直接被這股爆炸活活震死。
就算是之前已經避開的敖森、敖簡,還有敖素、敖緒這三方人馬,也都是受到這股爆炸沖擊,吐血的吐血,受創的受創。
這還是敖聰、敖躍和敖黃克制,將四道法則碰撞的沖擊力量,盡數朝天際上空引導而去。
否則黃天島上所受到的沖擊和破壞,還會更加嚴重。
而天際上空,隨著四道法則碰撞之力沖擊,虛空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力量,當即被洞穿,露出了一個深邃黝黑的黑洞來。
縱然天地有天地法則守護,但在此刻,黃天島上法則轟鳴,靈氣暴動,使得黑洞恢復緩慢。
而在黑洞下方,敖聰、敖躍、敖黃因劇烈爆發自顧,三人身形倒飛而出。同時紛紛口吐鮮血,身上更是多處傷口被鮮血染紅,一副被重創的模樣。
不過三人當中,敖黃的情況卻是要比敖聰和敖躍好上一些。
因為敖聰和敖躍以水火兩道法則相融之法,想要擊敗敖黃,可無奈他們兩個可不是心意相通,心有靈犀之輩。
再加上他們又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因此水火兩道法則相融之后,便是水火相沖,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而和他們相比,敖黃雖然一人控制土、金兩道法則法則融合,但由于這兩道法則之力皆源于他一人,再加上這一招他早已演練過多次,熟能生巧,所以并沒有引起土金相沖。
相反,土之法則和金之法則是融合在了一起,凝成了一片充滿了金屬質感的龍鱗,抵擋那不受敖聰他們控制的攻擊。
但也因為水火法則不受敖聰他們控制,引發的爆炸卻是比相融之力更強,使得敖黃沒能抵擋住。
不但被爆炸炸傷,水火兩道法則之力,更是侵入他的體內。
敖聰和敖躍落入下風,如果不破此陣,再戰下去,我們恐怕是輸定了。混沌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當前的局勢。
陸仁聞言,眉頭緊緊皺起。
紫永傳,卷軸上所蘊含的土之法則,可有破解之法?
紫永傳親身體驗過卷軸上的力量,對此,他最有發言權。
無法破解。
紫永傳搖頭道:那土之法則強悍無比,我的法則觸之即潰,別說破解了,對上它,根本無抵抗之力。
如此強悍?
也不知造化爐能否將這卷軸收入其中?
陸仁想了想,放棄用造化爐收取的想法。
畢竟卷軸之上所蘊含的土之法則,可是連紫永傳都無法抵抗,他要是中了招,后果可不堪設想。
如此看來,想要破了這個陣基,得另想辦法了。陸仁皺眉。
必須得快,敖聰他們要撐不住了。
混沌看著遠方戰場說道。
那里,敖黃驅除了侵入體內的水火法則之后,便是再度朝敖聰和敖躍殺去。
他這次可是被他們的嚇怕了。
萬一敖聰和敖躍不計后果的,再來一次水火相融,搞不好還真有可能把他給炸死。
卷軸不可取,但這祭壇可取!
陸仁低頭看著腳下的祭壇,強忍著地上銘刻的那些玄奧符文。
這祭壇乃是給敖黃加持陣法之力的陣法陣基之一,祭臺上的卷軸雖然是陣基核心,但卻是依托祭壇而存。
如果沒有這座祭壇存在,卷軸之力也無從激發。
所以毀去這座祭壇,也等于是毀去大陣的一處陣基。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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