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婳有些不自在,但是卻又覺得這件事不能逃避。
于是等林牧說完之后,便說道:“要不回家的時候,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林牧一怔,旋即心中升起無限歡喜。
輕吻了下楚子婳緋紅的臉頰,林牧點頭答應下來。
說完了正事,兩人便難得的享受了下無人打擾的悠閑時光。
到了晚上,林牧便領著劇組的人員,吃了殺青宴。
其實說起來劇組人員對于殺青宴很是執著,認為不吃這頓飯,就代表著電影還未結束。
只是現在多用于演員之間的相互交流了。
林牧作為編劇,同時又是導演,所以自然少不了被人灌酒。
當然,他作為導演其實還是有些便利的,比如說他只需要喝一口,而來和他碰杯的,自然便是滿飲一杯了。
和岳云碰了一下之后,林牧放下酒杯說道:“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
岳云苦笑搖頭!
林牧見狀,心中一松,便笑著安慰他兩句。
對著陶云使了個眼色,讓她宴會結束之后,便問問岳云是否有簽約他們公司的意向。
其實看這種情形,林牧清楚,沒有什么意外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趙晚此時也被余男拉著想林牧敬酒,林牧看見她倆過來,舉起杯子笑道:“行了,你倆也少喝點,尤其是你趙晚!”
林牧看著趙晚緋紅的臉頰,不由提醒道。
趙晚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和林牧碰了一下。
余男卻很是大方,道:“林導,我敬您一杯。”
林牧笑著和她碰了一下。
看她模樣有些苦澀,不由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余男搖頭道:“不瞞林導,您這個劇組是我待過的最舒服的一個劇組,如今電影結束了,心中還真有些舍不得!”
林牧失笑,這是什么道理?
不過看她模樣不像作偽,便說道:“余姐,可以這么叫你吧?”
見她點頭,林牧便接著道:“若余姐你當真舍不得,那可以來我公司啊!”
趙晚在一旁聽見之后,便眼前一亮,也跟著說道:“是啊是啊,余姐,你來吧,我們公司氛圍更好!”
余男見此表情變得凝重,看著等著她回復的林牧,不由苦笑道:“林導,你容我考慮下可以嗎?”
見她這副模樣,林牧也不多說,點頭便答應下來。
其實余男之所以如此,也是有著自己的故事在里面。
據云姐所說,余男第一個所在的公司就是已經坐牢的李春風的春風娛樂。
余男身材不錯,再加上性子帶著些許的大大咧咧,所以當時的李春風便將余男作為陪酒人員,跟一個導演喝酒。
如果只是這樣,余男也并不介意。
只是她還是想的簡單了,李春風不僅是讓她陪酒,還要讓她陪睡,她當時就炸了。
憤然離席之后,自然而然就被公司封殺了。
好在當時因為謹慎,只簽了五年合同。
于是五年之后,余男便自己開始了跑單幫。
跑單幫雖然自由,但是這里面的苦卻是誰跑誰知道。
一個人干幾個人的工作就不說了,單單一個合同問題,就能讓你吃盡苦頭。
好在這幾年余男一個人總算是挺過來了,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
嗯,也不能說是苦盡甘來,只能說算是按部就班了吧。
也正是因此,余男發現自己愈發膽小了起來。
不是害怕別的,而是害怕失去。
更加害怕遇人不淑,導致自己的演藝生涯再次被套牢。
要知道今年的她已經二十八歲了,已經沒有下一個五年可以讓她揮霍了......
結束了殺青宴,余男婉拒了陶云送她一程的提議,獨自一人打的回了住所。
打開門,將房間的燈全部打開,余男脫了鞋,讓自己癱倒在沙發上,舒展下疲憊的身體。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她就特別害怕黑暗,只要是自己一人在家,那到了晚上,定然是不會關燈的。
而若是在酒店,她則會開著電視一直等到自己睡著。
仿佛這樣之后,自己就不會孤單了一樣。
余男閉上雙眼,只是此時的她卻是一絲睡意也無。
腦海中一直回蕩著林牧說的話,“來我公司吧......”
要說當時她不心動那是假的,只是不夸張的說,當時伴隨心動的卻是一絲心悸。
還是那句話,她怕了。
有點書上說的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