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沒興趣嗎?”
這些怪物是無差別攻擊,并不是挑選特定的人。
不管男女老幼,都是它們的目標。
只要被尾刺刺中,就會化作塵埃消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禹沒有放松警惕,從混亂的人群中走過,來到商場的門口。
只見外面有著更多的怪物,不只是人類,有些甚至還在破壞建筑。
建筑被尾刺刺中也會消散,它們簡直就像瘋狂的野獸。
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些怪物并不會來襲擊自己,偶爾有經過的也只是看一下就離開了。
莫禹抓住鬼新娘的手,讓它帶著自己去一座大廈的天臺。
站在大廈的天臺上,他俯視著這座城市,發現那些怪物的數量,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整個城市都有怪物肆虐,襲擊著行人和所有的一切。
不管是建筑,車子,還是什么,都在被破壞。
‘這個世界已經走到盡頭。’
這句話時那個女孩消失前說的,莫非就是這個意思?
城市中到處都是尖叫聲,但是卻并沒有慘烈的場面出現。
因為所有遇難的人都消失了,帶著絕望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一股股無形的東西匯聚,莫禹抬手捂著捂著胸口,他感覺到第三個怪物的正在快速形成。
如果影子迷宮里相當于自行車式加速,那現在就是直接火箭式狂飆。
影子注意到莫禹的異狀,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興奮地說:“它要誕生了嗎!哈哈哈哈!”
比起影子的興奮,莫禹卻感到頭疼,本來是打算作為最后手段的,可現在不需要了,那就是個麻煩。
不過,他并沒有打算離開,比起在自己那邊的時空出現,還不如出現在這個地方。
所以他打算等第三個出現了,再回去。
太陽逐漸落下山,夜幕降臨,可是原本應該燈火明亮的城市今夜卻顯得黑暗冷清。
只有偶爾傳來的尖嘯,讓黑夜沒有那么寂靜。
大廈的天臺上,莫禹吃著面包和牛奶,觀望這座城市。
沒有軍隊來鎮壓,看來這個現象不只是出現在這個城市里,別的地方恐怕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網絡已經斷開,沒辦法上網就沒法知道其它地區的情況。
至于這些怪物的真面目,莫禹已經大概知曉了。
它們類似于“修理工”,負責修正錯誤的時空。
這個錯誤時空包含的范圍,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廣,但是想來自己和烏爾德改變的那一點,還稱不上錯誤時空。
黑皮書上只給出了很少的信息,還是等回去再問問先知吧,沒準他會知道。
忽然,站在身側的鬼新娘有了異動,一只手抓住莫禹的胳膊。
兩者瞬間從大廈樓頂消失,再出先時,已經是一座山頂上。
莫禹手里還拿著面包和牛奶,沒有一點驚訝,很淡定地喝了口牛奶,看向遠處的城市。
他知道鬼新娘帶自己出現在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果然,就在幾分鐘后,城市中突然一顆超巨型火球膨脹開來,緊接著直沖云霄的蘑菇云升起。
隨之而來的是強烈地震以及沖擊波,將莫禹的黑袍都刮得“咧咧”作響。
“夠狠,直接放核彈了。”
原本城市里應該還有活口,現在估計是真的沒有了。
“噗!”
一口牛奶從莫禹口中噴出,他迅速將手中的東西丟開,仰頭看向頭頂上方。
遮天蔽日的黑影出現在天空中,比黑夜還要漆黑的身軀,飛過時帶來了狂風。
“昂!!!”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從它口中傳來,向世界宣告它的誕生。
莫禹呆滯地望著這道不知多大的身影,腦子已經混亂了。
怎么會......這么大!
他本來以為,也就會比大魚大些,百多米差不多,頂天了兩三百米吧。
這丫的直接就是一座浮空島!
不不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
“娘子!快帶我上去!”
最重要的是把這玩意關起來,如果隨著這個時空毀滅倒還好,要是不死,很有可能會跑到自己的時空中。
鬼新娘抓著莫禹往天空飛去,來到這頭擎天巨獸的上方。
莫禹這才看到它到底有多大,從頭到尾預計最少也有五六十公里。
外貌與那條在世界投影中見過的黑龍極其相似,但是更加猙獰,那條龍起碼看上去還有點肉,這只干脆就是皮包骨了。
干枯猙獰的身軀,眼眶中冒著綠光的眼瞳,關節處長著尖銳的骨刺,頭部還有四只向后延伸的彎曲長角。
莫禹落到它的頭頂上,這頭巨獸也沒有發現,因為相比起來,莫禹小的就像一粒沙子。
“這家伙可是個真正的麻煩啊。”莫禹蹲下身摸摸冰涼的鱗片,面上露出苦笑。
別說是使用它了,就算是放出去都會引起軒然大波。
算了,這個世界的人看到就看到吧,名字就暫定“黑龍”,反正和那頭龍很像。
黑龍在空中飛過,移動速度并不快,它現在只是在漫無目的地游弋。
和大魚不同,大魚只知道吃吃吃,所以游得越快吃的越多。
至于這個,目前還不知道它的行動規律,正好觀察一下。
所以莫禹也就沒給收回來,讓它先自由行動,自己則盤坐在黑龍的頭頂。
最后,他干脆躺下來睡覺,因為飛的太平穩了,而且地方又寬廣,根本不用擔心會掉下去。
再說了,不是有鬼新娘在嗎。
第二天,太陽升起。
莫禹醒過來時,發現黑龍正停留在一座城市上空。
城市中那些“修理工”還在工作,而且數量比昨天在另一座城市看到的還要多。
至于人類,那是一個都沒看到。
黑龍張大嘴巴對著城市,不知道在做什么。
“影子,你能不能看出它在做什么?”
影子和黑龍真說起來,屬于力量同源,所以莫禹試著問問它,看會不會知道。
影子出現在莫禹的身邊,點頭說:“知道,就和我做的事一樣,只不過我需要的是恐懼,它吃的是絕望。”
“絕望?”
這一刻,莫禹的腦海里回想起到處烏爾德說的話,她說是想來看看孕育“絕望”的是什么樣的家伙。
此時,他有點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