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楊風笑道。
接著,他意味深長的拍了拍缸蛤蟆的肩膀;“識時務者為俊杰,懂么。”
“???”缸蛤蟆發懵。
一旁的小卓瑪趕緊解釋;“我老舅的意思就是說,做人,一定要懂得識時務,就是這么個意思。”
接著,這個小家伙搖頭嘆道;“唉,沒文化,真可怕。”
過了一會兒后,楊風準備帶著缸蛤蟆去巡捕所。
就在楊風小心翼翼的將‘一把手害自己的罪證’放進一個薄膜袋子里面之后、然后再準備帶著缸蛤蟆一起去巡捕所的時候,忽然,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由于過去已經有一個月了,楊風都差點忘記了。
這件事就是一個月前的那天深夜,一個小偷潛入他小院子后面的豬欄里,然后在那些豬的腦袋里面插入縫衣針。
當時,他發現了,那個小偷逃跑,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砸在那個小偷的后背上。
他明明記得自己砸中了,那個小偷還慘叫了一聲。
可匪夷所思的是,當他借著月色,走過去之后,小偷居然不見了。
他還懷疑是一把手干的,于是在第二天到一把手家里去看,結果不是一把手,而是另有其人。
現在,楊風突然懷疑,當時那個小偷,就是缸蛤蟆。
于是,他忽然盯著缸蛤蟆,道;“缸蛤蟆,我問你一件事情,你必須老實交代,否則,我會讓你后悔都來不及。”
缸蛤蟆怯怯的看著楊風,點頭道;“好,風哥,您問吧,只要是我缸蛤蟆知道的,一定老老實實告訴您。”
“那好。”楊風點頭。
然后,他劍走偏鋒的突然詐唬“缸蛤蟆,你在一個月之前,為什么要用縫衣針插進我家那些豬的腦袋里面,說,是不是也是一把手指使你干的?”
“啊?”
缸蛤蟆措手不及,沒想到楊風會突然這么一問,于是,立刻陷入心虛、緊張、不安的狀態之中。
不過,這個小混蛋確實是一塊干缺德事的好材料,雖然他被楊風這個詐唬弄得一下反應不過來,但很快他就恢復了鎮定。
恢復鎮定之后,缸蛤蟆佯裝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無辜的對楊風道;“風哥,你在說什么,我我不明白。”
“呵呵,缸蛤蟆,你不肯承認是么?”楊風緊緊逼視著缸蛤蟆。
“風哥,我是真的不明白,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呵呵,是么?”
如果在剛才,楊風還只是懷疑的話,那么現在,他敢確定,那天深夜‘用縫衣針插入自己家的那些豬們腦袋里’的小偷,就是這個缸蛤蟆。
要知道,楊風是個真實年齡四十出頭的重生者。
重生之前,他不但是個皮鞋設計師和小鞋廠老板,還曾經鉆研過心理學。
雖然當時鉆研心理學只是出于好玩和好奇,鉆研了一段時間后就放棄了,但楊風對這種犯罪者的心理,卻有了一定的了解。
就比如他剛才為什么不直接或者循循善誘的問缸蛤蟆,一個月前的一天深夜、自己家里那些豬腦袋里面的縫衣針是不是跟他有關?
而是采用了這種突襲的方式來問?
就是因為,如果缸蛤蟆沒有干這種事情的話,那么,他的第一反應是覺得很奇怪、不知所云。
可如果干了這種事情的話,那么,他的第一反應便是緊張心虛、血壓飆升、局促不安。
然后,鎮定之后,他哪怕外表上恢復到正常狀態,可也會心虛,然后會下意識的做其它的小動作,盡量來掩飾自己。
而缸蛤蟆剛才那前前后后的反應,都在向楊風透露著,一個月前的那天深夜,將楊風母親豢養的那些豬們的腦袋里面插入縫衣針的,就是他。
沒錯,就是他。
雖然回過神來之后,缸蛤蟆不會承認。
但他的各種反應告訴了楊風的真實答案。
因此,見缸蛤蟆撒謊,抵賴,楊風心里的火氣又冒了出來。
不是楊風的戾氣重,而是缸蛤蟆干出來的這種事情,太殘忍了,太令人發指了。
完全是喪盡天良啊。
試想,將縫衣針插進豬們的腦袋里面,這得需要多狠的心腸和多殘忍的手段才下得了手。
但這個缸蛤蟆卻做了。
可想而知,這個缸蛤蟆,手有多么的歹毒。
想到這里,楊風看向缸蛤蟆的眼神,又帶著往日的鄙夷。
他想讓這個心狠手辣的小王八蛋吃點苦頭。
雖然幕后指使者并不是他,而是那個一把手,可下手將縫衣針插進豬們腦袋里面的人,卻是這個小傻吊。
既無能,又毫無一點善念的人,楊風心里是十分鄙視的。
當然,現在的任務、是趕緊帶著缸蛤蟆去巡捕所報案。
然后讓巡捕盡快將一把手抓捕歸案。
至于缸蛤蟆這種人渣,以后讓他吃苦頭,有的是時間。
想到這里,楊風故意點了點頭,然后道;“好,缸蛤蟆,你不承認也沒關系,等巡捕去收集證據之后,你想抵賴也沒用了—。
你以為你不承認就萬事大吉了啊,告訴你,巡捕可以找到你的指紋,然后再跟你對比一下,一旦對比出來,到時候,別怪我不講同村人的情面……”
“這么久了?巡捕叔叔還能找到指紋?”缸蛤蟆驚得脫口而出。
“你說呢,你當巡捕叔叔是吃干飯的啊。實話告訴你,巡捕叔叔們除了可以收集指紋之外,他們還有更牛逼的破案技術,那就是dna。”
“弟餓矮?”
“沒錯,dna。”
接著,楊風一邊嚇唬缸蛤蟆,一邊解釋;“這是一種分子結構,哪怕是你身上的一個細胞,都可以對比出來,然后,即便你死不認罪,大理院也可以以此為證據,將你定罪。”
楊風故意嚇唬缸蛤蟆,要知道,現在才是1995年,這種破案技術還沒有出現,要七八年之后,才會開始在華夏的巡捕機構漸漸推廣,而現在,最牛逼的破案技術還只是指紋對比。
果不其然,被楊風這么一嚇唬之后,缸蛤蟆立刻招供了。
“風哥,跟我無關,是一把手叫我這么做的,他給了我一把縫衣針,然后要我插進你老媽養的那些豬的腦袋里面,他說事成之后,會給我五包‘旅行家’煙,還會把他們家的三妹子嫁給我做婆娘……可誰知道,那天晚上,我被你砸了一磚頭,差點沒命了,嗚嗚嗚”缸蛤蟆哭喪著臉,告訴楊風。
“你前些日子說在你外婆家里,一定是在養傷吧?”楊風很鄙夷的看著這個心狠手辣的小傻吊。
“對,我有一個堂外公,他是個老中醫,我天天在外婆家里,吃他給我抓的草藥。”缸蛤蟆哭喪著臉,怯怯的看著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