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冥宮的強者現身,有十幾位天神境,三位尊神境。
這般底蘊在這罪州也算是差不多的勢力了,畢竟一些勢力甚至連尊神境強者都沒有。
不過這些滄冥宮強者此刻盡皆身軀發寒,因為他們感覺他們面前的這十位黑袍人宛如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一般。
他們身上的服飾刻著詭異的紋路,臉上戴著詭異的黑色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眼瞳宛如黑洞般漆黑,仿佛要把人的靈魂給吸進去。
他們一身氣息完全收斂,沒有絲毫氣息散發出來,即便是剛才出手的那三位尊神神強者,此刻氣息也全部隱匿了下去。
不過也正因如此,才讓人不寒而栗。
因為只有不能修行的凡人和修為極為高深的修士,或者資質比較逆天的天驕,才可以收放自如自己的氣息。
他們感覺他們面前的這十位黑袍人,便屬于后者。
“不知諸位來自哪一勢力,我滄冥宮是否有得罪之處?”
一位滄冥宮尊神境強者拱手說道,說出的這種話讓他自己都不適應。
因為平日里在這罪州,都是他們囂張跋扈的份兒,遇見不順眼的修士或勢力抬手便滅了,還從沒有如此客客氣氣地和人說過話。
“是啊,諸位道友,我滄冥宮一向不惹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另一位滄冥宮尊神境強者也是拱手說道,語氣謙卑溫馴,與他平日里的樣子極度不符。
滄冥宮的一眾年輕弟子看到這一幕都震驚了,眼睛瞪大,懷疑自己看錯了。
他們滄冥宮的三位長老竟然也有擺出這種態度的時候,難道這十位黑袍人真的無比恐怖。
他們修為太低,無法感知出來。
而這一幕若是讓外界修士看到,他們一定會目瞪口呆,緊接著翻一個白眼。
你們滄冥宮若是不惹事,那這罪州就沒有惹事的勢力了。
“你們宮主呢?”
陸淵的一位尊神境手下并沒有理會他們的詢問,開口說道,聲音喑啞低沉。
他的聲音宛如從九幽之下傳出一樣,即便是在大白天,聽到這聲音都讓人皮骨生寒,感覺像是被惡鬼盯上一般。
他們到底是什么勢力,怎么感覺不像是罪州的勢力?
這是這些滄冥宮強者此刻心中不約而同的想法。
“我們宮主近期要突破準圣中期,因此回血衣魔教修煉去了。”
另一位始終沒有說話的滄冥宮尊神境強者發話了,語氣不卑不亢,甚至有一些有恃無恐。
不得不說他還算有點腦子,不僅提及他宮主修為再度提升,還搬出了血衣魔教這個恐怖勢力。
他這樣做顯然是為了震懾住這些黑袍人,他相信說出這句話之后這些黑袍人一定不會再把他們怎么著。
畢竟血衣魔教,可是一個真正恐怖的勢力,是在這外域無數修士都不敢提及的存在。
“血衣魔教……果然如此……”
隱在虛空中的陸淵聽到這句話,心中瞬間恍然。
先前他便猜測那南宮軒所掌握的詛咒秘術或許會和這一勢力有關,如今看來果然是如此。
滄冥宮的這些強者看到這十位黑袍人沉默了下來,以為他們的震懾起了作用,心中都是松了口氣。
不管怎么說,他們的性命算是保全了下來。
不過事實上,這些黑袍人之所以沉默,其實是在等陸淵的命令。
他們對于什么血衣魔教可不會忌憚,他們只是嚴格遵循陸淵的命令罷了。
而陸淵會忌憚這血衣魔教嗎?別說他現在擁有三千尊神境軍團這般恐怖的勢力,即便沒有,陸淵也絲毫不會將這血衣魔教放在心上。
他們這種扯虎皮的行為換做別的勢力或許會被震懾,不過弒神殿顯然不會吃這一套。
于是,下一刻,一位黑袍人站出,嘴角帶著一抹冷笑。
“那可真遺憾……”
他說著,手掌抬起,身后的九位黑袍人也是同時抬起手掌。
“什么?!”
他們感受著這股恐怖的波動,眼睛圓瞪,心神震顫,這種變故極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一是他們沒想到這十名黑袍人在他們搬出血衣魔教后竟然還敢出手,二是這十位黑袍人竟然全部都是尊神境!
而且他們感覺,雖然同在尊神境,他們也不是這些黑袍人中任何一位的一合之敵!
恐怖的法力浪濤席卷而出,仿佛要毀天滅地。
不過他們反應也是極為迅速,竟是不約而同,在這股恐怖法力釋放出的瞬間,全部向四面八方逃竄而去。
外人看到這一幕或許會詫異,這滄冥宮的人怎么一點凝聚力都沒有,連掙扎都不掙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