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en,你在想什么呢!”
小波晃了晃手掌,“到底玩不玩啊,你。”
不知道為什么阿Ken腦袋里剛才忽然回想起了白天那位先生的話,忍不住道:
“要不然還是算了吧,大晚上玩什么抄墓碑,換點別的游戲吧。”
“你是不是怕鬼啊!”牛奶妹笑吟吟的看著他。
阿Ken熱血沖腦,一咬牙,“怕什么,不就是抄墓碑么,你們等著!”
說罷,他拿起紙筆就跑出了營地。
海風習習,天上的烏云半遮半掩著月亮,月光有些昏暗,林中傳來的些許蟲鳴讓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阿Ken的腦袋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什么熱血也比不上真的怕鬼啊。
可身后還依稀傳來了幾個人的嬉笑聲,后退是不可能的,那他還要不要面子。
阿Ken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走在樹林中,呼吸都忍不住的放緩,更是極力的控制著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咔”
踩斷了一根樹枝后,阿Ken猛地加快了步伐,心里反復跟各路神仙基督梵天之類的祈禱著。
“千萬別碰到那玩意,千萬別碰到那玩意……”
快步走了幾分鐘,來到目的地——那片墳地。
所謂的抄墓碑,就是抄下墓碑上面死者的生卒年,是一種很邪門的練膽游戲。
據說有人因為抄墓碑真的看到了死者。
阿Ken哆哆嗦嗦的展開被他揉成一團的紙,先是雙手合十鞠躬,道: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對不起了各位。”
然后硬著頭皮開始借天上朦朧的月光抄起了墓碑。
一個,兩個……
樹林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喂,我們現在跳出去嚇他么。”大b壓低了聲音問道。
“先讓牛奶妹上,可兒你跟在后面,jojo你跟著我一起。”小波指揮著。
“那我呢?”大b有些不爽,這次阿Ken過生日,牛奶妹肯定是阿Ken的,但是jojo也是個美女啊,公平競爭,怎么就小波先來了。
至于可兒……
名字好聽,但她是個坦克啊,大b和小波瘦的和猴一樣,誰都不是坦克駕駛員。
“你隨便啦,隨機應變。”小波隨口敷衍了一句。
大b正要說話,視線中出現了一個朦朧的白色身影,瞳孔迅速放大。
“呼~”一陣冷風吹過。
“出發!”
小波興奮的低吼一聲,牛奶妹和可兒興沖沖的跑了出去,小波和jojo則折返出了樹林,他們要繞到后面去,做最后的埋伏,順便……嘿嘿。
留在原地的大b目光逐漸呆滯,后腳跟迅速抬起,嘴唇微張,跟隨著牛奶妹與可兒的身后追了上去。
入夜后,巡查基本上就結束了,岳華跑到燈塔下面的木屋休息,陳戎則借口出來玩,跑到了墳地附近。
根據記憶中對殘魂聚陰陣的了解,他很快找到了陣眼,并且挖出了埋在地下的引魂珠。
“這么容易?”
陳戎有點發懵,他還以為會是一場苦戰。
已經做好用化紙法跑路的準備了。
沒想到虎頭蛇尾,輕易就把珠子挖了出來,那他隨身做的那么多準備有什么用啊。
“不對,好像還是有別的設置。”
陳戎正要離開,卻感覺隨著引魂珠的離開,殘魂聚陰陣猛地釋放出一股陰氣來,似乎整片樹林都陰森了起來。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這時阿Ken正好抄墓碑抄了過來。
幾個面容呆滯的魂體從墳地中飄出,看向他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有嗚嗚嗚”
一只手忽然從背后伸出來捂住了阿Ken的嘴將他拖進了樹林。
阿Ken眼中滿是恐懼,心臟在一瞬間都驟停了,嘣的一聲腦中的神經開線,心梗就在眼前。
“閉嘴,屏住呼吸。”
陳戎快速說完,然后掏出符紙貼在阿Ken的背后。
那幾只剛死不久的魂體頓時失去了目標化作陰風離開了原地,陳戎也松開了手。
阿Ken經歷了過山車一樣的變化,對于鬼魂確實沒有半點察覺,迷迷糊糊中聽了陳戎的吩咐,緩過勁來又有些埋怨,大口大口的喘氣,道:
“先生,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
陳戎掐著手指,有些不熟練的算著天干地支,沒有搭理阿Ken,好半晌才道:
“壞了,我高看他了。”
沒錯,陳戎本來以為對手是個根正苗紅的茅山法師傳承者,沒想到對方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照本宣科布個陣都能搞出錯。
原本的殘魂聚陰陣變成了滅魂聚陰陣,那些魂體被攪和到一起,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而且連帶著布陣者也無法控制,所以才會沒人看守。
因為失控的狂暴引魂珠一旦離開陣眼,那些沒有理智的鬼魂就會開始發瘋般襲擊附近的人。
“鬼啊!!”
牛奶妹的尖叫,從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來。
“有點不對勁,你跟著我。”陳戎擰著眉頭,尖叫聲那邊陰氣太濃了,估計是有人出事了。
阿ken愣了一下,還是乖乖的跟在陳戎身后。
離剛剛出現尖叫聲的地方越來越近,只見牛奶妹四仰八叉的昏倒在地上,一道灰撲撲的身影蹲在她身邊。
阿Ken上前大叫一聲,還沒等有什么動作,那身影猛地回頭,露出一雙綠油油的眼睛,頓時讓阿Ken停住了腳步。
陳戎一個跨步,單手就將牛奶妹身邊的人摁在了地上,這人正是大b。
“啪”陳戎一只手如同捏小孩一樣把大b的雙手掰在一起,翻了翻他的眼皮。
“雙眼發青、嘴發白,鬼魂附體。”
陳戎踩住不斷掙扎的大b,捏住他的兩根中指,用力一鉗。
“出來!”
“吼!”大b嘴里嘶吼著,眼睛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這嚇了阿Ken一跳,他幾步退了開來,又看到好友被摁在地上,內心猶豫了起來。
“不出來?”陳戎也不再猶豫,咬破食指在大b眉心點了一下。
法力配合純陽童子血,將厲鬼牢牢封存在大b的體內,頓時他就不再掙扎,“小子,帶上他。”
阿ken臉色發白,在旁邊猶豫了半天也不敢過來。
“快點,還是不是男人!”陳戎沒好氣道,“它現在被我困在這具身體里了,碰不到你的。”
阿ken聞言臉上好看了一些,下意識望了望陳戎,從剛才的表現來看,頓時安全感倍生,順從的上前背起大b。
陳戎扛起旁邊昏倒的牛奶妹,倆人向海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