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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解決

  “我找到了!”明德話還沒說出口,一旁坐在地上的湯姆突然嚷嚷起來,興奮的大聲念起來:“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意思是我們尋找的人就在身邊?”他疑惑的猜測道。

  “砰!”臥室的房門猛然打開,房間里并沒有開燈,在月光照耀下,影影綽綽中能夠看到陳嘉儀坐在床邊。

  “嗡”屋子里所有的燈光全部都熄滅。

  “你們答應我,過來陪我好不好……”陳嘉儀清冷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明德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都不明白剛才自己為什么要鬼迷心竅的答應陳嘉儀的話,這女人剛才的話可太有問題了啊,剛才那句詞再加上這詭異的場景,他現在感覺心里毛毛的,冷汗都快下來了。

  “我明白了,你是鬼,不,你不是鬼。”湯姆轉頭指著明德說了一句,然后一拍額頭,道:“嘉儀小姐是鬼!”

  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哐的一聲窗戶被風吹開,陰風吹拂好像有女人低聲抽泣一般,陳嘉儀忽然站起身,在黑暗中雖然看不出表情,可那好像提線木偶被拽起來一樣的起身方式,怎么都是有問題的啊。

  “我是……鬼?”陳嘉儀的聲音似乎并不驚訝,只是有些悵然的感覺。

  “怎么辦,嘉儀小姐好像已經發現了啊。”湯姆湊過來低聲道。

  可惜再怎么低聲在這寂靜的房間里也足夠讓所有人、鬼聽的清清楚楚。

  “還用你說!”明德咬牙切齒道,他現在感覺自己是真的被這低情商搭檔坑了,猜到對方是鬼就閉嘴啊搞的現在尷尬他們兩個怎么跑?

  “不用謝。”湯姆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腦勺。

  “我才沒有謝你!”明德壓抑著自己吼出來的沖動一字一字地說道。

  “哦”湯姆應了一聲,然后一邊說一邊挪動身體:“嘉儀小姐,我們兩個這么幫你,你不會要害我們吧?”

  陳嘉儀好半晌沒有回應,明德看湯姆往后走,他也心生退意,倆人一點一點的在黑暗中緩步后撤。

  “咚!”湯姆一腳跟撞在客廳的椅子上。

  “過來……”陳嘉儀似乎被喚醒了,身形扭曲的朝著他們走過來,一步又一步,速度逐漸變快。

  “媽的,老早就讓你不要把椅子隨便亂搬!”明德一邊大聲吐槽著,一邊和湯姆用處吃奶的力氣朝著門口跑去。

  “這是個人愛好啊!”湯姆馬上大聲回應。

  “過來陪我!”陳嘉儀的聲音充滿了怨恨與陰毒,“為什么不來陪我!”

  “砰!”明德和湯姆奪門而出,連滾帶爬的從樓梯上跑下去,千辛萬苦的來到樓下,還沒等喘口氣,就看到了站在路燈下那熟悉的身影。

  “陪……我……”陳嘉儀的身體不斷的迸裂傷口,淡淡的黑氣蒸騰,臉上就更恐怖了,五官都在虛化,在說完最后兩個字嘴就完全消失了。

  “砰!砰!砰!”明德果斷掏槍三連發,打過去連個毛都沒有發生,子彈徑直穿過陳嘉儀的身體在后面的水泥路上迸射出幾個火花。

  “我們怎么辦……”明德有些苦澀地問道,他也不知道是在問湯姆還是在問自己,反正明顯陷入絕境的情況下,他實在想不出自己和湯姆兩個普通人怎么從鬼的手中活下來。

  “沒事,沒事。”湯姆卻沒有愁眉苦臉,反而喜上眉梢,“我們不會死,不會死。”

  “呼”陳嘉儀化作一團風撲過來,倆人眼前化作一片黑暗,隨后光芒亮起。

  “咦怎么是你們兩個?”陳戎的聲音出現,他們猛然發現自己竟然身處郊外,眼前的爛尾樓中,幾個男女正在朝他們招手,還在呼喊著“快過來啊”,一時他們心神搖曳,忍不住就要向前邁步。

  “如果我是你們,最好是一步都不要動。”陳戎的聲音仿佛帶有魔力,直接將他們倆喚醒,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桶涼水從頭頂澆下來,什么都清醒了。

  “找到了!”明德還沉浸在后怕中的時候湯姆已經四下尋覓,抬頭看到了飛在空中的陳戎,驚嘆道:“哇,老大,你是哪里來的神仙啊!”

  “安心待著,不要動彈,很快就結束了,如果陷入思念中,你們就會和他們一樣。”陳戎伸手一抓,爛尾樓中的男女們再度爆開。

  湯姆打了個冷顫,“還好,還好我們是一伙的。”

  “誰跟你們是一伙的。”陳戎沒好氣的回應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進來的,不過我勸你們明天到我店里來一趟,有時候撞鬼要命的不是鬼,是后遺癥。”

  “一切拜托老大了!”湯姆大聲的回道,滿臉抱大腿很開心的樣子。

  “該結束了。”陳戎默念一聲,他已經摸透整個思念,每徹底干掉一個被思念吞噬的魂體,他就會收獲一些記憶,零零碎碎的拼起來整個故事,這是思念架構在陳嘉儀對于兒時玩伴不遵守承諾的不滿上,可偏偏她沒有什么憤怒與不敢,只是思念那些單純的聚在一起的日子,所以攻擊才會如此單一,只是不斷的呼喚著別人加入他們。

  因為她內心只是孤獨而已。

  想要解決這個思念除了反復消耗幾乎沒什么好辦法,陳戎一開始以為那些人是她的執念,現在來看這個場景恰恰才是重點。

  “毀滅吧。”

  陳戎輕聲道了一聲,念力在淡青色力量的增幅下化作一柄巨錘,不斷蓄力之后轟然落下。

  “咔咔咔咔咔”所有的一切化作碎片緩緩剝落,那兩個便衣也回到了他們來時的地方。

  重新回到平靜的樓層中,地面上漂浮著的黑水仍舊不曾消失,陳戎推測這玩意可能跟鐘表里面蘊含的力量有關,沒有了陳嘉儀的思念作為阻隔,他很輕易的飛到鐘表旁邊,變出一副厚厚的橡膠手套套上,小心翼翼的用淡青色力量包裹著手摸向鐘表下面的木質隔板。

  一切力量的源頭就是這里,念力畢竟是一種力量,去觸碰說不定會激起這玩意的反擊,倒不如用手去觸摸。

  在那些人的記憶中,小時候的他們搬來搬去這個鐘表都沒有任何事情,按理說用手應該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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