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風月翩翩。
小宮殿內。
許承東迷糊的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著抿嘴嘴兒笑的慕幼幼,他的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
漸漸清醒的許承東瞪大眼睛,仰頭看著慕幼幼。
直到慕幼幼螓首輕點,許承東才晃了晃腦袋。
奇怪,他酒量雖說不是很好,但也絕無一杯就倒的可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許承東百思不得其解。
記得晌午,他和師傅在一起吃飯,然后喝了杯清酒,自己便醉了?
斷不可能,他的意識清清楚楚,甚至都還能記得清酒那股子香味。
“師傅,我怎么睡著了?”
慕幼幼戲謔的打量著愛徒,看見愛徒呆若木雞的模樣,佯裝惱怒捏了捏許承東的臉蛋:
“呸,你還說呢,喝一杯酒就倒了。”
是嗎?好像是的,他也只記得喝了一杯酒,然后便醉倒了,應該就是這樣的。
許承東撅著嘴兒,他覺得屁股蛋兒有點疼,難道是喝醉了摔的?
慕幼幼的表情閃過一絲慌亂,徒兒難道發現了什么?
“師傅,我屁股疼。”
壞家伙,誰叫你得寸進尺,慕幼幼心里惱著,卻把許承東攬入懷中,給他輕輕柔和著。
師傅真好,許承東乖巧的躺在慕幼幼懷中,閉上眼睛舔了舔嘴角,甜甜的。
甜甜的?
剎那間,許承東若有所思,臉上的表情從好奇,不解,再到驚訝,沒忍住抬起腦袋委屈巴巴的看著慕幼幼的唇角。
師傅修為這么高,就算真的趁他喝醉了,在對他做一些慘無人道,傷天害理的事兒,他也反抗不了呀。
師傅肯定偷偷占他便宜,可為什么還要打他屁股蛋兒呢?
莫非師傅有什么屬性不成!
徒兒發現了?慕幼幼瞧見徒兒眼神中那絲幽怨,也微微鼓起小臉,瞪著美目看著許承東,兇狠的呵斥:
“呸,孽徒,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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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承東醒了自然是精神抖擻,也不愿再睡,好不容易能和師傅躺在一張床上,且還是清醒狀態,自然讓他無比亢奮,一會抱著慕幼幼的玉臂,一會躺在慕幼幼的美腿上,一會又要胸枕。
慕幼幼被許承東煩得張牙舞爪,沒了平日里那股子冰山仙子的份兒,她雙腿用力壓住許承東,一只手揪著徒兒的耳朵,另一只手將許承東的腦袋死死摁在胸間,嬌呵:
“不想睡就給為師老實點,嗯?”
巍峨玉山讓許承東安靜下來,細細感受著鼻尖傳來的香味,以及臉頰處那柔軟光滑的觸感。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許承東在紫蘭懷竹溫柔的服侍下釋放一夜的亢奮。
一番洗漱后,在白雪婉風兩位姐姐忿忿不平的幽怨眼神中轉身就跑下山去。
“呸,色胚子。”
慕幼幼沒好氣的罵道,有了紫蘭懷竹還不夠,這是想讓她成為孤家寡人嗎。
......。
大會結束已經過去三日有余,但街上眾人依舊議論紛紛。
這是一種奇特的心里和感覺,仿佛他們就是許承東。
“咱們少宮主就是和外域的妖艷賤貨不一樣,心有大義,依我看,除了少宮主,還有誰能求道。”
“我倒不覺得,根據小道消息,咱們少宮主風流成性,須知色字頭上一刀,在下并非惡意詆毀,只是就事論事,如果少宮主能有中域石瞳一般的悟性,但凡少玩幾個女子,未必不能登頂大道。”
“這位道友言之有理,少宮主其他方面都很優秀,且不說少宮主有多少紅顏,咱們在理智分析,須知少年慕艾也就算了,問題是少宮主也乃如玉美男,就算少宮主忍得住,你能保證那些女子忍得住?”
一位老道認真的分析著,引經據典,說的頭頭是道,但即便這樣,依舊有人反駁,只見一位女子鄙夷的看著老道:“你懂什么?你大聰明?你有道侶嗎?我呸,一群單身汪,瞧把你們能的。”
此話一出,酒樓里一堆男子欲言又止。
扎心了!
許承東披著帽子掩蓋住容顏,在酒樓小角安靜的聽著眾人的議論。
畢竟,紅塵歷練嘛。
心態很重要。
這名女子和其他三位女子圍坐一桌,只見她身材高挑,隨手拿著一本小冊子,環視一周:“看好了,這可是少宮主的親侄女寫的回憶錄,少宮主從小就安靜乖巧,七歲了還要搶喝奶,哎呀,簡直可愛死了!愛了愛了!”
“噗...”
措不及當的暴擊傷害讓許承東噴出一口茶水,好在跟前兒無人兒。
他的心態不怎么平靜呢。
這是黑粉,這一定是黑粉!
該死,可惡的許甜甜,他成道路上的最大敵人,都已經開始發展下線了嗎?
萬般滋味交織在許承東的心頭,特別是在瞧見酒樓里還有不少女子拿著甜甜的叔叔他不要臉一書時,許承東臉都黑了。
不用多想,許甜甜這個不孝女定是在他名聲最大的時候,剛開完會議,五域之人未走的時機,借著他的名聲大肆斂財。
甚至他都不用看,也能知道這書的真實性,最少三分之二都是許甜甜胡編亂造的!
許承東感到一陣后怕,連忙喝了兩口茶水壓壓驚,腦海里腦補出一番場景。
月圓之夜,東域之巔,他負劍而立,遠方緩緩走來一位白衣劍客。
劍氣如白虹破空,似蛟龍于野!
劍鳴空靈澄澈,響徹天地,欲要摘星!
“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該來。”
“我就想來看看七歲了還要喝奶的男人,他的劍到底有多快。”
......。
太可怕了!
許承東坐臥不安,連忙走出茶館,深思熟慮后他決定去耀城考察幾個月,但在走之前......。
百花大道十三號住宅。
許承東推開門就走了進去,許甜甜撕心裂肺震耳欲聾的哭喊聲便傳來,猶如夏季的暴雨,噼里啪啦連綿不絕。
“你個不孝女,老娘今天非要讓你好看,造謠你小叔也就算了,還敢造謠老娘!把老娘寫成熊瞎子轉世,我呸!”
啪啪聲如同玉珠落地,清脆響亮。
“嗚嗚,我錯了,甜甜知道錯了,嗚嗚嗚...娘親別打了,小心你老了甜甜打回來,哼!嗚...”
風蕭蕭兮易水寒,甜甜一去不復還。
許承東張口結舌,算了算了,畢竟自家親侄女。
大步流星走到正廳,許甜甜光著屁股蛋趴在小板凳上梨花帶雨的看著他嘿嘿一笑,小鼻尖抽了抽:“嗚嗚...小叔來救甜甜呢!你快放我下來!哼!”
王瑩氣的酥胸直抖,許承東連忙跑過去護住許甜甜,拉著嫂嫂胳膊道:“嫂嫂,真沒必要,小孩子越打越叛逆,你得給她講道理。”
“這狗東西,寫你三歲就偷看村頭王寡婦洗澡......”
許承東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對著許甜甜搖了搖頭,視線慢慢落到了嫂嫂手中的戒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