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都不想知道‘神秘接觸’是什么!”王煊經得起誘惑,耐得住考驗,死活不想聽他說“神秘接觸”。
他預計,這肯定是個深坑,但卻又充滿誘惑,老陳想讓他去探索,又想免費使喚王教祖?沒門!
“你啊,想多了。”老陳搖頭,接著嘆道:“現在的年輕人思想就是復雜,還是我們七零年后淳樸啊。”
王煊瞥了他一眼,道:“真要讓你代表那代人,那還會淳樸嗎?你這是羞辱了整整一代人!”
老陳找黑劍想剁他,但醫護人員過來檢查,他不得不又挺尸了。
等了很長時間后他才坐起,道:“算了,既然你不愿聽,就不提那些了。你的事不難解決,我蘇醒的當日就用密線與人聯系了,順便提了這事兒。”
王煊沉住氣,覺得要不了多長時間,老陳肯定會主動告訴他神秘接觸。
同時他驚異,老陳這是要提前詐尸嗎?復活當天就告訴那個人,這得是多么的信任有加?估摸著,老陳也是怕那人擔心,所以提前告知情況,看來關系匪淺。
他忍不住問道:“老紅顏知己?”
青木正好進來,嘴角抽搐,紅顏知己都要給加個老字?王教祖現在飄的厲害,早晚會被老陳毒打一頓。青木猜測,老陳大概現在有求于他,所以比較克制,忍了。
老陳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道:“那是我的一位老……一位好友,在有關部門任職,絕對信的過。她不會提前放出我的消息,同時我讓她查了一些事。”
王教祖精神力極強,感知敏銳,覺察到老陳很危險,他立刻正襟危坐,認真傾聽。
“知道誰想殺死你嗎?”老陳問他。
王煊搖頭,同時也很吃驚,這么快就查出來了?老陳的那位老紅顏知己能量有些大啊!
“有關部門該不會早就盯上我了吧?”他一陣遲疑,有些擔心。
老陳明確告訴他,想多了,道:“以前的你從來沒有進入過他們的視線,這次也沒怎么查你的事兒,主要是因為別的事件觸發,分析出了你這邊的因果。”
“到底誰想殺我?!”王煊忍不住了,接二連三被人襲殺,險些就死掉,他早就忍夠了。
“你自己猜下試試看。”老陳微笑。
“吳家?”王煊說出這種不成熟的猜測,他覺得有可能,但是理應不至于。
關于他昔日的事,與新星財閥有關的真不多,也就是與前女友凌薇的過往了。
上一次,凌、吳兩家在流金歲月餐廳吃飯,促成凌薇與吳家的年輕男子接觸,互見家長。王煊正好遇見,還曾與脾氣很大的吳茵有過短暫的言語交鋒。
“沾邊。”老陳點頭,而后告訴一則讓他深感意外的消息,道:“吳家那個年輕人最近出事兒了,差點就死掉,換了一些人造器官。”
王煊吃驚,下手真狠啊,可這與他有什么關系?
“這種小事兒,自然不會引起有關部門在新星那邊的人注意,但涉及到兩家財閥,就不得不關注了。”老陳慢慢道來,告訴他事情的經過。
吳家的年輕人被惡意針對,險些就死掉,最終留下嚴重的后遺癥,怎么可能不徹查到底?
“因為涉及到另一家的年輕人,導致兩家關系直接變得無比緊張,還好很快就化解掉了。”
“凌家的姑娘有個瘋狂的追求者,當年中學時代就有些苗頭了,凌薇來舊土可能就是因為不勝其煩,躲避那人。”
王煊聽到這里后一陣發毛,道:“我遇上一個變態,他不僅想把和凌薇見過家長的年輕人干掉,還想將我這個前任也殺死?!”
這得是多么恐怖的心理,根本防不勝防,怪不得他猜不到,他自己都覺得吳家不至于對付他。
現在看來吳家何止無辜,還成為最大的受害者。
“這哥們實在變態的過分,為了避免他再次報復社會,等我去新星后保準捏死他!”王煊殺氣騰騰,決定非將那個人打爆不可,即便是滿地殘肢與骨頭渣子,他也不嫌血腥了。
“估計近幾年你殺不了,被宋家自己關起來了,同時給予吳家部分利益補償,暫時將這件事壓下去了。除非小宋提前跑出來,不然的話短期內你就別指望了。”
說完這些,老陳又說起有人想將他按在舊土這件事。
“老凌吧?”王煊淡淡地問道,關于這件事兒,他知道一些。實驗班的同學孔毅在最后那次聚會時曾提醒過他,凌家想將他按在舊土。
作為追求過凌薇的孔毅,一點都不想背這口黑鍋,在那個夜晚對王煊直接挑明,兩人最后還相處的不錯,頗有杯酒泯恩仇的架勢。
凌薇的父親凌啟明當年氣場十足,在王煊學生時代就曾經找他嚴肅的談過,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老凌那個時候還算規矩,雖然話語嚴厲,氣場大的驚人,但是事后沒有針對他。那時老凌也曾明說,畢業后就分隔在星空的兩端,他與凌薇根本不可能,不會有未來。
這么看來,那時候老凌就計劃將他按在舊土了,堵死他前往新星的路。
老陳點了點頭,道:“老凌確實打了招呼,但只是象征性的跟人提了一嘴,估計也是認為你一個舊土的毛頭小子沒什么能量去新星,他并沒有動用強大的關系非要堵死你不可。”
說到這里,他略微一頓,又道:“另有人想死死的將你壓在舊土三年,有點出乎我的預料,我讓那位好友去查時,她事后也很驚訝。”
“誰?”王煊一驚,有比老凌更賣力的人?他自認為遵紀守法,低調安靜,怎么總是被人盯上?
“鄭家。”老陳告知他。
王煊不解,這也是新星的超級家族嗎?他完全沒接觸過,最起碼現在沒什么印象了。
“起源生命研究所是鄭家的鄭女士創立的。”老陳嚴肅的提醒他。
“大興安嶺地下試驗場?!”王煊聽到后,頓時感覺后背發涼,有了一些不好的聯想,深感不妙。
“鄭家最近有些人親自去過大興安嶺的地下試驗場,據我的那位好友說,鄭家的幾人離開后精神都……有些問題。”說到這里,老陳神色凝重。
“該不會是這些精神有些不太對勁兒的人動用關系要壓我在舊土三年吧?”當說到這里時,王煊頭皮有些發麻。
“是的!”老陳的表情極其嚴肅。
“是她……要將我壓在舊土三年?”王煊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
老陳無聲的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想。
王煊真的被驚住了,這是為何,她到底想做什么,這個三年期有什么講究?!
“女大三千……法力無邊,她留我做什么?”王煊感覺強烈不安,但也充滿了不解。
他自問沒有做對不起女方士的事,事實上還幫過她,尤其是將她的殘余精神力量放出來了。
王煊有些急眼,道:“老陳,你得趕緊給我安排下,訂船票,我要盡快逃離舊土!她居然可以干預現世了,我要是被按在舊土三年,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呢!”
“她是你開啟內景地后,放出來的第一個羽化的人吧?”老陳問道。
王煊點頭,那片地下到處都是雷擊過的痕跡,焦黑一片,地底巖石都熔化過,曾經發生過無比恐怖的羽化大爆炸事件。
“她不僅是我第一個接觸的羽化之人,也是留下痕跡最多的人。”王煊說道。
女方士非常特殊,留下完整的肉身,躺在羽化神竹這種稀世奇珍鑿刻成的竹船中。
老陳點頭,道:“第一個因你而復蘇,并且留下肉身的女強者,當年多半極其不簡單。”
接著他又道:“這件事大概才剛開始,你想啊,你放出來的可不止一個羽化之人。而且你這種可依靠自己進內景地的人,在古代多半也十分特殊,所以我認為她找上你,是有些道理的。古人留下的陷阱,或者說布置的局,現在開始起風了,估摸著會慢慢演繹出什么事端,一切都將漸漸浮現。”
王煊頓時變得無比肅穆,道:“老陳,你可別嚇唬我,這件事如果深思的話,將非常恐怖,不要亂語!”
老陳搖頭,道:“我沒亂說,這件事何止是恐怖啊,里面的水太深了,不止女方士,另外幾位多半也有些什么想法。尤其是那位絕世強大的紅衣女妖仙明顯是想接近現世,不惜從某片特殊的天地中要打出來!而你,可以靠自己開啟內景地,說不定有什么講究。”
“別說了,給我訂船票,我躲進深空還不行嗎?!”王煊有些心慌。
老陳提醒,道:“萬一她進深空去找你呢?要知道,當初你可是讓我帶著她去轉了一大圈,她早熟悉了。”
王煊頓時覺得,當初給自己挖了個坑,他還真有點擔心,仔細想了又想,道:“老青,女劍仙那塊骨呢,不如給我吧,我覺得她最好了,帶她去星空領略一下無限美好的風光。”
一直在安靜聆聽、沒有說話的青木,頓時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但也立刻起身了,去取那塊骨。
王煊確實有些擔憂,不知道女方士要干什么。他思來想去,發現劍仙子還算好相處,而且實力強大,如果帶上她的話,應該會穩妥不少。
鬼僧倒也不鬧妖,但是遇上事后,老和尚比誰跑的都快,根本靠不住,太會審時度勢了!
女仙劍美麗而空明出塵,雖然看起來很冷,不食人間煙火,但真實情況卻是,有些傲嬌,喜歡聽別人夸她,即便有些小心眼,問題也不大,多夸她就行了!
最為重要的是,劍仙子非常有擔當,面對絕世強大的紅衣女妖仙都敢叫板,沒有開溜,比老和尚靠譜多了。
青木取來一個玉盒,帶著恭謹之色,小心的放在桌子上。
王煊立刻打開了,露出那塊外表焦黑、內部帶著淡金光澤的手骨。
“我怎么有點犯困?”他一陣疑惑,剛開啟盒子,怎么就有些昏沉,向窗外望去,天色不過剛擦黑而已。
老陳狐疑,他最近一直在研究托夢的事,感覺很像這種狀況,頓時嚇了一大跳,天還沒完全黑呢,女劍仙就能這樣干預現世?!
恍惚間,王煊看到這塊骨的金色部分居然微弱的連閃了三次,他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困意稍減,道:“仙子,你該不會也想和我說三年期吧?”
那塊骨有微弱的金光閃了一下,像是在回應。
老陳頭大,覺得這件事絕對不簡單,當中水深而又恐怖,他不想摻合,不能在這里挺尸裝死了,他拉上青木就跑路了。
“師傅,別被人看到!”
“沒事兒,天黑了,沒人能發現我,暫時不要接近老王了,我覺得有很大的問題!”老陳果斷跑沒影了。
王煊越來越困,將要進入睡夢中,他很是不安,想讓自己清醒,這些羽化強者到底要做什么?三年后世界會怎樣,將發生何等恐怖的事情?!
又是一年高考時,祝愿所有參加考試的學子都能考出理想的好成績,超常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