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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公子無雙

  血色身影頓時激動了,公子這是……成功了,扎根宿主中,重塑最強魔胎,將來可以俯瞰列仙!

  從心理來說他很放心了,鄭武是何等的天資?在大幕后的仙界,都被譽為近古罕見的奇才。

  再加上,鄭武身上有絕世強者的數滴金色血液,拿下凡間的“血肉土壤”實屬正常操作,怎么可能失手?

  但他依舊多次試探,按照約定,提及各種隱語。

  這次王煊很穩,不僅一一驗證通過,還模仿鄭武的言行舉止,并沒有露出什么馬腳。

  血色身影壓低聲音問道:“公子,我們近期要拿下鐘家嗎?還是說選擇秦家。我個人傾向于鐘家,經各方調查,他們的秘庫收藏太豐富了。”

  他是真的發出了聲音,血霧包裹著真骨在震動。這讓王煊不禁瞥了一眼,有點不舍啊,又一個“內景罐頭”。

  但王煊克制了,這是一個得力的手下,曾經位列仙班,可以做很多事,現在還不是收割的時候。

  他露出思忖之色,道:“我再想一想,不要妄動。”

  “是,公子。不過,避免夜長夢多啊,很多人都在盯著。鐘家不僅有有頂級異寶,更有方士的至高典籍——金色竹簡。此外,連傳說中的道家的至高秘冊——五色玉書,大概也落在他們家中。”

  血色身影眼熱,說到后來其真骨都在跟著共鳴,他無比的向往,連他這種成仙已久的人都在渴求那種經文!

  王煊微笑,道:“我現在是王煊,與鐘家的兩個后人關系不錯,可以走捷徑,至高秘冊跑不了!”

  “對,近水樓臺先得月,想不到這具血肉土壤,還有這種用處。”血色身影大喜,跟著笑了起來。

  驀地,他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痛惜,常人自然看不到,但王煊擁有精神天眼,直接敏銳地捕捉到了。

  又是哪里出了問題?他無奈嘆息,居然出紕漏了,估計此人有所覺擦,發現了什么。

  果然,血色身影不動聲色地接近,猛地爆發刺目的赤光,元神化作一股殷紅的神瀑,要從王煊的額骨沖進去,希冀直接殺其元神,奪其肉身。

  “你瘋了?想要趁我虛弱,弒主嗎?”王煊避開這一擊,沒有立刻動手,他想弄清楚哪里出了問題。

  “你害死了公子,斷了他的無上道途,還敢冒充他!”血色身影心情惡劣,痛惜無比,他看著長大的公子居然失敗了。

  這讓他難以接受,在他心中,公子無雙,天縱之資,居然折落在凡間這個注定淪為血肉養料的的宿主手中。

  他不會告訴對方,哪里露出了馬腳,眼中無比冷酷,他的元神化成一片煙霞,想闖入王煊的肉身中。

  “分明是你們想扎根在我的血肉中,剝奪走屬于我的的一切,怎么反過來仇視我?”王煊平靜地說道。

  然后,他不想浪費時間了,周身生機旺盛,超凡力量擴張,血氣滾滾。

  此時,他形神合一,身體狀態趨近圓滿,舉手投足都有仙道氣息。

  王煊主動出手,伴著白色仙霧蒸騰,轟的一聲,他直接以肉身搏殺對方的元神,瞬間震散那片赤霞。

  “你……”血色身影嚇了一大跳,對方這是什么路數?肉身竟然可打殺無形的元神。

  他的情況比早先那個人好不了多少,穿過大幕時元神被肢解了,現在正處在最虛弱的狀態。

  王煊不想耽誤時間,將斬神旗壓落,刷的一聲,卷走那塊真骨,頓時讓他如同無根之萍,發出一聲驚叫。

  接著,旗面緩慢舒展,將他禁錮,他的元神出現細密的裂痕,只要旗面猛力震落,就會讓他的精神體爆開!

  王煊以精神天眼,閱讀其元神印記,查缺補漏,想弄清楚自身還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夠好,導致失去一位得力的手下。

  “原來如此,我沒有散發天血的淡淡氣息,最為關鍵的是,胎衣痕跡沒有斂去。”王煊弄清楚了緣由,點了點頭,道:“下次我會做的更好,完美無瑕。”

  “想不到啊,現世一個小小的超凡者,居然反殺我們……”血色身影不甘,他們這個陣營這次損失慘重。最為關鍵的是,看對方這個架勢,竟想要冒出公子,后果相當的嚴重。

  他心中發抖,越是細想越是害怕,如果不能盡快揭穿對方,天知道會出現什么恐怖的后續事件。

  王煊輕語:“我犯了錯啊,要承擔相應的后果,只能把你變成仙骨罐頭了。”

  鄭家的仙人愕然,而后氣到發抖,你特么犯了錯,這意思是,讓我承擔后果?他窩火到受不了。

  砰的一聲,王煊壓落旗面,將對方震碎,一點也不同情,鄭家想要剝脫他的一切,那就看誰能笑到最后好了。

  王煊盤坐,運轉至高經文,抹去身上的九道暗紅痕跡,接著取出鄭武的一點天血,置入命土,不時蒸騰出絲絲氣息。

  他反省,道:“損失了兩個強大的部眾,他們原本能做很多有意義的事,下次不能再出意外了。”

  終于,鄭家第三位仙人來了,這次很順利,沒出任何紕漏。

  “公子,可有不適?”這個人很關心他現在的狀態。

  王煊皺眉,道:“天藥主根栽種下去后,缺少生機,沒有復蘇的跡象,你想辦法聯系大幕后方,我還需要部分仙漿、不周山的五色土。”

  顯然,他所說的不屬實。

  “是!”這個人退走了,立刻去想辦法。

  王煊面色平和,說不好什么時候就會暴露,趁現在多拿點好處吧!

  如果老陳真的找到釋迦的天藥種子,那么,他提前預備一些仙漿、不周身的五色土,也是應該的。

  鄭家的第四位仙人來了,一番交談,王煊告訴他,道:“天血天命扎根血肉土壤中,雖然效果不俗,但短期內,我覺得精神與血氣不夠穩固。尤其是超凡在消亡,在這種大環境下,我需要一些固基的神物,仙道資源。我要夯實根基,培育最出最強魔胎!”

  “公子無雙,志向遠大,必成絕世強者!”鄭家這位仙人眼神火熱,抱拳后退,消失在夜色中。

  第五道血色身影出現,向王煊建議,盡快拿下鐘家,道:“老主人都對那五色玉書與金色竹簡非常看重。”

  王煊點頭,道:“嗯,我很清楚,那些經文不容別人染指,你給我盯好了,誰敢妄動就先拿誰開刀。”

  接著,他又補充道:“另外,你給我好好查一查,現在各大陣營,都有誰想對王煊出手,盯住他們,該阻止的阻止,該扼殺的扼殺。嗯,王煊身邊的人近期不能出意外,不然真出事的話,你說我要不要去替他們復仇?”

  明月高掛,夜色靜美。王煊一個人站在林中,神清氣爽,身后有一個強大的陣營支撐,做事果然暢快。

  他命令下去后,一群高手為他服務,省心省時省力。

  隨后,他和老陳以密語交談,告知一切順利,明日去鐘家開罐頭。

  陳永杰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道:“我要帶家屬!”

  王煊告訴他,順便將秦誠與林教授接過去,手中有仙骨,很確定能夠開啟內景地,他想讓身邊的人在即將到來的枯寂時代前得到一次洗禮。

  這個夜晚,從大幕后過來的生靈都不好過,那些年輕人,哪怕跨界時被重創,原本也有人世間八段,甚至九段的高手。

  但是現在,整體縮水了,讓他們心中強烈不安,感覺長生的夜空永寂了,再也看不到黎明與曙光。

  “今夜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又突然來了一次崩塌。”

  王煊一夜靜修,精神火光進入每一寸血肉中,精氣神合一,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精神扎根血肉中,得到血氣滋養,越發旺盛。而肉身得到精神力的洗禮與反哺,則越發的純凈,排除雜質等,血液伴著瑩輝,一滴血淌落,在黑夜中發光。

  清晨,王煊睜開眼睛,踏上歸程。上午他來到坤城,孫家的大本營。

  他來還往生池,這次如果沒有提前將灰撲撲的池子埋在命土中,他還真有些懸。

  鐘家很大,古樹參天,綠草如茵,不遠處更是有個小湖,蓮花成片,錦鯉擺尾,寧靜中生機盎然。

  “王煊,你總算來了,你帶走往生池后,起初還沒什么,自從昨天開始,我們家簡直是鬧鬼了,各種動靜都出來了。”

  鐘誠迎了過來,壓低聲音告知,牛鬼蛇神都在試探,蠢蠢欲動。

  還好,鐘家還有不少異寶,有其他大殺器。

  老鐘擺在院中假山上的九層石塔,在深夜中發光,不知道煉死了什么怪物,曾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那可能是煉妖塔!”王煊告知,他早就看出那東西不凡了,大幕后的強者盯上這里,不是沒有道理,好東西確實太多了。

  “還有個大銅爐,昨天夜里也發光,似乎收進去了什么東西。”鐘誠搖頭,夜里太亂了,他真們真的要走了,新星呆不下去了。

  “看那銘文,是供奉在道教祖庭中香爐,真是奢侈啊!”王煊上次看到時,眼睛就有些發直。

  “那孫子又來了,又找我姐來了。”鐘誠看向遠處,有幾人來到鐘家拜訪,他臉色不是多好看。

  曹清宇到了,身邊還跟著幾個年輕的男女,都是列仙的后代,他們頗有仙氣,有絲絲縷縷的白霧繚繞。

  其中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開口道:“那個王煊又來了,難道又要壞曹兄的好事,上次曹兄一笑了之,離去了,這次不能慣著他。”

  一個女子面容秀麗,白霧繚繞,雖然不是絕色,但的確也有仙家氣韻。

  她在大幕后的實力都接近地仙了,但現在縮水的厲害,輕語道:“這個王煊很關鍵,各方推測,他過早的開啟了內景地,我們需要他。曹兄忍讓,主要是想讓他接引教祖進入現世。”

  一位身材高大強健的男子開口:“昨夜超凡余波再次潰滅,大幕更加暗淡了,大幕后的強者都躁動了,大概率要紛紛跨界了。我們也得提前付諸行動,準備接引。”

  曹清宇點頭,道:“我得到密報,有些變故出現了,計劃趕不上變化,是該有所決斷了,不過鐘家是要拿下的。”

  同時間,鐘家又有人登門,在新月上兩日游的孔云與黃大仙黃銘等一些人來拜訪,鐘家有些東西太稀珍,早被大幕后的生靈盯上了。

  接著,第三批人到來,為首者是一個女子,光看臉的話,眉目如畫,清麗出塵,帶著超脫凡塵的仙氣,不染人間煙火。

  她身材絕佳,只是穿著相當的……現世,不像是大幕后走出的生靈,因為穿的是熱褲,露出雪白的長腿,上身簡單搭配T恤,長發飄飄,婀娜挺秀。

  鐘誠努嘴,示意王煊看過去,道:“看到沒有,這就是周詩茜,嗯,我姐閨蜜,讓我姐感受到壓力的人,有仙氣沒辦法。”

  “你們家真熱鬧。”王煊說道,這些都是列仙的后人,來這里自然有訴求,盯上了某些奇物。

  “等我們走了,他們愛怎么折騰都行,但現在不能亂來。”鐘誠看的很開,接著又問道:“老王,你現在什么狀況,能不能捶那曹清宇一頓,我看他特不順眼。”

  王煊看向那邊,道:“大概率,他看你我也不順眼,嫌礙事了。”

  “捶他!”鐘誠低語道,竟敢打他姐的注意,從而想進一步謀劃鐘家的產業嗎?真該用戰艦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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