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成熟的至寶——巨獸,居然單膝跪了下去,這是表示臣服,還是說早就認識這個生物?
這是一個人形生靈,身穿黑金甲胄,正常人的身高,但卻有種以壓抑、迫人之感,隔著石板都能感受到,他十分異常,瞳孔冷漠,感受不到情緒波動。
從頭到腳,他被黑色甲胄覆蓋,看不到具體容貌,而這種戰衣并不怎么復古,反倒有些科技文明的影子。
甚至,可以視它為機甲也行。
其材質特殊,以深淵黑金為主,明顯還混有太陽金等。
在他的手中提著一個丹爐,和他形似機甲的合金戰衣顯得格格不入。
他的腳步略顯沉重,在整片天地都寂靜的畫面中,唯有他發出聲音,顯得格外詭異和瘆人。
他將丹爐交給單膝跪在地上的“巨獸”。
剎那間,藍色大湖中,所有瘆靈驚懼到了極限,浪濤沖天,像是在逃命,想要沖出來。
可惜,它們都被大霧擋住了,那一雙雙猩紅的眼睛,還有那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原本是別人的噩夢,讓各路修行者都不敢招惹,但是現在,它們卻如待宰的羔羊,發抖,哀嚎卻無聲。
巨獸直立起來,身上流動慘白的光,將那個丹爐祭出,懸在湖面的大霧上空,丹爐像是深淵,又像是一個時空漩渦,將密密麻麻的瘆靈,方圓數十萬平方公里的湖中生物都吞進去了。
半成熟的至寶——巨獸,催動火光,在這里焚燒丹爐,它在煉藥。
這一幕,讓王煊都覺得有一股涼意,那些都是古瘆靈,逃出一頭都是危害,它們以修行者的元神為食物。
結果現在它們都能為“藥草”,有些分明很強,但卻反抗不了。
畫面快速跳動,整整持續了一夜,接近黎明時,巨獸才收起火光,丹爐寂靜了。
它再次單膝跪下,雙手捧著丹爐,獻給那個全身被黑色甲胄覆蓋的生物。
爐蓋被那個神秘人揭開,有濃郁的精神力澎湃,神霞四射,海量的瘆靈被煉成和精神能量有關的大藥。
爐中,有三粒白燦燦的奇藥,皆渾圓晶瑩,竟在流動元神之光!
“以瘆靈為藥草,這黑甲人到底什么來頭?”王煊盯著他,而且,通過石板畫面,無法判斷他的實力,畢竟,此人沒有親自動手。
巨獸效忠他,是被收服了,還是說這只巨獸原本就是他的仆從獸?
一個強大的逝地就這么被摧毀了,一個人,甚至連一頭瘆靈都沒有逃出來!
“哐當!”他蓋上爐蓋,而后發出笑聲,像是金屬板在摩擦,鏗鏘刺耳,非常難聽。
接近黎明時刻,一艘黑色的古飛船降臨,陳舊,甚至有些破敗,神秘人和巨獸登船遠去,瞬間從這片死地消失。
“那種以瘆靈為原料的奇藥,必然很特殊,能壯大人的元神嗎?”王煊沉聲道。
“他們從此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張啟帆說道。
不管怎樣說,海量瘆靈才煉成三顆“瘆丹”,問題相當的嚴重,這是三年前發生的事,但就此安靜了,沒有后續事件再發生。
“我看他那艘飛船很特別,應該屬于另一片宇宙吧?”王煊問道。
張啟帆點頭道:“是,我們的逝地,還有科技生命之地,這種母船也沒幾艘了,漫長歲月以來,或者毀掉了,或者消失了。”
“宇宙浩瀚,有很多未解之謎,再者,或許有其他神話紀元的奇人存于世間,什么樣的強者都有可能存在。”王煊自語。
他抬頭來,看著深邃的星空,道:“甚至,他可能不屬于這片宇宙。”
“和我說一說,所謂的科技瘆靈,或者說你們的祖先,到底什么狀況。”王煊看向身邊的男子。
張啟帆再次糾正,告訴他,自己的祖上真不是瘆靈,有血有肉,生活在正常的時空,已經死去了。
“處在混亂時空中的體驗者又是什么情況?”王煊看著他的雙眼問道。
“我們的祖先沒有留下這方面的話語。”張啟帆說道,但是,他看到王煊的目光后,有些心虛,最終無奈的告知。
“我們也只是猜測,我們的祖先原本的宇宙,科技文明可能高度發達,不滿足于本宇宙的旅行,嘗試挑戰禁忌,打破時間和空間的束縛,來我們現在這片宇宙探索,融入神話中,徘徊超凡文明間,甚至體驗別人的人生,他們當中的違約者,腐化的人,大概成為了墮落瘆靈。”
所謂墮落瘆靈,也被稱為和科技文明有關的瘆靈,明顯是為了和藍湖逝地中被煉成奇藥的古瘆靈區別開來。
“很強啊,豢養神魔,體驗別人的人生,當這里是什么地方了!”王煊盯著夜空,帶著淡淡的殺意。
“那片宇宙,應該是科技和超凡并存。”張啟帆補充,而后,猶豫了片刻,又道:“那片天地,或許出事了!”
因為,那些人,以及那些墮落瘆靈,都是昔日出現的,而且全都回不去了。
“你知道有捷徑可走嗎,有沒有一些古蟲洞連著科技生命之地,我想過去看一看。”王煊問道,他的婚期不足一個月了,怕時間不充裕。
“啊,你要結婚了,在哪里舉行,舊土嗎?到時候我們逝地的人一定參加,送一份大禮!”張啟帆送上祝福,問了婚禮日期。
銀色飛船劃過星空,沿著一條古蟲洞,進入科技生命之地,這是王煊第一次來到這片天地。
次日,他就出現在那片宇宙裂縫所在之地,很多人都知道這里,因為當時動靜太大了,貫穿超凡大宇宙,超物質如汪洋般傾瀉下來。
甚至,到現在了,王煊在這片星空下,還能感受到絲絲超凡因子,但終究不足以改變大勢,再有半個月,應該會了無痕跡。
那道縫隙自然早已閉合,但是,在至寶御道槍的挖掘下,還是被王煊開辟出一片朦朧的空間,進入位面縫隙中,若隱若無,感受到絲絲縷縷的超物質在流動。
“刀痕!”
他看到了宇宙裂縫深處違禁物品留下的攻擊痕跡,很可怕,殘余的至高規則到現在都未消散。
“在至寶中名列前茅,能劈開生命池。”這是御道槍的評價,主動發出意識波動,相當的認真。
它通體都是細密的紋理,至高規則擴張,感應這里留下的的規則余韻,刀痕,殘留的氣息,都是最有價值的信息。
“我應該可以啃得動這塊硬骨頭。”御道槍很自信,它不堅不催,超凡大宇宙的這口違禁物品長刀,它認為能對付。
王煊離開這里位面裂縫,乘坐銀白飛船,在科技生命之地一些行星上出現,沒有等到商毅來襲,感覺可惜。
時至今日,他不憂敵人跳出來,到了現在,他應該能夠解決掉昔日的所有對手,只是遺憾沒能拿到羽化幡。
數日后,他沿著古蟲洞,踏上歸程,前后加起來不過十日左右的時間,他就回來了,接近舊土。
他尋了一個機會,撕開舊土外太空的秘境,最后,駕馭御道槍,再次來到御道旗文明所在的重地,那道裂縫中。
“是不是每條位面裂縫,都有故事,都關乎甚大,連著莫名之地?”他思忖。
無論是超凡光海消失之地,還是這里,亦或是科技生命之地的那道宇宙縫隙,都非同小可。
他順利接近目的地,地宮大門上,第一殺陣圖發光,依舊在煉制中,混沌氣蒸騰,無限殺機內斂。
“可惜沒有羽化幡,要不將逍遙舟填進去?”他自語。
霎時間,像是橄欖核雕刻成的精致小舟,發出柔和的光,傳出朦朧的意識波動,告知,九年前,它曾在科技生命之地感應到過羽化幡的氣息。
“這樣啊。”王煊點頭,商毅還真去過那片星空,但是,如今找不到了。
“要不將生命池填進陣圖吧。”他又一次低語。
生命池發光,發出模糊的意識波動,很憤慨,大意是:做個人吧!
王煊立刻為御道槍灌輸大量的超凡因子,紅色物質頓時大面積的蒸騰,覆蓋此地,他開口道:“咱們將生命池塞進去,熔煉進殺陣圖中!”
“我認識你在新星得到的那塊金屬板上的文字,那是燃道經。”生命池傳出這樣的朦朧意識波動。
最后,王煊帶著三件至寶一片祥和地離開這里,沒再提填陣圖的事。
舊土,冬季結束了,冰雪早已融化,大地上草木萌芽,,生機勃勃。
王煊回家時,發現王澤盛和姜蕓都早已回來了,距婚禮還有二十天,沒有什么意外和變化。
也就是收拾那頭八百米長的鵬鳥血肉時,有些費勁,雖然被肢解了,分開放在冷凍室,但多少還殘留著一些超物質,一般的廚師十分犯怵,電鋸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把了,骨頭太。
為此,王煊不得不勞心勞力,親自處理了半日。
日期臨近,遠在新星的趙清菡每日都和王煊通話,他們已經拍過冬季的婚紗照,現在春暖花漸開,準備選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去拍春季照。
夜晚,王煊靜坐,元神來到了紅色超凡物質世界的盡頭,要闖進那神圣祥和的金色超凡物質世界中。
“別出意外!”他和自己說,也是在和元神說,兩者不分彼此,現在是相通的。
“不會有意外,這次,集合所有元神之光,全力以赴,撕開那片神圣而又柔和的金色世界的界壁,闖進去看一看,那里潮汐起伏,不時接近紅色物質世界,正是最好的時機,錯過了可能又要等上一兩年!”
最終,王煊沒忍住,付諸行動,因為他評估過了,錯過的話真的要等上很久,而即便有問題,也可以順利退回來,最多也就昏睡上個一兩天到邊了。
轟的一聲,紅色超凡世界大浪滔天,被貫穿,王煊的元神沖出去了,接近金色潮汐澎湃的神圣世界,直接硬闖。
這一次,他確實動用了所有元神之光,希望一舉成功。
金色汪洋起伏,如同星河決堤般的一個大浪拍擊下來,讓他有些懷疑人生,這神圣祥和的超凡物質,怎么比紅色物質還恐怖?他覺得,元神仿佛要被熔掉了!
第二日,王煊沒有醒來,讓王澤盛和姜蕓的面色都變了,這是陷入最深層次的昏沉中了?
第三日,趙清菡從新星趕來,發現他的狀況,很是焦急和憂慮。
一直到第五日,王煊都還沒有醒來,連王澤盛和姜蕓的心沉下去了,最糟糕的情況出現,王煊的元神似乎迷失了,不在肉身中,大概率又要昏睡很多年。
甚至,如果他和古代某些奇人那般,意外失去元神,最后肉身中的精氣漸漸散盡,永遠都不會醒來了。
“婚禮取消吧,來不及了。”王澤盛說道。
姜蕓心情低落,拉著趙清菡的手,和她低聲細語,說明現在問題的嚴重性。
“不,婚禮如期舉行,可以通知讓那些親朋不要來了,只舉行一場簡單的婚禮,我和他,還有父母參加就可。”趙清菡執拗的搖頭,眼睛泛紅。
并且在當日,她難得的動用了一次關系,和昏迷的王煊領了結婚證。
第七日,王澤盛面帶憂色,道:“七日不還魂,出大問題了。”
趙清菡平靜了下來,道:“無論多么久,我都等他。”
第七日午時,王煊突然動了,緩緩睜開眼睛,瞳孔中竟有淡淡金色物質溢出,如同雷霆般!
趙清菡驚呼,眼圈微紅,帶著淚光露出笑容。
王澤盛和姜蕓急切地進入房間中,而后,他們二話不說,抄起房間中的孤本經卷,刻著燃道燈圖案的金屬板,就向王煊上打,劈頭蓋臉,一頓胖揍!
“別打,我不是沒事兒嗎?我覺得沒耽誤婚禮,還有兩天吧?!”王煊趕緊躲避。
“誰在乎你有沒有事,你不知道婚禮要開始了嗎,我們在乎的是清菡的感受,看你再敢一聲不吭就亂修行”
砰砰砰 兩人才不管他是不是地仙,什么帶著劍鞘旳古劍,什么佛家的降魔杵,但凡房間擺著的順手的東西,都向他身上拍。
還好,趙清菡把他們兩人攔住了。
“我這不是看到奇物了嗎,在金色的汪洋中,有一株植物,不僅有新花蕾盛放,霞光沖霄,還有金色的果實接近成熟,我想為你們采摘”王煊解釋。
“摘到了嗎?”姜蕓問道。
“差一點。”
砰砰砰 “別打了,我下次再去尋找,它跑不了!”
春暖花開,婚禮前一天,王煊和趙清菡去拍春季的婚照,、青木的孩子在不遠處跑來跑去,秦誠的娃則在草地上來回打晃和摔倒。
起點訂閱用戶福利,章節后面貼著王煊和趙清菡的合照,圖不可能符合所有書友心中的人物形象,注重溫馨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