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懷疑,宇宙中的古船接收到這些信息和圖片后,當有一天返航,他會不會被打?總有種自己卻撞槍口的感覺。
算了,他不去多想了,還沒發生的事不用在意。
“他們進入通道中的元神之光到底是什么狀態?”他在琢磨,應該做些實驗,是否要帶……敵人進去試試看?
他認為,帶身邊的人進去的話太冒險了,帶敵人的話無所謂,隨手弄死就是了,沒什么心理負擔。
關于飄渺之地,關于隕石通道,他必須還得進去,一是沒能破關呢,他需要提升實力,二是他覺得這件事還未終結。
“一直以為是我的后花園,現在怎么會出現莫測的恐怖事件?”
當然,王煊沒有立刻就進去,他想緩一緩,穩下心神,順便找一找看,爭取帶個敵人一起上路。
接下來的兩日,王煊在黃銘的茶齋沒少消磨時光,可謂虎視眈眈,想找個超凡領域的對頭。
奈何,他真沒碰上,一個對頭都沒有,自從新約出現后,各方都很克制,罕有什么人敢在舊土作亂。
尤其是鄭元天死了,恒均崩滅,樹倒猢猻散,早先和王煊對立的一批人都跑沒影了。。
“舊土,新星,居然這么安寧了,沒有超凡肆虐,沒有妖魔鬧事?”王煊嘆氣。
“江湖不止打打殺殺,都什么年代了,神話生靈都是很講究的,明知不可為,還作亂干什么?再有幾個月所有人都要歸零了,你我皆凡俗,不好好把握未來,還去動手廝殺,多粗俗。”
周青凰開口,她是這里的常客,雖然知道王煊連白虎少女都能收拾,但是她也沒有過于忌憚,依舊自然。
這反倒讓王煊也跟著輕松,如果因為實力提升,讓一些人敬畏他,還真不自在,也沒什么必要。
“是啊,現在超凡者都自謀生路呢,忙著做生意的多。”曹清宇感慨,早先對王煊的敵意早沒了。
王煊點頭,有些出神,這群人適應真快,他開始反思自己,七八個月后,他如果接續不上新神話路,歸于平凡,何去何從?
雖然他一直有信心,覺得自己能行,會蹚出一條路來,最起碼能保住自身的超凡之火不熄。
但經歷了一次虛實難辨的飄渺之旅后,他有點動搖了,那條路有大問題,甚至他在懷疑,古代是否也有人走到那里,最后還是敗了。
魔花是天生扎根在那里嗎?
“其實,我一直以為那里是我的身體內部,和我的血肉有關,真實對應的就是現實世界存在的,可是現在看,竟有各種可能,真可能存在一個未知的大世界。”
他放下這些念頭,現在思慮太多沒用,他得想辦法解決問題,甚至是穿行過隕石道路,看到真相!
王煊無奈的發現,舊土真沒有敵人了,不禁自語:“我這是天下無敵了?”
現階段連祁連道都不瘋了,看到他后本本分分,很客氣,當然沒喊他為叔,再怎么說也是妖祖親子。
他意識到,現在真正的敵人都是絕世層面,不出現則以,一旦跳出來,就要關乎著他的生死大劫。
“出塵的神秘影子,我要是帶他去虛無之地,分分鐘會將我弄死,暫時啃不動他。”
“你找敵人做什么?”黃銘親自送來最上等的超凡茶水時問他。
“修行路上有疑惑,想驗證一下。”王煊心不在焉地答道。
我去!在場的幾人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想把人弄死,怪不得找仇敵,被逮到的話沒好下場。
當日,這則消息就傳出去了,王煊滿世界找試驗品,想印證超凡路。
“各位,千萬別撞槍口,不然保準被他弄死!”
就這么一日的工夫,新星和舊土都知道了,很多原本行為不算多么規范的超凡者瞬間慈眉善目。
甚至,有少許超凡者跑去做義工了,各種忐忑不安,因為過去的履歷不是多么光彩,接近紅線,現在怕極了。
如今誰不知道王瘋子厲害,并且手黑,連殺絕世門徒,且連顧明曦這樣在仙界負有盛名的仙子都照砍不誤,在她身上留下幾個血窟窿。
最終,王煊還是有了收獲。
魔四來了,送了他兩個人,并且明確告訴他,都是他的仇敵。
“他們兩個是鄭元天的徒孫,發誓要找機會殺死你,被我托人從仙界中給弄出來了。”
王煊無言,這都能行,送禮送仇敵,還是托關系從大幕后給弄過來的,這讓他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行吧,謝謝你。”他暫時不想和魔四解釋了,認為他是魔皇沉睡的精神棺槨,那就繼續誤會吧。
當天晚間,王煊就再次上路了,讓陳永杰和青木布置了各種監控設備,遠的近的,安排的很穩妥。
這次,老陳不敢在現場了,怕真被他折騰沒了,到時候沒地方去哭,尤其是再過幾個月他就要當父親了,還是穩一點吧!
夜間,王煊將兩個敵人“收拾利索”后,帶上半死不活的他們的元神,進入命土,再次上路。
“看,他冒光了,又朦朧下去,即將消失!”
不僅有各種監測設備,陳永杰和青木也在遠處盯著呢,見到這一幕后,覺得離譜,匪夷所思。
“他不會把自己給練沒了吧?快看,他被虛空吞沒了,真不見了!”
一個大活人,就那樣原地蒸發,失去蹤影,十分詭異,讓陳永杰和青木極為擔憂,怕他再也回不來。
“剛才似乎有誦經聲,若隱若無,一剎那間傳出。”陳永杰恍惚間聽到了,但又怕是幻覺。
至于青木,則毫無所覺。
宇宙深處,古飛船中,妖主妍妍美麗而嬌艷的面孔上,表情凝固了,那種奇異的感覺又來了。
她的心靈之光蔓延,在化虛,暗淡下去一塊,并且她身上的紅色長裙又像是遭遇了可怕的火災。
“這次,敢扯我裙……”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將裙子二字說出來了,只是羞惱地開口,道:“不知死活,又來了,你完了!”
“來了,來了,他真的來了!”冥血教祖在那里咋舌,感覺離譜,這是誰啊,一而再要將他化虛。
老張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想揭開破銅鏡的封印,但是,最后他還是忍住了,不急!
方雨竹渾身發光,有漣漪籠罩自身,盤坐下去,在默默推演與思忖。
仙界,一個渾身都被銀袍覆蓋的人,暮氣沉沉,站在云之巔,發出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曾有人想顛倒真實與虛幻,讓枯竭的虛幻神話化入真實之地,希冀超凡的萬古長夜就此天明,化作永晝,可惜大敗。現在還有人敢涉及這個領域,化虛為實,化實為虛。”
王煊的實驗效果很不理想,帶人進去后,各種觀察,沒看出虛無之地的什么變化和不同來。
他百般實驗,發現這兩人真沒什么用,最后一個死在紅色云霞中了,一個剛進隕石坑,就被燒沒了。
不久后,王煊開始回歸了,基本沒什么收獲,除了又帶回來一角破爛的紅色長裙碎片。
他的肉身朦朧浮現,而后清晰,在原地出現了,讓陳永杰和青木都長出一口氣,沒出意外。
“你這是……又撕來了一角燒爛了的裙子碎片?”陳永杰眼神異樣,他到底去了哪里,見到妖主了?能做出這種事,居然能活著回來。
青木也無語,眼睛發直。
王煊道:“你們兩人想什么呢?我只是單純地想看一看,這次是否還能帶一些物品回現實世界,求證,求解,我在驗證某種猜測呢!”
“行了,你別解釋!”
當日,宇宙深處,妖主等人的心靈之光回歸,幾乎被焚燒掉的紅裙開始恢復,然后妖主妍妍的心態就炸裂了,裙子上又少一塊!
“妖主,你裙子破了!”張道嶺“耿直”地提醒。
“走,出倉,必須打一架,非鎮壓你不可!”妖主妍妍盯上他了,要拿老張出氣。今天,她忍無可忍,但是,找不到敵人,這是從未有過的事,簡直受不了。
“我不想動手。”張道嶺直接拒絕了,又道:“關于這件事,我有些猜測,我和你講講這個吧。”
方雨竹頓時看向他手中的鏡子,冥血教祖也來了興趣。
“是和幕天鏡有關,你們知道那件至寶是基于什么煉制的嗎?一篇經文,特殊的奇文,我懷疑最近有人在神秘之地在練這部經文,再加上其他特殊元素,引發了大災難要出現的征兆。”
機械鳥撲棱著翅膀飛過來了,道:“偉大的冥血教祖,風姿絕世的方仙子,英明神武的張教祖,絕艷動人的妍妍小姐姐,就在剛才,母船收到一份加密信息。”
“解析。”冥血教祖開口,身為它的主人,感覺很滿意。
“哦,天吶,有圖有真相,破案了,你們的煩擾被解決了!”機械鳥夸張地叫道,在那里邀功。
舊土,夜間,王煊打坐,讓身心都處在最空明的狀態中,開始認真琢磨這件事,至今他都沒想透徹呢。
老陳道:“可惜,那艘古飛船深入宇宙,太遙遠了,估計得等上幾天才能有消息。”
“希望他們能為我解惑。”王煊點頭,然后再次冥想,心神空靈,研究虛實與真假的問題。
“大宇宙糾錯,超凡世界崩塌,對應著虛。神話重現,存續下去,對應著實。一切都在虛實間轉換。”
王煊思忖,有了新的思路。
“大幕內為虛,留在現世的仙骨為真,虛曾代替實,避開天人五衰……”
他不斷聯想,念頭又多了。
“命土在人體內無法被找到,為虛,而神話卻是從虛無的命土開始,注定是虛幻一場嗎?現實世界為真……”
突然,王煊有所感,在這種空明的狀態下,他可以捕捉到無盡虛空外的惡意,上一次就曾有所覺。
“嗯,他又來了!”王煊發現了,在極盡遙遠的地帶,又一雙猩紅的眼睛睜開了,又在窺探他,充滿了陰冷,貪婪,占有欲,很瘆人。
與此同時,另一個方向,有神圣光芒亮起,有一對男女的影子在誦經。
“你們保得了他一時,保得了他一世嗎?”猩紅的眼睛在無盡虛空中發出聲音。
王煊在空明的狀態中,居然聽到了這種帶著濃重惡意的聲音!
“呵,你們找不到我,此刻,我在太空中,隨時在變換位置。將來,你們別給我機會,否則,我會將你們兩個也吞掉!”
猩紅的眼睛開闔間,令人極不舒服,說出的話語幽冷,給人殘忍與冷酷的感覺,并且從那里蔓延出了滴血的鏈子,在接近王煊。
不久后,大幕中,有一個金色的身影,在黑暗中亮起,也在窺視王煊,眼神冷冽而嚇人。
王煊覺察到新情況,有兩個神秘而恐怖的生靈在惦記他!
“難纏的詛咒算是心靈之光編織的枷鎖與囚籠嗎?我能不能藉目前的特殊的狀態,將他們的心靈之光給化成虛無,在隕石通道中格殺,有針對性的對付他們?”王煊很想嘗試,這兩個神秘生物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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