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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篇 第29章 自古都只是這一頁枯黃的紙

  「我名王輕舟,見過幾位道友。」王煊回應道。

  三男一女皆很不俗,流動著莫測的道韻,而且都維系著蓬勃的年輕狀態,若是活了數紀的老怪物,估計不會選擇這種年輕的面孔。

  這應該屬于年齡不是很悠久,天資超絕的人物。

  四人熾熱的眼神稍微收斂,從承載著神秘符號的載道紙張上移開,仔細打量王煊。

  「我名熠輝。」為首的灰發青年男子微笑,他手持特殊典籍,照亮周圍的殘跡,有不少模糊的經篇環繞。

  「茗璇。」紫色衣裙的女子開口有種恬靜的美,清幽的氣質,但是今天她眼中有燦燦之光。

  另外兩名男子自我介紹,分別為軒逸、枯榮,他們都是高階異人,比王煊在36重天所遇到的來自彼岸的兩更強。

  「道友,來自何方?」唯一的女性異人茗璇開口,衣袂展動,在這起源海消失的無計殘跡中,顯得出塵寧靜。

  「云深飄渺處,大雪紛飛時,世間走一遭。」王煊平和地回應。

  「同在世間游,何需問出處。」灰發青年男子笑著說道,招呼王煊,在殘跡中的隕石群區域坐下,顯然想好出好地聊一聊。

  四人不時就看一眼載道紙,沒刻掩飾,顯然那是一種無比心動的感覺。

  王煊琢磨,為首的灰發男子都不愿說出身來歷,是自信使然,還是說,早就知道有同類,在這個年代出游?

  一瞬息,他心中產生各種聯想,難道有一批這樣很神秘的超凡生物,在這個日時代活躍著?

  永寂黑傘出現后,王煊從1號超凡源頭踏上歸程,看到諸天死寂,暗淡,超凡者失去生存的土壤。

  他一度認為,神話領域徹底沉淪,全面漆黑一片,再無人煙,沒有他這樣的失眠者。

  然而,回到舊中心,數起事件后,發現不是那么一回事。

  難道在不為人知的地方,至今還很熱鬧?

  浩瀚無邊的起源海消失了如今只剩下虛空,還有一些隕星殘骸,幾人各自盤坐在不同的巨石上。

  王煊近前的枯黃紙張,具現出的經文很清晰,凝聚很多神秘符號,附近更是經文一卷又一卷,玄而又玄,且神圣。

  無論怎么看,熠輝手中的特殊典籍,像是低配版的載道紙,遠不如王煊身前的紙張。

  「今日算是開了眼界,居然真的見到這種東西,道韻化形,歸真唯一,演化為一頁紙張。」熠輝開口,縱然為異人,他都有些失態,再次移不開目光了。

  都沒有用王煊去問,去旁鞍側擊,他就這么說出來了。

  當然,這還遠不夠具體,而他知道的顯然更多,隨口就道出了這樣很重要的秘密。

  「輕舟兄,你是在這片舊中心發現的?」

  紫衣女子茗璇,明眸閃爍光彩,清幽的氣質都有些熱烈起來。

  王煊點頭:「是,在一處遺跡偶見,它在余燼中不朽,若隱若現,我運氣比較好。」

  「多久了」

  「?」另一位男子枯榮問道,人如其名,有枯寂與蓬勃新生兩種道韻在周而復始的循環。

  「剛得到。」王喧回應,想到從冷媚那里了解到的信息,他短暫回思。

  妖族真圣梅宇空還是奇人時,在母宇宙中也曾有幸得到過載道紙,但是留不住它,紀元末年承載一紀的精粹后,它就會自動散去,消失不見。

  王煊覺得,想要探究到更多消息,那自然得符合「同類」的身份,說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他主動說道:「很久以前,我曾聽長輩提及,這種東西駐世短暫,很難留住。可惜,當年,我沒在意不認為自己能遇到,沒有去深入了解  「它是道的殘韻,化形出世,紀元末年顯照,歸真,唯一,最后不可避免地會遁去,世間確實留不住它。」青年男子軒逸點頭。

  熠輝面孔白皙,雙目交織著非同一般的御道紋理,看著枯黃紙張,道:「曾有6破祖師,得天青睞,連著兩紀末年意外發現它,最后一次時,祖師呼喚來多位高手,以6破法陣困之,隔絕氣息。但時間一到,它還是走了而且是橫穿數不盡的大宇宙,自此蹤跡渺然,不知落在何方。」

  王煊琢磨,他說的是單一6破者吧?反正不會是全領域6破,因為他將這紙張扔在自家命土后方的世界中,它沒能遁走。

  「我家長輩也是如此,徒留無限遺憾,用盡辦法都壓不住它。」王煊點頭說道。

  「想不到它竟落在這里。」女異人茗璇都不怎么出塵了,像是謫落紅塵中的女仙,眼中的光太過熱情,低頭看著紙張。

  王煊詫異,道:「你們該不會認為,前賢所見,都只是這一頁紙張吧?」

  「大概率如此。」枯榮說道。

  熠輝開口:「其實,諸世超凡規則,很可唯一的‘道,的輻射所致,若是它的殘韻化形,那么只能需是唯一的。」

  他們坦言道,他們手中的典籍是他們的6破祖師閉關無數歲月,才研究與煉制出來的「道書」。

  說到底,只是一個低仿的版本,在模擬枯黃紙張。

  所以,當他們見到「王輕舟」身前的神秘紙張后,徹底震撼了,竟意外遇到了「源頭」。

  他們來歷非凡,身為高階異人,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平日間星空崩塌,都面不改色,但是現在那種眼神,那種熾熱,藏都藏不住,也不想藏了;

  王煊在琢磨他們的身份,不同的超凡文明非同小可,對方的6破祖師居然接觸過載道紙,并解析與研究出一定的成果,相當了不起。

  究竟是另外幾個超凡源頭的來客,還是和真實之地有關?王煊在思索,但不好直接問。

  而且對方有些避諱這方面的話題,當茗璇問王輕舟根腳時,熠輝都主動揭過去了。

  似乎在遵守某種原則,不談彼此的源頭。

  灰發男子熠輝開口:「王兄,我們有個不情之請,想談下,這紙張終要遁走,我們能否和你一路同行?」

  雖然他。說羞于開口,但是,怎么看都是臉皮薄的人,當然姿態擺得很低,抱拳,作揖,各種禮數到位。

  「歸真,唯一的載道紙,承載的是什么?一紀元一整個文明的精粹。」王煊輕語,那意思是,你們拿什么來換?

  萍水相逢,各自不問出處,但憑什么對方這等無上造化?

  「這自然不能讓輕舟兄吃虧。」茗璇嫣然一笑。

  暗中這四名神秘的異人已經動用特殊的因果線,彼此對接,進行密語,這樣可避免被外人截聽。

  「我們四大強者在這里,還需要如此低調嗎?」軒逸說道,他早先話語不多,但比較強勢。

  他接著開口:「熠輝你立身在特殊領域中,再加上我等,異人領域誰可敵?」

  「不能強來,歸真,唯一,屬于異數!」暗中,熠輝低語,鄭重無比,道:「能發現并得到這頁紙的簡單嗎?最起碼,這一紀他運勢正盛,縱有道爭,也要過了這一兩紀。」

  紫衣女子茗璇同意,道:「最主要的是歸真,唯一的道韻紙張,它要不了多少年,就會自己飛走,我等哪怕此時能搶到手中,最后也只是看著它遠去,還不如和王輕舟商量下,彼此同行,反正該有的造化又不會少。」

  枯榮也認為,不起沖突為好,能得到這頁紙的人,或許真是一個異數,即便實力不如他們,可是最終也能逃走。

  他四人覺得,若出意外,講不通道理,不然確實沒有必要對立。

  「我們這里有兩部很珍貴的真圣經文。」茗璇發出精神波動,帶著笑容,看向那神秘的王輕舟。

  王煊笑了笑,沒說什么,時至今日,他是缺少真圣經文的嗎?除非拿來6破領域的典籍。

  「非常稀有,無比寶貴。」枯榮強調。

  「是你們6破祖師所創之法?」王煊問道。

  四人皆沉默,那種典籍是,絕不能外傳的。

  「我們送出一部特殊的真圣典籍如何?」軒逸說道。

  如果王煊沒有參加過神靈,沒有回歸古代得到獸皇經,他他或許會心頭火熱,但是,當年他在那個特殊的夜晚,著實收集到不少古代經文,圣級秘篇。

  所以,他依舊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沒有點頭,無他,對方籌碼分量不足。

  熠輝晃動手中低仿版本的載道紙,道:「這樣如何,我手中這部特殊的典籍,在沿途中,在其他滅法之地,也收集到部分神秘道韻與不朽的經義,再加上我們四人人的四部圣級經文,還有來自我們四人的濃烈友情,我們能否一路同行?」

  王煊點頭,道:「不如公平交換吧,我能從你們那里得到多少不朽的道韻經義,那么也給予你們對等的時間參悟,當然,也包括了我的火熱友情在內。」

  他對極為不朽的經文真義,渴求,因此試探著交換部分,來看看效果如何。

  四人都笑了,非常燦爛,但暗中卻有些看低這個「異數」對方似乎不懂其中的本質性問題。

  他們再次以因果線暗中對接,迅速交流。

  枯榮道:「那些不朽的篇章,余燼中,殘留的不滅真韻,怎么可能短時間內參悟透徹,需要未來耗費大量的時間去吸收,煉化,領悟,如今只是先大致記住而已,眼下說圇吞棗也不為過。」

  軒逸微微一笑,道:「畢竟,他才得到這頁紙張沒多久,情有可原。不過,熠輝兄,這次要靠你了,你立身在特殊的領域中,應該能夠銘記下不少不朽的道韻真義。」

  雙方很和睦,全都掛著滿意的笑容,彼此湊近,準備去吸收與領悟對方所收集到的不滅真韻。

  全領域6破的迷霧,同級數的生靈很難看到霧絲。

  四人中而王煊第一時間確定有一位單一6破者,確實相當了不起。

  在那灰發青年男子的身畔,騰起霧氣,但未隱藏自身,沒有從現世消失,他開啟6破領域,只是為了演化某種無上手段。

  在他全力運轉某種6破經文,配合自己的特殊領域后,自己的手中出現一個模糊且有瑕疵的酒壺,而后,他較為吃力地提升道行,在其另一只手中出現一樣殘破的酒杯。

  熠輝艱難地倒酒,額頭都冒出汗水來了,愈發的感覺到疲累,從那酒壺中向外倒酒,一滴又一滴,很緩慢,稀稀落落而且,部分酒漿從殘破酒杯中漏出去了。

  王煊問道:「熠輝兄,你在做什么,姿勢很奇怪。」

  事實上,他心頭翻起很大的波瀾,相當的期待想通過這四人了解迷霧中的奇景,眼前這個熠輝居然動用了特殊的物品。

  熠輝打著哈哈,道:「我在悟道,嗯,比較特殊一些,似醉非醉間,一壺濁酒吞萬古。」,

  他不確定這個名為王輕舟的異數,是否能看到這組神秘而無價的酒具。

  他不知道對方是否也具備特殊領域的某些超常規的手段,所以他的話說得模棱兩個。

  枯榮、軒逸暗中笑了,心緒起伏,很迫切與期待,若是讓熠輝成功喝上很多杯酒,

  對方所收集的不朽真韻,肯定會被銘記下來小半。

  茗璇微笑,道:「超凡之路,玄而又玄,熠輝有自己的道,我們也有自己的天地,各不相同。」

  她自然也不確定,王輕舟究竟如何,也在試探,但她很矜持,也有些自己的驕傲,

  接著又道:「歷代都有傳聞,一些奇才同我等都在努力,追求那些飄渺與眾不同的傳說中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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