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樹敵?那便將鼎還回來!”武開口,真王領域中的至強武器,剛出世就失聯一部分,這不能忍。
“看來你是在惹事啊,執意與我為敵。”王煊說道,給他下通牒,再敢惦記他還有他身上器物,可能會死。
武剛才還在想,如果對方還回來鼎,彼此見好就收,都有個臺階下,今日暫時到此為止算了。
結果,鼎算是肉包子打狗了,落在對方身上,聽那意思,已經算是這位神秘真王的“物件”,反過來開始對他警告了。
“你這是下定決心,要與我們決一死戰。”武沉聲道,他口鼻淌血,戰衣破碎,一片殷紅色。
他拎著方鼎又到了,掄動下來時,附近的腐朽宇宙大爆炸,像是深夜中有大面積的煙花盛放。
本是漆黑永寂的深空盡頭,從未暗淡過,持續焚燒著,符文刺目,真王大戰波及太廣了,破壞力過于疹人。
這種層面的戰斗一旦開啟,動輒會影響諸世,波及古今時空的穩定。
王煊一點不怵,披散著黑發,大巴掌直接就削了過去,帶動著道則碎片沸騰,擊在鼎壁上,打得石鼎劇震。
至于另一位真王–陽,則是被壓制的很慘。
現在,王煊一只手始終在對著他,指縫間的沙不斷落下,成為沙瀑。
最為關鍵的是,陽躲避不了,無論消失在何方,都有沙粒落下,他像是被全面鎖定了命運軌跡。
對于真王來說,這就有些可怕了,本是超脫因果命運外的存在,現在卻福利被人糾纏著,如同戴上枷鎖。
他發絲散亂,半邊身子都破碎了,到處都是真王血,白骨森森,看起來相當的慘烈與可怕。
那沙粒還在持續滴落,每一粒都像是一片宇宙,內部有無盡星系在轉動,沖擊力可怕。
陽便是真王都承受不住了,他養傷這么多年,第一次發動大戰,結果就遭受這種血腥的困局。
他現在像是出局了,暫時幫不上真王武。
王煊一只手揚沙,將他按在一邊!
武,身材高大魁梧,壓迫得附近的宇宙都在晃動,轟鳴。
他面色冷酷,真王氣息懾人。
在他看來,今天的經歷還真是新鮮,過去從來都是他“收割”別人,現在反過來了,有人盯上了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得到最強真王武器。
他邁步間,周身大道河流環繞,宛若是道的主宰,左手五指齊張,向著王煊抓去。
瞬息,在他左手中,出現王喧的身影。
那道身影并不是王煊的真身,但卻像是有了聯系,似要成為一種宿命,仿佛那就是他的歸途。
武的右手拎著鼎在虛空中揮動,很是豪放,野性,似乎要直接打爆諸天萬界,但是,仔細觀察,鼎的軌跡又是那么的靈動,瑞光億萬縷,沒入不同的時空中。
武揮鼎,竟等同于潑墨寫字,霎時間,完成一篇真王祭文,深空的盡頭發出宏大的聲響。
祭文釋放無量光,徹照永恒,像是在昭告諸天萬界。
王煊覺得,自己的真身要被置換過去了,宛若要承接武左手中那道身影的宿命,人生被安排了。
“確實不俗啊,妙鼎生花,文字落下,劃定真王的命運軌跡。武,我小覷你了!”王煊說到最后,一聲大吼,頓時天崩地裂,深空爆碎,他掙斷某種鐐銬。
轟的一聲,武手中的身影消散,而深空中的璀璨祭文篇章則焚燒了起來,化成灰燼。
武的嘴角淌血,倒退出去很多步,他心頭略顯沉重,傷體未復,倉促之間自身險些遭受反噬。
“你將石鼎送我賠罪,今天可以善了。”王煊開口,一念間,頂骨發光,御道源池內蒸騰起數百種超凡因子。
每一種超凡因子像是都對應著一個源頭,并具現出來,而在各個源頭中,像是都孕育著“道之萌芽”。
這一刻,道之萌芽在各自的源頭中破土而出,流動著莫測的力量,隨著王喧的頂骨發光,它們簌簌生長,隨后,劃動出數百道恐怖的光束,宛若真王揮劍,超凡源頭之主揮刀。
打得真王領域中的至強武器–石鼎,都發出恐怖的轟鳴聲,嗡嗡劇震,附近的時空崩塌、破碎。
這要是在有生靈的大宇宙附近開戰,會發生滅界慘禍!
噗噗噗.…
在武的身上,血光不斷濺起,強大不朽如他的肉身,都被洞穿不少部位,他面色驟變,這個神秘真王手段無窮,不可預測。
王煊研究了太多的經文,看到過各種奇景,這是融會貫通后,信手拈來,隨心意而演化來的妙法。
他曾觀6株道之萌芽破土,很可惜,都停滯了,沒有成長起來。但他頗受啟發,自身推演與開拓后面的大道軌跡。
“你······”武確實被驚到了,這是一個相當可怕與棘手的真王,無論怎么回想,都沒有此人的印象。
對方莫不是在上一次真實大戰中沒出世,一直蟄伏到現在的老怪物?
至于現世中,目前不具備那種可能,因為6大源頭未歸一,縱然有在三個大境界的6破者,當下也無法終極一躍而上為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真王全是古老到不可想象的存在,皆是活化石!若是讓他知道,這是一個后世真王,打破了那種恐怖的界限壓制,在陰六地界未合一時,就成王了,估計他會發毛。
而且,他大概率會聯合其他真王共同出手,現在不制裁的話以后麻煩就大了!
武,全身都在飆血,一些部位前后透亮。
他不得不爆發,真王符文沸騰,其手中的石鼎轟鳴,鼎口吞噬萬道,要將諸世,附近的腐朽宇宙都吸進去。
“你要送鼎和解嗎?”王喧開口。
在其頭頂上方,云霞蒸騰,像是有數百個源頭在沉浮,各自當中的“道之萌芽”在變化。
道芽,持續共振,各自承載大道真形,在鏘鏘聲中,掃出的氣流還有光霧在化形,成為各種可怕的兵器。
王喧的周圍,從仙劍到天刀等,應有盡有,錚錚作響,都是大道氣流所化,向著武斬去。
武披頭散發,發出大吼聲,他體外的真王符文被斬爆了,護體的道韻暗淡了手臂險些斷落一條,石鼎差點飛出去。
“你在逼我啊!”武血淋淋,戰衣爆碎,可以看到,他的肉身和精神最深處,有一片奇景,發出刺眼光華,封印著了不得的東西,又像是某種力量。
王煊一驚,但是未動聲色,仔細觀察,那是……某種災難奇景嗎?也是真王所謂的“傷”,被迫壓制那種恐怖的氣機,以血肉之軀和精神封鎖。他沒有開口,借機觀摩,想了解的更透徹。
“武,你瘋了,傷勢都快化掉了,你這樣做會前功盡棄!”陽驚心驚地意識到,武要發瘋了。
武要是出了意外,他現在被人用沙瀑針對,壓在一邊那很可能也會跟著悲劇。
“就你話多!”王煊單手揚沙的同時,更進一步針對他,暫時舍棄武掄大巴掌就向陽扇去。
他才不怕武發瘋,若是有變故,出現什么天災等,駕馭迷霧中的小船先避開此地,回頭再來收拾付出慘烈代價的武。
陽承受了王喧的猛攻,感覺無比屈辱,他雖然在對抗,但是被無盡的沙粒宇宙壓制著,身體破破爛爛,有些不支了,主要是他真不想“解鎖”,釋放體內的問題。
關鍵時刻,他沒有能夠躲開,臉上竟然挨了一巴掌,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有那么一瞬,陽自己都想解鎖了,比武都沖動但是,他知道真要這么做,未來暗淡,還有什么可期待的?
“虛,你快復蘇,出來!”他以元神咆哮,并且以精神焚燒出一篇秘文,帶動著諸世都在輕顫,他在喚醒某位存在。
3號本土下,極暗陰影最深處,原本空寂無一物,可是現在卻散發出無以倫比的駭人神話波瀾。
像是有一個新超凡源頭在復蘇,誕生,讓那里絢爛起來。
大霧流淌,一道虛影掙斷纏繞在身上的大道鎖鏈,從那里走了出來。
王煊在暴擊陽時,心頭微驚,果然在那3號本土下也有一尊真王,6大超凡源頭無例外!
至于陽,他只是墜落在3號本土的歸真奇景中的真王,而非原本就棲居在此地的恐怖存在。
“我自身問題很多,還差些沒有解決,你為何現在就喚醒我?”虛開口,淡漠中帶著不滿。
“我有劫難!”陽回應。
武頓時止住了,有一位真王出現,他自然不會冒險行事了,他還想在未來更進一步呢!
“沒事亂說什么!”王煊逮到陽死磕,想徹底打殺掉,各種手段都從武那里收回來了,集中在他身上。
陽差點原地爆炸!
虛明顯和他有交情,不再說話,橫渡重重腐朽宇宙,極速趕來。
武趕緊趁此機會壓制自身的問題,各種真王級符文全部內斂,封鎖體內那股恐怖力量的源頭。
“啊·····”陽凄厲慘叫,真有點防不住自己再不解鎖的話,這個神秘真王就要幫他解鎖了。
他在噼里啪啦地爆體,部分真王骨都斷了,肩胛骨都被打爆出去了。
王煊認為,估計沒時間“幫”陽解鎖了,因為虛就要到了,真王輻射的符文先至,而武也不會真看著陽出事。
所以,他突的改變目標,無論如何,今天都要取得重要戰果。
一時間,他手中的沙全部落在那正在壓制自身體內隱患的武的身上,而且,王喧的頂骨蒸騰光芒,那些顯照出來的源頭中,破土而出的道之萌芽都在搖動。
大道氣流化成颶風,全部轟向武。即便武在戒備,持鼎護體,但面對這種瘋狂的攻擊,一位真王全力以赴的爆發,他也擋不住了。
主要是內因,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剎那的猛烈沖擊,生死間的搏殺,武血肉模糊,一條手臂斷落。
“拿來吧你!”王煊奪鼎,成功斬斷石鼎和武的聯系。
武怒了,陽也發飆了,還有影橫渡諸多大宇宙趕到了。
三大真王爆發殺意!
王喧覺得,他們太沖動了,有失冷靜之心,他決定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因此,他一邊挑釁著,一邊駕馭迷霧中的小船沒入漆黑的深空中。
“哪里走!”三大真王追殺。
“想死的話,你們就沒完沒了的來吧!”王喧發話,倒是破希望他們解鎖,爆發。
他頃刻間消失了。
王暄稍微冷靜后,有些生氣。他么的1號超凡源頭下的巨人,有守土之責,卻什么都沒做,在看戲嗎?
很快,他無聲地回來了,進入1號超凡源頭下,準備找這個巨人談心,這么淡定,是形神僵死嗎,想被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