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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這S級也太弱了吧?

  路明非一路小跑,插入鑰匙,推開文學社的門。

  桌子上沒有看到稿子,只有一本書,路明非快步走過,拿起書本,原來稿子是被壓著了,也怪不得陳雯雯會忘在這。

  校慶其實上午就開始了,校園內來往的學員今天都不是來上課的,他們是來參加校慶活動,有些類似于他看過日漫中的文化祭。

  但令路明非感到失望的是,他們高三學生被勒令不能參加活動,要繼續好好上課……

  只有在下午校方領導演講時,他們才會有一個“大課間”,下去聆聽教誨,結束之后,一二年級繼續享受歡快的校園生活,而他們高三學生則是回去繼續上課。

  學生會拜托文學部準備了一份演講稿,說是要給返校的一位師兄用,但在正式開始前,學生會還要檢查一遍稿子,以免文學部太過放飛自我。

  雖然很想欣賞下陳雯雯漂亮的字體和出眾的文采,但路明非現在可沒這個功夫,他早讀馬上要遲到了。

  于是乎路明非迅速的拿起紙文件袋裝著的稿子,就反身沖出文學社。

  “呼——呼——呼——”

  盡管路明非很想表現的從容,跑上跑下取個稿子對于他這個“強健”的男生來說小事一樁,但他返回到教室門前時還是累得氣喘吁吁。

  幾乎全班同學的視線都看向他,這倒不是什么值得光榮的注目,尤其他現在累的像條敗犬,再加上班主任那嚴厲的目光,他就知道自己終究還是遲到了。

  “路明非,愣著干嘛,你想杵在門口背書?快進來!”

  在班主任呵斥下,路明非剛剛升起的“吾輩英雄何懼一死”的豪情消散的無影無蹤,只能低著頭快步走回教室。

  頂嘴辯解什么的,他是不敢的,何況他感覺今天班主任心情不錯,居然沒有讓他罰站,就偷著樂吧。

  他走過前排座位時,將稿子不著痕跡的放在陳雯雯的桌上,他還聽見了在嘈雜讀書聲中那一聲微小的“謝謝”

  是那么的動聽,仿佛他身體的疲憊都在這一刻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他感覺自己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辦了一件大事,為仕蘭中學的校慶做出了貢獻。

  坐到位置上,他抱著英文課本漫不經心的背著單詞,實則在觀察著陳雯雯的一舉一動,看到對方將稿子收入抽屜后,便開始認真背書,路明非忽然心中的成就感減少了大半。

  他轉頭看向窗外,那對鴛鴦也消失不見了,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這好像依舊是個平靜的日常,只是有少許波瀾。

  路明非嘴巴一開一合,但實際上根本沒有在背單詞,這是他在早讀時練就的功夫,完全是肌肉記憶。

  只要他不出聲,在嘈雜的環境中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開口在念什么,偶爾巡查的班主任看到他也只會欣慰的點頭,感覺明非這孩子今天蠻上進。

  但實際上,他的目光早已順著窗外的樹杈,延伸至那澄澈的天空,最后陷入廣闊縹緲的幻想中。

  距離高考只有一個月了,他此時卻莫名的心靜了下來,不是因為成績優秀從容淡定,而是已經破罐子破摔。

  仕蘭中學是所謂的“貴族”中學,學生們成績普遍都很好,升學率也很高,但路明非就是那種例外。

  用班主任的話說,他就是屬秤砣的,一個人就能拉低全班的平均分。

  他在各學科上都不怎么樣,也就英語還拿的出手,前段時間還憑借著硬實力考過了托福……真不是狗屎運,他英語確實還不錯,所以嬸嬸提議他出國上大學。

  在最近這些年,出國留學還是很有排面的,別管去上的是不是野雞大學,回來后學歷一亮,總能唬住一些小公司,混一份還算體面的工作。

  當然,路明非也不是沒有志氣的,他怎么可能一上來就奔著那些野雞大學去,他在自己的網友指導和嬸嬸催促下,填寫了十幾份大學的申請書。

  如今他已經接連收到了不少封回復信了,開篇大同小異,基本都是:“親愛的申請者:感謝那你對本學院的興趣,但很遺憾的是……”

  其實他本身對于被拒絕沒有什么傷感和憤怒,更沒有什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之類中二的想法,他對于自己的前途基本已經認清現實了,所以也就能做到不驕不躁,如同老僧入定。

  可嬸嬸不這么認為,她給自己報名填申請書還花了幾百美金嘞,于是乎路明非也只能配合的表現出“憂傷”,往往看到他“憂傷”的樣子,嬸嬸的抱怨話也就咽下去了。

  第一節是英語課,路明非又理所當然的開始摸魚,課本上的知識他了然于胸,他更需要加強的是口語。

  驕陽漸漸攀升,光線灑在路明非頭上,曬久了就感覺暖洋洋的,或許是因為之前的狂奔累到了,他此時有些昏昏欲睡。

  多么平靜而又乏味的日常啊,他曾幻想過無數次,在他上課犯困打瞌睡時,老師點名叫他起來回答問題。

  他手足無措的起身,但就在他答不上來題時,班級內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幾位穿著黑色西裝氣質非凡的人走進來,為首的御姐目光如刀,掃視全場,將同學們全都鎮住,連老師也忘了繼續追問自己問題。

  就在全班男生都陶醉于御姐那女王般的氣質時,她看向自己,聲音凌厲,又帶著貴族的優雅,“路明非,我們沒有時間了,世界在等著你拯救。”

  話音落下,大家就聽到窗外的螺旋槳聲,一架直升機正在向操場的草坪降落。

  然后他就在同學們驚訝的目光中淡然一笑,點點頭,御姐就走向他,為他整理衣領,像是個專職秘書。

  他意氣風發的走出教室,只在同學們心中留下傳說。

  “路明非!”

  嚴肅尖銳的聲音讓路明非打了個激靈,把他喚回了現實,是講臺上的英語老師。

  “我剛剛說的話很好笑?”

  老師質問道。

  路明非旁邊的人小聲笑道:“你剛剛笑的像是在做春夢。”

  路明非想瞪對方一眼,但又沒什么底氣,只能低頭認錯,“抱歉老師,我走神了。”

  隨后也不等老師進一步發難,自覺的起身到后面罰站,提提神也好,過了早晨這段時間,他就不會那么困了。

  “Godzilla……這個不好吃。”

  繪梨衣手中抱著一塊可麗餅,猶豫著說道。

  繪梨衣不挑食,但這塊可麗餅的味道著實一言難盡,像是廚房鬼才的作品。

  陸晨從繪梨衣手中接過可麗餅,“那繪梨衣就不吃這個了,我們去逛逛別的。”

  說著他看了眼留著小巧牙印的可麗餅,咬了一大口,作為出身貧苦人家的孩子,陸晨一向不浪費食物,這是美德。

  但下一刻他的臉色微變,甜味、咸味、奶油味、在混著些許烤糊的味道,達成了微妙的平衡,就像是發霉的苦杏仁,他艱難的嚼了兩下,咽了下去,和繪梨衣走過垃圾桶邊時,不著痕跡的送它去了該去的地方。

  生命排在美德之前。

  這是他們在仕蘭中學校慶,學生擺的攤位上買的,味道確實沒有保證。

  “楚兄,不是說咱們這里現在的高中都挺嚴格嘛,他們居然還能搞這種活動,我還以為只有在動漫里有。”

  陸晨有些疑惑,看向楚子航。

  “仕蘭中學是一所貴族高中,一直都比較……先進。”

  楚子航本想說崇洋媚外,但又覺得如此說自己的母校有點不太好,“今天是四十七周年校慶,加上這兩年仕蘭中學升學很好,才搞了這樣的活動。”

  “楚師兄的學校很厲害。”

  繪梨衣稱贊道,她的確很開心,雖然她剛剛才吃到了難吃的可麗餅,但像校園祭這樣的活動,一直是她所渴望的。

  她在動漫中看過很多次,沒想到在Godzilla的家鄉親身體驗了。

  此時,一個女孩兒攔在了楚子航身前,怯生生的問道:“是、是楚子航學長嗎?”

  楚子航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這種事今天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了。

  他帶著陸晨幾人在校園中游覽,又沒有刻意變裝,除了高一的那些新生,高二的那些師弟師妹們都能認出他來,總有膽子大的來向他打招呼。

  但這些人多半都在楚子航的少言寡語面前敗退,幾句話后便終結了話題,回身后又臉上帶著激動,仿佛和楚子航搭上話,就是件榮耀的事。

  “學長,能、能跟我合個影嗎?”

  女生小心的提出請求。

  楚子航在女生驚喜的目光中點點頭,零在一旁自覺的接過手機,給楚子航和女生拍了張合照,照片上的楚子航“冷著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一位殺手在脅迫少女。

  “哈哈,我之前說什么來著,楚兄你在這里很受歡迎啊。”

  陸晨笑道,讓楚子航有些尷尬,他并不想這么顯眼。

  這次小插曲過后,幾人走到校園后方無人的地方,繪梨衣抱著個烤紅薯小口小口的啃著,讓人聯想到某種嚙齒動物。

  “楚兄,你說路明非就是今天我們在拐角處見到的那個少年?”

  有關學院的話題,他們自然不能在公眾面前交談。

  楚子航點頭,“我的記憶力很好,本屆高三的學員中,如果沒有轉學過來和他同名的學生,那就是他沒錯了。”

  陸晨感到有些疑惑,回想著今天的見面,“校長不會是搞錯了吧?他是S級?”

  楚子航想了想,解釋道:“混血種在覺醒血統前后是有很大差別的,覺醒后能獲得不小的身體素質提升。”

  “那楚兄你呢,覺醒之前身體素質很差?”

  陸晨反問道。

  楚子航沉默了下,“……我初中時就是籃球隊長。”

  而他在憤怒和悔恨中覺醒血統時,五指甚至能嵌入瀝青地!

  “可楚兄你之前是A級,據我所知,所有混血種,只要血統在B級以上,就算是還未覺醒血統的,身體素質也會明顯高于同齡的普通人。”

  陸晨話音一轉,“可我看路明非好像還達不到他這個年齡的男生平均水準,體質不能說一般,而是稍微有點弱了。”

  “或許他的言靈并非戰斗方向的,會是天演之類的言靈,加上他疏于鍛煉,體能才比較差。”

  幫繪梨衣剝了塊小紅薯后,零開口“分析”道。

  “有這個可能嗎?楚兄,他的學習成績怎么樣?”

  陸晨感覺不太可能,主要是校長明明跟他說路明非可是和他一樣優秀的S級,還能和他并肩作戰的樣子。

  這也……太弱了吧。

  就算是繪梨衣之前被龍血侵蝕身體,平時也根本不鍛煉,也絕對算是同齡女孩兒中體能頂尖的,更別說現在。

  所以要說路明非的言靈是審判之類的超級“法師”言靈之類的,也是說不通。

  “我不太了解,但好像不是很好,如果陸兄感興趣,可以讓諾瑪直接發給你資料。”

  楚子航記憶力雖好,但也不可能關注一個沒有什么交集的師弟的學習成績。

  陸晨點頭,“也有道理,但我覺得還是直接問問某人比較好。”

  說罷,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校長還沒睡吧?”

  現在這里臨近中午,而芝加哥那邊應該是接近晚上十二點,陸晨不知道百歲老人會不會有一個健康的作息制度。

  “校長,飲んで~(校長,喝酒)”

  然而陸晨沒聽到校長的聲音,反而聽到了柔和溫潤的日本女孩兒聲音,這聲音他聽起來還有點熟悉。

  陸晨有些迷惑,“校長你在哪?”

  “這會兒正在進行學生的家訪,怎么了,看來我們的S級王牌有什么問題。”

  昂熱笑著回道,聽那邊的一些小動靜,他好像正在飲酒。

  “家訪?校長你在日本?”

  陸晨想起來了,剛剛那個聲音是琴乃的,也就是說這個老頭子又公款旅游跑到了日本,那邊正是吃飯的時間點。

  “是啊,你走的急,但日本分部還有許多和學院需要重新對接的事,發生了這么多大事,我總要來一趟。”

  昂熱的聲音和碰杯聲一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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