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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五章:繪梨衣:公公婆婆?

  是的,陸晨準備創法了,在自己武神經破入準帝境前,要將各種道法重新梳理,創出屬于自己的作戰之法。

  他曾經在遮天世界內領悟過太極陰陽圓,作為防御之法,創出過血煞戰魂,作為狂暴的攻防狀態之法,以太陽真經為藍本,創出了適合自己的武帝經。

  但這些都是有著模子基礎的,太極陰陽圓是根據故鄉的太極之法,血煞戰魂只是暴血結合遮天法的一種高端運用,武帝經更是自太陽真經改編的。

  隨著陸晨的不斷成長,武帝經糅雜了各種法,吸收經文的要義,在故鄉世界內還將武神經融入了進去。

  但隨著武帝經的越來越完善,陸晨卻感覺這有些不像是自己的法了,成了大雜燴。

  融合怪固然強大,但也有著其致命缺陷,走到路的盡頭,終究會出現問題。

  陸晨想要在突破前,將武帝經重新梳理改善,徹底化為自己的法。

  金剛和不動明王,給了他很多啟發,其本質上,和神禁狀態,皆字秘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但在概念中,還是有一定區別的,尤其是不動明王,它并非完全是在壓榨自身潛能,而是一種臨時性的“成長”

  在被武神軀化為被動后,不動明王就成了固定的屬性加成,自己如今的這具肉身,屬性中依舊是體質最高,不動明王居功至偉。

  只是他在空間內也查看了繼續提升不動明王等級所需的傳承結晶,結果都快比得上強化神之秘血了,明顯不劃算。

  陸晨感覺這是因為不動明王的等級原因,它提升屬性的原理沒有神之秘血高端,所以耗費了更多的能源,事倍功半。

  如今陸晨準備將自己最初習得的超凡力量,重新梳理,把金剛和不動明王融合,吸取皆字秘的一些要義,創出一項實用的,超越血煞戰魂的廝殺用武道。

  這無疑是對他的一種考驗,好在他身處喚靈塔四十七層,修煉速度增加一百倍,再加上之前以千萬年龍髓改善了體質,又使用了悟道本源。

  原本即為艱難的事,對于他此時而言,可能會變成一個短時間的奇跡。

  現代,公元二零一一年。

  又是數個月的肆虐,葬神星終于歸于了往日的平靜,只是大地上已經滿目瘡痍。

  原初礦洞的大漠中,繪梨衣等人看著遠方匯聚的域外古神們,不斷的朝一處黑色漩渦沖擊。

  那黑煙直沖云霄,將天空的血月都染黑,不斷的有域外古神隕落,但它們卻像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當陸溟趕至繪梨衣幾人身邊時,那黑煙漸漸消散,域外古神們終于得償所愿,進入了原初礦洞深處。

  發生了這么多大事,原初礦洞深處卻依舊平靜,似乎一切古老存在都在沉睡中,對這些漠不關心。

  “走吧,我們可以上去了。”

  陸溟面帶疲憊,他血戰一年,收獲頗豐,卻也內心乏味。

  域外古神的事情既是落幕,也是開端,葬神星接下來還會發生更可怕的事。

  夏彌看了眼輪回湖,被繪梨衣拉了下手臂,沒有再去觀望。

  后援者們歡呼,吹捧著陸溟的神威,他們已經快在這下面憋瘋了。

  而且知道原初礦洞深處有著究極可怕的生物存在,在這里怎么待都不自在。

  折返的道路很快,連黑霧也很少見了,礦洞內到處可見域外古神被黑霧腐蝕的尸體,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氣味兒。

  一直到地面,幾人升空后看著眼前的世界,朝陽初升,映入眼簾的不是美好,卻是末日后廢土一般的場景。

  到處都是煙塵彌漫,遠方的城邦化為廢墟,田園被破壞,世界安靜的可怕,像是沒有任何生靈。

  “我盡力了,還有人活著。”

  陸溟淡淡道,他只有一個人,而他已經阻止了最壞情況的發生。

  起碼葬神星上,沒有哪處禁區因為這件事出現異變,否則那才是真正的末日。

  此時此刻,原初礦洞深處,一名身高三丈的太古靈族,來到了那片記憶中熟悉的洞穴。

  洞穴前有一張石臺,上面還有著歲月都沒有抹除掉的痕跡。

  他站在那,身后一眾太古靈族紛紛跪下,向它們的王叩首,他卻只是看著那尊石臺,長長的嘆了口氣。

  以太古語悠悠道:“問世間,誰能長生不死?”

  他抬手,抹去石臺上已經有些依稀的痕跡,“再見了,老朋友。”

  說罷,他轉身走入洞穴內,如同一位王走向自己的王座,所前進的方向上,有一顆紫黑色的石頭靜靜置于一塊兒開裂的石頭縫中。

  他將手放在石頭上,石皮開裂,紋路蔓延。

  砰——

  仿佛礦洞都隨之顫動了下。

  砰——砰——砰——

  石皮脫落,露出里面充滿生機的紫色心臟,那是祂生命的源泉。

  “哈薩庫拉斯!”

  身后的太古靈族發出歡呼,高舉“雙手”,恭迎王的歸來。

  他將心臟按入自己的胸前,轉身迎接族群的歡呼,一雙深紫色的眸子睜開,以太古語發出宣言,“按照約定,我們……自由了!”

  在煙塵遍布的高空,一行人像是末世的旅人,孤單的令人悲戚。

  而在他們目光游移到一處地方時,卻都目光一亮。

  恰逢天光破云,世界線變動的力量降臨,他們眼前的那座城市凝實,像是依舊繁華。

  方圓千里,簡直是寸土不生,那座城市屹立在那,就像是沙漠中的綠洲。

  夏國王都!

  這座城市,無論是在世界線變動前,還是變動后,都屹立不倒!

  夏彌面帶疑惑,看向陸溟,想問這個一直在上面的人,至于世界線為什么又會變動,她已經懶得去問古時的人了。

  “那邊好像比較特殊,域外古神們在途徑夏國王都時,似乎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然后就都避開了。”

  陸溟解釋道,“如今還存活的人,大部分都聚集在夏國王都,夏國的皇室也下了令,全力搜救還存活的人,準備重建家園。”

  “姬家好像還有點良心嘛。”

  夏彌吐槽,幾人一同朝這座廢土上的繁華都市降落。

  因為葬神歷真龍之主將自己生機靈氣散去的緣故,如今時代的秘血武者要比陸晨記憶中要強一些,天地環境改變,人們變得更加長壽,普通凡人都能活到兩百歲以上。

  真宛若黃帝內經中記載一般,達到了上古先民們的壽元之數。

  相對來說,秘血武者們也變得更加長壽了,盡管武神經仍舊處于失傳狀態,但秘血武者長壽的人,能活到五十歲。

  幾人行事低調,繪梨衣以千秋夢的靈力遮掩了眾人的身形,沒有引發這座驚疑不定的古城再次騷亂。

  降落在大夏皇都外,便能看到有很多秘血武者維持秩序,也有大量的難民在皇都外聚集。

  他們進不了城,因為城內的人已經滿了,貿然放大量難民進城,會引發可怕的騷亂。

  權貴們已經在城內享受難得的安心,窮人們在外苦苦哀求,求一口能飽腹的飯。

  在這里,人滿員后就是絕對的制度,就連一些有著小爵位的貴族姍姍來遲,也都被拒之門外。

  繪梨衣看到有一個男人正對著秘血武者隊伍大喊,“我可是伯爵,在南邊有封地的!先父還在戰場上立下過汗馬功勞,憑什么不讓我進!?”

  身穿黑色軍服的秘血武者面色冷峻,“那你就回自己的封地吧。”

  男人衣衫華貴,如今卻也是到處都有破洞和塵埃,臉也算不得干凈,著實狼狽,聽聞秘血武者如此說話,內心窩火,卻也不敢動手。

  他父親的確曾經在軍隊中待過,但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他深知秘血武者的可怕,沒有人能在這支軍隊面前造次。

  “在外面老實待著,等放糧日,或許還能多活幾天。”

  那名秘血武者軍官又開口道,朝一個方向看去,“看那邊,我不否認權貴們有著特權,但你還不夠格,看在你父親在軍隊待過的份兒上我才與你多說幾句。”

  他繼續道:“制度就是制度,我們晚來,也同樣無法入城,就像那兩位一般,他們都在城外等著,你憑什么入城?”

  秘血武者軍官目光所及之處,有兩道身影站在樹邊,站姿如同標槍一般筆直,和其他難民格格不入。

  仔細看的話,他們身上的衣衫雖然破損,但和皇城這邊秘血武者軍官的服飾相似,同樣是軍裝。

  兩人一男一女,男性面容陽剛中帶有少許粗獷,女人面容柔美,眉宇間帶著英氣,凹凸有致的曲線,即便是寬大的軍裝也難以掩飾。

  “他們……這個級別的人來晚也不能進嗎!?”

  那名伯爵循著軍官的目光看去,看到兩人的裝束,以及胸前佩戴的勛章,內心驚訝。

  他出身軍人世家,盡管到他這里,他已經變成了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但也還是對軍隊的一些服裝和勛章有了解的。

  看那一男一女的裝束,在軍方絕對算得上是中高層,女人看樣子還是指揮使級別的!

  同樣震驚的不止是那名想要入城的伯爵,還有著剛剛落在皇城邊的繪梨衣。

  她瞪大雙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確認自己有沒有看錯。

  男人她不認識,但女人的樣貌她記得很清楚,這不是……自己丈夫的母親嗎!?

  那是……薛芷妤。

  此時薛芷妤正站在樹邊,背靠大樹,神情悠哉的看著密密麻麻的難民,看精神面貌,這一年來似乎過的并不那么困苦。

  作為強大的秘血武者,即便是入不得城,她也能入山尋找那些命大的野獸,獵殺后進食。

  附近有難民扛著草垛經過,見到薛芷妤和那個男人都禮貌的打招呼,因為這些日子在皇城外,難民們或多或少都接受過兩人的幫助。

  秘血武者力大無窮,幫忙蓋個房子都是小事,在皇城外密密麻麻扎根的小木屋,以及一些簡陋的帳篷,都是她們的杰作。

  “芷妤,別想了,那些東西我們確實打不過。”

  陸秋站在薛芷妤身旁,看出了自己這位經年戰友腦海中的想法,顯然是有些不甘心。

  在災難發生時,他們所在的北大營,曾率領過軍隊,對一名丑陋的生靈發起突襲,但結果是全軍覆沒,只是稍微吸引了那名丑陋生靈的注意力,沒有讓其穿過一座民眾奇多的大城。

  最終他和薛芷妤生還,也不是因為武藝高強,只是那名丑陋的生靈好像對他們根本不關心,有著自己的目的地。

  這對于縱橫世間,自負強大的秘血武者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他們在和西方決戰的炮火中都活了下來,沒想到卻輸給了更加超凡的力量。

  而且毫無還手之力,雙方根本不在一個次元。

  “切,再給老娘三百年,我也能吊打那些鬼東西。”

  薛芷妤有些不服的道。

  陸秋笑了笑,“說什么鬼話呢,先活到五十再說吧,還三百年。”

  兩人在人群中站著,看起來十分年輕,只有二十幾歲的模樣,但實際上已經三十七八了,因為秘血武者強大的血脈之力,讓他們在進入天人五衰前,身體狀態總能維持在最巔峰的年紀。

  陸秋看著聚集的難民堆,心有感慨,他們兩人縱橫沙場二三十年,見過各種邊境的慘劇,也經歷過洪澇旱災,卻也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心中此時也只能慶幸,得虧身邊沒有個拖油瓶,他們才能如此自在的活下去。

  正在思索時,他忽然看到一名與難民們格格不入的少女朝他們走來。

  太陽初升之輝灑落在女兒的俏臉上,白的發光,酒紅色的長發在空氣中清揚,青色長裙塵埃不染,氣質高雅如空谷幽蘭,眸子深邃如星河,此時卻蘊著一種忐忑的情緒。

  她行走在人群中,難民們仿佛看不到她,能看到她的人只有自己和薛芷妤。

  陸秋之所以如此肯定,因為他余光看到薛芷妤也在朝女孩兒的方向看。

  真是個漂亮的女孩兒,美的不像是凡間的人,而是誤入此地的仙子。

  陸秋如此想到,然后就被側翼傳來的力量扯了下耳朵。

  “請問,是薛指揮使,和……陸教官嗎?”

  空靈的女聲在清晨響起,仿佛刺穿歷史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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