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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章合歡大戰圣封

  「終結?拖延?」

  那名帶著面紗的黑衣女子皺眉道,「爛柯,你在空間那邊,得到了什么消息嗎」

  爛柯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起源空間之前為何那么強勢的要價,想必諸位心中也都有數,世界的資源已經重新完成分配,九大空間都在起源空間那里分得了好處,它們之間的利益交換為何我們不得而知,但可以看出,情況很危急。」

  「危急到了原本互相敵視競爭的空間們,也要短暫的合作團結嗎?「

  一名臉上帶著鐵面具的消瘦男子開口道,像是若有所思。

  」時代的風暴來臨了,在那時間沒有意義的盡頭,正發生著我們不知道的戰爭,至高世界此時不能再繼續內耗,與里世界可以打,但不是現在。」

  爛柯淡淡道,「即便是現在打,也不能是這般規模的戰爭,損失太大了。」

  「哦?那你說如何的戰爭模式,才是我們能接受的?「

  面紗女子疑惑道,「而戰爭的局勢,并不是我們如何想,就會如何發展的吧我們根本無法和里世界進行交涉,改變戰爭的模式。」

  爛柯笑了笑,「我說了,里世界的至高存在們不是無智的生靈,沒有好處的戰爭,他們是不會打的,真以為圖書館那么重要嗎對于至高的禁忌們來說,一文不值,他們不過是想重新主宰這片大界。「

  他繼續道∶「而如果戰爭的損耗過大……當然,那些瘋狂的生靈,對于他們來說是不值一提的,只有我們會心痛同胞的隕落,可如果戰爭打到最后,他們也無法得到好處呢?」

  「什么意思?」

  肌肉壯漢疑惑道。

  「很簡單,絕對的武力威懾,以及信息的交換,讓里世界那些不可名狀的禁忌們明白,戰爭是沒有結果的,即便他們贏了,將來這方大界也不會歸屬于他們。」

  爛柯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方,要出動禁忌人物與里世界交涉嗎那些無上的存在,會愿意出面嗎」

  面紗女子秀眉微皺,戰爭演變到現在這個層次,如果還要驚動禁忌們出手,那委實是他們這些管理者的失職。

  「無上的禁忌們已經出面了,畢竟這里才是我們的根,和里世界的戰爭只是無謂的內耗,當最終的清算來臨時,無論是瘋狂也好,是冷靜也罷,都只能伸出雙手,面對那狂潮。」

  爛柯面色凝重,「里世界的那些存在,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所以,新的游戲規則是怎樣的呢這是不可名狀的禁忌意志帶來的戰爭,他們的意志不可輕改,否則就沒有了威信,即便雙方各退一步,戰爭也不會消解。」

  帶著鐵面的男子問道。

  戰爭是不可能停止的,因為那是至高意志吹響的號角,如果就這么不打了,那就成了笑話。

  最頂尖的權力者,無論是瘋狂的也好,仁慈的也好,智慧的也罷,都必須要有的便是威信,不可能朝令夕改。

  尤其是里層和真實層大戰這種事,戰爭一旦興起,就不可能停止,起碼要有一個表面的結果,是輸是贏,是勝是敗,都必須要畫上句號。

  而這個畫上句號的方式,不能是以任何一方的投降或讓步為結局。

  爛柯笑了笑,說道「無上的存在們已經下令,讓所有真我境中期以上的強者撤出戰場,他們不開戰的理由不是陸晨摧毀了圖書館嗎,那便給他們擊殺陸晨的機會。」

  「學府派不會同意的,即便是至高禁忌們下達的命令,可禁忌們也有幾位出自學府勢力,而且……」

  面紗女子疑惑的看向爛柯,「你作為靈虛殿的主事,之前不是一直維護陸晨嗎」

爛柯搖了搖  頭,「我還沒說完……我方會派出陸晨前往里世界戰場,相對的,里世界在戰場區域也不得有超出真我境中期實力的瘋狂存在參戰,一旦其違反新的戰爭規則,我方也會增派兵力,而陸晨可不是那么好殺的,畢竟我們派足了保鑣。」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方案,那么里世界那邊的條件呢既然選擇以這種方式終結戰爭,總要有一個頭。」

  鐵面男子問道。

  爛柯伸出一根手指,「一個億,我方的兵力只能比這個低,否則他們同樣隨時可以增兵。」

  「真是冷漠啊,那些踏上戰場的孩子們,不會知道自己只是終結戰爭的工具吧,無論輸贏,死去的人都毫無意義。」

  面紗女子淡淡道。

  「怎么會是毫無意義呢,贏就好了,活下來的人才會是在時代的浪潮中走向巔峰的強者,安靜太久了,血與火的試煉才適合這個時代的主題。」

  鐵面男子平靜的說道,「如果敗了,也是對至高世界再次敲響的警鐘,告訴年輕人,若是不努力,終有一日會迎來滅亡。」

  」原來即便是禁忌,也會因為信息的缺失而犯錯,里世界開展了一場錯誤的戰爭,卻希望以體面落幕,給予他們體面,便是我們的職責。」

  非人的生靈開口道。

  爛柯面帶笑容,「看來我們意見一致,解鈴還須系鈴人,接下來只需要調遣陸晨,就可以結束這場戰爭了。」

  「有一個問題,陸晨會愿意參戰嗎這不符合起源空間的利益,空間不會給他下達相應任務的,而且這是風險極高的事,以他的實力,在那處戰場,不過是強壯的螻蟻。」

  面紗女子皺眉道,感覺這個計劃并不完善。

  爛柯看向女子,「你似乎不太了解陸晨,他會同意的,不管是從哪個因素來說,他都會同意。」

  「即便可能會死那可是上億的里世界大軍,能殺他的人不計其數,以里世界生靈的手段,若是特別針對他,我們這邊的強者護不住的,我不覺得陸晨會這么愚蠢的參戰。」

  面紗女子不解,她個人當然是希望戰爭趕緊結束,因為戰爭規模繼續擴大,戰火可能會燒到至高神土來。

  如果到了禁忌對決的層面,這一界可能都會消失。

  「所以我才說你不了解他,或者說是小看了他,陸晨強大的地方永遠不在切磋的擂臺上,而是流血的戰場上,我們在至高競技大會中看到的,并非是他的全部能力。

  爛柯說道,「以空間的標準來說,里世界這次大軍中最強者的屬性也不會超過326點,手段是詭異了些,但想殺陸晨,沒那么簡單。」

  「陸晨憑借神之秘血禁術,也只是臨時屬性達到320點而已吧,即便他跨階能力再強,也不可能直面那個級別的里世界生靈,里世界生靈手段之詭異,比起境界更高者都經常有陰溝翻船的。」

  肌肉壯漢疑惑道,他也感覺陸晨前往戰場的風險太高了。

  以陸晨在至高競技大會中表現出的實力,要說陸晨搏命能擊殺324點綜合屬性的強者,他們感覺還有點可能性,畢竟他和尋光對攻時,讓屏障都不穩了。

  可這指的是至高世界和至陽世界的正常修煉者,里世界生靈詭異,強度往往不能以屬性來論,所以這個戰爭規則,明顯是對至高世界不利的。

  這也是面紗女子為什么說那些孩子們是去送死的,因為如果限制了境界,進行戰爭,那至高世界獲勝的可能性太小了。

  并非是因為至高世界的年輕代弱了,這種事換至陽世界來也是一樣,里世界生靈的莫測概念手段,根本不是能以常理預估的。

  原本正常戰爭至高世界能抗衡,甚至能壓制里世界,

  純粹是因為至高世界的人數眾多,里世界的生靈雖強大,但數量其實并不多。

  若是去查詢古籍,里世界里面很多生靈,他們都能叫的上號。

  真我境中期,看似是個籠統的概念,但里世界的至高存在可不傻,在交涉時是有嚴格約束的,這只是一個對至高世界境界的說法,實際上限制的很嚴格,以科技與真理學府的方法分析,以空間的方式描述,綜合屬性就是被限制在了326點及以下。

  大概劃分的話,321到326點,就算是所謂的真我境初期了,327到334點為中期,335到340點為后期。

  從數字看很不整齊,因為至高世界的境界概念和空間的并不嚴格應對,所以以空間屬性計算,就很參差不齊。

  在這種戰爭條件下,里世界的生靈占盡優勢,因為他們很多生靈,根本不依賴屬性境界,比如體質等,可能甚至就是0,因為他們不存在實體。

  但只要有一項屬性拿得出手,到達了326點,比如精神屬性,他們就能運用出極端的詭異的能力,令人防不勝防。

  一般來說,只論最高屬性的話,相同層次的修士,是很難戰勝里世界生靈的。

  其中至高世界公認的幾種比較克制里世界生靈的傳承有心意學府的刀意、大荒學府的天荒真經、圣封學府的命運法則,以及與這幾大學府特性相近的傳承能力。

  如果不是他們知道陸晨擁有根源刀意,以及天荒真經的話,對于陸晨針對里世界生靈的越階能力,還要再降兩個檔次。

  「多說無益,我已經派人去請陸晨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爛柯說著,臉上露出笑容,「瞧,消息傳來了。」

  他似乎在與什么通信,得到消息后心情很好,「陸晨同意了參戰,在明知道自己是里世界報復目標的情況下,他答應的很痛快。」

  其他幾位管理者聽了,也都放下了心,不管結果如何,陸晨答應參戰,就意味著和里世界的戰爭結束了。

  他們并非不想強迫陸晨參戰,而是之前爛柯的理論讓他們心有忌憚,或許空間已經派出了至強者,在至高世界坐鎮呢。

  陸晨此時已經抵達了圣封學府,在山門前碰到了白老,痛快的答應下來了里世界戰爭的事。

  他答應的當然痛快,骨子里燃燒著戰血,在至高世界的溫和切磋早就滿足不了他了。

  不管是從天賦覺醒任務層面來說,還是從他個人性格來說,他都無法拒絕前往一個強者云集的戰場,進行令他熱血澎湃的廝殺。

  何況這場戰爭雖然不是他的鍋,多半是里世界早就想打的,但多少也跟他沾點關系,他是個有責任感的人。

  最后就是,在白老找過來時,他接到了空間的任務。

  是一個特殊任務,居然是讓自己接引失陷在里世界內的終焉空間先驅者,也不知道是哪名先驅者這么莽,居然一個人干到里世界去了。

陸晨可是十分欽佩,有這種刺激的事……居然沒帶上他  他在想象,那名先驅者到底是何等猛人,終焉空間的先驅者他只認識墨雨,但應該不是她,墨雨不像是個莽夫,會這么無謀的闖進里世界。

  白老說了,新的戰爭將在十日后打響,在那之前,他可以在至高世界處理一些個人的私事。

  心中滿懷著對里世界小別致們的期待,弒君已經蠢蠢欲動,在刀鞘內發出低吟聲,這是它通往大道級主武的門票,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飲血了。

  「Godzi你怎么來了「

  繪梨衣從閉關場所走出,陸晨來之前,并未在團頻內通知,這讓她很是驚喜。

  起某些事,又撇過頭去,「這是學會合歡傳承了」

  陸晨心知繪梨衣并沒有生氣,但還裝作這個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愛。

  他步伐一動,便近了繪梨衣的身,攬住她柔嫩的腰肢,臉龐貼近繪梨衣的耳根,「生氣啦」

  「哄不好。」

  繪梨衣側過頭去,其實她根本沒生氣,自己的丈夫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過,在合歡學府也都是老老實實在參悟正統傳承,她只是想逗逗Godzi。

  可結果陸晨好像一點沒慌,這就讓她不滿了。

  她氣呼呼的看著陸晨,但看著陸晨略有忐忑的眸子,又忽然笑了,宛若初春的花。

  隨后她又意識到這樣失去了威懾力,于是調整了下表情,還是裝作氣鼓鼓的樣子,可嘴角的笑意還是沒有徹底隱去,「哼,老實交代,你都學了點什么」

  陸晨神色一肅,在繪梨衣面前立正,宛若軍人面對長官一般,「是,這就開始匯報。」

  繪梨衣臉上攀上一絲緋紅,探出腦袋朝洞府外左看右看,隨后將陸晨拉了進來,重新啟動了洞府的禁制。

  她微微揚起粉潤的下巴,「好了,開始匯報吧。」

  于是合歡傳人,與圣封傳人的大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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