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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九章至高禁忌

至高神土之上,一處無上神國,禁地區域內  此處鳥語花香,回蕩著縹緲的仙霧,有仙靈泉水自山間流淌,穿過一處水潭時,水波成環狀在岸邊不斷往返。

  潭水中央,僅有方圓六尺之地,是一個石臺,盤坐著一名身披霞衣的女子,其容貌看不真切,像是沉睡已久了。

  飛鳥劃過天空,發出嘹亮的啼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女子睜開眼眸,周遭的一切場景消失,天地間這一霎空無一物,一切皆為虛妄,唯有她與身下的石臺為真。

  一名侍女打扮的少女跪在這位神秘女子面前,恭敬的叩首行禮,不敢直視其面孔,「大人,至陽世界的大軍又逼近了三個界度。」

  界度是至高世界強者們用來計量世界之海內的距離的一種單位,一界度大約為三個大世界氣泡的間隔,包含周圍空白區域。

  盤坐在石臺上的女子輕聲開口,「吾已知曉。」「神土上的管理者們讓婢子向您請示,是否要興兵對峙。」

  跪伏在石臺下的侍女十分恭敬,頭緊緊的貼在地面。

  「無需,若至此界,吾將出手。」

  那女子淡淡道,像是沒有將至陽世界的大軍放在眼中。

  她當然不在意那些軍隊,因為她乃是至高世界九位無上禁忌之一,在這一紀元,負責處理至高世界管理們的申請,算是常務。

  至高世界的禁忌們其實大多清醒寡欲,權力對祂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祂們更樂意神游萬界,亦或是枯坐洞府內,不問世事。

  若不是此界乃是生祂們養祂們的起始地,根本懶得管理這個逐漸衰老的世界。

  而如今新的時代將要到來了,多方的博弈開始,禁忌們一一蘇醒,要迎接諸天的神戰。

  「婢子將通知他們,如無其他吩咐,婢子就告退了。」

  那侍女前謙卑的道,說完不敢有任何動作,而是等待著主上的吩咐。

  「你去吧。」

  石臺上的女子開口,隨后又閉上了眸子。侍女起身,折返走了幾步后,又被叫住了。「對了,空間派人來了嗎?」

  石臺上的女子又睜開眼,像是臨時想起了什么事。

  侍女連忙回身,再次跪下來,「回大人的話,

  空間此番并未有禁忌強者出手干涉,只派了當代的三位虛空代表。」

  「哦?都來了?實力如何?」

  石臺上的女子露出感興趣的神情,顯然,禁忌也不是什么事都知道的,起碼在關于空間的事情上不好推演,需要確切的消息,她閉關體悟,并不遍歷至高神土的情況。

  「可能要讓大人失望了,即便是當代最強的虛空先驅者,如今也只有真我境后期的實力,距離巔峰還很遠。」

  侍女回答道。

  「如此之弱?空間是什么意思?」

  女子若有所思,她身上的霞衣隨著清風而浮動,讓人摸不透她的態度和心思。

  「九大空間應該有調和之意,但沒有派出最強者,只是表明了態度,而大人也認識那位虛空先驅者,正是上次帶領至高世界打贏競技大會的陸晨。「

  侍女解釋道,這幾年是至高世界的禁忌管理交接時刻,此前的競技大會時代,她侍奉的這位禁忌尚未蘇醒。

  但這么大的事,她相信自己的主上一定是知曉的,畢竟悟道也不是完全對外面沒有感知。

  「陸晨嗎......吾記得是個很年幼的小男孩兒,便是回了空間再歷練十年,如今也不過五百萬歲吧,真是年幼啊,修行速度罕見。」

  霞衣女子似乎有些贊嘆,「讓吾看看.....」

她一雙美眸  中閃過光華,只是一剎那間,整片至高神土的萬靈動向都已經落入她的眼中,事無巨細,包括前后時光內的因果,都納入她的意識內。

  「原來如此起源派此人來,吾明白空間的意思了,你下去吧。」

  霞衣女子嘴角勾起笑容,似乎心情很不錯。「婢子告退。」

  侍女叩首后,準備離開,可剛走了兩步,就又被叫住了。

  說來奇怪,她身后的這位禁忌,好像記性不太好一般,總是話說一半。

  「等等,告訴那些管理者,讓他們為陸晨打開通路,他不是想去里世界嗎,讓他去。」

  霞衣女子說道,似乎已經照見了部分未來。「婢子領命,請問大人還要什么要吩咐嗎?」這次侍女沒有起身,而是繼續等待對方的命令。

  然而這次霞衣女子真的不說話了,閉上了一雙美眸,就那么坐在那里,像是睡著了。

  侍女也不敢起身,只能維持叩首的恭敬狀態不知道大人還有沒有吩咐。

這個狀態一直持續了數日,她才意識到,可能是大人忘記了讓自己離開,于是她鼓起勇氣詢問  ,「大人,婢子是否可以告退,去傳達您的意思了」

  沒有得到回應,她又跪了三日,發現眼前的大人徹底沉睡了,進入了深層次的感應狀態,便也就叩首行禮后起身,離開此處傳達命令。

  「笨啊,你怎么就學不會呢?合歡學府的法不是右手就行嗎?」

  陸晨數落著眼前的粉衣女子,一臉嫌棄,「我進來第一天就入門了,你這都來一個月了,怎么還感應不到靈泉內的法則?」

  被數落的人自然便是起源冒險團的夢落,她此時苦著臉,學習是嚴肅的人,她也知道在武帝面前賣弄風騷是沒用的,只是頭一次體會到被教導是如此痛苦的事。

  夢落能修習到九階,自然也是天賦不俗的人,而且她是裁決者,本來就相當于空間官方認定了天資,一路走來學習各種法都挺順利,尤其是在魅惑之術,以及兩性之法上天賦斐然。

  可來到了合歡學府,她發現自己就是個妹妹,這里的許多師姐都比她更會,別說學習合歡學府的核心正統傳承了,就算是偏門的采補之術,也是需要領悟的,修習者有強有弱。

  比如合歡學府有的師姐修的好,自然就有男學員愿意與其一起修行,修的一般的,每每都像是去搶人一樣,跑到男弟子的區域擄掠。

  她因為團長的面子,加上是空間來客得到了部分優待,獲得了參悟核心傳承的機會,但是在靈泉內都快泡發了,都沒感覺到什么東西。

  當她知道武帝來此后,是十分驚喜的,心說團長面子就是大啊,這么難使喚的武帝都給她找過來當老師了。

  可在陸晨開始教學后,她發現自己就像是聽天書。

  陸晨的教學簡單來說就是:你這樣然后這樣,在之后這樣,不就修成了嗎?

  鬼才聽得懂啊!

  至于讓武帝給她演示一番,她是萬萬不敢的,畢竟她知道武帝是純愛戰神,并且有家室了。

  「武帝,你說這池子內真的有你說的那種東西嗎?該如何編織?」

  夢落耐著性子請教道。

  陸晨手上靈力運轉,將夢落推開,「你起開,我來看看,這靈泉我覺得很好感悟啊。」

  說著,他跳了進去,片刻后尷尬的發現,「好像比我之前來的時候法則少了許多。」

  夢落的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陸晨看,讓陸晨有點不好意思。

  「武帝,你把里面的法則吸收完了?」夢落還是忍不住問道。

陸晨連連搖頭,「這鍋我不背,我是體悟后自己凝練的,這里的  東西我沒動,不如你問問合歡學府內的人吧,我感覺有人能教你,會比我教的好。

  他有了思緒,猜到了真相。

  自己當然不會那么沒品,做那種自己喝飽了就把井口填上的事,這里的法則碎片他是一點也沒動的,在自己體內行程模子后,他就把自己領悟的法則逐漸替換了,然后將碎片歸還到了泉水內。

  眼下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在自己走后,有其他人來此修行過,并且吸收了碎片,恐怕已經修成了,只是還不熟練,正在穩固境界,所以沒有歸還碎片。

  思來想去,陸晨感覺也只有合歡學府內的大師姐最有這個可能了,當年對方就經常借著送藥的機會,觀摩自己修行,或許已經領悟了一些。

  在自己走后,大師姐安耐不住,來此修行,想要掌握正統之法。

  「找誰?武帝是不是已經有想法了?是合歡府主嗎?」

  夢落好奇的問道,她可是知道團長已經答應了眼前的瘋子,要去里世界,在那之前,她還想多提升一下實力呢。

  只是修習合歡學府的正統之法后,會有一個對她天賦上的弊端,那就是今后只能愛一個男人了,這點讓她蠻糾結的。

  「去找學府內的大師姐吧,她應該可以教你。」

  陸晨交代完就準備離開了,他可不想在合歡學府待太久,不然繪梨衣知道了該有意見了。

  至于夢落是否要被這里的大師姐手把手教導,磨豆腐什么的,陸晨就不管了。

  在一眾合歡學府師兄弟們不舍以及崇拜的目光中,陸晨離開了合歡學府。

  嗯,其實他在這里的男人圈混的很好,大家都把他當成楷模。

  畢竟進了合歡學府的門兒,沒有被師姐們榨汁一次就成功離開的男修士,歷史少有。

  離開合歡學府后,陸晨直奔圣封學府,拜訪了凌沫雨。

  「晚輩陸晨,見過凌前輩,感謝您對內子的關照。」

  陸晨在大殿內,對凌沫雨行禮,他不是第一次見對方,但上次只是匆匆見了一面,對方似乎并不喜歡自己,都沒正眼看自己。

  貌似凌沫雨覺得自己是耽誤繪梨衣修行的存在,繪梨衣老老實實待在至高世界是最好的選擇,而不是跟著他繼續出去冒險。

  「是你啊,怎么又來這里了,上次在九霄大陸還沒鬧夠?」

  凌沫雨如今依舊不太待見陸晨,因為她聽說陸晨想帶著自己的寶貝徒弟去里世界。

  「晚輩只是途徑至高世界,不會久留,來此只是想拜訪下長輩。」

  陸晨臉皮后,笑著道,「當然,若是有什么好的修行之法,我也想參考下。」

凌沫雨看著陸晨少許后,臉上露出驚訝的表  情,上前一步,抓住陸晨的手臂,「這是何等強大的霉運。」

  繪梨衣臉上在憋笑,陸晨的臉有點黑,心說您老看我不順眼就算了,怎么還非要就這您的專業說我倒霉呢。

  我倒霉這種事大家都知道,何必再三強調挑明呢?

  「前輩,我這不是有內子在身邊嗎,多少倒霉一些也無妨的。」

  陸晨尷尬的道。

  凌沫雨松開了陸晨的手臂,觀察著陸晨若有所思,「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再說你倒霉是一件壞事,繪梨衣如今也經過了某個階段,所以應該很清楚,霉運也是運氣的一種,從這方面來說,你同樣是修習圣封學府之法的優秀資質者。」

  「還能這樣!?我也能學!?」

  陸晨有震驚有驚喜,難道自己也可以學圣封學府的法,然后逆天改命,從此變成歐皇,力壓繪梨衣,腳踩小兒子,走上氣運巔峰?

凌沫雨看  陸晨的表情就知道陸晨在想什么了,搖了搖頭道:「你多半是學不成的,你的天賦都點在戰斗上了,圣封學府的法與你而言是偏門,你很難領悟。」

  她頓了下繼續道:「而且,我說霉運是一種氣運天資,但不是說你就一定能修成,因為你的霉運不均衡,武運太強。」

  「什么意思?還請前輩為小子解惑。」陸晨請教道。

  「意思就是夫君你在戰斗時會有很好的運氣,但在其他事情上會很倒霉,是特殊的命格,也就是麻煩不斷,你能夠活下去,因為你的武運強,能從逆境轉危為安的意思。」

  繪梨衣幫忙解釋道,她如今的造詣可以說比師尊都高,畢竟凌沫雨是理論派,而她是實戰派。

  在洪荒大陸上的三百萬年,她完成了由衰轉盛的過程,自此跳脫,不再受到反噬之力的拘束。

  簡單來說,以往她還用擔心透支氣運會導致自己身死道消,如今卻是不用擔心這個了,各種命運至寶隨意使用,圣封門的改命之法,也不再有了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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