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修習此法,可囑咐后來的弟子學員們注意,要先修習魂意,若無魂意基礎,此法難以修至上乘。」
陸晨囑咐道,因為他創造真傷系法則變換的時候,借用了魂意的凝結,所以新法則也需要魂意輔助。
說白了,他的法修習要求一樣很苛刻,比如需要較高的魂意基礎,而且外人想要修至大成100%的真傷效果,至少要根源級魂意,以及本身修為要真我境巔峰了。
不過他感覺,這門法不算是主修功法,一般能學會個三四成,對于戰斗就已經是受用無窮了,而且淺嘗輒止的修行一番,也不會副作用很強,是有通用意義的。
「還要修魂意......
舫仆愣了下意識到陸晨留下的新法條件一樣苛刻,在至高世界的人看來,魂意是很難修行的。
心意學府強者那么多,能修成根源魂意的,當代也只有那么幾人而已,全都是超級高手。
聽陸晨的意思,這魂意基礎估計要求還不一般,那豈不是也只有心意學府的'高材生'才能有希望來這里參悟一番?
舫仆思索片刻后回神,意識到自己著相了,這種法本就是攻伐類的逆天之法,若是修行那么容易,強者也就不值錢了。
不管是多么優秀的法,都需要碰到有緣人,不可能說有一種法能讓所有人都輕易學會,并且全部變得極強。
此時看著陸晨與舫仆交談,有激靈的府主最先反應過來了,知道陸晨已經創法完畢,而且造詣頗高,竟然連大荒學府的法都重創了一遍。
「陸府主,恭喜你完成了曠絕古今的壯舉,年紀輕輕便創造了屬于自己的法則,從此天高海闊,任君翱翔,如有閑暇,可否再來金身學府坐坐?」
金身學府的府主湊上前去,頓時讓后方一眾強者心中怒罵其不要臉。
陸晨也是愣了下,自己可是絕對的小輩,舫仆喊自己府主,是因為大荒學府內修成天荒真經的就只有自己一個,而且自己還創了新法,讓其心悅誠服,說自己是當代府主是應該的。
但大荒學府的正式成員說白了也就他和舫仆兩個,這府主位置陸晨總覺得是可有可無的。
你金身學府這樣大學府的府主,比我老了不知多少紀元,之前去修行的時候還是喊自己的名字,怎么現在就改成陸府主'了呢?
這也太殷勤了吧?
「前輩客氣,當年在貴學府修行,受到諸多照顧,理應登門感謝。」
陸晨還是有禮貌的回復道,但其實這不過是 客套,他接下來準備前往里世界了,不會在九霄大陸久留。
「那可太好了!」
金身學府的府主高興的道,「到時方便的話,我們再論道探討下金身法則。」
「老金,你個不要臉的,分明是要陸府主給你們留新經文!」
后方有府主拆穿了金身府主的心思,「陸府主,別在意,我不要臉,你先來我們學府做客!」
陸晨一陣無語,因為他很快就被諸多學府的府主給聯合包圍淹沒了,顯然,他之前創法的過程被看到,再加上自己還為天荒學府留了新法,這讓許多府主都動了心思。
自己的法則變換形態中,針對各領域的強化,確實比有些學府原本的法則要強,但陸晨心說你們讓我去幫你們留法,這不是欺師滅祖嗎?
金身學府、不滅學府、神風學府.....等等等等,各學府的府主都說想要自己留一篇經文,讓他們互相映照著教學。
其實陸晨不知道,因為九霄大陸上的學府根本不是宗門性質,對于學術性質的集合體來說,從來都是追求進步的,什么老祖宗留下的法,只要比不過新法,那就早 早淘汰。
欺師滅祖?他們根本就不尊祖師,只追求進步。
大家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家族子弟,臨時在學校上學而已,學府府主也只是校長性質,任期過了還有不想當回家的呢。
陸晨被諸多學府府主圍攻,十分困擾此時看向遠方飄然獨立的合歡學府府主,以及抱肘站立的肌肉神教府主牛勇,陸晨感慨還是超強學府的府主有節操一些啊。
但當他一一應付許諾以后有空會去走一趟,讓那些府主們散去后,合歡學府的府主走了過來。
這還是陸晨第一次見對方本人,上次去合歡學府的時候,對方隔著鏈子與自己對話,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合歡府主身姿出奇的高挑,比陸晨也低不了太多,蓮步款款,臉上帶著面紗,卻可以通過其一雙媚眼看出笑意。
「恭喜陸府主神功大成,聽聞前日還曾來我府上做客,教導弟子,如今神功初成,合不來我府上探討一番?」
她一開口,就讓陸晨退避三舍。
「前輩美意,晚輩心領了,只是晚輩這次所創之法,都是和戰斗有關的,那方面的法則并未有過改進,也無法為合歡學府留下新的經文。」
陸晨推辭道,表示別打我主意,他說的是實話在合歡學府的那種法則方面,他是沒什么高層次的體悟的,還不到能創出新的變換法則的程度。「咯咯咯....」
合歡府主笑了一陣,「陸府主誤會了,只是簡 單的輪道,并且合歡學府內又一代祖師,曾經留有一封密信,我認為應當給予你,所以此后有空,務必要來一趟。」
陸晨提起精神,「密信?是哪位府主?」
他有些困惑,合歡學府的某代祖師和自己能有什么關系?對方是神算子還是怎地,怎么會有密信要給自己?
合歡府主媚眼中仿佛有水波流轉,萬千風韻橫生,「碧海妖花,你應當聽過她的名號,至于她所留之物,唯有陸府主來了,才能知道。」
陸晨瞳孔一縮,碧海妖花是和Joker魔術師他們同代的空間九大強者之一,乃是終焉空間的先驅者,恐怕實力很是高強。
這樣的人物說是留了東西給自己?自己此前可從未見過對方,連名號也是第一次來至高世界時才聽過的。
為什么?
「我知曉了,日后便去拜訪。」
陸晨嚴肅的道,他猜測恐怕這屬于各大空間布置的一環,與其說是留給自己的,不如說是留給新一代虛空先驅者的。
「那妾身便等武帝'日'后來拜訪。」
合歡學府輕聲笑道,隨后便款款后退,身影化作一陣香風,消失在原地,這竟然不是她的本體,只是一道化身來此觀摩。
「還是牛前輩最為堅信祖師之法的好啊。」
待諸多學府府主離開后,陸晨看著不遠處的牛勇感嘆道,和對方打招呼,這是自己去修行的第一個學府,還得到過對方的路費贊助。
「小子別急著拍,我只是在想,你那種可以融合各種法則的能力,能不能把完美軀體給改善一下」
牛勇在大家走后,陸晨一開口,立馬換了張臉,笑呵呵的道。
陸晨苦著臉搖頭,「這個真不行,屬于自身天賦問題,我還是學了完美軀體增強自身天賦呢。」
牛勇聽罷,也知道陸晨不是推脫,這和他原本的分析差不多,就不再強求了,只說讓陸晨有空來肌肉神教喝酒,灰騰等陸晨熟悉的師兄師姐,都想和他再聚聚。
陸晨自然應允,反正喝酒玩樂的事不是什么麻煩事,幫其他學府寫心經文才是功夫活。
陸晨創法初成,在大荒學府穩固修行了一年,將各種地方查漏補缺后,才起身準備離開大荒學府。
盡管他是大荒學府名義上的府主,但大荒學府的人不多,委實沒什么好管理的地方,平日里交給舫仆就好。
實際上,舫仆也知道陸晨不會管大荒學府,對他的府主稱號,主要是一種尊稱,畢竟陸晨是空間的人,不會在至高神土久留的。
「陸兄,我們這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你不是說上面有人會罩我們嗎?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天機武圣發來聯系,在傳信裝置內問陸晨。「起源冒險團如今實力怎樣?三千年有多少提升?」
陸晨詢問,他這幾千年閉關創法,心無旁騖,并不太了解外界的事。
楚子航他們提升倒是不小,因為至高神土不限量供應資源,完全將幾人堆起來了基礎屬性提高了很多。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當年大手一揮,認為至高神土家大業大隨便人霍霍的爛柯了。
楚子航完全教會了爛柯一個道理,無論你再富,也不要隨便給人一張支票隨便寫。
楚同學在科技與真理學府,借用陸晨從爛柯那里討要來的支票,不知搞了多少重型戰斗設備,簡直是在吸至高神土的血。
其他幾人要的修行資源也都是那種特別珍貴,幾乎上百紀元至高神土才產出一份的稀有資源。
比如天心問道石,使用后可以讓自己進入深層次悟道完美狀態三百年,輔以其他仙藥使用,完全可以讓一個人坐火箭一般的提升小境界,而且不用擔心什么副作用,因為算是自己體悟升上去的。
天心問道石,以空間的鑒定標準來說,是大道級滿評分道具,楚子航認為若是超大塊兒的完整形態,恐怕都算是起源級了。
諸如此類的修煉資源,往往都是至高世界管理者家族們壓箱底的好東西,全都被楚子航給嫖完了,用以團隊的提升。
一開始爛柯敢豪氣的說資源任陸晨幾人取用,一方面是覺得陸晨他們一共沒幾個人,另一方面覺得至高神土確實富,養幾個人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覺得陸晨他們幾個沒見識,不知道至高神土都有什么好東西,頂多問他要點仙藥傳承結晶輔助修行什么的。
但誰知道楚子航一回去,就先在科技與真理學府調出了至高神土所有傳說中才存在的稀有道具列表,直接給爛柯發了一份過去,說:「前輩,每樣先來一份吧,我們試試看哪個好用。」
楚子航不僅給諸天觀光冒險團討了好處,多余用不完的好東西,都分給起源冒險團了,這導致他們這次行動的配合團隊,也獲得了飛躍性的提升。
此時天機武圣可以自豪的回答陸晨的問題,「我的綜合屬性再升一點,玉仙的綜合屬性達到了331點,夢落和昆凌目前在330點綜合屬性,還有一名同行的團員,綜合屬性達到了329點,足夠開陣型保命。」
天機武圣的確天賦不錯,加上大量資源的供應,這三千年來境界也攀升了,基礎屬性就能又333點,若是狀態全開,綜合屬性能達到338—339點那樣,配合團隊陣法的話,他感覺自己都有信心阻攔一位禁忌了。
「不錯嘛,通行證的事我回頭幫你想辦法,現在準備一下,和楚兄他們先會和,我還要去辦點事陸晨安排起兩大團隊的動作,不準備再拖延 了,前往里世界一戰。
至于答應那些學府的事,他只能等回來后再去辦了,也算是給那些府主們留個念想。
「都到這時候了,陸兄還準備去哪?」
天機武圣疑惑道,三千年之約已經到了,他們可不應該讓禁忌久等,誤了時間,萬一撤退時對方不接應自己等 人怎么辦?
「去合歡學府一趟。」
陸晨說話時已經動身,直奔合歡學府。
接到回復的天機武圣面色怪異,「陸兄,都這個時候了,我明白你壓力大,但你也是有家室的人,這樣不好吧?」
「想什么呢!」
陸晨在空中險些一個跟頭栽下來,「我是要去合歡學府取東西,可能有空間前輩留下的好東西。「
說話間,他很快來到了合歡學府,依舊是那般鶯鶯燕燕。
若是年少時的陸平安來到這里,定然是落荒而逃,陸晨則是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徑直沖到了府主所在的大殿。
「前輩,所以碧海妖花留下的到底是什么?」
陸晨見到府主后請教道,知道對方不可能只是留下一封密信,不然那對自己沒有任何幫助,定然還是有什么道具或裝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