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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得道者多助

  魏君很失望。

  騙子,都是騙子。

  這個女人的表現和傳言差距太大了。

  魏君感覺自己被演了。

  他想打人。

  但是看到孟佳看向自己那歉疚的眼神,魏君真的怕自己再打下去,讓孟佳覺醒什么奇怪的愛好。

  大乾有一個上官星風就已經夠了。

  還是別再培養一個抖M出來了。

  和魏君比起來,白傾心的情緒相對淡定很多。

  黑暗人格的出現,意味著白傾心已經對世界徹底失望,也已經決定要和世界割裂。

  所以外人的行為對她來說,其實意義不大。

  白傾心現在只在乎魏君,至于孟佳?她當對方是個空氣。

  對于孟佳的道歉,白傾心點了點頭,淡淡道:“你也是個可憐人,忠心耿耿的辦差,到頭來還不是家破人亡。”

  孟佳的眼眶又是一紅。

  “白姐姐,我對不起你。”

  “無所謂了。”

  白傾心沒有說原諒。

  傷害已經造成了,為什么要原諒對方?

  不過她確實無所謂了。

  不再把對方放在心上,對方也就不會傷害到她。

  “藏書樓失火,守經人被殺,這是震動朝野的大案,你好好調查吧。”白傾心看了孟佳一眼,補了一句:“當然,這件案子注定要成為一個懸案。”

  除非讓她來查。

  孟佳咬緊了自己的嘴唇,面色十分難看。

  她知道白傾心說的是真的。

  她爺爺孟老是國子監第二高手,不然也不會擔任藏書樓的守經人。

  京城縱然臥虎藏龍,但是明面上有實力殺掉孟老,還能夠不驚動別人的頂尖高手,不會超過雙手之數。

  而每一個有嫌疑的超級高手,都不是六扇門有資格調查的,更別說她了。

  說的再直白一點,這件事情,誰查誰死。

  想到這里,魏君倒是來了興趣。

  “白大人,孟老的死和我們有關,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抓住這個真兇。”

  以白傾心的能力,找到真兇應該不難,反正有實力殺掉孟老的人不會太多,一個一個查過去就是了。

  說不定就有一個大佬忍不住在被調查的過程中把自己給拍死。

  魏君在想桃子。

  可惜,白傾心還沒有拒絕,周芬芳先把他給鎮壓了。

  周半圣姍姍來遲。

  到場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對魏君說的:“你就別找死了,查案不是你的事,而且這件事情也不是你能插手的。”

  魏君內心長嘆一聲。

  周芬芳說的對,這件事情不在他的權限范圍里。

  他要是強行參與,就是故意找死了,而且還越權,邏輯上說不過去,死了可能就真的白死了。

  魏君只能打消這個想法,然后對周芬芳行禮道:“老師,您怎么來的這么晚?”

  周芬芳面色有些難看:“我剛才在三余書屋寫詩,沒想到出來就碰到了這樣的事情,居然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殺孟老。”

  三余書屋是周芬芳棄醫從文之后以浩然正氣凝聚而成的領域空間,在三余書屋內修煉遠比外界事半功倍。

  不過周芬芳居然是在寫詩。

  魏君有些好奇:“老師又有新作問世了?”

  魏君原來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才子,但是周芬芳是真正的妖孽。

  她寫的文章和詩詞,即便是在現在的魏君看來,都十分驚艷。

  周芬芳若有新作問世,很多人都會十分期待的。

  面對眾人期待的目光,周芬芳嘆了口氣:“其實不是新作問世,只是我之前寫了一首詩,結果寫完之后隨手就給扔了,現在想不起來了。”

  魏君奇道:“老師,您可是半圣,還會忘記自己寫的詩?”

  周芬芳瞥了魏君一眼,犀利道:“誰規定半圣不能忘事的?我這輩子寫過的好詩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反正我永遠能寫出更好的,干嘛要記住每一篇?”

  魏君:“……”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給你裝逼機會的。

  “說起來這件事情和你還有關系。”周芬芳對魏君道。

  魏君黑人問號:“蛤?”

  周芬芳解釋道:“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要不是你說,我都忘記自己寫過這首詩了。魏君,你不錯,對為師寫過的詩記得很清楚。”

  魏君:“???”

  當我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話說回來,好像確實是自己說這首詩是周芬芳寫的……

  “你把這兩句詩說出來之后,很多老朋友都問我要全詩,我就去三余書屋想了一下。”周芬芳道:“可惜,我寫過的好詩實在是太多了,完全沒有印象了。魏君,完整的這首詩是什么來著?你說來我聽聽。”

  魏君:“……老師,您當初也只和我說了這兩句。”

  周芬芳有些遺憾的嘆了一口氣:“罷了,我有空再寫一首吧。行了,國子監的事情我會處理的,衛國卷宗已經被燒完了,你們回去吧。”

  周芬芳下了逐客令。

  魏君他們去藏書樓看了看,衛國戰爭的相關卷宗確實已經被燒完了。

  再繼續留在國子監,確實意義不大。

  魏君只能告辭。

  走出國子監后,白傾心忽然腳步一頓,突兀的開口:“有些不對勁。”

  魏君看向白傾心:“什么不對勁?”

  白傾心猶豫了一下,還是對魏君道:“剛才周祭酒在撒謊。”

  在白傾心有所懷疑的時候。

  三余書屋內。

  周芬芳推開了門。

  一個胡子發白的老人,正站在書桌前揮毫潑墨。

  “魏君他們走了。”周芬芳道。

  老人松了口氣:“他們沒懷疑吧?”

  “應該沒有,誰能想到你會演一場自己把自己殺死的戲。”周芬芳吐槽道。

  她都沒想到。

  老人苦笑:“我要是不主動消失,就真的會死,你也知道衛國戰爭的水有多深。我看守了那么多年卷宗,在很多人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了。與其別人動手,還不如我自己動手。”

  “卷宗呢?真的被燒了?”

  “只要所有人都認為卷宗被燒了,那就算沒有被燒,也只能是假的。”老人沉聲道:“我做到這一步,就算那些人知道我是假死,應該也不會再冒險來殺我了。”

  看著孟老,周芬芳搖了搖頭:“你早就有了半圣的積累,之所以不能突破,是因為你失去了銳氣。舍生取義,才是圣人的風骨。”

  孟老笑了笑。

  他想突破半圣,但更想活著。

  如果只能選一個,他選活著。

  “我這樣做是在自救,也是為了救魏君的命。”孟老道:“他知道的越多,距離死亡就越近。魏君是個好苗子,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上死路。”

  孟老對魏君的印象很不錯。

  君子施恩不圖報,他沒打算讓魏君報答自己,只希望魏君這種好苗子能夠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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