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淵古金乃是一種比較邪門的古金,陳念之手中的千妖斬魔劍也是用此金煉制。
若是能得到這塊上乘黑淵古金,那么用來提升千妖斬魔劍的威能,是最佳的選擇。
“撫恤以靈石按照足額發放便可。”
“至于戰功分配。”
陳念之沉吟了一下,既然有黑淵古金在前,那么自然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好選的。
他取過黑淵古金,然后說道:“這枚黑淵古金材質對我有用,我以三百萬戰功將他置換下來,你們沒有意見吧。”
“既然陳道友想要,我們自然沒有意見。”
錢掌門說著,把其中一件四階法寶換了下來,那最后一件被靈姬仙子置換了過去。
魔修的寶物其實并不少的,但是大多數都比較血腥邪惡,對正道修士根本無用。
真正對正道有用的四階法寶僅有三件而已,顯然是不夠分的。
那太吾真人雖然沒有分到四階寶物,但還是笑著說道:“此戰魔窟洞覆滅,黑鷹妖王逃入了妖族腹地之中,黑鷹嶺的四階靈山就已經空了下來。”
眾人聞言都是微微一頓,黑鷹嶺的靈脈高達四階中品,其價值對于任何一個金丹勢力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
陳念之跟姜玲瓏對視了一眼,然后微笑著說道:“黑鷹嶺沒有四階地脈,僅有一條四階的靈脈而已。”
“我們如今不缺靈脈,你們若想拿下的話,可以報個價。”
紫淵宗的靈姬仙子都有些心動,但是很快又把念頭壓了下去,她們距離太遠了。
黑鷹嶺畢竟是一座沒有開發過的四階靈脈,就算將其占據開墾靈田運轉起來,也需要很大的人力和物力。
從這一點來講,距離最近的蒼青仙門是最合適的選擇。
果然,那太吾真人撫了撫長須,沉吟了片刻之后說道:“諸位若是愿意把這四階靈山讓與我們蒼青仙門,我們愿意拿出八百萬靈石作為交換。”
“才八百萬靈石?”
錢掌門聞言眼睛都瞪了起來,他連連搖頭道:“一座四階中品的靈脈,如果用靈石晉升的話,需要耗費足足兩千萬靈石。”
“你用八百萬靈石就想打發我等,也忒過小氣了。”
太吾真人露出了苦笑之色,連忙開口說道:“這靈山雖然珍貴,但是扣除成本之后,想要賺回兩千萬靈石,恐怕至少也需要幾百年時間。”
“而且這次燕國袁氏等三位金丹,也曾出手牽制黑鷹妖王,那邊我也得付出巨大的代價。”
“特別是那燕國的新晉金丹張元空,如今也急著想要四階靈脈,我還得付出一筆不小的代價才能擺平。”
他這般說著,又愁眉苦臉的告知眾人,蒼青仙門一次性也拿不出上千萬靈石。
就算是舉宗內外借貸籌措,估計只能籌措到六百萬靈石,余下的還需要等到日后慢慢償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蒼青仙門百年前遭逢重創,還給蒼穹劍宗隕落的張掌門補償了大筆寶物。
又在極短的時間里培養出了明蕪真人這位金丹,可以說如今的蒼青仙門是真的比較困苦。
聽他這么說,眾人也明白蒼青仙門如今日子比較難過。
不過畢竟關乎自身的收益,靈姬仙子便笑著道:“太吾道兄也莫要裝可憐,你這次得了黑鷹嶺,加上蒼青山便有了兩條四階中品的靈脈。”
“往后諾大的蒼青山脈,幾乎就是你蒼青仙門說了算,其中的資源和利益足以讓你蒼青仙門吃的盆滿缽滿。”
“你舍不得拿出靈石,那么這靈山被別人拿去了,指不定還要跟你蒼青仙門搶蒼青山脈的機緣呢。”
那錢真人也點了點頭,目光微微一動地說道:“若不是黑鷹嶺在蒼青山脈以北,跟我們蒼穹劍宗隔著諾大的魔猿嶺,否則我今日高低就得買下來。”
聽他們這么說,那太吾真人尷尬的笑了笑。
一旦有其他勢力占了蒼青山脈,恐怕就會跟他們蒼青仙門為了資源而起矛盾了。
想到這里,他便說道:“那我再加兩百萬靈石,不給我只能先付給你們五百萬,余下的五百萬靈石要分期兩百年償還。”
眾人聞言這才點頭,同意了這筆交易。
達成了交易之后,姜玲瓏平靜的說道:“大約還有十幾年便是妖獸之亂,此次妖獸之亂有可能比起百年前更加麻煩。”
“這次沒了黑鷹嶺和魔窟洞牽制,我希望你們能助我一臂之力。”
眾人聞言都露出了凝重之色,眼看姬氏族主突破元神的日子越來越近,恐怕碧波湖已經愈發就坐不住了。
碧波湖的妖皇很可能越來越摁耐不住,甚至有可能撕破臉派遣碧波湖的妖族攻打楚國修仙界。
在這種情況下,楚國修仙界必須要團結起來,才有可能保住楚國的安寧。
一念至此,錢掌門點了點頭道:“這次妖獸之亂,我們蒼穹劍宗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我們蒼青仙門,也會派遣人手祝你們一臂之力。”那太吾真人也道。
陳念之微微一笑:“有你們相助,我就放心了。”
眾人在魔窟洞停留了一個月,將戰功撫恤都處置完畢之后這才各自回兵,天墟盟的修士也乘坐兩艘寶船回到了楚國。
兩人也回到了靈洲湖,他們回到靈洲湖不久,老族長就結束了閉關。
一聽說陳長玄出關,陳念之立刻就去了平陽城。
平陽城。
跟兩百多年前平陽城相比,如今的平陽城早就已經大變了模樣。
在這座城池的中央,一座座仙家殿宇錯落有致,此處靈氣充沛,仙霧裊裊,宛如是一片的仙城。
這片殿宇之間,一處池塘之內,一群靈魚游蕩在其中,點綴著靈池煙景。
在靈池之畔,一株巍峨的柳樹之下,陳念之跟老叔公相對而坐。
看著神采奕奕的老族長,陳念之微笑著說道:“老叔公此番晉升中乘金丹,日后元嬰有望了。”
“哈哈哈。”
陳長玄暢快的笑了笑,親自給陳念之沏了一杯茶:“放在兩百多年之前,我是怎么也想不到我能修煉到如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