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之略微沉吟,便開口說道:「以我們的實力,合力布下純陽天火大陣,幾十位地仙鬼祖一起上也是不懼的。」
「真正麻煩的是那幾位地仙大圓滿,還有那幽冥至寶幽海珠。」
舊墟陰君點了點頭,便開口說道:「那么我們就出手偷襲,看看能不能拿下那幽海珠。」「也好。」
陳念之點了點頭當即催動陰陽虛空境遮掩住了眾人氣息,一路來到了由這幽冥陰庭最核心所在。
那是一座恢弘無比的幽冥島,其坐落在幽冥星海之上,正在汲取無窮幽冥之氣,似乎正在醞釀著什么。
「就在此處了。」
陳念之低語,在這一刻他清晰地察覺到幽冥島之內,有一位地仙大圓滿之境的幽冥鬼修正在其中修行。
他跟眾人對視了一眼,當即開口說道:「動手!"
剎那之間,十一位地仙老祖同時出手,接連數十尊開天之寶齊齊轟擊而下,其中不乏威力驚人的上品開天之寶。
如此十一人聯手,就算是地仙大圓滿的仙人猝不及防之下,也很可能會被瞬間重創。可就在這一剎那,那座恢弘幽冥島之上,突然綻開無窮幽冥之光。
但見一尊幽暗古珠騰空而起,其宛如一顆黑洞一般,扭曲了無盡虛空,居然將所有攻擊都抵擋住了。
「不好。」
看到這一幕,陳念之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感覺情況不妙。
原來在剛才那一剎那,那幽冥至寶幽海珠自主復蘇,替其主人擋住了眾人的攻擊。一念至此,果斷的說道:「布陣。」
剎那之間,眾人踏入純陽天火大陣之中,各自搖動陣旗催動大陣。一時之間無窮純陽天火洶涌而下,燒向了底下的幽冥島之中。
純陽天火本就是天上至陽之火,最為克制鬼修和魔寶,此刻由十位地仙共同催動陣法,威力足以威脅到半步天仙之境的鬼修。
可是幽海珠不愧是幽冥至寶,但見他其宛如一顆黑洞一般籠罩須臾,任由無窮純陽天火不斷焚燒,竟然都沒有絲毫被攻破的意思。
「爾等是誰?」
眼看幽海珠沒有被攻破,幽冥島嶼之上走出了一道身披幽冥帝袍的身影。
他看了一眼眾人,目光之中綻開了一絲幽冷之光,一邊催動法力加持幽海珠,一邊冷漠的道:「陽界已與陰域斷絕,汝等還敢圖謀幽海珠?」
「今日本座就讓你們有來無回。」
話音落下,那拂袖之間,祭出無窮幽冥長河席卷而上,欲要撲滅純陽天火。
讓眾人吃驚的是,這幽冥長河純陽天火碰撞在一起,居然沒有落入下風的樣子。「不妙。」
陳念之眉心微皺,認出了這幽冥長河的來歷。
這幽冥長河名為玄冥真水,乃是無盡幽冥至寒之水,跟陳念之的純陽天火乃是一陰一陽的齊名之物。
陳念之修煉的五種規則之中,水屬性的規則便是這玄冥真水。
但僅僅如此的話,還不足以讓陳念之吃驚,真正讓陳念之感到驚訝的是,此人僅靠一己之力催動幽海珠與眾人對抗,居然還沒有立即落入下風。
如此雄渾的法力,已經超出了眾人想象了。「一位至少開辟了七重天的存在。」
陳念之心中無比凝重,已經感覺有些騎虎難下。
以他們的實力催動陣法,就算能壓下這位幽冥鬼祖,但是也很難短時間之內辦到。可如今他們在陰間小宇宙之中,拖的越久越是戰事不利。
事實上確實如此,隨著這邊大戰爆發,很快周邊的不少地仙鬼祖就反應了過來。
接連數十位地仙支援而來,其中就包含了兩位地仙九重的存在,更 遠處的虛空之中,還有更多的幽冥鬼仙來襲。
「看來我們低估了他們。」
眼看情況不妙陳念之當即開口說道:「先撤。」
話音落下,眾人就抽身欲退。
可幽冥陰庭的鬼祖們卻不愿放過他們,接連數十位鬼祖不斷出手阻擊他們,還有大量的鬼仙包圍了過來。
最關鍵的是,有人攜帶空間至寶而來,欲要封住眾人的退路。
看到這一幕,陳念之眉心不由沉了下去,雖然靠著純陽大陣,眾人一時之間還處于不敗之地。
但畢竟是客場作戰,一旦幽冥鬼仙不斷支援,等到他們法力耗盡的時候恐怕就得折在這里了。
思及此處,陳念之眸光微微一寒,當即從袖中取出了一尊寶葫蘆。「咻」
但見寶葫蘆微微一顫,瞬間放出一道璀璨刀光,隨著那刀光一轉之下,一位地仙九重的幽冥鬼祖當場就被斬滅了元神。
「啊」
一位地仙大圓滿的鬼祖瞬間被殺,包圍圈瞬間就被打開了一道缺口。
陳念之抓住機會,以五色神光攝走了此人手中寶物,而后帶著眾人從中殺了出去,一路逃向了無盡虛空深處。
而一位你地仙大圓滿就在眼前被殺,其余幽冥鬼祖也都不敢妄動,居然任由他們殺向了虛空深處。
一路殺穿了無盡虛空,陳念之借助陰陽虛空境帶著眾人遁走,很快回到了擎蒼幽冥之中。
那舊墟陰君以一炁遁天珠封住了裂痕,這才有些后怕的道:「今日之事,是我低估了他們。」
「今日若非道友瞬殺一人,鎮攝住了那些幽冥鬼祖,恐怕我們想要回來都不容易。」陳念之搖了搖頭,嘆苦笑著道:「我也是高估了我自己。」
眾人聞言也都是嘆息一聲,從今日這一戰看來,一座陰間小宇宙,哪怕是天道蹦毀,實力只剩不足一成的陰間小宇宙,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想要對抗還是太過勉強了。
想到此處,陳炁淵說道:「尋常地仙鬼祖,我們靠著純陽天火大陣還是可以應付。」
「但是他們有防御幽冥至寶幽海珠在手,一開始就立于不敗之地,只要破不開幽海珠我們就無法奈何他們。」
天淵道人點了點頭面色凝重的說道:「今日一戰之后,他們對我們肯定會有所防備。」「下一次再想得手恐怕沒有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