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海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在柳源紗千子身旁的小野明美已經帶上了晴天娃娃頭套,正襟危坐,腰板挺直,乖巧的像是個小學生。
他剛疑惑了下,心中下一秒卻又很快恍然。
噠噠噠—!
身后的樓道上傳來一身腳步聲。
山崎海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那個相貌和小野明美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走了下來。
走出樓道前,她還停下腳步,低頭仔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抬手挽了挽耳邊的頭發。
客觀來說,她的確不太像是小野明美的妹妹。
除了有些自卑之外,看起來性格應該是恬靜淑雅,和小野明美這個二哈風格完全是兩個極端。
她走出樓道后就徑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只是路過山崎海他們這桌時,有些好奇地看了眼戴著頭套的小野明美。
很快,她似乎想到了這里是東京,自己不能總是大驚小怪的,臉色努力地恢復了正常。
人還沒到,就朝著自己那一桌的三個同伴投去了笑臉。
然而剛剛被山崎海那么一拆臺,尤其是現在山崎海還就坐在附近。
小野明音的三個同學中,除了富士川美幸子臉色冷淡外,其他倆個女生都顯得有些尷尬,也對著小野明音努力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身后的小野明美看到妹妹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她還是沒有摘下頭套,隔著兩個孔洞盯著山崎海看了半響,忽然語氣有些崇拜地說,
“山崎!沒想到你這么厲害,我什么時候也能像你一樣就好了。”
“這哪里算什么厲害。”
山崎海有些好笑,對小野明美說,“人和人相處,永遠不要覺得自己的寬容和忍讓會感化別人,如果你不說出來,別人只會變本加厲。”
這其實和人的惰性一樣。
如果一個人不自制或者受到外部刺激,懶人只會越來越懶,最后形成懶癌。
你什么時候見過懶人靠自己變勤快的?
“嗯嗯,歐尼桑說的對。”
旁邊的柳源紗千子也跟著點小腦袋,細聲細氣地說,“老爹也曾說過,對好人更好,對壞人更壞,那些人背后說小野姐姐的妹妹壞話,我們也不用對她們客氣!”
不過說到這里,柳源紗千子忽然又有些擔心地對山崎海道,“但是歐尼桑...小野姐姐的妹妹回去會不會被...”
山崎海遲疑了下,反應過來,柳源紗千子說的是那些人回到學校會不會變本加厲。
一時間,他倒是有些驚訝于這個10歲小蘿莉的早熟程度,旋即柔和地笑了笑,低頭對柳源紗千子道,“華夏有句話叫解鈴還須系鈴人,她在學校的時間還長,現在才剛開始,以后會過什么樣的生活完全取決于她自己。”
這話倒是事實,山崎海又不能化身什么“校花的貼身高手”,唔,暫且不論小野明音能不能算得上校花,反正他只能遇到了看在姐姐的面子上管管閑事,卻沒時間真的去找閑事。
真要說的話,曰本的校園霸凌現象屢見不鮮,那些可比這幾個東大的茶系女生嚴重多了。
山崎海想管也管不過來。
小野明美在旁邊也跟著點頭,表示山崎說的有道理。
明明年紀不大卻懂那么多,以前真是錯看你了。
山崎海聽著嘴角抽抽。
昨晚他在道場里小露了一手,小野明美也這么說。
感情這個笨蛋以前把自己當成啥了?
沒再搭理她,等小野明美吃完面和紅薯,滋遛滋遛地喝完面湯,揉了揉肚皮。
山崎海去收銀臺付了錢,三人出了面館之后,玻璃門里面的小野明音卻似乎心有所感,朝著門外看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剛剛路過那個大號的晴天娃娃模樣有點呆頭呆腦的,很像是自己家那個姐姐。
而與此同時,同桌的富士川美幸子則從山崎海出門的時候就一直盯著他,似乎想要把這個男人的輪廓深深地刻進腦海里...
......
出了門,可能是吃飽了的緣故,在加上山崎海出面硬懟那三個女生出了口氣。
小野明美的心情似乎也變好了很多,一路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下午她在清河町的一家烘焙店還有兼職,山崎海腦海里想到了其它的事情,就拜托小野明美順路將柳源紗千子一起送回道場。
小野明美當即拍著胸脯表示沒問題,一定把人安全送達,柳源紗千子在電車站沖山崎海擺了擺手,喊了聲歐尼桑再見,三人就分開了。
......
說起來,山崎海下午的事情,主要還是完成昨晚未完成的測試。
當時他在坂本桐馬的火炁劍型的壓迫下,危急關頭,隱隱感覺自己似乎可以利用石板優化后的水炁劍型.第一式水輪斬2.0的來調動體內的重水。
可惜關鍵時刻,上杉雨龍及時援手,雖然化解了他的危機,但也讓他的重要關頭硬憋了回去。
那種感覺...唔,不言可喻。
再加上昨晚山崎海忽發奇想,利用無名法訣凝聚水元時在四肢百骸大小循環強化體質。
從昨晚的俯臥撐來看耐力是明顯的逞強的很多,其他方面比如身體的抗打擊力度和表面皮膚的承受能力卻不得而知。
他沒指望一口吃成胖子,立馬成為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鋼鐵俠。
但假如能稍微提升點身體強度,自己也好有個盼頭,畢竟算上今天早上那會兒,他也一共才練習了兩次而已。
倘若這方式真的和修習次數成正相關,每一次都能得到如此顯著的提升的話,那說不定有一天,他也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來一句。
沒錯,我就是IronMan。
腦海里想著有的沒的,山崎海拿著手機,在谷歌地圖里找了一陣。
很快,他就標記了一處靠近南邊目黑區的一處東京近郊地段。
網上搜索顯示那里有很多待拆遷的危樓,平時人跡罕至,在人口密度無比集中的東京算是少有的無人區了。
除了那里,要么就是東京北部已經被列入曰本禁地的東京北五區,隨著居民全部南遷,那里同樣寥無人煙。
因為理論上十三年前的東京獸潮已經被清理干凈,但誰知道那會不會有什么漏網之魚,所以東京北五區目前還是禁止對普通民眾開放的,只有自衛隊和警視廳的人經常會派遣調查隊進去不知道做什么。
山崎海“穩”字存心頭。
他魂穿這個世界的東京,從小學生開始發育了那么長時間,可不想因為這種不確定的事情去危險區把自己弄嗝屁了。
.....
就在山崎海從秋葉原電車站,乘坐電車前往目黑區東京近郊的時候,秋葉原卻有一個人發瘋了。
薙切莉奈真的快瘋了!
煮熟的鴨子飛了不可怕。
可怕的是煮熟的鴨子飛了,你再次揭開鍋蓋,發現它仿佛變魔術一般又回到了鍋里。
下一秒,卻眼睜睜地看著它再次飛走。
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
此時,薙切莉奈站在先前山崎海他們所在的堂吉訶德賣場樓頂天臺。
雨過天晴,從高處看周圍的一切都耳目一新。
薙切莉奈閉上雙眼,卻發現天上地下都感受不到那熟悉的氣息。
剛剛那一切像是一場夢,她在夢里伸出了手,抓了個空。
夢醒了。
一切自然也就消失了...
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釋。
但面色陰沉的薙切莉奈卻無法那么欺騙自己,因為那東西就是她偷偷瞞著噬身之蛇組織,在東京第三偵察組的眼皮子低下放出來的。
然后她一路循著氣息跟蹤,本想著在今天得手。
結果不僅遭到了組織的警告,這邊還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讓她怎么接受?
換成你,你能接受嗎?
薙切莉奈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腳下的地面還是凝結了一層幽藍的冰霜,周圍只要靠近三米內都會感到一股煞人的寒氣。
好好想想,
到底漏掉了什么?
下一剎,薙切莉奈眸孔微微一凝,似乎想起了什么,身前的山巒不由一陣起伏。
難道真的是那個秋葉原龍王橫插一腳?
可惡!
如果是真的,沒有人可以從我薙切莉奈的手上搶東西不付出代價!
沒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