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化龍株式會社,地下三層。
會議室里,噬身之蛇的四人聽到陡然響傳來的紅色警報時,所有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從震驚到激動只用了一瞬間。
盟主!
難道盟主復蘇了!
那豈不是意味著盟主已經踏入了大劍豪境界,同時這也意味著他們的登神長階取得了更進一步的突破。
更意味著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有機會從LV5的超能力者突破到LV6成為聆神者,亦或是從六段巔峰的武士突破那個困住了無數人的桎梏,成為劍士中最頂級的劍豪存在。
意識到這一點,
在座的幾人心頭頓時一片火熱。
他們正這么想著,
會議室的門無聲的被推開。
一個穿著白色病服,坐廁著一只長滿了觸手的“胳膊”,眼神空洞如盲人般緩緩走了進來。
他似乎沉睡了太久,
已經忘記了怎么行走。
每一步都很沉重,很緩慢。
當男人走到會議座主位時,旁邊的女人趕緊恭敬彎腰去拉開椅子。
男人“掃視”了在座的四人一眼,看到三個空缺的位置也沒有多問,只是施施然地坐了下來。
霎時間,一股讓人心生寒意的氣勢席卷了開來。
在座的眾人見狀心中一凜,按捺住激動,語氣充滿虔誠地說,“恭喜盟主再登長階!”
被稱為盟主的男人依舊眼神渾空洞如盲人,明明沒有看向任何一人,但在座的四人卻全部有一種被人注視的錯覺。
一時間,眾人不由紛紛低頭,不敢直視坐在主位上的這個男人。
“嗬嗬嗬。”
男人的喉嚨中突然發出了古怪笑聲,語調似乎有些感慨地說道,“人,真是一種頑強的生物啊!海音寺當年斬了我一條胳膊,讓我失去了雙目,可現在...我感覺到渾身上下都長滿了眼睛,可以看到比以前更多更多的東西...”
感慨完后,他沒有轉頭,輕笑著對坐在一旁四人中唯一的女人道,“愛莉醬,說說吧,這半年來發生了什么。”
盟主左側首位的女人名叫田村愛莉,代號“深淵魔女”,是噬身之蛇第一柱的掌控者,性格沉著冷靜的她在盟主蛻化時同樣也是噬身之蛇所有計劃總領者。
“是盟主!”
田村愛莉恭敬地低頭。
她將這一周多來噬身之蛇在東京的戰略行動復述了一遍,完全平鋪直敘,沒有任何修飾的詞匯。
從第四柱和第三柱的執行隊在收集樣本時失敗被捕,到第三柱的女皇暴斃臨死,再到最后第四柱和第七柱的人在東京天空樹全軍覆沒。
“晴天娃娃”在這些事件中,成為了出現頻率最高的詞匯,幾乎是貫穿了噬身之蛇這次在東京作戰計劃的由始到終。
聽完之后,被稱為“盟主”的男人輕笑著搖了搖頭。
“有趣!一個不愿透露身份而選擇躲在人偶里劍豪嗎?沒想到我沉睡的這段時間,東京還發生了如此有趣的事情。”
他似乎對手下三個結社成員的死亡并沒有太多的關注,渾濁的雙眼露出了些許笑意。
“或許...我該去一次東京。”
第二柱掌控者綠川光立馬語氣充滿狂熱地說道,“現在所有的喰種樣本都在東京的獵犬手中,我們只要精確定位關押位置,盟主大人出馬必定手到擒來!”
第五柱掌控者,代號‘兇狼’的吉水孝宏雙手環抱在胸前,點了點頭道,“沒錯,那些東京的那些老家伙們都在鎮守空間裂隙,第三偵查組的那些獵犬完全不是盟主的對手。”
第六柱的掌控中三浦祥朗冷笑一聲,“盟主現已登上第二階邁入大劍豪之境,東京的老家伙哪怕還在,又有幾人可堪一戰?”
盟主聽到幾人的話,臉上的神情不置可否,語氣幽幽地說道,“不過在去見新朋友之前,我們還需要先去見一見老朋友。”
他嘴里說話的時候,左邊那章魚觸手般的肢體忽然劇烈的蠕動了起來,喉嚨里發出古怪之極的笑聲。
“嗬嗬嗬,鏡花水月嗎...當年他從我身上奪走的東西,我會用我這只新生的手臂,從他的身上一點一點拿回來。”
京都,海音寺道場。
山崎海一行人抵達道場的時候,時間已經臨近傍晚。
進門的時候,海音寺道場里的眾人都在等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他們——乘車回來的路上宇都宮已經用手機提前和海音寺清之介大概說了下情況。
此時抵達道場,大廳里在眾人的視線注視下,宇都宮士郎雖然有些磕磕巴巴,但還是相對完整地復述了當時的情形。
海音寺清之介聽了之后便陷入了沉默,古板嚴肅的面龐上眉頭緊皺,旁邊的杉田和中田兩人臉色也有些疑惑。
他們上周才聽師傅提起過,京都洛北有空間裂隙出現,怎么一轉眼的功夫,連大原的三千院也出現空間裂隙了。
京都又不是什么魔窟,這幾十年時間放眼整個曰本,也算是比較幸運的城市了,一共才出現了三個空間裂隙。
不像東京,十三年前東京獸潮的時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便出現了接近二十個空間裂隙。
這才有了那場壯烈的“攘夷之戰”。
沉默了片刻之后,海音寺清之介一行人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山崎海一行四人身上,開口道,“有個建議,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柳源瑚夏似乎察覺到事情和他們有關,上前一步道:
“海音寺師伯有什么話請直說,父親大人來時便關照過,在京都要多聽海音寺師伯的叮囑。”
海音寺清之介語氣平靜地說道,“京都最近的情況有點不太安定,我認為已經不適合再繼續游玩了,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幾位柳源道場的客人停止旅途返回東京。”
“啊...哈?”
柳源梨繪頓時一呆。
她還想著旅途漫漫,找個機會甩掉兩個跟屁蟲妹妹,和山崎海來一段浪漫的獨處時光呢。
沒想到還沒開始就胎死腹中。
但沒辦法,今晚在三千院的那頭可怖的兇獸現在回想起來還猶在眼前一般,她也不想再遇到一次。
可是真的好可惜啊...
柳源梨繪的心中百轉千回,哀怨之情差點溢于言表。
海音寺清之介卻沒看她,只是目光看向了山崎海,“我答應過柳源的事情,不會食言,山崎君可否隨我來一趟講武堂。”
山崎海知道對方說的是“種子”的事情。
他也有些好奇,自己在柳源道場那么久都沒感應到過任何炁體,海音寺道場難道有什么絕活?
他點了點頭,跟在身型魁梧的海音寺清之介身后,在柳源三姐妹有些好奇地目光下一起朝著講武堂走去。
這個時間,講武堂的學員已經全部放課回家了,只有幾個負責打掃的人在整理保養道場的防具和竹劍。
看到海音寺清之介,他們趕緊躬身行禮。
這份尊敬不僅因為眼前的男人是給他們發工資的老板,更因為這個古板的男人是劍豪境的強者,京都能有現在的繁榮安定全都靠了這樣的劍豪強者鎮守空間裂隙。
海音寺清之介點了點頭,讓他們今晚可以提前離開。
眾人聞言都放下手中的打掃工具,再一次行禮后,有些好奇地看了眼跟在海音寺清之介身后的山崎海,紛紛躬身退了出去。
等周圍徹底安靜下來后,海音寺清之介轉過身,注視著眼前這個俊朗柔和的少年。
微卷的發梢,像極了當年的那個練劍時愛睡懶覺的憊懶男人。
他開門見山地說道,“海音寺道場傳承的是鏡心明智流劍術,注重的是身法和技法,家父在此基礎上專研十余年,領悟到了秘傳奧義鏡花水月突破劍豪之境,我當年亦是在家父的教導下領悟了鏡花水月完成領域,成為劍豪。”
海音寺清之介說到這里頓了頓,看著山崎海繼續道:
“柳源沒有說錯,山崎君基礎劍道天賦的確資質絕佳!無法跨過武士的門檻十分令人惋惜遺憾,柳源亦是想讓我傳授你鏡花水月,希望能對你感應炁體有所裨益。”
山崎海靜靜地聽完海音寺清之介的話,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問道,“那柳源老...柳源大叔也是學習過鏡花水月嗎?”
海音寺清之介沒想到山崎海會問這個,微微怔了下,無聲地搖了搖頭嘆息道:
“柳源...他有他自己的道。”
嘆完之后,他便不再多說,徑直從旁邊抽出一把木刀,走回了講武堂的場地中間。
緊接著,只見他右手單手握著木刀,手臂緩緩抬起平舉對準山崎海的方向,隨后旋轉木刀九十度與地面垂直。
劍尖直指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