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曰本劍道起手式除了居合拔刀術外,分為上中下三段式以及拖刀式,然而山崎海還從未見過海音寺這種古怪的起手式。
但毫無預兆地,海音寺清之介驟然松開了握住木刀的右手,木刀頓時自由落體般直直地墜落向了地面。
隨著劍尖和地面的距離越來越近,下一剎,注視著這一幕的山崎海眸孔微不可察地縮了一下。
只見劍尖觸及地面的剎那,竟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反而有如雨滴落入鏡湖般消失,一圈漣漪波紋陣陣地朝著四周蕩了開來。
恍惚之間,山崎海發現周圍倏然變得無聲而寂靜,自己的五感仿佛在這一瞬間被什么東西屏幕了一般。
不知何時,周圍的講武堂已經消失了,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黑暗中心憑空出現了一棵櫻花樹,以及一汪淺淺的池塘,倒映著一輪皎潔無比的皓月。
清風徐來,水波不驚,櫻花樹上的一枚花瓣隨風飄落。
海音寺清之介耳畔緩緩響起。
“鏡花水月的奧義,便是將自己化作映于鏡里之花,浮于水中之月,將夢幻具化為現實。”
伴隨著他的話語,就在花瓣即將落入池塘,點破那一汪鏡面的剎那。
倏然間,一把秋水般的長刀憑空出現。
櫻花瓣瞬間被切為兩瓣,四瓣,十六瓣....無數瓣,最后化作紛揚的粉末,均勻無比的漾在明鏡般的水面上。
水波依舊不驚。
下一刻,眼前的一切倏然消失。
海音寺清之介依舊站在山崎海對面,面色平靜地看著他。
“鏡花水月并非海音寺道場的不傳之秘,道場出色弟子均可修習,但幾十年來除了我父親和我,只有士郎一人領悟其奧義。”
說到這里,他的臉上有一絲欣慰和驕傲,對山崎海寬慰著說道,“倘若山崎君沒有什么感悟收獲,請也不必氣餒,人生就是一場盛大的修行,每一次失敗,只是為了那最后一刻的大成功而奠基,只有一顆強大的心才度過這盛大的修行。”
山崎海聽了微微點頭。
見到山崎海點頭,海音寺清之介心中也松了口氣。
十幾年來,他實在是見過了太多天才弟子看了鏡花水月后滿臉茫然,終日苦思不解,甚至就此一蹶不振,自暴自棄放棄了武士一途的修習。
山崎海是柳源道場來的人,倘若真變成那樣,他就無法對柳源春藏交代了。
海音寺清之介今晚顯然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否則也不會晚飯都沒吃就將山崎海叫到講武堂來傳授秘傳奧義。
交代妥善后,看了眼一動不動的山崎海,就轉身先行一步了。
山崎海卻沒跟著出去,他神色平靜地站在原地,眼睛似乎在看著前方,其實卻是注視著腦海里剛剛彈出的提示。
水炁領悟.鏡花水月錄入完成。
是否進行優化?
說實話,山崎海有些好奇了。
他記得在東京天空樹時,有個滿嘴爛牙的男人未完成的飛雷神領域被他優化了一次。
這種已經傳承三代的完善領域也能優化?
確認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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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山崎海當然沒有不確認的道理。
他安靜的站了一會兒,腦海里那塊平平無奇的石板散發著靜謐的光輝,并沒沒有出現什么異象。
很快就和平時一樣彈出提示。
優化完成,請命名!
山崎海想了想,這次他倒是沒偷懶再來個“鏡花水月2.0”,心中默念了一個名字明鏡止水完成了命名。
看海音寺清之介那么慎重的樣子,山崎海覺得這招或許還挺頂的,但具體有多頂他就不知道了...
離開講武堂之后,山崎海一個人回到長屋,海音寺道場已經準備好了“餞別宴”,除了海音寺清之介外其他人都在。
海音寺清之介已經連夜趕赴三千院了,協助京都的工程度連夜在空間裂隙上建造防御工事,以防出現鬼級以上的兇獸。
距離發車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柳源三姐妹在車站附近逛了逛,想要買些當特地特產回去。
山崎海一個人閑著無聊,拿出手機刷了下,發現京都府三千院出現新的空間裂隙已經登上了門戶網站的熱搜。
他點進去看了一下,發現情況還好,三千院空間裂隙那頭目前為止過來的都是虎級以下的兇獸,已經被現場的武士處理掉了。
不過山崎海往下滑了一下,卻又看到一則東京他們所居住的清河町新聞——原來清河町一家民宿老板發現住他房子的客人好幾天沒聯系到人,好奇地進去看了看,無意中在地下室發現了一個瑟瑟發抖,已然奄奄一息的男人。
密室幽禁?
情變?
還是綁架?
新聞上說警視廳目前已經介入,案情后續等待進一步調查。
山崎海返回出來,正想刷點別的新聞,突然察覺到等待大廳里人聲有些嘈雜了起來,排隊進站的地方有人嚷嚷著“退票”。
沒一會兒,柳源三姐妹也抱著周圍采購大包小包特產跑了回來。
“阿海阿海!他們說京都通往東京的必經路線上出現了新的空間裂隙,目前動車和高速巴士都已經停運了。”
山崎海聞言愣了下。
又出現空間裂隙了?
他在東京五年也就聽過兩三次。
怎么來京都一天不到就和雨后春筍似的。
但看這情況,今晚注定回不去了,山崎海卻和柳源三姐妹又有些面面相覷。
剛吃了人家的餞別宴,依依惜別地送出門,現在再轉頭回去。
會不會有點不太合適?
可就蹲在車站也不太現實。
要不先找個旅館?
但一男三女還有個孩子,
也不太合適。
就在山崎海一行人為今晚住哪發愁的時候。
四條河原町,海音寺道場門口。
街道漸漸昏黃的路燈下,幾個戴著口罩的身影猶如鬼魅般分散走動、偶爾停止匯合,短暫的交流后又再次分開。
夜,漸漸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