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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那一天,人們終于回想起了...

第(1/2)頁  那一天,人們終于又回想起了被惡魔猿支配的恐懼。

  獨角兇猿,又被叫做獨角惡魔猿,東京獸潮結束后,這個兇獸種群被東京兇獸鑒定課定名為“惡魔猿”。

  惡魔猿除了額前的獨角有些怪異外,四肢類似長臂猿,手臂接觸到膝蓋以下,龐大的身軀覆蓋著體毛,行動卻異常靈活,最顯著的能力是隨時能夠用神經反應將身體任意部位硬質化。

  硬質化的部位,別說熱武器,就連殺伐無雙雷炁劍型都無法穿透。

  十三年前的東京獸潮中,東京幾度眼看著就要淪陷,被無數“攘夷武士”們前仆后繼地獻出心臟將東京北五區南邊的防線鞏固。

  而在那一次的獸潮中,其實人類并非是一開始就陷入劣勢。

  自從幾十年前空間裂隙出現后,人類中誕生了一批頂尖的超能力者、劍豪,甚至巔峰大劍豪級別的強者。

  狼虎鬼龍,鬼級以上的兇獸雖然可以抵御熱武器的爆破,但劍豪級強者的劍型和超能力者的能力,卻對大部分兇獸有出乎預料的殺傷力。

  十三年前獸潮初現的時候,劍豪和能力者協同東京的自衛隊利用現代化武器將北五區進行覆蓋式毀滅打擊,一度使得兇獸大潮節節潰退,甚至連北五區地表的兇獸都被掃蕩肅清一空。

  然而當勝利在望之際,獨角兇猿,后來被稱為惡魔猿的兇獸,從荒川區新出現的空間裂隙中涌了出來。

  相比于獸潮中各種形狀怪異甚至是吊詭的兇獸,獨角惡魔猿直立行走,外型有些趨近于海藍星的長臂猿,算得上儒雅隨和。

  就是每一頭都有七八層樓,坐鎮后方的大將更是宛如惡魔般頭生雙角,有十層樓之高的嵬峨體型,實力堪比大劍豪。

  當然,如果這些酷似電影《金剛王》中的兇獸僅僅是體型龐大,每一頭都擁有鬼級以上非得劍豪才能斬殺的實力,那也就算了。

  人類的強大在于智慧,總有辦法通過各種戰術穿插來消滅你。

  然而這些獨角惡魔猿,卻和先前那些只憑借暴虐本能殺戮獵食的兇獸有些最本質的區別。

  別的兇獸都依據本能行動,不同種族的彼此撞到一起,還會自相殘殺,讓人漁翁得利。

  但惡魔猿不僅直立行走,似乎還如能人類般有著獨立的思考能力,甚至使用一些簡單的冷兵器。

  兇猿種群內部更有嚴格的等級劃分,能夠進行內部交流,協同作戰,出現沒多久甚至還四處收攏了各自為戰的其他兇獸,形成了一個“兇獸大聯盟”。

  這個兇獸大聯盟的核心,就是荒川區坐鎮大后方,那個頭生雙角,實力堪比大劍豪的惡魔兇猿。

  來自曰本各地支援過來的攘夷武士們,起初只是驚訝兇獸的行動規律發生變化。

  最后,眾人愕然地一步步發現那些兇獸居然聯合了起來,成為了一個有紀律有組織的兇獸團伙...

  這個真相差點一度讓人絕望!

  那個時候,從全曰本奔赴馳援過來的“攘夷武士”已經死去太多太多了,自衛隊的海陸空軍事力量傷亡更加慘重。

  就在官方猶豫著要不要收縮防線,將荒川區以男的文京區、臺東區甚至是墨田區都讓出去,甚至直接放棄東京,人口朝著首都圈周邊的神奈川、千葉和琦玉三個縣遷徙的時候。

  有兩個男人站了出來。

  一個是地京都的“第六天魔王”一方克哉,不是那些LV5快到LV6臨界點的超能力者,他是真正意義上以非神之軀,聆聽神之意志的聆神者,絕對能力者,少見的念動力系的能力指數恐怕臻于LV6的巔峰。

  另外一個男人則比較奇怪。

  他是個雙刀流武士,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攘夷武士”中,不屬于任何一方勢力,卻很快就成為讓無論敵我都心驚膽顫的存在。

  因為這個男人戰斗過的地方,所有的兇獸全部支離破碎,血肉紛飛,讓人幾乎拼湊不出一塊完整的肢體,場面血腥恐怖宛如修羅地獄。

  當時甚至有傳聞他在啃食兇獸的血肉,整個人仿佛從奈落獄中爬出一般,“修羅王”的外號不脛而走。

  在自衛隊和武士的配合下,一方克哉和“修羅王”兩人實施了史無前例的斬首計劃,順利地突破到了兇獸大后方荒川區的雙角惡魔猿身邊。

  只是萬萬沒想到,惡魔猿竟然識破了他們的計劃,并且將計就計。

  深入敵后面對著浩蕩的兇獸大潮,一方克哉利用念動力將戰場拉長到練馬區,死戰不休地拖住了那些獨角惡魔猿率領的兇獸大潮,練馬區那道一千多米天災般的“隕石坑”便是時候砸出來的。

  一方克哉亦身隕于此。

  這一下子,大后方的斬首任務就落在一個人的肩上。

  后方東京的指揮部得知一方克哉身亡的訊息后,官方高層瞬間慌了神,立馬下達了遷徙指令,東京南邊的十八個行政區每一戶人家都準備神奈川、千葉和琦玉三個縣轉移。

  不料指令下達的當晚,讓人震撼到靈魂發顫的一幕發生了。

  通過北五區未被擊毀的無人機拍攝到了模糊視頻影像資料,那個被稱為“修羅王”的男人,居然在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的時候,真的孤身一人奇襲頭生雙角的惡魔猿大將。

  要知道,劍豪的炁體劍型雖然可以對鬼級以上的兇獸造成傷害,但惡魔猿這種兇獸卻可以利用硬質化來鞏固防御。

  理論上你的劍型攻擊它身體任意部位,只要被反應過來,對方就可以硬質化身體任意部位來抵擋你的攻擊。

  這也是為什么自從惡魔猿出現后,人類的反攻行動就一次次受挫的原因。

  普通的獨角惡魔猿同一時間只能硬質化身體的一個部位,劍豪尚且還有機會通過聲東擊西和各種劍技來擊敗對方。

  但惡魔猿中的大將,那一頭坐鎮大后方的雙角惡魔猿,卻是同一時間可以硬質化身體六個部位,幾乎沒有任何要害死角。

  本身還有龐大的體型和威力,面對這樣的恐怖兇獸,哪怕是劍豪恐怕也會心生無力之感。

  可是前線無人機傳回的畫面,卻讓后方指揮部的所有人瞪大了雙眼,嘴巴張開都合不起來,整個人心神劇顫!

  那個雙刀流風炁劍豪“修羅王”,居然以一種別說是人眼連高幀率攝像機都開始掉幀的可怖速度,宛如世界上最恐怖的風暴一般襲向了那頭體型巍峨的雙角惡魔猿大將。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無人機傳輸回來的晃動畫面中,后方的心神緊繃的人們看不清“修羅王”極速掠過的浮光掠影。

  卻可以清楚地看到雙角惡魔猿大將猙獰的面部表情,從起初的戲謔到錯愕,再到最后潮水般席卷的驚恐...

  只用了短短一剎那。

  下一剎,無數道噴薄的血箭,從雙角惡魔猿大將那高聳龐大的身軀朝著四面八方鋪天蓋地暴射了出來——原來修羅王一開始就沒打算攻擊它硬質化的要害部位。

  而是選擇了最粗暴的方式...

  直接將它活活剮殺!

  只可惜,雙角惡魔猿大將不是普通兇獸。

  它的智慧在惡魔猿中,都屬于最拔尖的。

  生死一瞬間,迅速判斷自己不是這個可怕男人的對手后,惡魔猿大將竟選擇了最慘烈的自爆。

  那一場慘烈無比的爆炸中,四周大樓都被夷為平地。

  而那個被稱為“修羅王”的男人猶如流星般崛起劃過天際,卻也如流星般消失不見。

  但這成功的斬首行動對于東京獸潮的整個戰局,卻起到了扭轉性的巨大作用,堪稱是這場“攘夷之戰”的轉折點。

  雙腳惡魔猿大將一死。

  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下面所有的獨角惡魔猿仿佛喪失了理智,再度淪為依據僅僅本能行事的兇獸。

  兇獸聯盟瞬間潰散。

  等到東京獸潮徹底落幕,地表的兇獸全部被掃蕩肅清后,有心人回到“修羅王”和惡魔猿大將決戰的地方。

  爆炸后的廢墟中,似乎一切都成為了灰燼。

  人們僅僅找到了一把漆黑布滿灰塵的古刀,刀鐔下方古樸而森嚴的雕紋中印刻著嵐切的二字。

  嵐在漢語中是山澗的霧氣。

  曰語中則代表了風暴、暴風雨。

  嵐切二字,顧名思義,這是一柄既能夠片開山澗晨霧,亦能夠將風暴切為縷縷細風的鋒銳之物。

  時過境遷,如今這把刀依舊保養完好的收藏在東京國立博物館中。

  一些年紀比較大的東京人去參觀時,腦海中似乎還能都能看到一個從奈落獄里爬出來可怖男人手持嵐切穿梭于風暴中,硬生生活剮惡魔猿大將的身影...

  京都車站,山崎海注視著眼前那個渾身顫抖的老人。

  老人半張著干癟的嘴巴,發出一聲嘶啞的驚叫后就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屏幕中那些猿嘯不止的怪物,整個人都坐地不起像是丟了魂一般。

  山崎海不由有些詫異,他肯定沒經歷過那場殘酷的“東京獸潮”。

  但瞇著眼盯著屏幕看幾秒,稍微辨認了一下,山崎海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國中時在一本兇獸圖鑒上看到過的資料。

  惡魔猿嗎?

  當時不是說那些惡魔猿失去了大將,全部喪失理智被趕盡殺絕了嗎?怎么十三年之后還會出現在東京到京都的鐵道上。

  山崎海低下頭,和小臉上滿是焦急擔心回不去家的的小蘿莉柳源紗千子對視了一眼,腦海里迅速陷入了沉思。

  不料就在這時,沒有絲毫預兆地,京都站候車室里的地面出現了輕微的震動,候車室頂棚上的幾個吊燈也開始輕微搖晃了起來。

  地震了?

  曰本在環太平洋地震帶上,一年能震個上千次,全世界每年超兩成的地震都在匯聚在這,一天都能震個四次。

  按理說,候車室里的“小場面”,大家都應該很淡定才對。

  但事實上地面晃動起來的瞬間,電視下方的人群竟是出現了短暫的騷動和慌亂,山崎海隱約聽到有人議論“又有空間裂隙出現了?”

  他這也才記起來,自從幾十年前的空間裂隙第一次出現造成了關東地區的地震后,之后每出現新的空間裂隙都會有三級以下的小震動。

  剛剛的輕微震動放在平時,或許沒什么。

  但今天京都洛北的大原三千院也出現了空間裂隙,再加上關西電視臺正在直播的這一處裂隙,這就很難不讓人將地震與其聯系到一起了。

  山崎海察覺到到原本抓著自己衣袂的柳源紗千子,這會兒忽然攥緊了自己的左手,他不由笑著低頭寬慰道,“放心沒事的,只是正常地震而已。”

  哪有那么巧一次性出現三個空間裂隙,紗千子小蘿莉年紀雖小,但性格早熟想法多于同齡小女孩,山崎海知道她擔心。

  “嗯嗯,歐尼桑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的。”

  柳源紗千子點了點小腦袋,山崎海聲音柔緩,笑容親和,很容易讓人心中感到安全感。

  兩人回到候車室放行李的地方,柳源梨繪正低頭在刷手機,似乎也看到了鐵路隧道口的空間裂隙,臉色隱隱有些擔憂。

  結果一抬頭,看到大手牽小手走回來的山崎海和柳源紗千子兩人,她柳眉一豎,心中擔憂立馬就變成了炸毛。

  難道城堡真的瓦解于內部?

  沒等她思索明白這個問題,旁邊的柳源瑚夏就起身上來對山崎海認真地說道,“歐尼桑,客車恐怕還要停運兩天,我們要不要先回海音寺道場?”

  山崎海剛剛就想說這事的。

  可惜剛進來就被跟個“迅捷斥候”似的柳源紗千子給拉走了,這會兒總算能講一講海音寺道場發生了什么。

  柳源三姐妹聽完山崎海的轉述,三個女孩都有些怔住了,小臉上也都浮現出為海音寺繪里香和宇都宮士郎傷勢擔心的神色。

  她們哪里能想到,在海音寺道場里吃完晚飯出門,就過了那么一小會功夫海音寺道場里就出現了這樣的變故。

  人生真是太過于變幻無常了。

  稍微沉默了一下,柳源家當家做主的二女柳源瑚夏果斷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受了人家照顧,更不該這個時候走了,大姐和我一起去買點東西探望一下醫院里的繪里香姐姐和宇都宮君。”

  柳源梨繪剛想點頭,突然想到自己和柳源瑚夏離開,這里就又剩下柳源紗千子和山崎海了...

  心頭頓時涌起一股危機感。

  不過就在這時,一直安靜的柳源紗千子想起山崎海剛剛說的晴天娃娃,小臉上卻浮現出些許好奇的神色。

  “歐尼桑剛剛在海音寺道場也看到晴天披風俠了嗎?好奇怪...晴天披風俠不是在東京嗎?”

  山崎海聞言一愣,沉吟兩秒,給出了一個合理的猜測。

  “唔,或許是晴天披風俠京都分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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