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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申公豹你別給我挖坑

  看的出申公豹此刻相當高興,雷影豹王從幾個縱身就落在地上,申公豹輕巧翻身下豹上前見禮。

  申公豹騎豹……玉鼎點了點頭后目光落在雷影豹王身上。

  雖然他早已知道申公豹的坐騎是豹子,但此刻眼底還是露出一絲古怪。

  雖然都是豹子,這際遇不同,命運也是天差地別了。

  “師兄坐在這里做什么?”申公豹笑問道。

  玉鼎神情蕭瑟的嘆息道:“為兄失去了這些年的心血,心中煩悶,出來這里吹吹風,喲,你踏入天仙境了,不錯不錯。”

  申公豹聽到這話猛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臉上笑容又漸漸消失。

  他低著頭沉聲道:“師兄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還請師兄切勿因為這點打擊一蹶不振。”

  啊?我分身沒了的事被這小子發現了……玉鼎錯愕的看著申公豹。

  只見申公豹抬起頭,堅定道:“仙路崎嶇,一時的挫折不算什么,還請師兄打起精神,卷土重來。我相信師兄就算失去所有,也不會缺少從頭再來的信念,一定可以重回金仙的。

  啊不,師兄此番不僅能破而后立,還能一鼓作氣斬卻三尸,證得大羅道果。”

  不是你連這個都想好了……玉鼎神情古怪,看向申公豹就見對方眼神真摯,真的是在鼓勵他。

  “謝謝你,申師弟,師兄我會朝你規劃的方向前進的。”玉鼎干笑道。

  申公豹開心點頭,又神情一冷:“那些害過師兄的人,也不能饒過他們。”

  “嗯!”

  玉鼎點頭但又猛覺不對,抬頭看了眼東海方向,語重心長的道:“多謝師弟記掛為兄,但這件事呢,咳咳,我們已經和解了。”

  申公豹沉吟道:“和解?”

  此事玉虛宮沒有傳開,他倒是從碧游宮弟子和虬首仙幾個口中聽說了一點。

  他只記得好像是通天教主賠了些東西,又把虬首仙幾個鎮壓了一些時日。

  “只要賠償豐厚一點,好像也沒什么不能的。”

  玉鼎笑道:“師叔處理的方式也算公平公正,你啊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申公豹反問道:“師兄心里就真沒有一點氣了嗎?”

  玉鼎感覺頭上開始冒汗了,趕緊道:“氣消了,氣消了。”

  臥槽申公豹你小子別給師兄我挖坑啊!

  雖然是在自家門口說悄悄話,但大羅金仙就能洞察周天之事了,更何況無所不能的天道圣人呢。

  不過圣人應該會在家里附近設下屏蔽圣人的手段……吧?

  “真消了?”申公豹盯著玉鼎道。

  玉鼎干咳一聲,真消了他就不會打算封神中找那幾個坐騎小分隊談談心了。

  隨侍七人組是吧……窮奇打一個,他打一個,太虛打一個,他打一個,空虛打一個,他再打……

  申公豹又問道:“那師兄當真的覺得這樣處理了算公平嗎?”

  玉鼎嘆息道:“總不能讓那幾位道友變成我一樣才叫公平吧?”

  申公豹眼前一亮道:“師兄說的有道理啊。”

  玉鼎笑了:“是吧,對了你現在有事沒,沒有的話不如陪著為兄坐會兒。”

  他所在的石頭很大便拍了拍旁邊空的地方。

  “也沒什么事兒,那好。”

  申公豹輕輕一個縱身跳上石頭坐下,扯開袖子對坐騎雷影豹王道:“回來!”

  那豹子畏懼的看了眼玉鼎,它從玉鼎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滔天兇氣,令它身軟腿麻趴在那里不敢動彈。

  “這不爭氣的家伙,這是怎么了?”

  申公豹笑罵一聲將雷影豹王裝進了袖子里。

  玉鼎問道:“你的這個坐騎沒被玉虛宮的同門師兄弟看見吧?”

  申公豹有些詫異,道:“那倒沒有,這些年我在外游歷,很少回來。”

  玉鼎點點頭:“你換個坐騎吧,師弟。”

  申公豹一怔:“這是為何,師兄?”

  玉鼎道:“師弟不覺得你這個坐騎……有些不妥嗎?”

  “這家伙本來是我逮來給師兄當坐騎的,師兄不要,我看閑著也是閑著趕路也十分迅捷就自己騎乘了,要說不妥……”申公豹蹙眉沉吟不語。

  玉鼎意味深長道:“師弟,雖然咱們玉虛宮沒有這個規矩,但可莫要忘本啊!”

  “忘本?”

  申公豹悚然一驚,瞬間冷汗涔涔而下。

  他本來就因是豹子得道而自卑,在玉虛宮學藝的時候也因為這個身份,所以受到同門的冷落疏離。

  這要是他以豹子為坐騎的事兒掃在同門眼里指不定說他什么呢,但做豹忘本四個字是少不了的。

  他滿頭大汗驚慌的看向玉鼎:“那師尊……”

  “師尊那邊你不用擔心,你也記住,師尊從未說過厭惡所有異類種族的話。”

  玉鼎說道:“師尊祂只是厭惡那些多年修道褪去皮毛,但仍舊肆無忌憚,胡作非為,全無仙人德行和規矩的孽障罷了。”

  在玉鼎一番勸說寬慰下,本來冷汗直冒的申公豹冷靜了下來。

  他由衷感激道:“多謝師兄,我記住了。”

  玉鼎深深看了眼申公豹:“所以,你不要再因為你的身份而自卑、敏感了,縱然是師兄我也做不到所有人喜歡你信不信,你要想著討厭咱們的人多了他算老幾?”

  托那個好徒弟的福,現在天庭對他有意見的人挺多的。

  申公豹笑著點頭打開袖子將雷影豹王放了出來,問道:“那師兄現在可缺坐騎么?”

  玉鼎見左右無人便神秘的拉開自己的左袖,申公豹低頭看去。

  “吼!”

  一聲長嘯夾雜著滔天兇氣如颶風從袖中噴出,吹的申公豹神情扭曲,披頭散發。

  待這股暴風停下,神情驚駭的申公豹就見玉鼎袖中臥著一只背后生著雙翅,形若白虎的兇獸,散發著令他都心悸的氣息。

  雷影豹王早已嚇的癱軟在地瑟瑟發抖。

  “這……這是……”申公豹驚得說不出話來。

  玉鼎干咳一聲道:“這是為兄的坐騎!”

  申公豹老臉一紅,見到玉鼎這般強大的坐騎后,他也說不出送坐騎的話了。

  “你這孽障曾占山為王,而今你背負貧道這些年,也是時候還你自由了。

  申公豹道:“此乃是昆侖山,你就找個地方潛心修煉,待洗去一身妖氣,未嘗沒有機會可以得一個正果。”

  那豹王如人一般后腿直立而起,前腿合十一禮后,縱身朝著山下跑去了。

  當即玉鼎和申公豹往山頂玉清圣境而來。

  “對了,師兄,你還記得姜子牙嗎?”申公豹問道。

  玉鼎心中微詫臉上不動聲色的點頭:“記得,他根基有些差,師尊曾命我代師授藝,前些年下山去了,怎么了?”

  “他下山后我也曾去找過他一趟,那時他已成親娶了個夫人馬氏。”

  申公豹說著怒道:“師兄,你不知道,那老娘們兒好生厲害啊,完全就是個悍婦,抓了姜子牙滿臉花不說還拿著個掃把追的他在村里抱頭鼠竄,無人敢攔啊。”

  這個我愛聽……玉鼎眉頭一挑八卦道:“細嗦細嗦!”

  “我看不過打掉了她手中掃把,還沒把她怎么著呢,她就往坐地上撒潑打滾惡人先告狀,連哭帶罵說我一個大男人欺負她一個婦道人家。”

  申公豹又氣又無奈道:“師兄你不知道,當時那么多人都看著我啊,我第一回上姜子牙的門就遇到這種事……當時我真恨不得地上挖個洞鉆進去。”

  玉鼎輕輕點頭:“嗯嗯,然后呢?”

  申公豹無語道:“姜子牙怕丟人湊上去勸說起來回家,結果那老娘們又來勁兒了爬起來對我們又抓又撓,拿著掃把追打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說著默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噗……玉鼎努力忍住笑,詫異道:“你一個仙人被抓傷了?”

  申公豹干咳一聲納悶道:“我也奇怪一個凡人老娘們兒怎么能破開我護體仙光,傷到我真仙之體的,此事師兄怎么看呢?”

  承載了掃把星的晦氣唄我還能怎么看……玉鼎一本正經道:“可能是姜師弟的夫人天賦異稟吧,你沒用法術收拾一下她?給她臉了還!”

  換成他可沒有這樣的好脾氣,惹到他砍了先送上榜再說。

  小姜要是還沒過癮,還想要老婆那他再找機會做媒。

  “我堂堂修道之人怎好對凡人又是子牙的夫人出手……好吧我走的時候施法讓她吃飯噎著喝水嗆著。”

  申公豹嘴角抽搐嘀咕道:“后來她有沒有事我不知道,反正等我走后那一陣我的運勢就很衰,駕云跌下來,出門遇仇家……總之各種不順。”

  玉鼎一時之間有些無言以對,他第一次看見姜子牙這衰貨都從天上跌下來過。

  只不過他嫌丟人沒跟人說過所以沒人知道罷了,這申師弟真不拿他當外人啊這么糗的事都說。

  申公豹嘀咕道:“我就說,教規為什么讓門人不許親近女色,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規矩,你說子牙要那玩意兒有什么用,這不純純找罪受嗎?”

  玉鼎悠悠道:“有些事你沒經歷過是不會懂的。”

  申公豹撇嘴道:“師兄你一個人修道的日子比我還久,你懂?”

  嘿你小子怎么罵人呢……玉鼎搖頭嘆息:“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以前的“他”在洪荒的日子當真是精彩絕倫令人羨慕啊!

  “后來我再沒去找過子牙了,只是聽說他打死了個琵琶精,因而被亞相比干看中推舉為官,做了大夫。”

  “也算他時來運轉,否極泰來了。”

  “什么啊,再后來他調戲了商王帝辛的蘇貴妃,被追殺逃走不知消息了。”

  “調戲蘇貴妃……這小子玩的真野!”

  “什么啊,師兄,你不會也覺得子牙是那種人吧?”

  兩人回到了玉虛宮相聚了幾日后,申公豹就接到道友邀請聚會。

  “師兄,你之前不是心情煩悶嘛,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去轉轉吧。”

  申公豹上門邀請道:“一個人待著心情只會越來越煩悶,到時候我介紹你幾位有仙子認識,她們溫柔好看說話又好聽……”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玉鼎搖頭。

  這三位師長送來煉制三個化身的先天三清元炁不是白拿的。

  這拿了東西那可就得干事了,再說了他還得證得多元唯一……

  此刻就算他的分身術化身法練的爐火純青也感覺有些不夠用了。

  申公豹離開昆侖山往赴宴的地點而去,正行之間,猛然下方一陣狂風大作,卷起灰塵。

  緊接著一聲呼嘯響徹云霄,吼散了申公豹的云,讓他憑空立在高空。

  申公豹低頭看去就見下方山頭上站著一只吊睛白額大虎,宛如小山一般,王者氣息震懾八方,萬獸懾服。

  見到申公豹后,那大虎縱身一躍,腳下小山崩塌,足下生出風云,幾下就越上高空朝著申公豹撲來。

  “妙啊,我這缺了坐騎,正好拿你來趕路。”

  申公豹不驚反喜,這白額虎乃是一頭獸王,堪比真仙,尤其還與玉鼎師兄的坐騎是一個品種。

  當即他一個閃身躲過白額虎這一撲,來到老虎背后坐下就見這老虎肋下生著兩個巴掌大的小翅膀。

  “還有翅膀……更像,啊不,更妙了。”

  申公豹哈哈笑道,從袖中掏出一道神符朝白額虎一指落在老虎的額頭。

  立時,原本兇氣滔天的白額大虎眼神清澈,變得乖巧了下來,而申公豹直接解下腰帶系在了大虎脖子上。

  當即申公豹一扯帶子,那吊睛白額大虎獸王調轉方向,朝著赴宴的地方而去。

  且說西岐。

  當日姬昌被伯邑考動用人脈和關系,僥幸逃走,但被大商雷開殷破敗二將率玄鳥司和大軍追殺。

  亂戰中,幸有姬發和雷震子兩個兒子來救,但伯邑考不幸受重創身亡。

  姬昌失去了兒子,西岐失去了世子,可謂是舉國悲痛,故此姬昌在城西建造了一座靈臺紀念兒子。

  許多百姓自發前來幫助修建,又在臺下挖一池,以應水火互濟之意。

  臺成之日慶賀后太晚,姬昌只得在這靈臺之上設置臥榻留宿一晚。

  三更十分,姬昌正值夢中忽聞一聲長嘯,一只生著雙翼的白色大虎從東南方沖出跳到臺上向他撲來。

  姬昌大喊護駕,左右部下沖出,但見臺后一聲響亮,火光沖霄。

  姬昌驚醒失神了許久。

  天亮姬昌歸國,早朝時,說出昨夜夢境讓西岐第一智者,擅長解夢的大夫散宜生問夢。

  散宜生聞言略一沉吟忽然大喜道:“恭喜侯爺,賀喜侯爺。”

  “喜從何來?”姬昌道。

  散宜生笑道:“插翅虎者,飛熊也,昔商王武丁時曾有飛熊入夢得傅說于版筑之間,飛熊自東南來,想必侯爺的應夢賢臣就在東南方向。

  又見臺后火光乃是大火煅物之象,西方屬金,金見火必煅,煅烘寒金,必成大器。此乃興周之大兆,豈不是喜事?”

  群臣聽完也盡皆相賀起來說著什么大業可成的話。

  “飛熊……”姬昌沉吟不語。

  姬發道:“父親,若真如大夫所言,那真是天要亡商,還有大哥的仇父親忘了嗎?”

  姬昌看了眼一身反骨的姬發,又看了眼期待他起兵的群臣,不由生出一股老邁的無奈之感。

  不過事實上……他也的確不年輕了。

  這世上有些事就是這樣,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隨著近百年大商的國力漸微而西岐在幾代治理下人口繁衍,國力強盛,殷商對西岐的防備也到了極致。

  別的諸侯只有一關阻礙,唯獨西岐足足設下了五道關隘,五關之后還有黃河,孟津,澠池等。

  可以說,西岐就是近幾代商王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心腹大患,是眼中釘,是肉中刺。

  只不過他一直示弱,忍辱,負重,這才熬死了好幾代的商王。

  是,殷商他們要守護他們祖宗的基業,要守他們的江山,但他也同樣守的是祖輩的基業。

  要是乖乖投誠,那按照現在的規矩迎接他們全家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百姓淪為奴隸。

  但是這回繼位的商王跟他的祖上不同。

  他年輕而又睿智,果斷而又強大……這回他怕是熬不過去了。

  但這次讓他猶豫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到今天的很多事都是在天意指引下做成的。

  是,他生來就有精通先天八卦的奇異能力,可以推演到很多天意的指示。

  但現在看來不過是讓他更好的聽從上天的指示罷了。

  而這樣的夢境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天意么……姬昌心中嘆息,他也曾不按照這種天意的預示行事,但換來的只有不幸。

  他這一生就好像是被水浪推著不斷前進。

  姬昌道:“還是先找到所謂的飛熊之人再說吧,退朝!”

  散宜生微笑著與姬發對視了一眼,兩人目光交匯隨后散開。

  此時。

  東海金鰲島上。

  轟隆一聲,隨著一道洞府的石門打開,一個道人走了出來。

  “麻煩!”他看了眼昆侖山有些不爽。

  看了眼遠處后化作一道長虹往南瞻部洲而來。

  峨眉山,羅浮洞。

  “你們趙老爺不在?”天虛皺眉。

  本尊讓他先來找趙公明,看能不能友好的商議一下封神名單,結果第一站就跑了個空。

  童子道:“是的,據老爺說云霄仙姑請他過去合力來找一個什么對頭……”

  天虛: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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