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襲拿著電話道:“我解釋一下你自以為聰明的理由。你找刀鋒的麻煩,卻沒有實質的好處,不符合你們的行為。滅了刀鋒還有劍鋒、先鋒、中鋒。你是個有控制欲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從利益來說你想把你的人安插到刀鋒內,對吧?由此推測,你知道你想安插的人不夠進入刀鋒,所以你要先惹毛刀鋒。然后你的人就會抓住破壞的恐份。刀鋒老大一看,這是個人才,替我出了口氣。于是他就進入了刀鋒。”
梁襲道:“我昨天看新聞,很奇怪為什么你們要在停車場燒一輛汽車,制造恐慌不是你的興趣。于是我推測你可能聯系上了幾名極端人氏。購買這么大批量老鼠,應該也是極端人氏出面。為什么極端人氏會信任你,配合你的計劃呢?我猜你們是不是把從mi5處偷來的貨低價賣給了極端人氏取信于他們?刀鋒特工找到我,因為我賬戶收到危險賬戶一萬英鎊。”
梁襲說到這里,很生氣質問:“老子就追了你兩百米,你非要這么搞我嗎?惹毛我,把你底褲都翻出來。”
錘石沉默許久后才問道:“你說的不對,不全對。”
梁襲道:“我不管對不對,我就喜歡瞎猜,反正我沒損失。不過我很想聽你的反駁,我的工作是計時的,我挺愿意和你聊上幾天。”
被梁襲摁在地上摩擦一通,抓狂的錘石出王炸:“我知道圣安公園那個女人的身份。”
梁襲一頓,回答:“我不想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
錘石:“可是我就想說那個女人。”
梁襲手一伸,掛斷電話。聽不懂嗎?老子已經說不想提那個女人。梁襲整理情緒,向伊莎告辭:“打擾了,希望你們能追蹤到他的電話,將他繩之于法。”他認為伊莎讓他接電話是爭取時間。
伊莎道:“梁襲,你意思是應征刀鋒的人中很可能有錘石的人?”
梁襲忙道:“不,不,我瞎猜的,真是瞎猜,沒有根據和證據。不過從錘石態度來看,再從燒汽車制造恐慌來說,應該和極端人氏有關。至于他的人要借極端人氏頭顱進入刀鋒,是我擴展思維胡編亂造。即使我猜對了,被我點破后,他也不敢再冒險。”
伊莎明白了:“你是從各種角度去敲打他,讓他疑神疑鬼,束手束腳。”
梁襲點頭:“大概是這個意思。把他的路全部說死,讓他無路可走。聰明人最多疑,制定和執行周密計劃的人控制欲強。當他開始懷疑一件事時候,就會懷疑這件事可能會脫離自己的控制,會失去工作的安全感。比如我說他找極端人氏購買了老鼠,如果我是錯的,他會很樂意把這個鍋讓給極端人氏。如果我是對的,他肯定不會幫極端人氏背這口鍋。因此只要我說出這一點,無論事實如何,極端人氏只能捧走這口鍋。”
伊莎好一會道:“你這種思考邏輯很怪異。”
梁襲賣慘:“所以至今偵探社都沒有生意,日常生活費都靠緝粉隊的兄弟開賬單照應。”你懂?
伊莎秒懂:“我這就打電話讓人送公文來。”
梁襲和伊莎握手:“非常感謝。”這女人是個戰士,她身上有被拷打留下的傷痕。通常來說,被拷打后招供基本是死路一條,因為沒有價值。硬挺過去等待到救援才是唯一活命之道。這是一名mi6行動人員。由此推測出兩個可能。
第一個可能,刀鋒是mi6為應對現行法律約束,利用警方身份成立的部門。如果是這樣,不會向警界公開招募人員,將刀鋒放到公眾面前。
第二個可能,警察廳或者情報部門收到恐襲威脅,他們認為以目前警察廳反恐部門無法達到應對恐襲的要求。因此他們組建了刀鋒。伊莎作為mi6老人,可以從mi6處獲得獨家情報,加上mi5的協助與警察廳全力配合,希望能將未來恐襲掐死在娘胎中。
看來倫敦近期要出事。
梁襲為什么對馬克和伊莎態度不一樣呢?馬克是集體主義者,這樣的主管是聽話的下屬,但不是一位會幫私人忙的好朋友,也不是會一位體恤下屬的上司。伊莎表達出一定的善意。自己賬戶進了一萬英鎊,對方沒有拘傳逮捕自己,而是和自己友好交談。梁襲因此認為刀鋒的老板比較個人化,這種人有人情可講,他們愿意對曾經提供幫助的他人提供幫助。梁襲并不知道是菲奧娜反對拘捕自己,提出善意對待自己的決定。
梁襲走了,伊莎還在有些擔心硬盤,畢竟是警局內部資料。
伊莎聯系羅伯特:“從停車場著火汽車入手來調查案件。”
菲奧娜從三樓下來,伊莎看菲奧娜,菲奧娜先開口:“我不想談你想和我談的話題。”
伊莎:“他很聰明。”
菲奧娜不置可否。
伊莎:“但是太年輕,他沒想到自己鋒芒太露的后果。這一次他成功的吸引了錘石注意力,你不擔心嗎?”
菲奧娜回答:“我說了不想談這個話題。”
伊莎道:“可是我想請他對面試結果提供意見。”
菲奧娜:“隨意。”
伊莎頓了頓,問:“你不打算和英拉好好談一談嗎?”英拉是菲奧娜的妻子。
菲奧娜反問:“談什么?”
伊莎道:“挽救婚姻或者是結束婚姻。”
菲奧娜沒有回答,她正在暗中調查英拉,她認為英拉可能卷入到某個麻煩之中。無論作為好朋友還是丈夫,她認為自己有責任有義務挽救英拉。現在根本不是討論婚姻的時候。她很后悔足球之夜一時沖動,不僅對不起英拉,也對不起梁襲。她知道梁襲連續十天去酒吧喝紅茶,只是想再見自己一次。在圣安公園偶遇后,她見到梁襲歡喜的表情,當機立斷的戴上婚戒,想讓這個小男孩徹底死心。卻沒想到自己也沒好過。即使如此,菲奧娜希望自己能盡快整理清楚自己的感情和生活,將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
未曾想工作還沒開始,梁襲陰魂不散的先摸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