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石無法反駁,并且不愿意討論自己的屁股,無奈道:“正題。”
塞拉道:“有人在追蒙海卡。”蒙海卡是風火團主管,在汽車餐廳一役時暴露,被貝克盯上,后交給mi6追其老底。
錘石一怔,問:“誰?”
塞拉回答:“不知道。我只知道不是刀鋒負責這件事。”ωωω.⑨⑨⑨xs.co(m)
錘石琢磨一會:“mi6,蒙海卡不是英國人,mi6辦事更方便。糟糕,孤老會正在全面洗身份,如果mi6咬住了蒙海卡,那肯定知道孤老會的很多信息。他們怎么咬上蒙海卡的?”
塞拉搖頭:“不清楚。”
錘石:“你聯系老板,把事情告訴他,由老板自己酌情處理。蒙海卡這女人感情用事,她被剝奪監護權之后,經常用孤老會的渠道非法進出倫敦,一住就是數月,只為了看看兒子。偏偏她又是孤老會元老的唯一女兒。”
塞拉喂錘石一口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抽出筆記本電腦:“梁襲發來郵件,問你死了沒有。”
錘石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己的情緒,不回也不行,不回梁襲說不準懷疑自己無法回郵件。或者梁襲已經懷疑自己身份,故意試探自己。錘石道:“問他什么事。”
塞拉回答:“他說湯姆這事導致他的一位朋友屁股著火,險些喪命,這讓他很不高興。說我們沒有在信息中說明歹徒手段如此兇殘。鑒于歹徒太兇殘,這件事他不打算跟了。不過如果我們愿意支付現金,他可以繼續尋找湯姆的東西。”
錘石品味一會:“他認為湯姆的東西藏在別的地方?可是警察和我們都找遍了,我相信歹徒也找遍了。如果歹徒已經找到,不至于攻擊安娜。反過來說,歹徒用呂熱劑燒毀安娜的家,代表歹徒沒有在安娜處獲得湯姆的遺物。”
錘石道:“開個價。”
塞拉道:“他要孤老會掌握的所有圣旗的信息,無論好壞。”
錘石:“叫他去死。”
塞拉道:“他說,圣旗是平民的敵人,因為圣旗,死了很多無辜的人。如果你自詡還有點良知,就應該同意這個條件。”
錘石思考中。
塞拉道:“除此之外,他還要十萬英鎊。”
錘石吐血:“他不是說良知嗎?
塞拉道:“他說,有良知的人更應該堅強的活下去,世界才會變得更美好。要活下去,首先要吃飯,吃飯是要錢的。
錘石:“十萬英鎊?他吃牧場嗎?一千,給他一個月的飯錢。”
塞拉回復,等待一會后梁襲回信息,塞拉不知道是笑還是哭好,錘石問:“怎么?”
塞拉:“一千就一千,拿錢來。”
錘石懊悔:“我給十塊他都會要,他是能扣一塊算一塊。”
塞拉不明白:“為什么?才幾塊錢。”
錘石道:“這是精神勝利法,他就喜歡氣我半死,我又不能拿他怎么樣的感覺。自以為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中,從智商角度去嘲笑我。”
塞拉安慰道:“你是計劃型天才,不值得和他在枝末上計較和生氣。”
“我有生氣嗎?我沒有。”錘石道:“給他,給他錢做定金,吃死他。”法克。
塞拉操作后不久,接到梁襲電話,開擴音:“喂。”
“塞拉,介意加個班嗎?”
塞拉:“好,有空。”
梁襲道:“你查詢一下任何與安娜、湯姆有關的網絡信息,對應查詢云盤。”
“云盤?”
梁襲解釋道:“如果任何地方都沒有找到湯姆的遺物,代表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誰都找不到,因為不存在。一個可能是隱身了。當我知道湯姆遺物是數據時,我就想到了云盤的可能。我認為刀鋒知道后也會想到云盤,你得快一步下載一份資料。”
塞拉不太明白:“我下載一份資料的用處是?”
梁襲說明:“錘石傻X又不知道刀鋒會獲得資料,我可以將這份資料賣給他。這個凱子很有錢,得錢后我們55分賬。”
錘石快氣昏了,塞拉看錘石呲牙咧嘴:“不對啊,銀行卡呢?湯姆遺物肯定有一張土星銀行卡,這是實物。”
梁襲道:“為什么警察找不到銀行卡?為什么我們沒有湯姆取錢的信息?即使知道湯姆開的是土星銀行卡,錘石盯著土星銀行,仍舊沒有信息呢?為什么湯姆要辦理一張只認卡不認人的土星卡呢?原因只有一個,銀行卡在安娜手上。安娜從土星銀行取現金,湯姆從安娜手上拿走現金,再將現金存入自己的戶頭消費。如果我沒有猜錯,安娜應該使用土星卡在海外置購不動產,兩人準備干一票大的后私奔。這一票就是可夫醫藥和倫敦醫藥。”
梁襲道:“盡快動手,我會盡可能拖延菲奧娜的時間,但是時間應該不多。”
塞拉正想開口,錘石做了一個手勢,側身忍著擠壓臀部傷口的疼痛,向塞拉打手語,塞拉道:“梁襲,我不做違法的事。”
梁襲勸說:“這事情不違法,算是擦邊球,刀鋒還沒有將這份數據列為證據。錘石很有錢,也很大方,我們可以挖一塊金山下來。”
塞拉回答:“對不起,既然刀鋒盯上數據,刀鋒有自己的計劃,我獲得一份數據在刀鋒的計劃之外。我之前幫你是因為刀鋒允許,追查湯姆是因為警察也在查湯姆的信息。這次不行。對不起,我還有事,先掛了。”
梁襲:“喂……”
梁襲無奈的掛斷電話,對面前的伊莎道:“怎么樣?”
伊莎道:“塞拉是一名技術人員,以她的水準不可能識破這是個局。嗯!這姑娘不錯,可以介紹給獨眼龍。”
梁襲好奇問:“因為有你們的存在,獨眼龍的反恐辦公室無所事事,需要駭客嗎?”
伊莎道:“不,獨眼龍走黑路,我們走白路。你說以英國沒有死刑的法律和監獄的條件,有幾個恐份會害怕法律的制裁?圣教國家都奉行一種法律理念: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我們需要一個惡人去做一些警察不能做的事。”比如因為波比的提醒,獨眼龍聯系mi6的地中海,地中海秘密將法國兩名公主大學的紅名單成員送到倫敦。
其中一位紅名單告訴獨眼龍,她在公主大學時加入圣旗社團。圣旗的理念非常鼓舞紅名單,圣旗認為圣教女性應該擁有和圣教男性一樣的權利。權利是爭取來的,不是靠別人的施舍,因為沒有人會把自己權利施舍給別人。要爭取權利首先要獲得尊重。獨眼龍這時才知道,圣旗是一個以女性為主體的恐份團伙。這在幾十年的全球反恐歷史中極為罕見,可以說絕無僅有。
圣旗的老大是女性,圣旗的七名長老都是女性。她們有一個特點,她們是很虔誠的圣教信徒,她們認同原教旨主義。古紅經提倡一夫一妻,古紅經規定男女保持一定距離,但并沒有禁止女性進入清寺。只是規定如果有男性,女性不能排在第一班而已。另外圣言要求女性不能化妝進入清寺。諸如此類等等,反而說明女性可以進入清寺。但是到了近現代出現了規定,女性一生只能進入一次清寺,那就是她葬禮的那一天。
這也是歐洲司法機構第一次了解到圣旗結構輪廓。那么獨眼龍做的對還是做的不對呢?不知道,反正不關梁襲的事,在目前圣旗是梁襲的敵人,梁襲是不可能為敵人去喊冤的。有些仇是死仇,是永遠不可能化解,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擋的仇恨。
約翰只是案件,真相未明。無辜的死難者才是仇恨的來源,當自己躲在一邊求生,等待著歹徒引爆彈炸時,仇恨的種子已經無可避免的在梁襲心中種下。
這次波比和梁襲探望克里斯,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第一次因為威利的死,兩人多少有些難過。至于克里斯丟了屁股上一塊肉這種事,也不能算是小事,但是相比第一次被子彈貫穿腹部,只能算是小事。
因為克里斯有錘石的事,加之克里斯受傷諸多不便,塞拉暫時留在醫院看護。這基本坐實了他們兩人的關系,但是細心的梁襲發現塞拉雖然有意克里斯,但是克里斯如同脫離了軌道的衛星,完全接收不到塞拉信號。
幾次見面,也算熟人了,進入病房后一番招呼和客套。塞拉挺有女主人風范,招呼兩人落座,還去洗水果,燒水準備泡茶。這行為在克里斯看來是助理,是下屬應該干的事。
波比送上的慰問禮物讓克里斯驚訝,連梁襲看了也頗為驚羨,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后悔為什么不是自己挨一刀?禮物是一款瑞士名表,具備夜光,防水等基本功能外,最大亮點是品牌和材質,還有價格。這款潛水自動機械腕表基本售價為兩萬英鎊,額外定制要再加錢。
看禮物應該是特別定制的手表,少說翻一倍的價格。當然不是為克里斯定制,而是波比先定制一批不會損壞的禮物放在家里,出門順手拿上一個。
梁襲看波比,這貨上自己門的次數手指加腳趾都已經數不過來,怎么不順手給自己拿一個?
不過真給,要還是不要呢?問題不在于梁襲要不要,而在于波比給不給。你給了我才能拒絕,你不給是幾個意思?
梁襲也拿出了自己的禮物:“獨一無二,家鄉的味道,丹麥曲奇餅干。”
老一套的鄉愁禮物,梁襲做的完全沒問題,鄉愁禮物特別適合在外拼搏的人。當然,作為禮物價格不能太低,梁襲這份禮物是精包裝歀,原價八百英鎊。還有一款是一千英鎊,但是八百英鎊這款打六折。折不折是自己本事和運氣,原價八百禮物價值就是八百。
唯一的問題是,克里斯在丹麥呆是時間滿打滿算也就一兩年。他幼年在冰島,童年、少年乃至青年都在法國。不過克里斯還真喜歡丹麥的曲奇餅干,巧的是塞拉也很喜歡。克里斯不僅沒說什么,當場就拆包與大家分享,塞拉邊吃邊點頭:好吃,好吃。
波比:一群鄉巴佬。
塞拉比較深入介入湯姆的案,克里斯因為湯姆的女人而受傷,因此在湯姆案件中梁襲沒有對他們保密的需要,聊天以湯姆案為焦點。克里斯特別有表現欲,很積極的參與討論。
克里斯:“安娜和湯姆認識時間不短,湯姆近期都沒賺到很多錢,否則兩個人應該已經離開倫敦。你們說安娜會不會沒有死?”
梁襲有些驚訝,他沒有考慮到這個可能。現在遺留的尸體不可能做任何鑒定,如果現場尸體不是安娜,那說明安娜在玩金蟬脫殼之計。安娜拿上丈夫的錢和湯姆的錢,伙同胡明和歹徒……不,這可能性太低,太低,低到幾乎不可能。
可能還是有的,現在要等專業機構的鑒定,造成安娜家大火的呂熱劑是不是K2。如果是,不客氣的說一句,安娜還沒有這樣的能力。如果不是,這個案件就有意思了,各種可能都有。臥槽!自己已經決定不理會這個案子,就不要想太多。
再聊一會,梁襲轉移話題:“畫廊開起來了嗎?”
法克!最近太忙,忘記開畫廊了。克里斯回答:“還在找合適的地點,托兩位的幫助在伯寧街附近住下,只是附近的大面積商用房租實在太貴了,也沒有合適的地點。我打算在倫敦西面的肯德公園找一處場所。要求也不高,展廳兩百平左右,自然光線要好,有一個畫室,更衣室。對樓層高度沒有太多的要求。”
波比道:“肯德公園周邊是博物館,工學院等,住宅區離的比較遠。”肯德公園挺出名的,面積很大,有一個長形湖泊名叫長湖,長湖的對面叫肯辛公園。湖水延伸到肯德公園內被稱呼為九曲湖,從而形成一個濕地公園。公園周邊藝術氣息濃厚,公園廣場搞藝術,畫肖像,彈鋼琴,拉小提琴的人比比皆是。有人戲稱肯德廣場的藝術家和鴿子一樣多。
梁襲道:“再遠一點工學院周邊有不少出租公寓。”梁襲畢業于倫敦市立大學,對倫敦的大學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