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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游戲(十三)

  4號和19號離開后,約翰遜點名:“5號,請。”

  5號走到南陽臺入口處站立,子彈上膛聲,5號咬牙閉目。

  約翰遜道:“5號互選失敗,獲得一票,資格保留。”5號腿一軟坐在地上。

  會場出現了一些亂騷,6號憤怒道:“你沒有選我?你沒有選我?”6號知道自己選了5號,5號沒有配對成功,說明5號沒選自己。

  5號站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選誰。”他們只是認識,關系說不上好。

  但6號哪想這么多,沖上前就給了5號一拳,質問:“那我怎么辦?”

  5號扶住墻壁沒有摔倒,道:“或許有別人選你。”

  6號捕捉到一線生機,看向梁襲,急沖沖的走到梁襲面前問:“1號,有人選我嗎?有人選我嗎?”

  梁襲看著快速跟上6號的歹徒槍手,道:“對不起,沒有人選你。”

  “不,不,一定有人選我。”6號不接受這個說法,手指梁襲:“你在開玩笑,哈哈!一定有人選我,對吧?”

  梁襲:“我很抱歉。”

  6號轉身看約翰遜手中的一疊信封:“我要看信,肯定有對不對?我這么帥,一定有女孩子選我對不對?對不對?有女人愿意出十萬歐元和我睡覺,所以一定有的對不對?”

  約翰遜面無表情:“6號,請。”

  “對不對?對不對?”6號掃視嘉賓,眼淚混合口水,情緒激動到失控,甚至抓了9號妹子肩膀質問是不是選了自己。

  約翰遜做個割喉的手勢,一直跟隨6號的歹徒舉槍將6號淘汰。槍聲之后,一片沉默,這是好久以來被淘汰的第一個人。大家驚呆想吐,同時也因為耳邊沒了6號絕望的吼叫與質問輕松了許多。歹徒抓了6號的衣領將他一路拖拽到南陽臺,從南陽臺特意打開的缺口處扔了下去,將尸體扔在氣墊上。轉身回到會議室,如同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6號的淘汰,將大家拉回了現實:他們在參加一個死亡游戲。

  “15號,17號,你們可以走了。”這對被梁襲劇透,留下來沒有任何意義。15號很漂亮,如同指環王里精靈王子,留著一頭的銀發,看起來分外的玄幻。15號擁抱了每一個人后和17號一起與大家告別,然后從南陽臺離開高斯克大樓。

  約翰遜沒有叫7號,看向梁襲:“你讓我很生氣,你如同病毒一樣破壞了游戲的驚喜。”

  梁襲道:“規則比驚喜更重要。”

  約翰遜道:“我增加一個挑戰:現在有14個人,扣除你們123號,8號,15號,還剩下9個人,我可以明確告訴你,9人中有兩人匹配成功,有4人被淘汰。如果你能找到匹配成功者,他們可以離開,如果你找不到匹配成功者,他們必須留下。剩余4人中,你找出一個人,這人就會被保留,如果找錯其中一個人,那個人會被淘汰。”

  梁襲笑道:“約翰遜,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是網紅,也不是明星,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舞臺上。不要因為我改變規則,破壞了游戲性。我拒絕挑戰。”

  約翰遜:“我可以開啟一輪投票,如果超過50的網民認為認為你必須接受挑戰,那你就必須接受挑戰。如果沒有超過50的網民認為你必須接受挑戰,我可以釋放2號和3號中的一人。”

  約翰遜道:“你不是網紅,但你讓自己成為網紅。”

  梁襲道:“我接受挑戰,釋放他們兩人。”

  約翰遜道:“不可能。”

  梁襲道:“那我就拒絕挑戰。”

  約翰遜討價還價:“釋放一人。”

  梁襲堅持:“兩人。”

  約翰遜思考一會,道:“好,兩人,條件是:由你來殺人。”

  波比忙道:“別亂來,要坐牢的。”

  網紅律師補充道:“1號,你朋友說的沒錯,會坐牢的。”

  梁襲沒理會,看向9人,他知道配對成功的是誰。但是梁襲無法肯定誰會被淘汰。9人扣除兩人,剩余7人,7人中有4人被淘汰。梁襲看約翰遜:“不玩。”坐了回去。

  “發油。”約翰遜再次被氣著,你是不是拿錯劇本了?你不是應該迎難而上嗎?前面的戲那么足,討價還價到了極限,結果你不買了。你什么意思?

  約翰遜拿對講機:“將那個那個上來……警察,那個警察。”

  波比側頭低聲:“他在逼你玩。”

  梁襲:“我知道。”

  波比:“別跳坑。”

  梁襲:“你不是有律師團嗎?”

  波比:“偷摸殺個把人律師團是可以處理的。你這么當庭廣眾下殺人,律師團最多幫你打個輕刑。”

  警察辛克進入會議室走到臺前,他一臉懵圈。約翰遜問:“你要人質?”

  辛克連連點頭:“是的。”

  約翰遜伸出兩根手指:“20個。”

  辛克震驚,忙點頭:“非常感謝。”看其模樣,舔地板他都愿意。

  這對梁襲來說不是好消息,從辛克反應來看,辛克似乎確信大樓有tn。警察持有手機,一直和外界有聯系,說明刀鋒等警察部門通過各方面渠道查證,證明了大樓有tn。

  約翰遜:“條件是:他接受挑戰。”

  辛克問:“什么挑戰?”轉頭看嘉賓。

  有一位嘉賓簡單說明了挑戰項目,辛克回答:“我不能讓一個平民去殺人……我負責殺人。”

  “那沒有意義。”你算哪根蔥,老子要玩死他。

  辛克搖頭:“我不會去說服他。不能為了20名人質,而讓1個無辜人受到傷害。法律不是少數服從多數。”

  約翰遜道:“那不用談了,你們五名警察必須在五分鐘內離開高斯克大樓。”

  辛克看了梁襲一會,梁襲巍然不動,根本沒有任何想挑戰的意思。辛克無奈點下頭離開,走到會議室門口,辛克接了一個電話,又返身回來,把電話交給了梁襲。約翰遜道:“開免提。”

  伊莎:“檢察官同意給你免罪。“

  梁襲道:“民事賠償呢?”

  伊莎難以置信:“你現在還關心錢?”

  梁襲耐心解釋道:“錢是我自己的,命是別人的。講道理,我沒想成網紅,也不希望將來偵探社有生意,也不期望一夜暴富,雖然我確實是一夜暴富。之前窮的時候,我還得去街頭變變魔術,找點飯錢,人窮怕了,所以對錢有無比的渴望。”

  克里斯一頭霧水:這家伙怎么比自己還啰嗦,還一直努力剖析自己內心的拜金主義。

  一邊的波比聽不下去,不耐煩道:“我給你報銷。”

  梁襲:“好吧,約翰遜。條件是釋放2號3號,交出20名人質。對吧?”

  約翰遜冰冷著臉:“我改主意了,挑戰取消。”

  這下換梁襲看不懂:“你怎么這么劍?”別人不要你硬塞,別人想要你卻不給了。

  約翰遜:“因為你作弊了。”

  梁襲切了一聲:“我沒有。”

  約翰遜拿對講機說了一會,屏幕上出現了回放,梁襲多次利用背對約翰遜機會審視其余嘉賓,有三名嘉賓偷偷給出手勢,左右手組合的阿拉伯數字手勢,數字代表他們選擇的對象。在接伊莎電話時,嘉賓露頭看梁襲,梁襲死盯14號妹子,那妹子腦子轉的比較慢,好久才反應過來,左右出了16的號碼。但是她的動作較大,被攝像機無意間捕捉到,約翰遜的后臺指揮部將這個信息通知了約翰遜。此時梁襲已經完全搞明白每個人投票情況,但是約翰遜不玩了。

  約翰遜:“我現在愿意相信你以前是個小偷。同時我也理解,為什么你的偵探社營運兩年連一英鎊的營業額都沒有。”

  梁襲攤手,無所謂,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

  14號妹子特別懊惱和后悔,大家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埋怨,大家都躲過了攝像頭給梁襲傳遞了信息,結果她壞了大家的好事。波比走過去勸慰一番,擁抱了14號妹子,請大家不要怨恨她。梁襲只看不出聲,不需要安慰14號,沒人會責怪和埋怨14號,因為14號就是被淘汰者之一。

  在二十分鐘的鬧劇后,游戲重新上了軌道,劇透太嚴重,導致本環節懸念不足。最終一對匹配成功者被釋放,四人被淘汰。本環節之后,嘉賓人數銳減到11人。

  嘉賓人數的減少,代表網紅節接近了尾聲。代表更大危險的到來。在約翰遜宣布晚上八點開始下環節時,梁襲問:“我能去一樓嗎?”

  約翰遜回頭看梁襲:“就你事多。”

  梁襲:“不敢?”

  約翰遜:“可以,你可以去一樓,可以和一樓任何人交談。”

  梁襲現在很想念一個人:錘石。他從約翰遜的態度看出,這是一次有計劃的恐襲,并且計劃的很周密。梁襲的信息太碎,無法組合在一起。梁襲曾經和錘石合作過,作為計劃大師,錘石能很快找到別人計劃中的漏洞,梁襲特別需要這樣的人幫助。

  今天約翰遜沒有收走手機,梁襲就給錘石發了郵件:看直播了嗎,老子很威風吧?以梁襲的估計,不到一分鐘錘石就會氣急敗壞打電話過來罵人。但是梁襲錯了,錘石竟然忍了。在樓梯口等了好久的電話后,梁襲終于放棄等錘石電話,下到一樓。

  辛克已經從刀鋒處知道梁襲身份,見到梁襲上前握手,介紹了自己的同事。辛克他們活動范圍很廣,除了不能靠近防爆門之外,其他區域可以由自活動。約翰遜留他們的原因只有一個,送吃送喝送日用品。約翰遜每當需要東西和他們招呼一聲就可以,讓他們和自己的上司去溝通送貨時間。辛克主要工作是配合總部清點大樓內人員,盡可能通過談判解救人質和提供信息。

  一樓日常有兩名歹徒,他們主要任務是看管防爆門。大堂的沙發成了警察和歹徒臨時的休息點。一名歹徒坐在沙發上,用匕首削蘋果,很專心。削好之后他將蘋果皮輕輕放在桌子上,如同完成了一件藝術品。歹徒將匕首在自己大腿褲子上正反兩下擦干凈,將匕首插回褲子的匕首套中。吃著蘋果,看著梁襲,眼神很冷漠,帶有很強的壓迫感。

  辛克帶梁襲去轉了轉,小聲道:“刀鋒發給我一張爆破藍圖,是一家工程公司繪制和測算的拆除大樓的藍圖。據說爆破拆除的技術性很高,不僅每個單位的藥炸當量要對,位置也要求正確。一樓有三處爆點。”

  辛克和梁襲走到一面墻體,辛克拿出手機給梁襲看藍圖。墻體外有一塊板材,辛克揭掉板材上的一塊小木板看見了墻體,墻體表面的混凝土是新的,近期被人涂抹過。

  梁襲問:“挖開了嗎?”

  辛克回答:“沒有,昨天送食物時送來了一臺抽風機,我對著這位置吸取了大量粉塵。一個多小時前總部打來電話,粉塵內含有tn分子。”安檢常用的吸式排爆法。

  辛克帶梁襲到后門,后門防爆門附近坐了一個歹徒,他把一把手槍拆卸成零件,慢慢的擦槍,旁邊放了一把手槍,一盒子彈和幾個空彈匣。距離防爆門兩米處地面有一條黃線,看見辛克接近黃線,歹徒左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把手槍。

  辛克在黃線外停下,和梁襲來回小聲聊天,走了一會,見歹徒不再理會,道:“墻體左四米位置。”

  梁襲看見了,墻體被鉆開一個大洞,里面放了幾封tn,內有一小燈不停閃爍。大洞原本是用石灰涂抹,石灰掉了一大塊,露出了一半的洞口,歹徒也不理會,也沒處理,就這么放著。

  梁襲問:“拆掉一個單位的tn,是不是可以阻止大樓被爆破?”

  辛克回答:“咨詢過工程師,他們的意見有兩個,第一個意見,這個洞的tn當量就超過他們爆破計劃的藥炸當量。第二個意見,他們要做的是讓整棟大樓朝下倒塌,即使拆除幾處彈炸,大樓一樣會倒塌,只不過倒塌過程不會那么迅猛和整齊。因為tn安裝的位置都是主要承重結構,幾處沒有炸爆影響不大,在主體結構被破壞后,大樓結構支撐不住大樓的重量。”

  梁襲和辛克邊走邊問:“你對歹徒有什么具體看法?”

  辛克回答:“很老練。我向總部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不認為他們是新未來公司的員工。新未來公司的員工只有三個人服過兵役,都不是職業菌人。從那個歹徒拆卸槍支,清理槍支的熟練可以看出他最少玩過幾年的手槍。”

  英雄所見略同,梁襲問:“總部怎么回答?”

  辛克道:“總部讓我盡可能收集人質信息,他們也認為新未來公司是個幌子。”

  梁襲問:“總部有什么措施嗎?”

  辛克:“按照總部要求,我們晚上會檢查后門tn的細節。總部需要知道tn的引爆方式。”

  梁襲疑問:“你們要挖開那個洞看全貌?”

  辛克回答:“是,用手指就可以掰開。”

  梁襲道:“可是那面墻壁在黃線之后,也就是說,按照規則,越黃線會死。”

  辛克道:“這是歹徒的規則,不是我們的規則。”

  “不不。”梁襲道:“聽我說,這地方太可疑。我還是和伊莎說。”辛克執行命令,伊莎他們才只下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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