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襲也笑,被這份純真所感染,伸手一拉尼里到身后,擋住兩名彪形大漢去路:“你們是誰?”
大漢甲:“先生,她是我們的人,是海外務工人員,她的同事還在等她。尼里。”
大漢乙看附近,
這里是城郊,比較偏僻,沒有發現監控。但巴士站臺在路邊,不時有汽車經過。
梁襲從口袋拿出錢包,抽出五百英鎊遞過去。
大漢甲搖頭:“不。”
梁襲抽出所有近一千現金,摘下卡琳送自己的手表:“拿去對你們來說是好事,相信我。。”
大漢甲看向梁襲身后:“尼里,該回去了,大家都在等著你。”
大漢乙朝梁襲身邊過去,
梁襲伸手阻擋被推到一邊摔倒,尼里忙上前扶住梁襲。大漢乙伸手抓住尼里棉帽,連頭發一起抓住拽起來,看著梁襲道:“再多管閑事就廢了你。”
尼里連聲尖叫,回頭求助看梁襲,梁襲站起來伸手一揮,一輛汽車飛馳而來,發出刺耳的急停剎車攔住了三人去路。裝13感覺真爽。
保鏢長帶領保鏢持槍穿防彈衣下車,舉槍瞄準:“別動。”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見大漢乙對付尼里的手法和尼里尖叫就知道敵人是誰。
梁襲道:“我剛才說了,拿了錢就走,對你有好處。現在把人放了,讓你們活著離開。”
歹徒乙推開尼里,
和歹徒甲拔腿就跑。保鏢不能真開槍,
作為保鏢先保護人。保鏢長目送歹徒離開,
看向梁襲,
梁襲道:“我懷疑他們是恐份……等等。”眼見保鏢們準備追擊大開殺戒,連忙叫停。
梁襲道:“但應該不是,應該是人販子。”這類事在東歐中東南美常見,以務工的名義將年輕漂亮女孩騙過來,然后再逼迫她們賣身。由于德國合法化,導致這類優質女性無法出現在臺面上。
講道理!梁襲看驚恐不安的尼里,這姑娘怎么也值五千英鎊。我呸,自己怎么能這么齷齪。
第二輛車的芬妮和波比到達,波比下車看見一個小姑娘躲在梁襲胸前,立刻掏手機。梁襲第一時間將尼里推開,波比拍了個寂寞,氣的狠狠跺腳。一照在手,天下我有,以后不聽話,我就把照片發卡琳。
他們在回家路上準備吃宵夜,接到警報后,第一輛車飚車過來的,第二輛車是慢吞吞過來的。大家在站點聊了一會,說明了基本情況。波比從汽車拿了大衣給尼里披上:“明天我讓人帶你辦下手續,小問題。”
尼里似乎被嚇壞了,半藏身在梁襲身后,她覺得梁襲應該是最可靠的人。好在芬妮擅長溝通,即使尼里英文說的很爛,三兩下后就和尼里牽手,同一輛車前往哈坦社區。一路上兩女相談甚歡,芬妮很喜歡尼里。梁襲聯系了劉真……沒辦法,貝克和伊莎去結婚,自己手頭少了兩個號碼。
劉真十分鐘后打來電話,告訴梁襲這家公司已經被盯上,他們不是恐份。是倫黑的人和阿富汗那邊的人勾結,以務工的名義將年輕女孩騙到倫敦。他們有一個地下拍賣市場。壞消息是梁襲這么一搞,負責部門的收網行動就必須推遲。
梁襲問,你不能直接上嗎?先懷疑他們是恐份,然后一鍋端。
劉真琢磨一會回答,她是有節操的人,梁襲這個辦法她有點難以拒絕,最主要是能拯救和尼里同批到來的21名女孩。
現在這家公司并沒有犯罪,他們是通過合法手續,合法入境安排國外務工人員到倫敦工作,并且擁有勞工證。警察被動就被動在這里,對方沒犯法就不能抓人,必須等他們將女孩當作商品出售時才能解救他們。那時候說不定有多少女孩已經遭到魔手。
劉真是守法的警察,也是會變通的警察。她判斷著十日危機一直沒動靜,自己加個班也是應該的。畢竟這時候突然出現一批中東女子,肯定值得懷疑。給自己找個合法的理由后,劉真內部全頻道通話:“十分鐘后出發,該尿尿的尿尿,全副武裝。”
“跟個能干的主管也是一種罪過。”一名隊員剛把防彈衣脫下來,聽聞命令不禁嘟囔了一句,見劉真看向自己,立刻再把防彈衣穿上。
一名老隊員道:“老大,你以后少和姓梁的來往。我們閑的時候再接他電話。”
劉真笑罵兩句過去了。她的隊伍忙碌了兩天,從攻擊庫克祖父母的房子開始,到參加金主大搜捕,埋伏金主,押送金主,兩隊人這兩天沒休息幾個小時。好不容易回到駐地,屁股都沒坐熱,就又去立功。
一名隊員整備后從劉真身邊過去,道:“老大,其實我們喜歡梁襲,特別有成就感。”
劉真道:“知道了。”從緝粉隊認識梁襲開始,梁襲就時不時幫忙抓人,有時候是自己的工作,有時候是莫名其妙的抓。后來劉真想清楚,抓就對了,原因事后再問。
老板三更半夜考核消息傳來,哈坦社區和機構工作人員全部被動員起來,誰也不知道十二年沒露面的老板為什么突然半夜出現。這十八棟公寓樓住著一千五百戶,日常創造出可觀的價值。老板在哈坦社區沒有任何收益。房租,官方補貼,廣告收入等等全部由機構處理。別說賣樓或者更換管理機構,波比只要把房產拿出去抵押,對機構工作人員和住戶來說都是壞消息。畢竟哈坦社區不僅環境好,基礎設施強,鄰居友善,租金也很便宜。一套八十平的公寓每周租金只要一百英鎊,還減免一半水電燃氣費用。
官方對慈善機構的賬目有監管義務,以防止惡意避稅。慈善行業的避稅功能經常被部分人利用,因此有必要區分惡意避稅和合理避稅。比如波比十八棟樓不用交房產稅。房價上漲他等同賺到了差價,這是官方允許的合理避稅。舉例惡意避稅:波比可以雇傭梁襲做機構的顧問或者經理,再進行各種騷操作。比如慈善機構一億買一架飛機,把飛機以每月一英鎊價格外租給梁襲私人使用,雖然飛機還屬于機構,但實際使用者是梁襲。不過媒體不是吃素的,有時候法律拿你沒辦法,但媒體曝光會影響企業和個人形象。
兩車到哈坦社區見到了十多名迎接的工作人員。波比下車,經理上前問好,波比納悶問:“這么晚你們不睡覺嗎?”
經理回答:“聽說波比先生要來……”
“我來就我來,你們做你們的事。”波比道:“讓大家回去休息,我要去這個地方。”把紙條交給經理。
經理招呼大家散去,接過紙條看了一會:“這套公寓沒有人居住。里面坐,外面風大。”
幾人魚貫進入設立在路口邊的辦公室,波比問尼里:“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莎莎,莎莎拉扎克。”
經理身邊的助理查閱:“莎莎,內運貨車司機。丈夫叫麥尼,也是內運貨車司機,有一個孩子四歲,七天前辦理退租手續。我們還沒有將水電扣款剩余72英鎊打到她賬戶。”
大拖頭等大型貨車無法進入市區,碼頭貨運也需要專門的貨車運輸貨物到市區內,因此出現了內運貨車。專門從貨運中轉站將貨物運輸到城市的每個地方。一個近千萬人口每天消耗的物資巨大。內運貨車不僅指從外運輸物品的貨車,也包扣了可以在城市內行駛和運輸的貨車。
波比回頭和幾人商量一會,波比對經理道:“這姑娘叫尼里,是莎莎的妹妹。務工期間離開找她姐姐莎莎。”
經理問:“這是渡偷嗎?”
波比:“現在是的。你給她安排一個住所,明天有律師會過來幫你辦理申請手續,我也不知道什么手續。”
經理點頭,小事情。
梁襲一邊問:“莎莎是做什么內運?”
經理看向助理,助理到一邊打電話,這邊閑聊了一會,助理回來:“我聯系了莎莎原來鄰居,她說莎莎和麥尼購買了一輛小型貨車,專門為柯林公司工作,專職為倫敦北部部分區域自動販賣機補充貨物。”
販賣機不能自己生產飲料嗎?當然不能,必須有人定期補貨。現在更發達,后臺可以監控每臺販賣機貨物的庫存。比較好的蛇形販賣機可以存放四五百瓶飲料,因此補貨也是一個體力活。
波比伸手,保鏢長發揮ATM機功能,從口袋掏出兩沓英鎊交給經理,波比道:“她舉目無親,有什么需要和開銷都給安排上。”
經理連連點頭:“好的。”
梁襲問:“為什么不帶到你家里去?”
波比怒目:“我是那種人嗎?”
芬妮笑道:“玩不了的他懶得花時間,哈哈。”
波比無力反駁。
梁襲找助理要來莎莎的電話,撥打電話,電話響了好久才有人接聽:“哈嘍。”女子聲音。
梁襲皺眉,舉手示意大家停止討論,現在是凌晨,女子使用外放接聽,不怕吵到丈夫和孩子嗎?梁襲道:“你好,請問是莎莎嗎?”
對方遲疑一會:“是的,你哪位?”
梁襲道:“我叫皮特……”
皮特一邊看梁襲,外?因為我帥?
梁襲道:“我剛才在路上偶然遇見了一位叫尼里的女子,她給了我一個地址,我到哈坦社區查詢,工作人員說你已經搬家。”
“尼里?”對方聲音立刻激動起來。
梁襲打開擴音把手機給尼里,尼里抓了手機用普什圖語和莎莎一陣嘰嘰喳喳,兩邊都在哭。波比見梁襲聽的認真,不禁問:“她們說什么?”
“她說真的是你嗎尼里?真的是我姐姐。你怎么來了?我務工來的。”梁襲承認:“編下去了。”鬼才會聽普什圖語。
一直安靜的皮克道:“父母和族長要求她出嫁。姑姑花錢幫她買了一個到倫敦務工的機會,務工時間為半年。尼里說剛才有人追她,被梁襲皮特所救,自己現在在哈坦社區。奇怪的是姐姐一直在哭,沒說要來接她。尼里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姐姐一直說對不起尼里,她說現在沒辦法見尼里。”皮克在中東工作多年,和一位本地姑娘戀愛了三年。
波比對保鏢長低聲道:“讓海姆定位手機。”海姆是保鏢隊中的駭客,但因為忠誠度的問題被分派為莊園保安中工作。顯然姐姐非常高興知道尼里到倫敦,怎么會不想過來相見呢?按照波比偵探的推理,姐姐應該是被綁架了。
坐牢?接不到電話。正常生活?為什么不過來,即使你安頓不了尼里,你難道不想見一面自己的妹妹嗎?唯一的可能就是被綁架。但被綁架為什么能接電話呢?不對,那應該是她綁架了別人。
按要求,尼里把電話給梁襲,梁襲接電話:“你好。”
“梁襲皮特先生,我是尼里的姐姐莎莎。”莎莎哽咽一會:“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幫我照看尼里一段時間?我和丈夫旅游時出了車禍,在外地住院,暫時無法回到倫敦。我一定會給你報酬的,很多報酬,可以嗎?”
梁襲道:“沒有問題。不過尼里這么漂亮,你不擔心我欺負她嗎?”
波比橫眼看梁襲,芬妮擺手,示意波比閉嘴。莎莎聽這話愣好一會:“懇求你……”
“我幫她可以,我也不要錢,條件是她和我睡覺。”
“你!”梁襲能從字語中感覺到莎莎的怒火,不過莎莎最后還是溫和道:“請把電話給尼里好嗎?”
皮克輕聲翻譯:“姐姐讓妹妹順從梁襲皮特的要求,聽梁襲的話,不要反抗。哭聲太多,聽不清楚。尼里完全不理解姐姐的意思,一直在答應,勸說姐姐不要哭。尼里懷疑是不是車禍很嚴重,姐姐告訴尼里沒有太大問題。她只是覺得無法照顧尼里非常難過。”
接著梁襲接電話,莎莎對梁襲說,對尼里溫柔一些,好一些。電話在梁襲的淫笑中結束。尼里疑問:“你為什么笑的那么難看。你要和我一起睡覺?這是倫敦習慣嗎?”她不認為梁襲會傷害她,她嘗試用自己的想法去理解梁襲的話。
“麻煩你,帶她先去休息。”尷尬的梁襲招呼經理助理領尼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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