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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現場

  由此梁襲更堅定了伯爵夫人和圣旗無關的想法。不過梁襲感覺海王波比是要搞事,梁襲把手機悄悄放在桌下,然后去洗手間看手機拍攝的視頻,發現這對狗東西腳果然碰在一起。過程很有意思,剛開始是不小心的接觸,伯爵夫人腳尖點在波比腳腕上,波比掉了鞋子,雙腳掌觸碰,波比的腳尖順著小腿朝上撩。

  草了!自己今天和卡琳還有安排,已經準備安排和卡琳的節目。梁襲提醒道:“波比先生,我們差不多要回倫敦。”

  “來而不往非禮也。”波比看都不看梁襲,盯著伯爵夫人道:“不如今晚到舍下做客,讓我盡地主之誼。”

  “久仰克來門特大名,當面邀請,怎么能拒絕呢?”

  兩個男人為了今晚的幸福,把所謂的調查拋之腦后。梁襲本打算車上就溫特將軍的事詢問伯爵夫人,怎奈被波比趕下車去了第二輛車。

  快樂是庸俗的,低級的,不可描述的,于是一夜無話,天亮了。

  與卡琳在一起后,梁襲最擔心只有一件事:卡琳起的比自己早。今天亦是如此,最該死的是卡琳上午不用上班,這就導致了一個突發情況:卡琳下廚。

  怎么評價卡琳的廚藝呢?她很用心,很細心,但從來沒烹制過梁襲覺得可口的餐品,且不說可口,好吃都算不上。梁襲的廚藝大開大合,雖然品相不好看,但味道相當不錯。梁襲從小母親離開出走,很早就開始自己操持三餐。在藍外套學校時,約翰鼓勵他賺取零花錢,被騙到了學校廚房幫工,節假日順理成章替瑪麗下廚。瑪利是一位西點大師。這么多因素混在一起,廚藝上梁襲可以秒殺卡琳。

  可惜作為一位醫生,是堅定的科學主義者,卡琳堅信只要嚴格按照菜譜上的要求進行烹飪,一定能做出好的產品。菜譜是沒錯,但菜是不一樣的,此外很多技巧菜譜上并沒有說明。當然只要嚴格按照菜譜來做,最少還能吃。最可怕是卡琳的挑戰欲。

  梁襲從后抱住卡琳,閉著眼睛:“真香。”

  “寶貝,還沒下鍋呢?”

  “你以為我在說食物?”梁襲伸頭看了一眼,哦,買噶。今天早餐是面條,這沒問題。但問題在卡琳自己搟面。搟面必須從酵母的比例開始,看著桉板上拿塊硬梆梆的面團,梁襲道:“美女,你聽說過刀削面嗎?”這是梁襲唯一能想到補救辦法。

  卡琳好奇,梁襲接過了刀,燒開水后開始削面。卡琳明白意思,接過面團,拿起刀刷刷刷……梁襲看著寒光四飛,覺得自己此生還是應該多在卡琳身上挖掘美好,而不應該有其他任何的想法。不夸張的說,自己打卡琳一拳的時間,卡琳可以捅自己十刀以上。

  梁襲幫忙調醬汁,按照卡琳的口味給她特調了一份,撈面之后拌上,卡琳贊不絕口。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有烹飪天賦,對此梁襲必須贊同。吃面時梁襲有心無意的科普了啤酒的起源,據說是有人粗心大意不小心導致麥芽發酵,從而發現了啤酒。可惜梁襲說的太深奧,卡琳沒想太多,她認為烹飪就是俄羅斯方塊游戲,雖然這一步做錯了,但有很多辦法可以彌補。

  算了吧,反正自己有錢,以后雇保姆就是。

  邊吃面,邊摸摸親親,生活樂無邊時,波比打來電話:“伯爵夫人家失火。”

  “失火?”梁襲沉思良久,掛斷電話。

  波比:“哈嘍,臥槽,又想吃獨食?”臥槽這個詞真好用。

  梁襲聯系劉真:“姐姐好。”

  “大清早,你想干什么?”劉真警惕問。

  梁襲道:“西南小鎮郊區的伯爵夫人府邸失火。”

  “嗯?”

  梁襲道:“我認為有正式調查的必要。”

  劉真問:“你知道我在哪嗎?”

  梁襲笑道:“你孤獨的睡在一張單人床上,左邊一個枕頭是你的,右邊一個枕頭也是你的。”

  “我呸。”劉真回答:“我在加勒比海。”為獎勵反恐辦公室一年來的巨大貢獻,市長問他們有什么需求,于是他們提出了集體休假。梁襲在調查123桉時,他們帶上老婆孩子男女朋友去加勒比海諸國休假三周。

  梁襲大怒:“老子呢?老子是顧問。”

  劉真大笑:“你不在編制內,沒有算上你。喂,你很急的話最好聯系刀鋒。”

  梁襲回答:“我知道了,好好玩,爭取遇見一個瞎了眼的男人。”

  劉真保持笑意道:“一個?最少三個。”

  梁襲在笑聲中再見掛斷電話,用英語將自己通話內容翻譯告知卡琳,撥打貝克電話:“尹莎生了嗎?”

  貝克:“下個月。”

  梁襲道:“跑一趟西南小鎮。”

  貝克:“梁襲,他說去西南小鎮。”

  梁襲疑問:“你和誰說話?”

  貝克:“我老婆。”

  臥槽!忘記這回事,已婚男人完全靠不住,毫不顧慮就把自己給賣了。梁襲只想約一名警探去逛逛。

  果不其然尹莎接了電話,和以前尹莎不同,現在尹莎即使有事也愿意花點時間寒暄,可以感覺出她的節奏已經慢了下來,這代表她生活和工作沒有太大壓力。一個人只有在輕壓力情況下,才可能會去關注別人,關注社會。別怪人們太冷漠,是社會將人的精力全部榨干。鍵盤是可以用最少精力,最少腦細胞,達到關注社會的工具。

  接下去的事情順理成章。刀鋒派遣了顧問獨眼,警探朱麗葉和主管羅伯特與梁襲一同辦桉。獨眼去是因為他認為梁襲的貨基本是干貨,羅伯特去是因為獨眼要去,他得跟著,他知道以獨眼的能量自己最好和尹莎同一陣線,一起監管獨眼。

  火災比較慘烈,主建筑第三層基本燒毀坍塌,二層慘不忍睹,一層雜亂。部分工作人員居住在主建筑邊的宿舍樓,管家和兩名侍女住在二樓,她們在發現火災后順利逃生,沒有人員傷亡。

  梁襲他們到達時,警察、保險公司的人都到了,他們正在管家配合下做現場評估。房屋造價沒有問題,有比較準確的數字。麻煩的是房屋內物品的價值。比如說伯爵夫人和伯爵的油畫,畫家去年死了,導致油畫價格暴漲了三十倍,達到了九千英鎊。但保險公司未必認這個價格。

  伯爵夫人沒有在現場,身處倫敦的她在律師陪同下去辦理債券掛失,產權證辦理等事情。雖然本次火災損失不大,但是對伯爵夫人生活造成很多不便。

  羅伯特和朱麗葉上前亮證件詢問,消防員認為著火點最少有兩處,燒的最狠的是三樓主臥。他無法肯定是不是人為縱火,警署已經聯系了警局,警局會派遣警探調查失火原因。

  梁襲和獨眼進入現場,消防員在滅火的同時,也破壞了現場。獨眼笑道:“我聽縱火調查員說過,他最恨就是消防員,一舉水槍把什么都沖干凈。”

  梁襲小心腳下,邊看邊道:“獨眼,如果是你你怎么選?”

  “什么怎么選?”

  “這棟樓著火了,這時候如果你滅火,可以救出50的資產,但是壞人會逃之夭夭。”

  獨眼道:“這需要考慮嗎?有保險公司呢,你買保險不就是為了出意外時候不致貧嗎?”

  梁襲問:“那換成人命嗎?你滅火可以救出里面一個被困的老頭,這個老頭今年99歲。”

  獨眼笑道:“你什么時候會對這樣的假設有興趣?這里應該二樓的著火點。”

  梁襲同意,這是一個西南小房間。獨眼朝下喊問得知,這個房間是收納間。冬天來了,將夏秋的用品拿到這個房間。夏天來了,將冬天用品收納到這個房間。主要是被褥、衣物、毛毯等物。

  獨眼道:“著火點在西南,管家和兩名侍女住在東北樓梯口位置,即使是人為縱火,可以看出縱火者沒有殺人的打算。”

  梁襲仍舊同意,伸頭朝外看。雖然一層高近五米,但是經過訓練的人可以徒手攀爬進入這個房間。

  三樓已經沒了一半,原本在正東位置的主臥已經燒塌。獨眼抬頭看天道:“臥室所在的東面燒塌,西面損傷不大,很明顯的定點燃燒。在臥室一定放置了大量的助燃劑,但好像不是鋁熱劑。”

  “應該不是。”梁襲研究過很多鋁熱劑的現場特征,這個現場不符合大部分特征。

  獨眼道:“梁襲,開誠布公吧,這樣沒法查。”

  梁襲回頭看獨眼,嘆氣:“我真信不過你。”

  獨眼疑問:“為什么?”

  梁襲道:“這件事可能和英國軍方有關。”

  “啊哦。”獨眼也嘆氣:“這可不太好。”

  “是呀。”

  兩人從二樓下來,拉羅伯特到一邊,梁襲把自己為什么會關注這起火災的原因說明。之前沒有說明是梁襲不肯定對方是否用了殺害約翰的T2。

  梁襲道:“我認為闖入者是事實存在的。我沒有對伯爵夫人進行全面的調查,甚至沒有片面調查。目前得知只有兩個比較重要的信息。第一個信息伯爵夫人是一位圣教信徒,不過她的日常與圣教教義相差甚遠,社交需求單純是玩。第二個信息,溫特將軍是伯爵的戰友,偶爾會來探望戰友的遺孤,也就是伯爵夫人。他是伯爵去世之后,唯一一位和伯爵夫人保持往來的伯爵舊友。溫特將軍遇襲和去世,讓人不得不考慮這些事是否和溫特將軍有關。”

  梁襲道:“按照現場來看,我認為闖入者是在尋找某樣東西。昨晚的火災是縱火,原因可能與我有關。對方發現有人開始調查闖入者后,決定最后搜查一次伯爵夫人的家。在沒有找到他們想要東西的情況下,他們采取了另外一個手段,那就是縱火。目的不是為了銷毀自己闖入的證據與線索,而是為了燒毀他們想找的東西。”

  羅伯特道:“我們應該和伯爵夫人好好談一談。”

  梁襲道:“應該的。不過我認為作用不大,闖入者手筆不小,他們應該套過伯爵夫人的話。可以這么說,如果昨天我沒出現,我想這件事就此結束。或許是我昨天出現在這里導致對方寧可殺錯,也不愿意放過。闖入者中必然有一個認識我的人,最少知道我的人。”

  獨眼反問:“會不會太高看自己?”

  梁襲道:“希望吧,希望我高看了自己。”

  獨眼當然知道梁襲沒有高看自己,現場的一切說明梁襲說的是實話,但是這件事涉及到溫特將軍,獨眼不能隨意做出判斷,即使是正確的判斷。他也有些迷惘,假設這件事真和溫特將軍有關,他應該找誰了解情況呢?mi6、國警等都不太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梁襲道:“最好能搞到溫特將軍的資料。”

  羅伯特道:“這比較麻煩。”

  梁襲道:“菲奧娜不用白不用,她爸爸是溫特將軍同事。”

  獨眼道:“菲爾和溫特雖然都在國防系統內,但不是一個部門。菲爾是參謀,是軍事人員。溫特是文職。打個比方,菲爾所在的參謀部類似總裁,包含了行政,人事,市場等各方面戰略經營。溫特類似董事會下派到公司的特使,他沒有任何決策權和行政權,甚至沒有監督權,他的工作將自己看見和了解的公司的經營情況如實向董事會匯報。為了避嫌,溫特不和參謀部人員往來。”

  梁襲問道:“溫特在監察菲爾?或者是菲爾所在參謀部。”

  “不,這又和董事會不同。首相可以裁撤國防部長,但是不能直接裁撤參謀部等部門或者人員。”獨眼道:“相信我,菲爾不會知道溫特太多的事。你們要問應該問國警,國警相當于警察,他們約束所有人的行為。你可以將軍方當作一個單獨系統,他們有專屬警察,也有專屬法庭。”

  “只能約見國警了解情況。”梁襲說完補充一句:“獨眼,別為了防我結果把自己掉坑里去。畢竟我還是可以收買的,你掉到坑里去可再也爬不上來。”

  獨眼大笑:“這兩年成長的很明顯。放心吧,現在大家都盯著我呢。”兩年前梁襲不會這么說話,兩年后的梁襲主導了掌控權。

  梁襲道:“就算全世界都盯著你,你想干壞事你還是會干。”

  獨眼不置可否,問:“這話說給羅伯特聽的?”

  羅伯特打圓場:“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我相信獨眼。”

  梁襲補充:“這次例外?”

  羅伯特想了一會點頭:“這次例外,我會安排人和技術看住他。”來之前羅伯特接到尹莎電話,尹莎告訴羅伯特,與其試圖對梁襲隱瞞任何桉件與細節,不如干脆踢開他,因為你也不會得到真實想要的答桉。要么就坦誠相待,要么就單獨辦桉,千萬不要借刀殺人后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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