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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戰友

  昆塔先說了梁襲知道的一件事,獨眼曾經和梁襲提過,在mi6里出現一個幽靈,關注和梁襲有關的信息,獨眼希望通過監視梁襲來挖出這位幽靈。就在昨天晚上七點左右,幽靈對梁襲手機進行了監控,這一舉動立刻吸引了mi6的注意,他們想知道幽靈為什么對梁襲感興趣,于是監控了梁襲手機。

  昆塔道:“還記得我說的深海惡魔嗎?”

  梁襲問:“我被深海惡魔盯上了?”

  昆塔道:“你做了什么觸犯到他核心利益的事?”

  梁襲沉吟片刻:“沒有。”

  昆塔道:“也對!否則死的應該是你,而不是塞拉。”

  梁襲道:“我已經接近他的核心利益?”

  昆塔回答:“可以這么理解。”

  梁襲道:“之前惡魔完全不關心我,然后收集我的信息,到這一步應該是感覺到了威脅,認為我可能威脅到他的利益。他昨晚開始對我手機進行全面監控,說明昨晚發生了一些事讓惡魔感覺到危險。”

  昆塔道:“如果你有進一步的行動,那……”

  梁襲道:“我現在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威脅到惡魔。”

  昆塔:“我也不懂。”

  梁襲鄙夷:“你這么沒用嗎?”

  昆塔氣道:“小子,想死嗎?”

  說完,昆塔沉默片刻:“我覺得我不太可能取得他完全的信任。我現在出手,最多斬斷他的一只手。”

  梁襲道:“你說我們是不是一個戰壕里的人?”

  昆塔道:“我們可能是一個戰壕里的人,即使不是,我們也是盟軍,不會是敵人。”

  梁襲問:“是你們殺了塞拉嗎?”

  昆塔嘆氣:“作為一位打手,怎么可能知道其他打手干了什么事呢?我聯系你就是想告訴你,你被雙重監控,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最好最近休息一段時間,好好陪你的女朋友。電話你留著,想聯系我就用電話給我留言,我在合適時候會回你電話。”

  “哦!”

  “順便問一句,你的戰斗怎么樣?”

  梁襲道:“只要解開幾個關鍵問題,真相就可以浮出水面。”

  “好!最后一個問題。”昆塔遲疑一會,問:“你們回家已經一個半小時,以你的體力,你能支撐下來?”

  “滾!”梁襲掛斷電話,笑嘻嘻看向卡琳,牽卡琳的手:“有些事一直沒和你說。”梁襲沒對卡琳說起過昆塔這條線的事,包括生擒馬爾上校在內。

  卡琳微笑輕搖頭:“你可以不說,我相信你。”

  “嗯。”梁襲點頭,看著卡琳的眼神和表情感覺不對勁,小心問:“你剛才只是客套哦?”

  卡琳笑而不語,笑容是擠出來的,非常不自然。

  梁襲明白了,道:“我腌制了點肉。”意思:我們在陽臺燒烤就可以合理遠離手機,再把你不知道的事情告訴你。梁襲挺好奇,到底是怎么監控自己?是監控自己手機操作,還是能在手機關機情況下,把手機當作一個竊聽器用呢?

  通過昆塔的說法,梁襲發現了一個細節。要么是惡魔對于殺死自己有顧慮,要么惡魔因為一定原因不愿意殺死自己。反過來理解,自己很可能與惡魔認識。梁襲很早就知道昆塔幫惡魔做事。可惜啊,昆塔一直混跡在打手團隊中,不是一名策略和計劃的執行者,所得信息非常有限。

  昆塔和梁襲戰壕之說的意思是,昆塔臥底在惡魔的手下,打算抓捕這只惡魔。而梁襲在追查約翰死亡真相。惡魔未必和約翰死亡有關,因此昆塔和梁襲未必在一個戰壕內,而是各自為自己事情忙碌。不過可以肯定兩人最低也是盟友身份。假設惡魔就是殺害約翰的元兇,那兩人就是戰友關系。

  至于臥底昆塔的老板是誰,梁襲不會問,問了昆塔也不會說。

  卡琳聽梁襲說完才知道,自己的小男朋友只是在大多時間是乖的,低調的,悶騷的。但有時候卻是真敢玩。面對卡琳欲言又止,梁襲果斷出言道:“假設你遇害,莪會用一生的時間尋兇復仇。”

  聽這話卡琳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又氣又想笑,只好拉過來折騰一會。這時候就顯示出武力強大的好處,最少能出氣。折騰一來二去,眼看要轉場,梁襲放在房內的手機響起。

  梁襲回去接電話,很不滿道:“貝克,我在燒烤呢。”

  貝爾也不滿:“塞拉好歹是熟人,你一點都不關心嗎?”

  梁襲問:“有線索了?”

  貝爾:“水狐已經開口,昨晚七點左右,有人聯系他,讓他幫忙殺一個人。”

  梁襲疑問:“這么直接嗎?”

  貝爾道:“對方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是水狐在獄中的室友。對方稱室友說水狐有膽略,問他想不想賺一筆快錢。水狐反問對方你不擔心我言而無信?對方說明水狐還有家人。水狐根據對方的說明,昨天晚上七點半左右在一個地鐵站附近的一個密碼儲物柜中拿到了一包東西。里面有一部電話、幾張照片和一把配備了消聲器的手槍。”

  水狐撥打了電話上預留的電話,很快水狐賬戶進賬七萬英鎊。水狐按照電話指引,避開監控,在塞拉住所的社區附近等待,計劃深夜潛入。晚上近十點左右,對方打電話來,稱塞拉即將去社區公園,在美人魚雕像附近等一個人,十點二十五分之前殺死塞拉,對方將額外支付兩萬英鎊。

  十點二十分,水狐到達美人魚雕像附近,看見有人站立在湖邊的灌木邊。這位置燈光昏暗。為了確認目標,水狐走上前問路,看清楚是塞拉后,在兩米遠的位置開槍擊倒塞拉,而后走上前去補槍。做完這一切后水狐連線對方,對方讓水狐將電話、照片和手槍還給密碼儲物柜。同時對方承諾在他確認塞拉確實死亡后,會給水狐打尾款。水狐照做,交還了手槍、照片和電話返回自己家中,直到被捕。

  按照時間線來說,塞拉遇害和她想與梁襲見面無關。塞拉從綁匪手上活著回來之后,某人就開始尋找殺手。某人是監視自己手機的人,他不僅知道自己要去美人魚雕像與塞拉見面,還知道自己會在十點三十分左右會到達美人魚雕像。某人很清楚自己位置,很了解交通情況,甚至很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不會超速,只要不超速,自己在十點二十五分就到不了美人魚雕像。

  梁襲主觀感覺是綁匪后悔釋放塞拉,隨之將其滅口。但邏輯上實在說不通,敢斗血月的人不會沒有清晰的思維。不,不能再掉這個坑里去。雇兇的人并非血月,也不是綁匪。

  梁襲掛斷貝克電話沉思,卡琳配合說了幾句話,把手機拿去房間內充電。返回陽臺,卡琳見梁襲還在發呆,有些擔憂道:“你說過不會招惹惡魔。”

  “不,正常的事不做,反而會讓惡魔知道我已經關注惡魔。”梁襲道:“我得約人吃個飯。”

  卡琳嗅覺靈敏,問:“誰?”

  梁襲質問:“你干涉我的私生活。”

  卡琳笑,拉過來親兩口給甜頭,梁襲道:“菲奧娜。”

  卡琳哦了一句:“她?”

  梁襲道:“塞拉是駭客,或許可以聽聽菲奧娜的意見。”

  卡琳道:“按照你的思維,塞拉是駭客,菲奧娜是駭客,你難道不擔憂她們有聯系嗎?”

  梁襲回答:“不,菲奧娜和塞拉關系還不錯。我了解菲奧娜,菲奧娜此人性格非常感性。對方殺塞拉是很著急,很迫切的一種行為。以菲奧娜的性格,就算她要殺塞拉,不猶豫幾天是下不了手。”

  “你……有多了解她?”卡琳問:“比如你知道她身體哪個部位有紋身?”

  梁襲立刻知道失言,笑嘻嘻道:“我只看過一個人的大腿上有傷疤。”

  這句話本來是說明梁襲情迷卡琳,早忘記別的女生構造,只記得卡琳的好。但梁襲聰明反被聰明誤,打死他都想不到,完美的雙腿上的傷疤是自己制造的,并且是沖著要卡琳小命開的一槍。卡琳當然不會把這么糗的事告訴梁襲,再說揉捏梁襲還需要什么借口嗎?拉過來想咬就咬,想啃就啃。

  好久沒探望伊莎,趁此機會做小姑子的卡琳和梁襲帶上一瓶紅酒去伊莎家吃晚飯。伊莎的兩個孩子思想開放,很早就接納了貝克,并且和貝克稱兄道弟,關系融洽。愉快的晚飯之后,卡琳和孩子們幫忙伊莎一起收拾。當被卡琳問及為什么不雇傭人時,伊莎告訴卡琳,她不喜歡和外人一起生活。

  貝克和梁襲沿街散步,討論塞拉案的案情。首先貝克先聲討了梁襲,未經過他同意把波比電話轉接給他,讓他不知如何應付。貝克描述波比的心情用了復雜的,酸澀的,痛苦的,釋然的等詞語,完全搞不懂波比對塞拉遇害持哪種態度。

  梁襲說明他和血月方面有溝通,無法肯定血月管家知道不知道綁匪是誰,反正血月管家感謝梁襲的幫助,這件事由他們自己來處理,同時血月管家對于塞拉的遇害持同情態度。

  貝克道:“塞拉的手機已經完成解鎖。她手機很干凈,沒有多余的軟件,沒有發現木馬病毒,沒有文件夾,只有相冊內的照片、截圖和視頻。這姑娘好奇怪,281個照片和視頻沒有一張她的自拍照,也沒有他人的照片。要么是文件照片,要么是屏幕截圖,要么是工作視頻錄像……”

  “等等!”梁襲停步,道:“282個單位,我看她手機時,她手機的后臺相冊正在運行,我看到數量為282。”

  “281。”貝克拿出自己手機看統計:“其中160張風景照,跨度長達三年。80張屏幕截圖,包含了水電生活費用,軟件代碼,郵件文件截圖,信用卡照片等。剩余41個單位是短視頻,內容也五花八門,有和克萊門特子公司的電話會議,有下載的魔術揭秘視頻等等。”

  “哦。”哦字表明梁襲承認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問:“在這些視頻和照片中有沒有發現端倪,特別是軟件代碼。”

  貝克道:“經過技術部的研究,這些代碼都是這一年多來,塞拉與克萊門特集團合作時,在他們子公司和下屬公司工作時發現了BUG程序。對了,今天我學到一個冷知識,技術人員說有些BUG不能清除,一旦清除了BUG有可能導致整個系統無法使用。就如同人體內有個良性囊腫,不動它沒有太大關系,如果動了它,有可能導致死亡。”

  梁襲驚奇道:“還有這種說法?除了代碼呢?有沒有讓菲奧娜幫忙,她應該是司法系統內最好的駭客。”

  貝克道:“倒是想。羅伯特說菲奧娜得知塞拉死后情緒低落,無心工作,人留在法醫處的殮房處,一直在想辦法尋找塞拉的親屬。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沒心沒肺。”

  梁襲不滿:“我怎么沒心沒肺?”

  貝克道:“我還真佩服你這點。這塞拉畢竟是熟人,你好像一點都不受影響?我們刑偵部的人多少都會說一句……”

  “她是個好人。”

  “哈哈。”貝克大笑:“沒錯,沒錯,認識塞拉的人聽聞塞拉去世后都會黯然神傷一會,數秒到十數秒不等,然后一致惋惜道:她是個好人。你別說,基本的禮儀能讓人感覺舒服。”

  梁襲道:“或許是他們覺得不默哀說句好話,別人會認為他沒心沒肺。”

  “我說了這不是缺點,是我佩服你的地方。”貝克道:“我們人手不夠,視頻和照片還沒有分析,你明天如果有空就到刑偵部辦公,幫我們看看照片和視頻,希望能發現一些線索。”

  梁襲搖頭:“明天不行,明天我得陪女朋友。”

  “后天?”

  “后天不行,下周三吧,下周三卡琳去醫院報道。”梁襲道:“我們打算利用難得的清閑時間出去玩幾天。”

  “去哪?”

  “蘇格蘭,威爾士或者北愛爾蘭。”梁襲道:“作為英國人,我沒正經去過這三個地方。”

  貝克沉吟一會:“蘇格蘭吧,我很喜歡蘇格蘭的鄉村文化。”

  梁襲點頭:“蘇格蘭不錯,威士忌,烤羊,高地古鎮,可以考慮。”

  貝克道:“去蘇格蘭要準備對不對?今天才星期二,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對不對?明天讓卡琳做旅游攻略,你就來刑偵部幫我一天。”

  梁襲搖頭,怎么可能。

  貝克攬梁襲肩膀,低聲:“否則我就讓伊莎約卡琳陪她,我相信卡琳一定不會拒絕一位孕婦的請求。”

  “貝克,你怎么會變成這樣?”梁襲問:“伊莎教的吧?”

  “哈哈,人手不夠。”貝克并沒有否認,道:“分析視頻和照片需要專業人員,你是我認識的專業人員中的專家。”

  梁襲驚到,道:“你……要不還是離婚吧?”竟然學會了捧人之術。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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