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上班,一個人回到公寓的梁襲靜坐在落地窗前發呆到了中午。梁襲把思緒放在一邊,給自己找了點事,拿上腌制的食物去天臺燒烤。
吃了食物,喝了飲料,梁襲就在天臺長椅躺下,看著天空的白云慢慢進入睡眠。期間他做了一個白日夢。這是一個破爛的街頭,菲奧娜哀怨的站立在街道對面看著梁襲和卡琳,卡琳得意的笑,突然一把將梁襲推給了菲奧娜。梁襲飛向菲奧娜時間很長,他回頭喊著不要,但是又看不見卡琳。
場景變得模糊,菲爾坐在沙發出現在街頭,口中咬著雪茄,戴著飛行員墨鏡,小清給菲爾點上火。一架直升機出現在頭頂,傳來波比聲音:“快跑。”
梁襲抬頭看,看不清楚,白茫茫的一片:“沒地方跑,跑不出去。”
卡琳出現,她撫摸自己懷孕大肚子:“你死了我只能成為別人的新娘。”
伴隨著嗡嗡的響聲,菲爾大笑中向梁襲發射一枚火箭彈,梁襲就此醒了過來。尋找嗡嗡聲,原來是自己手機開了震動:“哈嘍。”
“梁先生,我是影子快遞,電梯怎么開?”
梁襲切換手機,看見一個快遞員手上拿了一個大郵件信封,梁襲道:“你直接把郵件放在電梯內。”
快遞員:“就放電梯內?”
“對。”
在快遞員離開之后,梁襲操作手機,電梯上行到24樓。梁襲將信封拿到房間關上門,看信封,上面沒有寫地址,沒有寫收件人姓名,幾乎沒有任何信息,除了封口處的火漆膠。這是一封沒有被人開啟過的信件。
梁襲看了郵件許久,將郵件扔到一邊的地上,自己去廚房泡上一杯茶,拿著茶水回到天臺,靠坐在長椅上欣賞藍天白云。
在卡琳回來之前,梁襲去了一趟超市,購買了食物和日用品,下廚做菜,卡琳回來后聞著香味先去廚房和梁襲膩歪了一會,幫忙拿食物,拿飲料,擺放刀叉和筷子。也就在這時候卡琳看見了被丟在一邊的郵件,拿起來入眼就是火漆膠,其主要用于傳遞保密信息。
卡琳用專業技術檢查了一下,沒有開封過的痕跡。捏一捏,郵件的外殼紙非常厚,感覺不到里面有其他東西。回頭看梁襲準備端菜出來,卡琳把郵件放回原處,走向廚房接過梁襲送來的白切雞:“寶貝,為什么我煮的白切雞又干又老?你的白切雞又嫩又肥?”
梁襲道:“我這是在唐人街買的閹半土雞,首先它是閹雞,其次它被商家買來后,用大米、谷子等食物喂養了最少四個月,最后殺雞的方法略微不同,先放血,這樣肉質就會少一些腥味。”
據說英國,澳洲一些國家的豬肉腥味很重,其原因之一就是不放血。為什么寧可讓肉難吃也不放血?據說和他們屠宰規定有關。
卡琳端雞肉送上餐桌前,已經忍不住先吃了兩塊,回頭看梁襲,如同被當場抓包一樣,嘻嘻的笑。
梁襲親吻了卡琳臉蛋,道:“我爸曾經和我形容過農村的土雞,大公雞的雞腿皮和肉之間包裹了一層非常厚重的脂肪,淡黃色的,咬下去會噴濺的那種。一根大雞腿足夠一位普通女性吃一餐。”
卡琳問:“伱們不煎雞排嗎?”
“只有冰凍的雞肉會被拿去煎雞排。”梁襲坐下,看見了對面的郵件,輕嘆口氣走過去把郵件拿來,臉上表情一言難盡。
卡琳等待一會問:“和菲奧娜案件有關嗎?”
梁襲點頭。
卡琳問:“你認為菲奧娜殺人?”
梁襲拿郵件道:“這里面有答案。”
卡琳道:“你不想拆開。”
“不太想。”
卡琳道:“你內心有了想法。如果不拆開,只是想法,拆開之后就變成了事實。”
梁襲笑,伸手摸卡琳臉:“你最了解我。”
卡琳臉靠在梁襲手掌上:“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你對真相會有擔憂?就算你認為菲奧娜是兇手,那又怎樣呢?”
梁襲擔心的不是菲奧娜,而是菲爾。梁襲收回手,沉吟片刻:“我想和菲奧娜單獨聊一聊。”
卡琳看梁襲:“怕我吃醋?”
梁襲一怔:“不,沒有。”他忘記了自己和菲奧娜曾經有關系。
卡琳疑惑,梁襲狀態不對,自己問了幾句,梁襲始終不愿意直接說明。這種情況是比較少見的。每當出現時,就代表梁襲不想對自己說明這件事。
卡琳笑道:“我準許你們再親熱一次,并且保證不生氣。”
“別鬧了,這是正經小說……卡琳,我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把這個號碼交給羅密歐。”梁襲打開手機記事本,把號碼展現給卡琳。
卡琳愣住當場,低頭看手機,用手指擦掉眼淚,抬頭微笑道:“嗯,我記下了。”
“好姑娘,我走了。”梁襲親吻下卡琳額頭,站起來將郵件塞進自己從來不拿的公文包中,卡琳不知道說什么,一路送梁襲到電梯口,擁抱了好久才放開梁襲,目送電梯門關閉,腦海里殘留梁襲最后的笑容。
在多次交火沖突中,梁襲總是躲藏在導彈都打不到的地方,這種性格的人要冒險去做一件事,顯然下了很大決心。卡琳不能阻止他,她也不想知道梁襲去做什么事,因為梁襲不想讓她知道。她的擔憂不僅來源梁襲交代號碼時候說的如果自己出事,還來源于她和梁襲說,你可以和菲奧娜重溫舊請時,梁襲的愕然態度。說明梁襲完全沒有在意菲奧娜這個人,而是在乎這件事。
“美女,我開好房間洗白白在等你哦。”
“現在?”菲奧娜接到流里流氣電話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早年可都是自己調戲梁襲。
梁襲道:“九帆賓館305,不見不散。”
掛斷電話,梁襲躺在床上,打開電視,裝有郵件的公文包放在一邊,上面的火漆膠表明梁襲還沒有拆過郵件。
大約半小時后,梁襲接電話:“嗨。”
劉真:“她單獨進入賓館,沒有發現周邊有任何可疑人員和車輛。”
梁襲道:“謝謝姐姐,你們撤吧。”
劉真:“什么事?你確定沒事?”
梁襲道:“沒事,沒事。撤吧。”
“好,你自己小心。”
梁襲掛斷電話,等待了一會門鈴聲響起。梁襲開門,見菲奧娜穿的并不感性,他不滿意讓開道:“你這樣打扮,讓我很難報復卡琳。”
“報復卡琳?”菲奧娜疑慮進門。
梁襲關門:“她竟然忘記提醒我要堅持鍛煉。”
菲奧娜走過玄關,進入客廳臥室一體的房間,瞬間明白梁襲想干什么。這里已經被布置成小清死亡的現場。床頭柜上有酒,有杯子,有煙灰缸,雖然是小煙灰缸。
“什么意思?”
梁襲走過菲奧娜身邊,走到小清死的地方:“我一直想不明白,如果不是意外,小清為什么會死在這個位置。”
“是意外。”
“意外?確實可以用意外來解釋。”梁襲道:“但我更愿意用殺人來解釋。在不考慮意外的情況下,小清為什么會死在這個位置?這位置能干什么?她怎么會在這個位置逗留呢?她又怎么會把背部對著你呢?”
梁襲道:“我來回看現場照片,我發現我一直認為有人坐在B床上的判斷是錯誤的,不是有人坐在上面,而是有人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上面。這么一來就解釋了小清為什么會死在這個位置的原因。小清半蹲,或者單膝跪地,或者坐在地毯上操作筆記本電腦。按照現場來判斷,我認為小清是站立彎腰姿勢。”
梁襲示意菲奧娜坐,自己走向冰箱拿水:“重點在于小清看的不是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而是你的筆記本電腦。我猜想,刀鋒此前出現多次機密泄露事件,你已經開始懷疑和你一起過夜的小清。但是小清極力否認。我們以血色黎明舉例,菌方知道一部分計劃,mi6知道一部分計劃,刀鋒知道一部分計劃。只有一個部門出現內鬼無法讓歹徒精準的襲擊警方車隊。”
菲奧娜神情平靜,梁襲把水給菲奧娜,繼續道:“你自己有沒有發現?在多次事件之后,你的情緒變得很低落。特別是A4紙事件中,歹徒公然襲擊刀鋒探員一事后的幾天,你的心情非常差。你是不是發現自己的電腦被做了手腳?”
菲奧娜道:“嚴格來說,只監視電腦而不是操控電腦的情況下,除非有心針對性的進行數據分析,否則很難發現。”
梁襲道:“你之前沒有發現,在出事之后你發現了。而能給你電腦內種木馬的人不多,能讓你無法察覺我相信是采用物理手段而非網絡技術。”
“呵呵,有進步。”菲奧娜掏出香煙點上。
梁襲:“謝謝夸獎。我猜測昨晚你借機喝醉,目的就為了知道小清是不是關注你的電腦。理由:正常情況下,伊莎或者女探員送你回家,而不是將你喝醉的消息告知你父親,麻煩你日理萬機的父親。你父親得知你喝醉也不會開心。這點我已經得到證實,有一名女探員愿意開車送你回家,但是你拒絕了,讓人聯系你父親。你知道父親和父親親信都在北郊,只有小清在倫敦城。”
梁襲:“我們跳過你和小清到賓館后的一段。你酒后勞累睡的不省人事,洗澡出來的小清在試探你之后,把你的電腦拿出來,開始……開始操作。”梁襲不知道用什么詞,他更愿意用折騰。
梁襲道:“而你將一切都看在眼中,作為一個感性的人,發現一個發誓不會背叛你的人正在背叛你,在酒精作用下,憤怒的你拿起床頭柜的煙灰缸一擊砸在小清的后腦上。砸完之后你驚懼發現小清死了。”
這就是感性和理性區別,換了梁襲是絕對不會當場發飆,事后再找小清再算總賬。感性的菲奧娜不同,她一方面讓自己相信小清,一方面又不得不懷疑小清,內心無比糾結,當看見小清背叛自己的一幕,她所有的情緒混合在一起,做出了讓她自己都后悔的舉動。
典型的激情殺人。
菲奧娜見梁襲等待自己回應,輕輕一笑:“我用煙灰缸砸死小清?手上豈不是都是煙灰?煙頭會灑到四處。”
梁襲道:“技術只能證明你抽了煙,不能證明你什么時候抽煙。你可以砸死小清之后再抽煙。”
菲奧娜:“可是警方報告說明我在當時醉酒狀態根本不可能犯案。”
梁襲回答:“還是一樣的答案,技術只能證明你上午六點三十分酒精濃度,不能證明你什么時候喝的酒,你完全可以在報警之前喝酒。”
菲奧娜赫然一笑:“你挺有意思的,你意思是說我算計的這么細節?在我喝了不少酒的情況下,我完美的處理了一個案件。如果是這樣,那你為什么又說我襲擊小清是沖動呢?”
梁襲:“你和很多普通人一樣,只有一個框架想法,并沒有實際計劃。你想到讓小清送你去賓館,但是你沒去想接下去事態的發展。”
“那為什么我又這么有條理呢?”
梁襲道:“在說明之前,我必須先說我懷疑你是兇手的原因。小清的腳底檢測出‘純水’,這是我意料之外的事。又偏偏是你故意安排的破綻。地毯確實可以保留水份,但是腳底不行,最少不是大概率行,不過腳趾縫卻可以。”
菲奧娜道:“這你可就是外行,不同的一滴水即使干了,附著在表面上的物質也不相同。即使沒有發現水,通過雙足檢查,花費更多的時間,也能說明小清的腳底踩過冰塊或者冰水。”
梁襲贊道:“你比我還專業。”
菲奧娜一怔:“這不是常識嗎?”
梁襲不置可否,繼續道:“你躺在地上喝酒,朝酒里加冰塊,幾塊冰塊散落到地毯上,其中一塊導致小清滑倒。有意思的是,你躺的位置沒有水漬。”
“我很小心。”
“我相信,因為我甚至沒看見冰桶的水漬。”梁襲解釋:“因為溫度差,金屬冰桶外表會凝聚水珠,水珠一多就會順著下流,地毯上卻沒有冰桶的印記。”
菲奧娜回答:“因為我很熱,我抱著冰桶。你可以想像當時我有多熱嗎?”
梁襲內心有些驚訝,他看不出菲奧娜有半點愧疚感。假設菲奧娜沒有殺小清,菲奧娜會驚疑梁襲的問題,會憤怒,會斥責梁襲,因此這個假設機率非常低。假設菲奧娜殺了小清,菲奧娜原本感性的性格會讓她有愧疚之意,但她沒有。說明菲奧娜在心態上已經不是第一次想殺小清。不,是想殺泄密的人,當確證是小清利用和自己睡覺的機會盜取機密時,她徹底失去理智。
“現在也很熱。”菲奧娜脫掉外套,掃起頭發,身體半靠在椅子上,含情脈脈看著梁襲。
鄙蝦從35歲開始出現了一些白頭發,在上次分享不再使用洗發水至今,鄙蝦的頭發不僅越來越濃密,而且找不到一根白發。
洗發時用溫水沖洗,食指按壓請揉搓頭皮,原本鄙蝦持續30秒,現在減少到10秒,隨便搓一搓了事。
最重要一點是多次實踐的結果:在洗完頭之后,盡可能把頭發弄干。只用濕毛巾擦頭發,讓頭發自然風干情況下,第二天下午開始左右后腦頭皮會發癢。如果使用干毛巾,即使第二天不洗頭,到第三天晚上洗頭之前也不會發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