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師父的實力無腦變態亂淪強。
這一點朱興國早就清楚知道。
所以每次看到師父出手都有一群沒見過世面的人在那大驚小怪。
他就覺得很無聊。
三百層還是四百層,多少層有那么重要嗎?
師父當初塔層還沒我高呢!
那又怎樣?
不照樣把我嚇成屎一樣?
你們一個個就是經歷得太少,少見多怪!
真好奇,跟著師父爬一趟塔,保準什么毛病都沒了。
無聊。
朱興國打了個哈欠,不再理會抓狂的某人,對任軟軟提議道:“去艙里吃東西不?我順便給師父拿點。”
“走走走。”任軟軟早就等得不耐煩,一聽有這么好的建議立馬贊同。
她如今的心態很微妙。
潛意識中把隊伍成員列出了幾個不同的等級。
眼看著成仙成神般的隊長王玟當然是排第一的。
其次,原本以為最早跟隨隊長的自己能排第二,卻不想同批次的隊員里殺出個憨憨。
蠻牛一樣傻不拉幾不花錢學機關術。
結果倒好,就那么順理成章拜了個師。
這樣一來,身為無敵隊長親傳徒弟的蠻牛,自然而然在任軟軟的心里提高了一個等級。
她自己只好淪落到僅比陳漢生周升升之流高一點點的三級。
可惜了一路走來的好緣分。
所以剛剛在場五人散開自由活動時,她一直沒主動發表過意見,就是因為即使王玟走了場內還有個蠻牛朱興國,她下意識在等朱興國開口定方向。
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
歸根結底。
是王玟如今變得太強了。
強到任軟軟從心底里產生一種臣服感,導致連同“親傳弟子”朱興國一并當成跟隨服從的對象。
兩人下樓梯返回船艙。
留下“別打擾”一人在控制層的甲板上吹風。
沒多久,就被凍得渾身發抖。
卻又恍若未知,猶自在那抓耳撓腮發呆思考。
駕駛室內。
當周升升假裝抱歉地說著“麻煩”。
大副終于回過神。
但他發現自己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
對方給出的“意圖”太過出人意料,好像無論說什么都不太搭。
明明是要抓騙子的。
怎么被“騙子”反過來將了一軍?
再找一座冰山?
為什么??
圖什么??
大副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打著哈欠的船長此時一點困意都不見。
擰著眉頭返身走到周升升跟前,表情凝重地問:“你們究竟是什么人?難道冰山真是你們弄消失的?”
周升升笑道:“這么說吧,冰山是誰搞沒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來你們還得幫忙再找一座冰山,最好是差不多大的,能辦到嗎?”
船長和大副對視了一眼。
不停搖著頭,說:“出海這么多年,這種要求還是頭一次聽見。”
周升升安慰他:“你們只要找到冰山就好,其他交給我們。”
旁邊的大副還想做最后的掙扎。
滿臉不甘心地反駁道:“就算冰山真是你們清除,讓我們再找一座這種要求也太過分了,你們如何保證下一次還能及時清除冰山?難道要我們全船的人都陪著你們一起冒險?”
周升升古怪地看著沉默不語的船長,好奇地問:“你身邊這位,他是怎么坐上這個位置的?沒腦子嗎?讓你們幫忙找冰山又不是讓你們筆直撞上去?上一次沒準備避不開也就算了,下一次還避不開?冒哪門子的險?”
只能說駕駛室里的人都陷入了一種思維誤區。
一經提醒。
立馬反應過來自己有多可笑。
制服筆挺的大副臉色瞬間刷白,尷尬到無地自容。
船長終于收起所有疑惑,防止手下繼續出丑,忙不迭地朝周升升恭敬相邀:“尋找冰山的事交給我們,請您和您的同伴到艙內稍事休息,從現在起,各位將享有最高級別的貴賓待遇,任何食物酒水完全免費,可向服務員提出任何要求,所有服務員都不得拒絕,以及娛樂室籌碼隨取隨用不封頂,輸的算我們贏的算你們,直到冰山出現。”
聽到這話。
周升升挑了挑眉,不卑不亢地點頭道:“那就有勞大家了。”
船艙內。
美食餐廳。
經過前不久的冰山事件,所有人都有些驚魂不定。
一害怕。
就容易胃口大開。
此時的餐廳里填滿了人群。
朱興國拉著任軟軟費勁千辛萬苦才擠到自助取餐臺前。
看到餐臺上的食物,激動地大喊:“老天爺這么大的龍蝦!都快趕上我胳膊粗了!”
他抓起半只蝦尾就開啃,另一只手又拿了塊棕色的蛋糕塞嘴里。
嚼了嚼,眼睛猛地一亮,又拿了塊繼續塞。
同時模糊不清地喊道:“好好吃的蛋糕!咖啡味的又松軟又香甜!小任你不是愛吃甜食嘛快嘗嘗這個!不行我得給師父打包一點。”
任軟軟這會兒還在心有余悸地看著兩人擠過來的路,并且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下胸前。
周圍有被擠到的賓客不悅地皺眉。
再聽到說話聲,扭頭一看兩人穿著。
其中一名燙著大波浪發型的貴婦也不知理解到了什么,直接朝餐臺內的服務員開口說道:“主餐廳竟然允許渾身污漬的維修工來此用餐嗎?如果是這樣我表示對此次旅途感到失望,極度失望!”
任軟軟抬眼看向她,不屑地輕哼一聲,自顧自拿起食物小口小口品嘗。
還露出滿足的神情。
那一頭的朱興國嘴里塞滿食物,手里還拿了個巨大的圓盤不停裝盛。
聽到貴婦的聲音好奇地探頭對任軟軟說:“哪呢在哪呢?我還沒見過游輪的維修師傅呢,能修這么大艘船這些人得有多厲害啊!”
任軟軟無奈地看著他。
“呵呵。”貴婦捂著嘴輕笑,看向朱興國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坨大便。
餐臺內的服務員此時也看到了朱任二人。
皺著眉頭詢問道:“沒見過兩位,不是工作人員吧?麻煩報下姓名由我核對賓客名單。”
朱興國嘴里一停。
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見服務員點頭。
他咽下食物,大咧咧地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寂寞沙洲冷是也!”
任軟軟身軀一震。
被驚得頭皮發麻。
轉念一想,干脆也笑著報道:“我叫A煙,ABC的A,灰飛煙滅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