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啊,你們怎么不繼續了!”
從房梁之上輕輕飄下,沈鈺的手輕輕握在劍柄上,冷冷的看著這些人。
那無形而冰冷的殺意,已瞬間將這里布滿,令屋內的溫度驟降。宛如在一瞬間,令這里進入了寒冬臘月一般。
“跑,快跑!”霎那間,當感受到沈鈺身上的殺氣后,所有人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幾乎同時一躍而起,向著最近的出口沖去。
即便他們剛剛侃侃而談,說在要怎么怎么樣的對付沈鈺,但真正面對后,他們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與之對戰的勇氣。
面前這個年輕人的氣息浩瀚如海,深不可測,讓他們沒有一點信心。所以,第一時間逃走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惜,沈鈺的劍明顯要比他們逃跑的速度快上不少。他們再快,又怎么快的過那迅如奔雷的浩然劍氣。
“噌!”利刃出鞘的聲音傳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股巨痛就隨之涌上心頭。所有人無一例外,全部從半空中摔落在地。
鮮血灑落,染紅了地面。
一劍,僅僅只是一劍,就讓他們這么多高手全部重傷垂死。這已經不是可怕能形容的了,而是恐怖,難以抵御的大恐怖!
可笑他們還在商量如何對付沈鈺,殊不知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罷了。
“這么弱,浪費我的時間!”一劍功成,沈鈺頭也不回的離開,他非常自信,自己這一劍之下沒有活口。
接下來,沈鈺將從百里江身上搜刮出來的地圖仔細對照了一遍,也將上面記載的千血教據點挨個走了一遍。
在短短兩三天內,地圖上的千血教據點,幾乎被他連根拔起。所過之處,甚至沒有人能夠擋住他一劍。
甚至沈鈺有一種感覺,這些不入大宗師的人,實在是提不起他的興起。有時候,他連拔劍都懶得拔,直接一拳過去也一樣橫推。
不知何時,他已經成長到完全不懼一般高手的地步了!
從地圖上最后一個千血教的據點出來,此刻沈鈺的背后已經是一片火海。這感覺,舒坦!
“系統,簽到!”
“簽到成功,獲得一縷浩然氣!”
“又是一縷?”本以為將所有千血教的據點全部拔出之后,將這些機會攢在一起,怎么也能簽到一波大的。
結果又是給了一縷,系統什么時候這么扣了。而這新得的浩然氣,那跟之前自己得到的浩然劍氣能有啥區別?
很快,隨著瑩瑩白光涌入,沈鈺渾身上下似乎悄然發生著變化。這一刻,他也似乎沉浸在那無盡的浩然之氣當中,眼睛瞪的越來越大。
他之前所得到的浩然劍氣,說白了只是一種修行方法,一種獨特的劍氣。
而浩然氣則是不同,那是以仁義道德,至公至正,坦蕩之胸懷所滋養而成的胸中之氣。非鐵骨錚錚,仁義無雙者不能有。
至大至剛,不卑不亢,至公至正。外物不能奪其志,萬般誘惑難動其心,此之為浩然也。
胸中一點浩然氣,天地千里快哉風。天地浩蕩,山河壯闊,男兒至正之氣才是浩然!
若是心志堅定,氣存浩然,自然可以諸邪辟易,萬法不侵。一縷浩然氣,足以令沈鈺在精神上立于不敗之地。
“浩然之氣,果然強大!”慢慢睜開了眼睛,這一刻,一點浩然氣入體,沈鈺的功力雖無明顯進境,但氣質卻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種氣,坦蕩而浩大。令他舉手投足間不怒而威,仿佛自有一股浩然光正的壓迫感。
而就在這時候,沈鈺的耳邊傳來一陣呼呼風聲,那是有人在快速疾行引動的微風。
很快,一隊身著黑色錦衣,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黑衣人,已經暗暗將他包圍在了其中。
這些人個個氣息不弱,而且行動間幾乎動作一致,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他們的氣息聯合在一起給人的兇悍的壓迫感,很強!
“你們是什么人?”手摸摸的放在劍柄之上,對方那冰冷刺骨的殺氣完全不加掩飾,明顯是來者不善吶!
“我們是黑衣衛殿前司的人,本座殿前司校尉彭巖!”隨著這道聲音響起,一道一臉精悍氣息的中年人慢慢的走了上來。
“沈鈺,我問你,三日之前你在哪里,百里江可是你所殺?你可知道他是誰?”
“不錯,正是我所殺!”沒有半點猶豫,沈鈺直接點頭承認,繼而又淡淡的說道“殺都殺了,我管他是誰!”
“放肆,沈鈺,百里江乃是殿前司校尉,你竟然殺我殿前司的人,你該當何罪?”
“他要殺我,我自然要殺了他,這屬于正當防衛。怎么,你有意見?”
“混賬,囂張跋扈!”沈鈺如此混不吝的態度,直接激怒了對方,此人隨即命令道“來人,給我拿下!”
“我看誰敢!”冷眼掃過四周,沈鈺的手握緊劍柄上,一股恐怖的氣息隨之降臨。即便是對面的彭巖,也是猛地一驚,臉色隨之一變。
這年輕人,好可怕的氣息!
“沈鈺,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當然知道,我在正當防衛。反倒是你們,無故就要對本官動手,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權利?”
“你要拿本官,可有朝廷允許?可有手令?”
“這......”
“那就是沒有了!”看到彭巖如此模樣,沈鈺直接冷冷一笑“黑衣衛的確有監察地方的權利,可無令卻也不能隨意抓捕朝廷命官!”
“你手中無令,卻一上來就要對本官喊打喊殺,殿前司是要置身于國法之上,置身于皇朝之上么?”
“還是說,你彭巖彭校尉,能全權代表朝廷?你的意志,就是朝廷的意志?”
“你,你莫要胡說!”一連數問,問的彭巖滿頭大汗,渾身冷汗淋漓。這帽子扣的,他可萬萬戴不起。
同時,沈鈺那冷喝質問的模樣,似乎不怒自威,仿佛帶著無窮的威壓,更讓他感受到莫大的壓力,連身板都不由彎了彎。
自從他成為的殿前司校尉以來,哪怕朝廷的各部尚書,乃至是軍中統帥,他都敢正面硬剛。
可這一次,面對沈鈺的時候,他卻莫名奇妙的感覺慫了。
那感覺,就好似幼求學似時面對師長的責問,不敢有半句反駁,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只能唯唯諾諾。這樣的感覺,他已經好些年都沒有了。
這一刻,彭巖仿佛見到了朝堂之上三朝元老的陳行陳大人,沈鈺的身影與陳行大人的身影竟高度重合在一起。
更準確的說,是他們的氣質非常想像,甚至他有一種錯覺,似乎沈鈺身上的氣息還要更加威嚴一些。
“不!”趕忙搖了搖頭,將這個可笑的念頭甩出腦海中。
沈鈺不過是個小有名氣的年輕人而已,他何德何等,竟能與陳大人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