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到姑母身邊來吧!”
韓霓輕輕招手,一臉和藹笑容。
“紅蓮參見姑母。”
紅蓮乖巧走了過去,好奇掃了一眼同樣好奇的堂兄。
“這是你表兄成蟜。”
韓夫人輕聲介紹。
她的聲音糯糯,充滿柔和,讓人聽了極為舒心。
這也怪不得嬴異人回到秦國六七年,只和她有了一個孩子。
當然,另一個原因則是嬴異人一直思念趙姬母子,充滿愧疚,所以并未大肆造人。
“妹妹,我也有妹妹了嗎?”
成蟜眼睛一亮,在秦王宮中,他便是最小的,嬴政雖然從未欺負過他,但是那種無視更讓人受不了,滿心委屈,現在,竟然來了一個比他還小的。
“大王、王后、太子駕到!”
隨著殿外一道嘹亮之聲,不久之后,贏子楚、趙姬以及嬴政的身影跨入大殿。
“參見母后(祖母太后)。”
三人行罷禮后,分別落座。
贏子楚位于主位,左右稍后一些則是華陽太后與生母夏太后。
下方左側是韓霓、成蟜以及紅蓮。
對面則是王后趙姬以及嬴政。
嬴政對紅蓮自然不陌生,這個膽子很大,還廢話很多的小姑娘很是讓人記憶猶新。
而對面紅蓮則怔怔望著嬴政,看到嬴政投射過來的目光,圓潤的臉蛋浮現兩朵紅云,“他還是沒變,依舊這么的冷。”
“而他將成為我未來的夫君。”
“可是,夫君是什么?能吃嗎?好玩嗎?”
紅蓮抿了抿粉嘟嘟地嘴唇,雖然與嬴政有過一面之緣,但對嬴政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這是一個酷酷的家伙,都不陪她玩兒。
還哄騙她!
沒錯,紅蓮后來回去反應過來了,嬴政變出來的明明是自己的發釵。
“騙子。”
紅蓮笑聲嘟囔了一句。
“這就是政兒未來的妻子嗎?年紀這么小,不過眼睛很活躍,倒是不似華陽這老巫婆這樣的人高傲,也不似韓霓、胡子衿這等討人厭的柔弱性格,也算勉勉強強吧!”
趙姬也上下打量了一番紅蓮,心中暗自做對比。
她最怕的就是這個紅蓮與韓霓性格、氣質類似,這是她如今第二討厭的,第一討厭的自然是華陽太后那種眼睛長在腦門上的高傲。
說起來兩人經過嬴政的從中調解,后來華陽太后也沒有再外難過幾次趙姬,但是兩人可能天生是對頭,見過一面之后便紛紛在心里無比討厭對方。
哪怕過去了兩三年,也依舊沒有緩和的苗頭。
“韓國公主,倒也勉強配的上我的政兒。”
趙姬終于開口,一副敷衍姿態,言辭間瞬便還將韓霓也給貶低了一番,這讓韓霓低下頭,有些尷尬。
贏子楚也臉色一黑,雖然已經習慣了趙姬的口無遮攔,但這番話同時也順便將他這個夫君,這個秦王也給踩了一腳。
什么叫勉勉強強?
要知道韓霓也是昔日的韓國公主啊!
而他則是很隆重的娶了過來。
現在韓國公主在趙姬口中成了勉勉強強,豈不也在說他這個秦王的眼光?
這個時候趙姬還沒發現自己又一次失言,嬴政眉頭跳動了幾下,頗為無奈。
“以母后這個性格,還真是不適合后宮,隨便一句話就將人得罪,若是父王的女人多一些,子嗣多一些,恐怕……”
嬴政心中暗自搖頭,“看來未來只能由我好好保護了。”
天下人所有人都可以說趙姬沒腦子,甚至愚蠢,但是唯有他不可以。
因為正是眼前嬌弱的女人,一個人在群敵環伺的邯鄲將他撫養長大,其中艱辛,做為親歷者的嬴政最是清楚。
所以,他可以容忍趙姬的一切缺點。
當然,前提是趙姬也只能愛他一個,留在他的身邊,永遠屬于他,不能發生夢中的事情。
“好了,都是一家人。”
贏子楚出來打圓場,“政兒,你與紅蓮早已認識,紅蓮你便跟隨在你的姑母身邊學習,過些年再完婚,咳咳……”
贏子楚沒有問兩人的意見,直接吩咐。
這個時代可沒有自由戀愛,一向都是父母做主。
不過沒說幾句話,贏子楚便又咳嗽了幾聲,這讓嬴政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不由掃了一眼華陽太后。
“孩兒并無意見。”
但很快,嬴政便拱手行禮,平靜說道。
紅蓮也坐起身,“紅蓮聽大王的。”
來到異國他鄉,還沒有熟悉一切,紅蓮跳脫性格也只能收斂,只不過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是不住轉動,證明她只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本性。
這時華陽太后也看向贏子楚,眉頭微皺,“大王,上次見你便偶有咳嗽,如今還沒好嗎?這些太醫連這點病都看不好,留著還有什么用。”
“夫君,上次你不是說已經好了嗎?”
趙姬聽了也一臉擔憂的望向贏子楚。
畢竟她現在的地位全部都來自與自己的夫君。
不過除了嬴政,沒有人想過贏子楚得了什么大病,會死,因為現在的贏子楚不過34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究竟是什么病?”
嬴政心中自語,但是目前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放心,寡人只是近日有些勞累,又犯了而已。”
贏子楚不以為然地說道。
顯然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子楚,政務雖忙,但也切記要好好休養,勿要累壞身體。”
一直沉默的夏太后此刻也忍不住開口。
雖然她與贏子楚的母子關系很生疏,但那終究是她唯一的兒子。
“讓母后掛懷了。”
贏子楚微微點頭。
“唉。”
華陽太后輕嘆一聲,輕聲說道:“大王身體事關國家存亡,豈能兒戲,我與如今的醫家掌門有舊,已經發信去請,待她忙完便會啟程來秦,到時讓她為你診斷一番吧。”
“多謝母后關心。”
贏子楚再次感謝,一副感動模樣。
一個生母,一個嫡母,夾在中間也是難為他了。
而在華陽宮舉行宴會的時候。
韓太子則在自家驛館之內。
他被限制出行了。
不準離開咸陽。
“就知道沒這么簡單。”
韓太子一臉郁悶,“希望父王早日與秦國交涉,讓我回到新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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