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健看向田不易的眼神充滿了嫌棄!
田不易看向鄭健的眼神充滿了怨氣!
“鄭師弟……不,不是,你想差了……真不是……”一著急,田不易都有些無倫語次了……
鄭健捂住鼻子,怪叫著避開幾步,“田師兄,你莫非還要栽贓到剛才那小孩子身上?”
田不易:“……”
來自田不易的怨念值4999。
“什么叫栽贓?這本來就是那小孩子尿的!師兄我是冤枉的啊……”田不易悲憤道,一時之間,竟有著六月飛雪的跡象。
“得!照我看吶,這是緣分!或許多年之后,那小孩的后人和你會有師徒之緣也說不定!畢竟,狗會將尿過的地方當成它的地盤,你呀……這就算是被那小孩給圈住了!”鄭健笑嘻嘻道。
這不,隨口之間,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了百年后的真相!
田不易自然不會當真,晦氣道:“什么緣分,就算有,那也是孽緣!鄭師弟,你稍微等一下,師兄去破廟里換一身衣服。”
說著,田不易罵罵咧咧的走進了破廟。
鄭健站在廟外,看著這座安寧的小村子,暗笑不已。
片刻后,田不易換了一身衣袍,從廟內又走了出來,低笑道:“其實,那小孩還真挺有意思,雖然嚇得尿了,但后來他在我懷里不住的說著對不起……膽子不大,倒是挺懂事的。”
鄭健笑道:“是吧,田師兄,其實這不算什么!畢竟,等你以后有了道侶,再生個孩子,你會發現被尿一身……都是基本操作!”
田不易一怔,直接就想到了他的白月光蘇女神,眼里居然露出了幾分憧憬,“以后……若是和……師妹有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唔,到底是男孩好還是女孩好呢?”
鄭健:“……”這家伙腦補能力還真挺強!
他沉吟了一下,笑道:“田師兄,不管是男孩女孩,其實你的地位不會變!生個男孩,孩子他娘欺負你們爺倆;生個女孩,娘倆聯合起來欺負你!”
來自田不易的怨念值4999。
田不易:“……一派胡言!我田不易堂堂……五尺男兒,怎么會被道侶欺負!生男的,我們爺倆保護孩子他娘,生女的,我保護她們娘倆!”
鄭健:“……五尺男兒?田師兄,夸張了夸張了!你哪有五尺啊?”
兩人架起劍光,田不易依舊在嚷嚷:“……我哪里沒有五尺的?我個子矮怎么了?我驕傲了嗎?我自豪了嗎?”
飛馳之際,田不易聲音漸漸小了,卻是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青云山的方向!
鄭健看到田不易癡癡傻傻的模樣,一邊御劍,一邊唱。
“當你在穿山越嶺的另一邊,
我在孤獨的路上沒有盡頭時常感覺你在耳后的呼吸卻未曾感覺你在心口的鼻息 哦思念是一種病,
哦思念是一種病!
一種病……”
田不易聽著鄭健這古怪的調調,不覺之間,臉上竟是浮現出了一抹深情。
赤焰仙劍的紅色劍光與神賤的銀白劍光劃破天際,落在草鞋村的時候,萬劍一等人正在忙著。
原來,在這段等待的時間里,萬劍一等人走遍全村,將不幸罹難的村民尸體都找了出來,搬到村外一處平整的地方,挖了一些簡易的墓穴,讓這些無辜身死的村民入土為安。
鄭健和田不易落下劍光時,萬劍一等人還未忙完。
見狀,兩人也加入了其中,頓時加快了速度。
不久后,眾人看著這里多出來的一排排新墳,都有些沉默。
萬劍一輕嘆道:“鄉親們,入土為安!下輩子,愿你們轉世投胎到安寧祥和的地方,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
說完,他才低聲道:“我們走吧。”
六人再次架起劍光,一路繼續向西北而行。
一路上,像草廟村這般慘狀的村莊不少,基本都成了荒蕪之地。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就連平素最不正經的鄭健,也沒了調侃的心思,特別行動小組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如此又過了幾日,村莊越來越少,就連草木也漸漸稀疏,到后來,則是大片大片的荒漠,別說人煙了,連綠色都幾乎看不到了。
即便偶爾有草木生長在荒漠之中,也都是枯黃的……
“再往前,應該就是蠻荒了……傳說中,自古以來,從未有中土修道人士深入蠻荒!我們……也算是開了歷史的先河了。”
沉悶了好幾天,萬劍一終究感覺這樣的氣氛不好,便順勢挑起了話頭。
蒼松依舊是冷面蒼松,并不想說話。
事實上,自從那天鄭健“隨隨便便”突破到玉清九之后,蒼松就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這幾日間,都在拼命的修行……
至于被鄭健反超的田不易和曾叔常……
一直被打擊著,打擊著,也就習慣了!
曾叔常一路上都在想著鄭健道行連破三個小境界的終極秘密!
這一日中午,天氣炎熱,在荒漠之中炙烤著趕路,一行人也累了,正好經過一片聳立在荒漠上的石林,便在石林間略微休憩。
曾叔常還在想著,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發現了真相!
“田不易,你發現了沒?鄭師弟……只要被萬師兄一夸,就能突破!”
田不易一愣,恍然大悟,細細的回想了一下,他發現自己好像找到了變強捷徑!
孰料,下一刻田不易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不過不是萬劍一說的,而是鄭健說的。
“曾哥啊,我看你還真是田不易放風箏!”鄭健的聲音悠悠傳了過來。
曾叔常懵逼的看著田不易,“什么意思?”
“你出身就不高!”
田不易:“……”我特么個子矮點咋了?你懟曾叔常,咋還帶上我了呢?
來自曾叔常的怨念值2999。
來自田不易的怨念值2999。
曾叔常的面色迅速就不對了,他仿佛從這一句得到了某種啟發一般。
愣了半晌,曾叔常怒瞪鄭健道:“鄭師弟,我看你才是田不易騎馬——上下兩難!”
田不易:“我……”姓曾的,你過分了啊……
鄭健:“不,你是田不易的脖子——好頸(景)不長!”
來自田不易的怨念值2999。
“你是……”曾叔常還想再說,陡然間一股寒氣襲來,他一扭頭,面前出現了一把赤焰仙劍!
曾叔常頓時閉嘴了。
那邊,鄭健還不停,“曾哥,你是癩蛤蟆調戲小青蛙——長得丑你玩的花啊……”
田不易習慣性的大怒,“閉嘴!”
來自田不易的怨念值2999。
話剛出口,田不易一琢磨,不對啊,這次沒我了啊……
萬劍一看著這恢復了歡樂的隊伍,無奈道:“鄭師弟,你就別欺負曾叔常和田不易兩位師弟了……”
說實話,他也挺佩服鄭健的,田不易不就矮了點嗎,怎么就這么慘了?幾乎句句不離田不易……
鄭健無辜的看著了一眼田不易,又看了一眼萬劍一,“我最后那句,可沒說田師兄了啊……”
田不易氣的咬牙切齒的,“鄭師弟,你看你那可賤可賤的樣子……”
鄭健嘿嘿笑道:“要不然……我怎么叫鄭健吶!”
田不易頓時語塞。
來自田不易的怨念值3999。
正說著,萬劍一忽然神色一變,“噤聲,隱蔽”!
幾人當下立刻停止了說笑,紛紛屏息凝神,藏在了石林之中。
片刻后,眾人便聽到石林深處傳來了說話聲。
萬劍一做了個手勢,六人悄悄的向著聲音來處摸了過去。
這里已經是蠻荒了,中土正道人士幾乎不可能來這里,那么答案就很明顯了,十有八九是魔教弟子。
來到石林深處,眾人頓時看到了正坐在石林里休息的身影……
看到這幾人,鄭健的眼神有些古怪,這特么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居然又是吸血小妖、端木鐵和百毒子那三個倒霉蛋!
鄭健心中,頓時浮起了一句英語:“Howoldare誘!”
蒼松和田不易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出手,萬劍一卻攔住了他們,指了指耳朵。
不聽則已,這一聽,果然就聽到了魔教虛實。
只見那百毒子道:“兩位,咱們也算患難與共了,我百毒子明人不說暗話,只要你們來我們萬毒門,有我做擔保,絕對能得到門主的重用!”
吸血小妖則是有些喪氣,“我血骷髏被毀了,實力大損!貴門主怕是瞧不上我了……”
百毒子道:“法寶沒了還可以再煉啊?”
吸血小妖沒接話。
沉寂了片刻,藏在巨石后面的眾人聽到了一個全新的名詞,“冥淵”!
萬毒門門主毒神如今借著魔教教主身死,魔教四分五裂的時機,竟有重開冥淵的想法!
只是如何開啟冥淵,卻不是百毒子能知道的了。
百毒子不再提起冥淵,又開始招攬端木鐵和吸血小妖。
聽到這里,萬劍一的身影出現在三人面前,“不如,你們就葬身于此吧,也省的糾結去不去蠻荒圣殿了!”
看到萬劍一以及周圍幾個青云門弟子,百毒子三人頓時大驚失色。
“我說,你們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啊!”
吸血小妖和端木鐵都快哭了,一路上怎么走到哪都能碰到青云門這幾個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