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最后一天,華凱、韓金盛、唐雷三人九馬踏上了北上的路程。
這次北上他們打算從秦國東部進入義渠國,然后從義渠國到小月氏最后從匈奴國西南部進入匈奴國。
這樣雖然路途會多走1000里左右,但一路上大多都是寬敞的平路,他們一人三馬輪換騎乘一千里也就是一天不到的路程。
兩匹神駒七匹寶馬,第一天華凱就走了1400里,直接進入魏國北部的屈縣。可能是因為北部接近草原的原因,魏國給華凱的感覺少了趙國邯鄲的繁華,多了武士的一種蕭殺之氣,這一點其實華凱想到,誰讓魏國是秦國的鄰居呢!
秦國作為天下第一強國,華凱從書籍上看到介紹秦國最多的話就是,秦國士兵貪于軍功悍不畏死,往往三五人敢于拼死強者,獲勝后喜割失敗者頭額。
這話有一些貶義,天下學者不喜秦國殘暴的做法,背后都說秦國是北地游牧民族遷徙而來,五行中在引導中原強國一起對抗秦國。
秦國雖為當今天下第一大國,可是面積并不廣闊,北部有義渠國,東部有魏國,南部是楚國,西部是巴國、蜀國、羌族。他所面對的這些國家沒有一個弱小的,而且秦國一直與這些國家都有戰爭發生。
義渠國屬于半游牧民族,他們可以說是草原最強大的一股勢力,義渠國人口超過300萬,比齊國直屬勢力多了三倍還多,比整個青州人口還多了一百萬。
楚國是天下第二大國,魏國也是七雄之一,再加上羌族、巴蜀等這些戰力能排進前20的國家,秦國永遠都只能專注于發現自身戰力,它的日子應該是所有國家最艱難的。
兩天后三人來到高盧城,這里是魏國距離秦國最近的城市之一,城墻高大雄偉,高度竟超過12米,已經是雄關的建設標準了。
城墻上穿著盔甲的魏國士兵在不斷巡邏,看見華凱等人詢問了他們的來歷,收了入城費這才讓他們入了城。
城內華凱看到這里的百姓都盛行穿皮甲,這里街道都是各種盔甲作坊,還有一些普通木制武器作坊,這個城市大約也就一萬多人,但是盔甲作坊華凱就看到了近十家。
華凱從這里能夠看到魏國對秦國的提防有多嚴重,相信楚國、巴國、蜀國也是如此,義渠國與秦國的戰爭幾十年來都從未歇過,秦國的國力一直被消耗著,華凱現在最擔心的是,如果有一天魏國、義渠國、羌族、巴蜀等國無法壓制秦國的發展,給秦國以發現蓄力的機會,秦國要想報復周圍各國對自己多年的欺辱,誰又能擋住他的步伐。
五月四日,華凱第一次進入秦國土地。
與魏國明顯的戰斗準備相比,秦國境內似乎顯得非常的和平。秦國在道路上建立了很多邑寨,很多老百姓竟然就在邑寨外種植糧食,他們也不怕遭到荒蠻野獸的攻擊。
華凱與秦人百姓搭訕,這里的百姓對人還都很熱情,完全與教書先生說的秦人喜歡割人頭的兇惡樣子相反。
這些百姓大多都是老人和婦女,華凱沒有看到幾個青壯存在,詢問才知道他們家男人都上戰場了。
一個村子全是女人和老人孩子,這如果是在齊國這個村子一個冬季都度不過去。可是秦王每年冬季前后都會組織士兵對全國所有區域荒蠻野獸進行清剿,這才使得老百姓把農田種在城外也不怕野獸侵擾。
把農田種在城墻外,這代表著什么?
代表著整個秦國已經基本把所有荒蠻野獸趕出老百姓集中的地區,荒蠻野獸繁殖速度飛快,如何把它們能清除干凈?那些強大的妖獸如何抵擋?這些都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輕易解決的,需要長久不斷的清掃,秦國大世家筑基境敢與妖獸拼命。
走進秦國又是另一種感覺,這里的百姓都過的相對自由,他們都注重內心精神世界。女人們都是種田的主力,他們男人都上了戰場,但她們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好像他們死在戰場就是一件很平凡的事兒一樣。
華凱一路到來秦國的長武縣,這里山地險峻,距離秦國國都咸陽城大約600多里路程,但是關中地段多山,這要去咸陽城最少還得7、8日路程。
長武縣人口不足5千,是秦國最北部城市之一。華凱來到長武縣見這里的百姓過的雖然貧苦,但卻尤為的團結。
過來在長武縣內沒有看見幾個府邸,只有縣衙看起來還像點樣子,這傳說中的第一強國看起來比之廣縣差了不知多少,街道上也沒看見有人穿錦緞。
這個縣城似乎沒有世家存在,華凱在廣縣城聽過的秦國世家不超過十個,秦國的世家似乎總是不顯眼。
來到一家客棧,華凱給了2兩黃金讓掌柜的給九匹馬喂上好料。吃了一頓羊肉面他來到長武縣的藥鋪,詢問他們藥鋪是否有靈藥出售,沒想到卻被藥鋪掌柜告了門口巡邏的人員。
“這位公子,看你的裝束不像是秦人,我們秦國靈藥禁止隨意出售的,所有靈藥必須送到咸陽城統一煉制成丹藥送往前線的,看你是無意之舉我也就不處罰你了。”一名巡邏隊長帶著幾名士兵對華凱說到。
華凱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個國家能把所有靈藥送到國都統一煉制的,想想就讓人恐懼,這秦國擁有了如此多的丹藥,能夠培養出多少實力強大的人才出來,再想想這秦國沒有多少世家貴族,華凱開始對秦王升起了一絲佩服之心。
在長武縣歇息了一天,三人繼續北上,出了長慶關就是義渠國地界了,這里山地延綿幾百公里,隨處能看到兩個國家修的堅固驛站,他們都是對片區域宣布自己擁有主權,打了幾十年還是沒有分出個結果。
只是半天時間華凱匹馬走過200多里,這里的山路雖然比泰山郡的山路要好走一些,但是馬匹完全跑不起來,三人只能匹馬緩行。
路上看到過4個驛站都是秦國的,翻過一座山華凱看見前面有戰斗發生,定目一看原來是義渠國士兵正在攻占秦國的驛站。
義渠國大約有500多人,他們都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盔甲,慢慢向秦國這個驛站靠過來。
華凱看那驛站圍墻都是黃土建造的,完全無法承受義渠國騎兵的進攻,這驛站內的人基本要完了,除非他們有多名練氣境。(為什么是土墻?因為黃土高原一些地方石頭資源匱乏,都用土基建墻。)
義渠國士兵很快攻破了驛站土墻,很多騎兵從那缺口小驛站殺去,華凱扭過頭不再去看那里,他與韓金盛、唐雷盡量的遠離戰場,如果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沒想到的是,當華凱以為這驛站必然被攻破的時候,那些突入驛站的騎兵竟一個個開始后退,一些逃的慢的騎兵被身后秦兵追上來殺死,華凱看見一隊身穿魚鱗重甲的秦國士兵。
這些士兵三五人一隊向最近的義渠國士兵殺去,這些士兵大多都是開元境修為,偶爾看見幾名秦國小隊長也都是氣動境初期修為。
幾名義渠騎兵向三名秦國士兵殺來,一名秦國士兵眼中恨意涌起,他手握長矛直身向對方一名騎兵刺去,長槍刺中對方騎士胸口,那騎士掉落下馬,其他義渠國騎士都提槍向這名士兵殺來。
這名秦國士兵看到敵人已經接近自己,扔掉手中的長矛,從腰間迅速拿下一把短刀,跳起身卻被飛奔而來的馬匹撞了個正著。
他大吐一口鮮血卻是抱住了馬的脖子,短刀刺入戰馬的脖子,那義渠國騎兵長槍已經刺穿他的胸膛,兩人與馬同時摔倒在地,就這么一下義渠國就損失了兩名開元境士兵,而秦國不但阻止了義渠國士兵沖進己方隊伍,還以一換二。三人全部受傷至于戰后誰能活下去那是以后,最起碼現在秦國用一名普通的開元境長矛兵,換了對方兩名開元境騎兵,這是大賺。
華凱被秦國士兵這種只求結果的打法震驚了。秦國只有300多名士兵,其中精銳不超過50人,卻是能追著義渠國騎兵后面,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華凱遠遠的看著,等義渠國騎兵全部撤走,華凱看見驛站外義渠國士兵尸體只有100多人,而秦國士兵尸體卻是有接近200人,秦國50名精銳最后只存活下十幾人,他們卻是發出了勝利的歡呼。
“這應該是秦國銳兵了!傳說秦國銳兵悍不畏死,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虛傳,如此境況下竟能反敗為勝,簡直讓人難以想象。”華凱似乎是在給韓金盛與唐雷說,又好像是在給自己說。
秦國號稱“銳兵三十萬”,如果真的有三十萬如此實力的銳兵,那么這個天下誰能擋住他們的步伐?
華凱正想著他看見那十幾名秦國銳兵拿著武器向他們追來,這是屬于秦國驛站區域,華凱可不想與秦國發生沖突,他帶著韓金盛與唐雷兩人加快馬步,很快脫離了秦國士兵的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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