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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上清教主

  月亮上那位引起異像的存在,可能與當初腐朽的世界樹魔一樣,皆是超神話生物腐朽后,所產生的某種象征性質的自然體?

  就像當初的太陽之王一樣,因為完全喪失了人性,導致神性占據了中樞,其本身就已經變成了冰冷的規則聚合體,一輪只是隨著某種痕跡運轉的煌煌烈日?

  一種抽象的“自然神”?

  這些存在在很久以前,應該是有大意識的智慧生物,但根據宇宙魔方的描述,它們應該是被掠奪剝離了某種特質,或者說是意志也好,智慧也罷,所以才變成了某種腐朽的、抽象性的“自然神”?

  從一個擁有自主意識的強大存在,變成了一個只能任由規則驅使的,象征意義的世界一部分,這里面定然是發生許多難以想象的事件。

  當然了,眼下祂連真正的神都不是,自然也沒有資格卻窺視那種,還在神之上的境界和事物。

  然后,顧孝仁又忍不住將目光放在了描述叁︰罪贖……身上。

  在古漢語中,“贖罪”是通過幫助他人拯救自己曾經的罪行的一種行為。

  那么反過來呢?

  顧孝仁似乎猜到了某些潛在的含義。

  哪怕是因為某些隱性的原因,導致祂無法徹底解讀宇宙魔方的作用,但冥冥之中的某種感應似乎告訴著祂,描述叁可能對現階段的祂有大用!

  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

  嗯,顧孝仁選擇相信。

  畢竟,這可是“顧向明”留給祂的。

  在眼下這個時候,不信自己,祂又能相信誰呢?

  顧孝仁開始試驗,并且鉆研宇宙魔方的一系列的潛在的某些應用了。

  不光是描述叁。

  早晚有一天,祂會完整的,窺視整個宇宙魔方的所有隱秘。

  而且,“顧向明”并不是什么線索都沒有給祂留下。

  畢竟是“自己”啊,祂大概極為默契的了解著,屬于“自己”的某些惡趣味!

  好特么幼稚!

  丫的,就好像透過了錄像帶,觀看了自己小的時候的某些羞恥行徑!

  因為祂小的時候,就真的特么喜歡這樣玩。

  哪怕是看著眼前這個昆虛界一片荒涼、宛若遭受了某種恐怖打擊的瘡痍景象,顧孝仁都能猜得出,昆虛界變成現在蟄伏模樣,大概率是和宇宙魔方有些關系的。

  而且看著沙海之下的滿地枯骨,不難看出,某個家伙似乎在這里搞過某些禁忌試驗,而試驗的主體就是那些枯骨,其研究課題,說不定就和那種“超凡法則化”的理論有關。

  祂試驗過法則顯化,或者果位顯化的某種成果?

  畢竟,連超神話的腐朽都和宇宙魔方有關系,說不定就是宇宙魔方抽走了讓超神話生物變成了冷冰冰的“自然神”的某種特質。

  嗯,這種方向好像有些搞頭!

  顧孝仁大概最了解自己那種急不可耐的科研心,祂決定將這種禁忌試驗付諸于現實世界。

  畢竟,試驗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

  恰好,眼下戰爭教派的“戰爭之神計劃”,似乎就是一個很好的研究課題!

  廣袤無垠的藍天碧海之上,一道劍光浩浩蕩蕩,宛若急速的流星撕裂真空,瞬間落入了某座海外仙山之中。

  仙山霧氣氤氳,龐大的露臺屹立在山頂,有幾道模糊的身影盤坐在哪里體悟天地。

  看劍光襲來,幾道身影體悟頓時被打斷,并且立馬站起身子來問號。

  “師尊!”

  “嗯。”

  劍光未落聲先至。

  緊接著,一個穿著寬大金絲長袍的中年人顯現在了露臺之中。

  頭梳著老式的冠,袖口開的特大,特意凸顯了某種一派之主的牛逼特點。

  嗯,正是戰爭教派太白山的兵主,司馬太白!

  司馬太白擺了擺手,示意對方該干嘛干嘛。

  但眸光驚鴻一瞥,祂卻忍不住瞇了瞇眸子。

  因為僅僅幾日不在,這片海域怎么多了一座山頭?

  司馬太白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了遠處,一座冒著白點,下半身隱秘在云端,只是露出積雪皚皚的山頭的一座仙山。

  以前沒見過。

  新冒出來的。

  祂忍不住收回了剛才擺手的姿勢,自然而然的變成招手,并且指了指遠處︰“那是怎么回事?”

  某個弟子看了一眼,隨口恍然道︰“哦,師尊,是這樣的。大概是幾天前,來了一位新兵主,圣庭允許祂自立山頭,那位兵主就尋到這地方來了!”

  “哦?”司馬太白挑了挑眉,神色雖然如常,但眼神卻顯得稍稍有些奇怪。

  嗯,對于戰爭教派來說,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新收納一位兵主正常嗎?

  其實說正常也正常,說不正常也不正常,因為戰爭教派畢竟是一個幾乎已經一統了寅叁·攝提格流派的存在,若是有一位寅叁·攝提格流派想要投靠圣庭,圣庭好像也沒有什么理由不接納,畢竟,以前有好多山頭和兵主其實都是這么來的。

  因為要發展壯大,就不能將中流砥柱拒之門外啊!

  而諸王更是其中最為重要的戰略資源。

  因此,最初的時候,只要是寅叁·攝提格流派的諸王就行。

  這大概算是唯一一個進入戰爭教派的硬指標。

  但也說了嘛,這是最初的時候。

  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內部的紛爭,以及內外局勢出現的新變化,導致戰爭教派的階級已經固化的十分嚴重了,已經很久沒有新鮮的血液來填充到這個流派里了,大多數嘛,都是那些老面孔。

  再加上“戰爭之神計劃”的展開,眼下的戰爭教派內部形勢已經顯得十分敏感了,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圣庭還敢收留一個來歷不明的諸王?

  這些年來,圣庭的一些方針,似乎變得愈來愈有意思了。

  當然了,既然圣庭已經點頭了,那么其祂兵主自然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嗯,雖然從某種情況上來看,新來的大概也算是祂們潛在的競爭對手。

  竟然是競爭對手,那么,要不要去摸一摸那位新兵主的底兒?

  司馬太白想了想,然后順口問了句︰“新來的,喚作何明?”

  “呃,對方放出來的消息,好像是上清教主!”弟子趕忙回應。

  “上清教主?”司馬太白微微一愣,隨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好像是亥仟·大淵獻流派一些典籍中記載的,可能存在于大破滅之前三位至高神明的其中一尊。

  按照現在來算,大概就是“世界本源之山”的一部分。

  三清之類的尊號,對于一些年紀久遠大佬來說其實并非是什么陌生的名詞。

  嗯,畢竟,雖然說隔行如隔山,攝提格好像和大淵獻隔著老遠,但歷史上,一些大淵獻教派的典籍流傳,以及教義傳播的過程中,總會有一些信息流出去的嘛,只要活得久一點,多多少少都會知曉一些別人不知曉的隱秘。

  三清對于普通人來說,大概是一種陌生的詞匯,但對于諸王或真神來說,應該還是耳熟能詳的。

  畢竟,道教典籍那么多,與三清有關更是數不勝數。

  自比上清?

  嗯,這位新來的家伙,給司馬太白的第一感覺就不怎么好。

  大概是覺得,有些狂妄吧!

  “祂真是攝提格流派的諸王,而不是大淵獻流派轉超凡特性過來的?”司馬太白仍有些疑慮。

  戰爭教派自然只收攝提格流派的諸王,尤其是兵主,這是要經過圣庭驗證的。

  當然了,祂弟子肯定不知曉對方這么隱蔽的信息,司馬太白也只是隨口一說。

  看來的確要親自看看了。

  這家伙若本身就是攝提格流派的諸王還好,但要是大淵獻流派轉超凡特性過來,那么,大概就得特意防著一手。

  畢竟,這年頭能轉流派的家伙,并且成功了的,其實都是狠人啊!

  看來,又是沖著“戰爭之神計劃”來的家伙!

  圣庭也是,祂們難道不在乎成神的是誰?只想要一個活著的戰爭之神嗎?

  有點……饑不擇食了!

  某個家伙入圣庭的消息,大概在整個戰爭教派掀起了軒然大波。

  新人吶。

  粉嫩嫩的新人吶!

  這種獵奇的心理,大概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戰陣教派的詭異氛圍,哪怕是某些心懷鬼胎的家伙,也忍不住將視野落在了新冒出來的,某座山頭上屹立的行宮中!

  而在行宮里,某個黑袍披頭散發,盤坐虛無,周身皆是恐怖的煞氣在彌漫。

  “你這么搞,是不是有些太高調了。”顧孝仁看著面前的“自己”,忍不住微微的嘆了口氣。

  “吾上清一生行事,何須避諱祂人。”黑袍瞇了瞇眸子,渾身殺機四溢。

  臥槽!

  這家伙竟然裝起來了啊!

  顧孝仁有些痛苦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我的錯!

  雖然都是“自己”,但“自己”和“自己”可并不是都一樣。

  總體來說,顧孝仁一氣化三清,將自己分裂成三個單獨的個體,這里面蘊藏的人性、神性、獸性大概是有些不同的。

  如果說,經常在外面行走的這個,人性占據大概算是主流,祂畢竟要人前顯現,經常與各方勢力交流溝通嘛。

  而黑袍,哦,祂自稱上清。

  這家伙簡直就是獸性的化身!

  嗯,在這里,獸性乃是泛指,多為某種負面狀態的集合體。

  比如說當初聽說的,什么靈寶無量天尊斬掉了自己的惡念,其實大概就是指的這個。

  當然了,顧孝仁是本體嘛,一氣化三清,祂才是最終的直指,很多成份上的問題,自然都是源于祂。

  祂自認為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輩,因此,哪怕是被分裂出來的黑袍在是負面集合體,其實大概也惡不到哪去,頂多算是比較偏執一點罷了。

  沒看到現在,顧孝仁好的方面沒學到,壞毛病和惡趣味倒是學了個遍,尤其是裝逼,大概已經融入骨髓了!

  槽,這讓祂如何是好?

  眼前屬于惡的一面的黑袍,還有處于絕對理智,代表著神性,更像是個圣人的白袍,那家伙已經跑到界域之中悲天憫人,準備拯救那里的黑暗了,這兩個家伙都是“自己人”,但相對來說,祂倆更不像是正常人啊喂!

  坐在黑袍面前的祂,才相對更像是一個人。

  祂畢竟算是某種人性化身。

  嗯,其實也不算太正常,畢竟,只要不合三為一,真正歸回自我,祂怎么能算得上正常?

  但這畢竟是在某種惡劣的內外環境下,不得不暫時暫時屈服的問題。

  “反正你自己掂量著辦。”

  顧孝仁也不好勸。

  “自己”勸“自己”?

  誰牛逼自己試試啊!

  但就在兩個“自己”,大眼對著大眼的時候,二者不約而同的心中一動。

  因為同時感應到了,某種外部入侵的現象。

  顧孝仁的人性化身頓時隱沒于虛無。

  眼下的祂,意識神國與灰霧宇宙如臂使指,籠罩一座行宮大概是在艱難不過的手段了,就算是真神也未必能坎破“迷霧”察覺到祂。

  嗯,祂隱蔽在灰霧宇宙里,隔著茫茫黑霧,窺視著即將發生在行宮里的事件。

  “嘎吱——”

  行宮的大門被一個穿著金絲長袍的中年人推開。

  對方微微瞇著眸子,目光注視著上方祭臺,高坐云端,渾身煞氣彌漫的,所謂的上清教主!

  “你就是上、上清教主?”祂偏了偏頭,下意識退后了一步。

  尼瑪,這到底孽殺了多少生靈,才能積攢出來如此恐怖的殺氣?

  哪怕是在戰爭教派這種地方,都找不到幾個有如此恐怖氣息的家伙!

  當然了,人性化身的顧孝仁大概不知道祂內心的想法,要是知曉的話,大概腦子里會打出無數個問號,然后略顯遲疑的看著自己的左手?

  ——淦!

  “汝乃何人,見吾為何不拜?還膽敢擅闖吾之道場——碧游宮!”

  上清教主威勢無量,其氣息宛若一片黑幕傾泄而出,瞬間籠罩著整個碧色行宮。

  喂,老黑不要竄臺啊!

  碧游宮是特么封神演義里的,上清境三十四重天才特么是你的道場啊喂!

  人性化身在灰霧宇宙里忍不住吐槽。

  但某個家伙似乎有些炸毛了。

  原本就帶著某些情緒的司馬太白,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祂剛才說什么?

  竟然要我拜?

都是戰爭教派的兵主,都是諸王,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個新來的  這家伙的腦子是出現了什么問題嗎?祂是怎么想出來這種稀奇古怪的想法的?

  還有,你特么這里剛建起來,一個人都沒有,老子不擅闖還進個毛啊!

  司馬太白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畢竟是諸王,都是要面皮的家伙,祂忍不住冷冷的說道︰“閣下慎言!”

  上清教主神色淡漠,黑色長發無風自動,凌厲無比。

  “若吾不慎,奈何?”

  潛臺詞,你特么不服來干我啊!

  臥槽!

  灰霧宇宙的人形化身目瞪口呆!

  這特么真的是“我”?

  司馬太白也是個不嫌事大的,畢竟是戰爭教派的兵主,打架什么的,這不是正常操作嘛?

  家常便飯!

  更何況,祂本身前來,就是為了探一探這位新來的家伙的底細!

  對方的反應,其實更合祂意。

  想到這里,司馬太白寬大的金絲長袍鼓動,恐怖而耀眼的劍光瞬間在身前凝聚,一柄鋒利無比,仿佛連時空都能斬斷的青色長劍,瞬間凝聚而出。

  太白一脈所持有的七神槍部件,——太白劍!

  司馬太白宛若劍神在世,渾身爆發出恐怖的劍光,整個碧游宮都是劍光凌冽,恐怖的氣息蔓延出了這座山峰,攪動著周遭虛空,三萬里的陰云為之潰散!

  無數身處在這片海域的傳說生物汗毛炸立,忍不住將視野落在了某座新冒出來的山巒之上。

  “要打起來了!要打起來了!”

  對于這種事情,戰爭教派的半神大君哪怕見怪不怪,但卻也忍不住露出興奮的神色。

  畢竟,諸王級別的較量,可不是那么輕易所能看到的,這對于祂們來說,大概是近距離體會某種法則契機。

  戰爭教派嘛,不打架叫個毛的戰爭啊!

  而對于某些諸王兵主來說,更是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那座新冒出來的山頭新地盤。

  有人幫祂們去探探新人的底兒,祂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就連處于及遠處的圣庭之內,都有目光遙遙凝視而來!

  司馬太白要的就是這種動靜!

  方圓三萬里的漫天草木,似乎皆是化作為劍,順著司馬太白隔空指著的大典上首、宛若立于黑云之端的上清教主,一步一字的逼視道︰“正如閹茂儒教所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這句話,司馬太白用的是邃古語調。

  但身處在灰霧宇宙的人性化身卻微微愣了下。

  因為在當下的超凡界里,尤其是閹茂流派,對這句話是這么解釋的︰有孫子前來找事,可把我高興壞了!

  臥槽!

  上清教主冷冷看了司馬太白一眼,隨后大手驟然一揮動︰“既來之,則安之。”

  同樣是邃古語。

  嗯,翻譯過來就是,既然來了,那特么就安葬在這里吧!

  下一刻,漫天青氣彌漫,整個視野之中乾坤逆轉,陰陽分化,驚人的煞氣猶如堂皇烈日,從云端之中瞬間落下,哪怕是司馬太白劍光披靡,依然被分山錯海,硬生生的劈出了碧游宮!

  青光大盛!

  上清教主衣袍鼓蕩,瞬間從云端拔地而起,身形膨脹至虛無之巔,祂探出一直淡青色的大手,宛若遮天青幕一樣,瞬間落入了三萬里的劍域之中。

  “三萬弱水,吾自一瓢取之!”

  翻譯過來,你三萬里劍域弱的像水一樣,我能輕而易舉的闖入其中,給你的腦袋開個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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