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陳斯年和蕭楚女過了兩天,又不得不回到浙臺,陪伴的時間短暫而溫馨。
《誰是演員》第三期的結果毫無懸念,《救贖》奪得了第一名,編劇陳斯年一時間名聲大噪。
姜思婷陷入緋聞風波,但因為第三期的出色表現,浙臺廣電全力攻關,倒是讓她越來越有名。
進入一月末。
《誰是演員》第四期播出了,這次梁棟根據陳斯年的劇本,指導了《歸來》的拍攝,當期又是第一。
梁、陳配,真無敵!
還有二十天就到春節了。
這個春節意義非凡,陳斯年打算帶蕭楚女回家過年。
順便告訴爸媽蕭楚女已經懷孕的事實,最好是讓蘇素紅來江城照顧蕭楚女的起居。
咚咚咚!
陳斯年敲響了梁棟門,門打開了,他邁腿走了進去。
“喝什么?茶還是牛奶?”梁棟問道。
“有碳酸飲料嘛!”陳斯年問。
“有!”
梁棟遞過來一瓶雪碧,今天他把事情都交給了副導演,想好好休息一番,“找我有事嗎?”
陳斯年從兜里拿出一個U盤來,遞給了梁棟。
“咳!我是正人君子。”
梁棟咳嗽了兩聲,還是忍不住問道,“好端端的,把珍藏的東西分享給我做什么?無功不受祿,這……不合適!”
陳斯年放到了茶幾上。
“這是我這段時間積攢的,各種風格的都有,應該有你需要的。”
梁棟老臉一紅,他現在可是蒸蒸日上的大導演,怎么能要這些東西呢。
不過……
以后拍床戲似乎能用到。
“突然這么懂事,肯定有事求我對不對?看在U盤的份上,只要不特別過分,我都答應你。”
“剩下的幾期節目我就不參與了。”陳斯年認真的道。
梁棟渾身一僵。
“小斯啊,咱們也是一同成長的老搭檔了,現在正是導演爭奪戰白熱化階段,我需要你啊。”
“你需要的,都在U盤里。”
“啥意思?”
“我將以前攢的劇本全打包在里面了,其中還有幾個根據你陣營的演員定制的,有我在和沒我在問題不大。”
陳斯年解釋道,“今年我一定要回家過年,還望見諒!”
梁棟汗顏,他還以為是珍藏的少兒不宜的視頻呢。
這里面就好像是錦囊妙計,雖然不知道內容如何,可既然陳斯年有把握,那他就愿意相信。
“行,那你回去過年吧。”梁棟同意了。
“那,我的錢!”
“先給你結兩期,我說你好歹也是炙手可熱的編劇了,怎么就這么喜歡錢呢。”梁棟很不理解,最重要的是名氣,成名了難道還怕撈不到錢嘛!
“那就謝梁導了!”
第二天一早。
陳斯年就回江城了。
江大已經放假了,因為年關將近,整個江城的人也少了不少,似乎都回老家了。
蕭楚女的肚子又大了。
陳斯年每次看到她隆起的肚子,就不自覺的想笑,還忍不住會輕撫她的肚子。
“你看看還有什么東西需要帶的,如果忘帶了也沒事,到京州在買!”陳斯年替她將行李整理完畢。
“我的東西都在這了,就是你回來的太急促了,我都沒來得及給你爸媽買禮物。”
蕭楚女還記得她買了一條項鏈就將蘇素紅開心的不得了,“要不等幾天再回去?”
陳斯年卻不這么認為。
“你就是最大的禮物。”
陳斯年指了指她挺起的大肚子,“沒有什么比得上香火的延續了,放心好了,這次回去,我媽看到你會更開心。”
蕭楚女的顧慮被打消了。
“好吧!”
“回家過年嘍。”
每到過年,京州就是最熱鬧的時候,外出求學、工作、討生活的年輕人就回來了。
這座城市也就堵了起來。
學生放寒假回老家那是理所應當,可你要是早早退學外出打工,還未過年就急忙回來了。
家鄉的人就會覺得,瞧,在外面混不下去的這么早就回來了。
如果是男孩子,還是一個人提著拖箱回老家,坐在巷子口嗑瓜子的大爺大媽們又有閑話了。
嘖嘖,過年都不帶姑娘回家,真沒板眼!
可陳斯年不一樣。
當陳斯年帶著溫柔甜美的蕭楚女出現在陳家灣巷子口的時候,瞬間就沸騰了。
“我滴個乖乖,小陳好有板眼,國慶帶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才多久,就這么大肚子了。”
“這要不了多久就要吃喜酒了,他陳記州家里真是祖墳冒青煙了,不像記雄家里,他兒子都快三十了也一個人回來。”
“這丫頭好靈顯,小陳有能力啊!”
蕭楚女就是行走的熱點,只要走到那里,陳斯年就能聽到來自叔叔阿姨大爺大媽們的議論。
還全是夸他的。
差點讓陳斯年以為他世界上最成功的男人,不自覺的,他腰板子更直了。
還特不要臉的將蕭楚女的腰攬著,往他身上靠。
蕭楚女微微一笑,沒說什么。
“喲,斯年哥回來了。”
陳記華家里的女兒陳斯雨嚷了聲,她在京州讀初中,小時候沒少請教陳斯年功課。
她跑過來想抱陳斯年,可看到被陳斯年攬入懷中的女人,她停住了動作。
“斯雨長高了不少。”陳斯年摸了摸她的腦袋,這小丫頭算是陳斯年的堂親妹妹。
陳斯雨怯生生的偷瞟蕭楚女,因為陌生,她沒敢打招呼,只是好奇的看著。
一路往里走,碰到的人更多了。
“臥槽,嫂子好!”
陳斯強看到陳斯年立馬跑了過來,他和陳斯年是發小,眼睛亮閃閃的看著蕭楚女。
陳斯強看愣了,這應該是他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比他們廠里的廠花都要好看。
他短暫失神,這么盯著發小的女朋友似乎不好,他尷尬的咳嗽了聲,“嫂子,那啥……吃檳榔不?”
陳斯年眼睛都黑了。
“她不吃,你還是留給你未來女朋友吃吧,先走了。”
陳斯年落荒而逃,他感覺顏面無光,主要是家鄉的熟人太多了,要多是些奇葩。
蕭楚女快笑死了。
好端端的遞給女孩子檳榔吃。
“唉,你們這里的男孩子是不是都有直男的基因?”蕭楚女打趣道。
陳斯年自然不認同。
“有嗎?”
“當然有,我覺得概率還挺大的,要是我在這兒開個教直男戀愛的班級,你說我會不會成功?”
陳斯年臉有些綠。
蕭楚女笑的更加甜蜜。
“我覺得你老家的這些人都挺純樸的,不像我家里,隔壁挨著隔壁一年都說不上幾句。”
蕭楚女有些喜歡陳斯年老家的氛圍,她繼續道,“多說幾句可能就是鄰居跑過來覺得你擾民了。”
“喜歡就永遠待在這里。”陳斯年朝她笑了笑,“這里將誕生一名美麗的新娘,她將和我扎根于這片土地。”
蕭楚女樂了。
“我才不是你新娘。”
當挺著大肚子的蕭楚女見到蘇素紅,陳斯年永遠忘不了老媽眼里的光。
她眼眶紅紅的,像是將人生的任務完成了一樣,長舒了口氣。
蕭楚女也被她捧在手心里,噓寒問暖、悉心照顧,似乎比陳斯年都要喜歡蕭楚女。
陳記副食店的麻將生意越來越好,隨著更多人返鄉,這里似乎成了大家聯系感情的地方。
平日里見不到。
過年了就晝夜不分的打著麻將,聊著過往,聊著誰家的八卦。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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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陳記州和蘇素紅都在底下招呼麻將館的生意,陳斯年則和蕭楚女躺在一張床上睡覺。
蕭楚女翻了個身。
陳斯年將她往懷里抱緊了。
“還沒睡嗎?”陳斯年問道。
此時已經是深夜一點,窗外下著細微的小雨,涼風颼颼的拍打著窗戶。
“嗯!”蕭楚女嚶嚀了聲。
陳斯年躬著身子,臉貼著蕭楚女的后腦勺,他深吸了一口清香的發絲味道。
“你在想什么?”
“你們這兒和我們那兒風俗有很多的不同,如果是我們結婚,你們這兒是怎么舉行的?”蕭楚女問。
陳斯年參加過不少家里人的婚禮,他特別的清楚。
婚禮,還是別和她說了。
第一,時間可能很長。
第二,他想讓她保持期待。
“到時候就知道了。”陳斯年敷衍的道。
蕭楚女一聽這話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她看向黑暗里的天花板。
“會很熱鬧嗎?”她問道。
“會,到時候整個巷子里的人都會到我家里來吃喜酒,從巷子口到我家這個距離,只要你經過,每家每戶都燃鞭,表示對新娘子的歡迎。”
“會有陋俗嗎?”
“也有,我們這叫背新娘,就是我本家的長輩把你從巷子口背進來,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和長輩商量。”
聽起來似乎很有趣。
“那……還有其他特別的嗎?”
“有啊,就是洞房的時候,新娘子一定要主動,趁現在夜色正好,咱們要不試試?”
蕭楚女面色一紅。
“不想理你了。”
二月中旬,大年三十。
陳斯年家里的麻將館今天停業,請了本家的長輩一起吃大飯,熱熱鬧鬧的兩桌。
話題中心人物也全在陳斯年和蕭楚女身上。
這是一個不尋常的年飯。
以前,蕭楚女都是和爸爸媽媽還有家里人一起吃的,可現在似乎又有了不一樣的親人。
雖然桌上的長輩都在夸她,都讓她多吃點,可蕭楚女始終都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其他人談論的話題,她也沒辦法接下去。
“怎么了?”陳斯年問。
“沒。”蕭楚女沒將她心里的不安說給陳斯年聽,她有些身在異鄉的落寞,“吃完飯還有什么活動嗎?”
“看春晚唄!”陳斯年打趣道。
“這幾年的春晚越來越沒意思了。”蕭楚女俏皮一笑,將手伸到桌子底下,摸了摸陳斯年的腿,“我還是喜歡看重播,晚上就沒點其他好玩的?”
“那……喊上家里人一起唱歌?”
“無趣額。”
陳斯年也不開玩笑了。
“我們這里是可以放煙火的,到時候買沖天炮、滿天星、花蝴蝶還有爆雷、板鞭,甩鞭,到十五中的操場上去放。”
蕭楚女眼眸都亮了。
她小時候這么玩過,可長大了,她的城市禁鞭之后就沒玩過了。
兩人對視一笑,商量好了。
吃完飯,陳斯年就拉著蕭楚女往外面走,蘇素紅看了眼,也沒阻攔。
現在的焰火做的越來越好了,品類、名稱也是花里胡哨。
什么飛天火箭!
什么地閻王!
陳斯年每樣都買一盒,這豪爽的風格讓幾個小孩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全都跟在陳斯年后面。
老十五中里面有不少人。
似乎都是準備來放焰火的,但多半是長輩陪著孩子,像陳斯年和蕭楚女這樣的巨嬰還是少見。
今天晚上的星空很美。
已經有不少地方開始燃放焰火,看著天空震天響,陳斯年和蕭楚女也迫不及待了。
“幫我點燃這個。”蕭楚女拿了一根仙女棒焰火,這種是最安全最常見的,拿到手里到處甩都沒事。
“嗯。”陳斯年替她點燃。
黑夜里被照亮,微弱的火光映襯著蕭楚女那張泛著笑意的臉頰。
陳斯年也抽出一根。
“陳斯年!”蕭楚女忽然喊道。
“怎么?”陳斯年回頭問道,可發現她臉上帶著一抹壞壞的笑容,往往這個時候她就要使壞了。
陳斯年趕緊點燃,卻發現蕭楚女已經拿著點燃的焰火棒走了過來。
陳斯年連忙后退。
“陳斯年,你跑什么?”蕭楚女拿著焰火棒朝陳斯年追,因為身孕的影響,她跑的特別慢。
“你當我傻啊,你肯定沒安好心,這件衣服是我最喜歡的一件,別被你給燒了。”
蕭楚女突然“啊”一聲,重重到在了草地上。
陳斯年無語了。
又是這種。
他不過去看就知道是裝的,可是裝的又如何,他還是得過去哄她。
她現在屬熊貓的。
陳斯年連忙跑過去,還未接觸到她的胳膊,蕭楚女已經將焰火棒往陳斯年身上掃去。
這可是最喜歡的一件衣服啊!
陳斯年查看他的大衣,好端端的被燙掉了一塊,他的內心好難受。
“蕭!楚!女,你瘋了?”
陳斯年控訴著蕭楚女的行為,“連小孩子都知道要遠離人,你倒好,專往人身上撲。”
“新年新氣象,這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瞧瞧這風涼話。
陳斯年怒了,看著即將熄滅的焰火棒,他從蕭楚女手上奪了過來。
蕭楚女連忙起身跑。
陳斯年在后面慢慢走著。
“你不許過來!”蕭楚女喝道。
“沒門!”
“陳斯年,你好小氣!”
“這叫報應!”
“你要是把我衣服燙了,我回去就告訴媽,說你欺負我。”
陳斯年一愣,這就找靠山了。
“這聲媽叫的挺自然,不過依然沒辦法阻止我的怒意。”
可讓陳斯年氣惱的是,焰火棒熄滅了,黑夜里的蕭楚女笑瘋了。
“不玩了不玩了,回家睡覺。”蕭楚女一副不給你贏的機會。
陳斯年哪能答應她。
他點燃了一根焰火棒。
“陳斯年,你知道嘛,楚楚超喜歡你的。”蕭楚女睫毛眨著很快,她手舞足蹈的,“對你的喜歡就像山一樣高,海一樣深,有時候嘛,玩游戲不小心做錯了,也是對你喜歡的一種表現。”
陳斯年就喜歡看她哄人。
“我對你的喜歡也是一樣的,所以,你的衣服必然不能安然無恙。”
陳斯年追著蕭楚女跑,可始終留有距離,與其欺負她,不如讓著她!
喜歡一個人,就將她寵成小公主!
那一年,陳斯年家里的大飯上多了一個人,女孩乖巧的尤其招長輩們喜歡,她如大多數未過門的媳婦一樣,吃的很少!
那一年,最難忘記的……
陳斯年并沒有看春晚直播,而是陪著女孩去老五十中放焰火,星空很美,夜也溫柔,女孩像幼稚鬼一樣燒了他的大衣!
吭哧!
杯子衰落了,躺在輪椅上白發老人從回憶中醒過來,他看向摔碎的杯子。
“爺爺,這柜頂上怎么藏了件舊衣服,我拿去扔了吧!”蕭幼溪說道,她遺傳了奶奶的聲線,聲音特別的好聽。
老人合上他的自傳,像是把人生過了一遍似的,那雙眼睛尤其滄桑!
他沉吟片刻。
“你奶奶常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反正你奶奶不在了,你看不順眼就扔了吧!”
小女孩很聰明。
將那件珍藏在柜頂上的舊衣服還了回去,吐了吐舌頭,她很俏皮,“奶奶經常抱著我說,溪溪啊,你爺爺耳朵不好,你反過來理解就對了。”
小女孩眼眸一挑。
“新的不去舊的不來!”